第4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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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婚房里,朱軒姝忍著全身的酸疼,從邊上抽了個隱囊墊在腰下,讓下|身抬高。熊廷弼見了不覺好笑,他先前從不見原配做過這般事,不由問道:“殿下這是做什么?是宮里頭的規(guī)矩?” “宮里哪有這樣的規(guī)矩?!敝燔庢t了臉,“我聽人說,行房后墊個東西在下頭,可以更容易受孕?!彼瓜卵?,有些忐忑,“我已經(jīng)二十三啦,年歲不小了,怕往后子嗣艱難?!?/br> 熊廷弼起身替她將腰輕輕抬起來,扔掉了隱囊?!斑@樣睡著多難受?!币娭燔庢坪跤行?,勸道,“子嗣的事,還得看菩薩。殿下年歲還小,很不用擔心?!?/br> 原本他以為朱軒姝和高家婚后無嗣,不是因為那高玉海之故,就是朱軒姝的身體原因。方才落了紅,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壓根就沒圓房。 “我聽過不少女子已是做祖母的年紀了,還受了菩薩恩惠又懷上的。殿下往后也會有的?!毙芡㈠鰳泛呛堑氐?,“有無子嗣,都沒關(guān)系。光我們兩人過日子,也舒坦?!?/br> 朱軒姝聽了心里別提多高興了,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方才的酸疼似乎一下子都沒了。好半天才平復了心思,鉆進熊廷弼的懷里去。她用指尖戳了戳熊廷弼身上的rou,硬邦邦的。又怕指甲劃疼了人,改用指腹一點點地摩挲。 皮rou下血液的滾動,強有力的心跳帶動著周圍震動。很有生機的感覺。朱軒姝只覺得心里有越發(fā)喜歡眼前這個男子,與絕大部分文弱男子不同的魁梧身軀也好,偶爾說話略有些武人的粗鄙也罷,她全都喜歡。 越來越喜歡,怎么愛都愛不夠。 朱軒姝使勁地把自己貼在熊廷弼的身上。菩薩對自己真好!竟賜了這么個人給自己。父皇母后也好,最終還是叫她如了愿。兩個弟弟也好,幫著她想法子。大jiejie也好,明明方生產(chǎn)不久,還沒養(yǎng)好身子呢,就來幫自己。 心里的花兒一朵一朵地綻放,好似天上地下,就沒有人不向著自己,幫著自己的。 熊廷弼被她的指腹摩挲地有些癢,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別鬧了,該早些歇了?!彼奶壑燔庢浅醮危伦约旱拿宰訉⑷伺獋?。“再鬧下去,我可要忍不住了?!?/br> 朱軒姝正巴不得呢,可哪里敢說。只將身子縮得小一些,再小一些,一雙眼濕漉漉的,直勾勾地,盯著熊廷弼不放。 熊廷弼只作懷里這個是個瓷娃娃,小心翼翼地摟著,強迫自己合上眼,硬聲道:“好了,睡了!” 朱軒姝把臉埋在他懷里,不住悶笑。呼出的熱氣噴在熊廷弼赤|裸的胸口,像一把毛刷子制成的小鉤,一下下地勾著他的心。 熊廷弼粗喘了幾聲,一把撩開被子,將朱軒姝轉(zhuǎn)了個身,從后頭摟著她,咬著耳朵?!斑€鬧?” 朱軒姝的耳垂被輕輕含咬住,渾身打了個激靈。冷氣罩在身上,有些凍,起了雞皮疙瘩。她忍不住將身子往后貼,沖新郎撒嬌,“冷呢。” “這般抱著就不冷了。”熊廷弼用腳把褥子勾上來,蓋住他們,“來日方長,慌得什么。往后我們還有的是日子?!?/br> 朱軒姝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輕輕應(yīng)了一聲,再不敢作夭,只貼著熊廷弼睡去。兩天一夜沒睡了,心頭一松,倒是睡得快。 卻可憐了熊廷弼,睜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覺得困意襲來。 第二日一早,吳贊女在外頭等了許久,才聽見里頭的響動。她清了清嗓子,帶著笑音兒地問道:“殿下、駙馬,可是要起了。” 熊廷弼正壓著朱軒姝撓癢癢,聽見吳贊女的聲音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賴床?!捌鹆恕!彼麖闹燔庢纳砩掀饋?,又頗不甘心地輕輕擰了一下腰上的癢癢rou,“再鬧?!?/br> “不敢了?!敝燔庢Φ蒙蠚獠唤酉職猓瑩е芡㈠龅姆溲?,趁侍女們沒進來前,先在熊廷弼的臉上親一口。而后飛快地掀了被褥下榻,偏又因酸痛的身體沒了往日的靈活勁兒,險些要摔了。 熊廷弼眼疾手快地從后頭一把撈住她的腰?!白屑氈?。”心里嘆道,說是二十三的年紀了,卻無論是長相還是心性,都同十六七的小姑娘般。真怕哪日自己老了,不中用,配不上這人。 嗯,今日開始每日加練一套刀法,不可沉溺美色之中而懈怠了。 朱軒姝還不知道往后自己日日都能看到夫婿英姿颯爽的雄姿,只顧著后怕。這要是方才沒叫人給扶著,臉先著地,怕不得壞了容貌。 吳贊女推門進來,就看到云和公主與新駙馬的動作,還當他們在玩鬧。心里高興他們夫妻和諧,卻也不得不板起臉來輕咳?!暗钕?、駙馬,該洗漱了。” 熊廷弼應(yīng)了一聲,小心扶著新妻站穩(wěn)了才松開手。他不慣有人服侍,揮退了下人全部親自動手。 朱軒姝扭著臉去看,見熊廷弼赤著上身,不僅又是臉紅。 偏又覺得看不夠,不斷拿眼去瞥。 吳贊女面無表情地往她視線那處一站,垂眼去看滿面羞意的殿下。 朱軒姝抿著嘴,把笑意都遮了,見不著熊廷弼才專心洗漱打扮。一定要將自己妝點得美美的,才不叫外頭的小妖精把她的駙馬給勾了魂去。她可知道呢,有些官兒是會養(yǎng)外宅的。 新婚之后膩歪了三天,朱軒姝在三朝回宮的時候,才戀戀不舍地和熊廷弼在宮里分開。 出來后,朱軒姝有些奇怪。她忍不住在路上問熊廷弼,“上回我聽父皇和太子說,要降低學子的優(yōu)容,怎么事兒都過去了那么久,還沒個影兒?條鞭法似乎也一直拖著,飛白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熊廷弼但笑不語,食指豎在嘴前“噓”了一聲?!拔覀兓丶依镱^再說,馬車上說話,聲音會透出去,免得叫有心人聽去了?!?/br> 朱軒姝微微歪了頭,瞪大了眼,“用得著這么仔細?” “事涉朝廷,還有……總有些說不得的事兒?!毙芡㈠鰷\笑道,“回了家里,關(guān)起門來,姝兒想說什么,我都告訴你?!?/br> 朱軒姝點點頭,心里樂得不行。她就是喜歡熊廷弼什么都不瞞著自己的樣兒。不像先前那個高玉海,也不像自己的父皇和弟弟,凡是涉及到什么朝廷大事,就閉口不談了。是人就免不得會有好奇之心,就是自己幫不上忙,多知道些也不是什么壞事啊。 熊廷弼見她有些不高興,便拿話兒哄著她,“陛下因新婚,允了我十日的休沐,明日起就沒什么事了。若是天氣好,又轉(zhuǎn)暖,我們?nèi)ゾ┙纪嬉换兀貌缓???/br> “好?!敝燔庢劬潖?,“上父皇的皇莊里去跑馬吧?我們家里頭小,養(yǎng)不了多少馬,也跑不開。莊子上大,飛白可算能盡興了?!?/br> 熊廷弼笑道:“到時候我教姝兒如何騎馬?!彼c了點朱軒姝的鼻尖,“想不想學?不過有些累,可不能怕。” 朱軒姝自然想,小時候見幾個弟弟能出閣聽學,又有武學課,只能被拘著學繡花兒的自己最是羨慕不過?!帮w白,你對我真好?!彼伾闲芡㈠?,抱著手臂蹭,“我是有些嬌氣啦,到時候你可不許嫌我?!?/br> “不嫌?!毙芡㈠鲚p輕撫摸她的手,唯恐自己手上的粗繭子磨破了這羊脂般膩滑的皮膚?!安幌印!?/br> 回到家里頭,朱軒姝就迫不及待地讓吳贊女和下人們出去忙活,拉著熊廷弼在院子里說話。 熊廷弼見她親自調(diào)香烹茶,眼睛微瞇。他心中有意日后奏請調(diào)去邊疆,興起讓朱軒姝學會騎術(shù),也是有這一層的考慮。倒不是說讓這個天家女上陣,而是怕邊境戰(zhàn)事吃緊,若有疏忽之處,求人不如求己,學會了騎馬,也算是能有一條保命的路。 只不過邊疆哪里有這等閑情逸致做風花雪月之事。 熊廷弼有些擔心,怕朱軒姝不習慣那里的生活,也很擔心他們會因此而生出分歧來。 情濃之時,自然萬般都好。待日久情消,誰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熊廷弼決定暫時不將自己的盤算向朱軒姝道明,日子還久,往后還是有機會慢慢說服她的。公主雖然性子嬌慣了些,道理卻是知道的,并非蠻橫不講理的人。 觀當日乾清宮中舌戰(zhàn)群臣,一字一句都是鏗將有力,不似那等嬌弱之女。自己總能說服得了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