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他注意到了陳立果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著奇怪的紅痕。這痕跡絕不可能屬于蚊蟲——事實上他們研究室里一只蟲子的影子都見不到。 秦笙道:“老師……” 陳立果嗯了聲。 秦笙抿了抿唇,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然而發(fā)現(xiàn)事實就好像是扯線團,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線頭,那么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內(nèi)容被扯出來。 秦笙接下里的幾天里,都在暗中觀察陳立果,然后,他得出了一個讓他覺得萬分不可思議的結(jié)論——他的老師,似乎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了。 略微有些發(fā)腫的嘴唇,頸項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讓秦笙徹底確定自己想法的,卻是他老師耳朵上一個咬痕。 那咬痕非常隱秘,恐怕何辰憂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而和何辰憂關(guān)系很好的秦笙,卻透過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發(fā)絲,發(fā)現(xiàn)了這個痕跡。 怎么會這樣?秦笙覺得這簡直太玄幻了,他的老師和誰在談戀愛?可是明明他每天都和老師在一起,為什么卻沒有看到他老師的戀愛對象? 這是秦笙第一時間的疑惑,但他很快,就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和他們每日待在一起的不止有研究員,還有試驗品。 秦笙已經(jīng)隱約猜到,陳立果或許是和某個試驗品發(fā)生了感情。 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何辰憂的身上,對于秦笙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以至于讓他實驗頻頻犯錯,完全靜不下來。 陳立果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學(xué)生,他道:“秦笙,你怎么回事?” 秦笙低著頭說對不起。 陳立果說:“你是不舒服么?” 秦笙說有一點。 陳立果道:“不舒服就去休息——我不需要你擠出這種時間來做實驗?!鼻伢弦呀?jīng)報廢了幾組樣品了,陳立果的心簡直就是在滴血。 秦笙無法,只能點頭稱好。 他在臨走之前,又往陳立果的方向看了一眼。陳立果背對著他,并未注意到他的視線,也沒有看到秦笙身上的異樣。 不得不說和白煙樓的齷齪交易,是非常值得的。 因為反正就算陳立果不同意交易內(nèi)容,還是會被白煙樓拉去cao個痛快,于是索性干脆賺點什么聊以自慰。 白煙樓果真不是個普通的異能者,根據(jù)他給陳立果的資料,陳立果知道了他至少有十多種異能。 當(dāng)然,這些消息陳立果完全沒有告訴其他人,現(xiàn)在的白煙樓已經(jīng)夠搶手了,如果再讓其他人知道這些,陳立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他保下來。 白煙樓倒是不太在意,什么都和陳立果說,還和陳立果討論晚上想怎么玩——并且承諾只要陳立果答應(yīng)他,那他就告訴陳立果更多。 一般這種情況,陳立果的眉頭都會皺的緊緊的,嘴唇也抿成一條線。白煙樓喜歡看陳立果為難的模樣,他知道,眼前的人最后還是會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 陳立果果然是答應(yīng)了,晚上自己坐上去的時候,神色之間都還滿是羞惱。 白煙樓抱著他的腰,低低的笑著說讓他快一點。 “快不了?!标惲⒐坪跤行琅?/br> ,他低低的說,“太長了。” 白煙樓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么冷靜的語氣說“太長了”,一下子激動的不行,讓陳立果兩腿直接軟了下來。 由于白煙樓的配合,陳立果研究藥物的速度飛快。 其他本來對他獨霸白煙樓有意見的人也只好住了嘴——他們并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像陳立果這樣迅速的研發(fā)出藥劑。 因為花了幾乎是所有的時間在白煙樓身上,命運之女王妍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抓去電擊了。并且她還有了一個詭異的發(fā)現(xiàn)——她的異能,居然在慢慢的變強。 雖然進度非常的緩慢,至于與她一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確定這是真的。 她甚至可以隔空放電了。 和王妍子一樣變強的還有其他異能者。 這些變化,陳立果都不知道,他去見了王妍子一次。但是這姑娘對他的態(tài)度實在是非常的暴躁——就像她的雷系異能那樣,幾乎是一點就炸。 “我早晚要弄死你——”王妍子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陳立果,事實上她唯一記得臉的研究者,就只有陳立果。 誰叫他是一群人里長得最好看的呢。 陳立果冷漠的看著王妍子,什么反駁的話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王妍子看著陳立果的背影,咬了咬唇,她有點后悔自己的暴躁,但是她實在是恨死了這個地方,還有把他抓進這個地方的人…… 陳立果的藥劑,在有條不紊的繼續(xù)進行著。 根據(jù)白煙樓的基因,陳立果利用自己的聰明智慧終于逐漸改善了藥劑的副作用——才怪。他全是靠著系統(tǒng)的金手指在努力裝逼。 系統(tǒng)還在和陳立果討論,說讓他不要太快研究出來了,太快了也可能會導(dǎo)致崩了人設(shè)的。 陳立果心想這系統(tǒng)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太快也不行,太慢也不行,還得快慢適中,粗細(xì)合適…… 系統(tǒng)知道陳立果幾乎每晚都在和白煙樓進行齷齪的交易,他勸了陳立果幾次,就懶得勸了,反正也勸不動。而且陳立果在夢里和白煙樓亂搞有個好處,就是他完全不用看馬賽克……唯一美中不足是陳立果睡著了老喜歡哼哼…… 白煙樓真是個王八蛋,和何辰憂王八蛋的程度其實是差不多的。因為何辰憂是不把研究體當(dāng)人,白煙樓是不把何辰憂當(dāng)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是相當(dāng)?shù)陌闩洹?/br> 這一天晚上陳立果被白煙樓折騰慘了,因為他白天的時候給白煙樓注射了一種藥劑,那種藥劑入體后,白煙樓直接沖到廁所里嘔吐了半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 陳立果還在記錄數(shù)據(jù),注意到白煙樓不善的眼神,他才輕描淡寫的說分量放太重了。 白煙樓似笑非笑,他說:“太重了?” 陳立果道:“嗯。” 白煙樓說:“你不是故意的?” 陳立果記錄的筆停頓了一下,然后一種淡定的語氣說:“只是想試試。” 白煙樓心想試試?這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就被試廢了。 但白天到底是陳立果在主導(dǎo),所以白煙樓沒有說什么。陳立果心里有點不安——他知道自己晚上肯定慘了。 果不其然,當(dāng)天晚上,陳立果在黑色的夢境里直接失禁了,即便是他開始求饒,白煙樓也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白煙樓說:“怎么樣?何教授?舒不舒服?” 陳立果連話都說不出來,眼前是一片無盡的黑色,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感到自己仿佛會一輩子被囚禁在這黑暗之中。 白煙樓說:“何教授,想不想看看自己什么模樣?” 陳立果還未回答,眼前的黑暗中就出現(xiàn)了一盞不太明亮的燈,而陳立果的面前,也立起了一面鏡子。 陳立果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夢境中的他,和現(xiàn)實的他差別是那么的大。他面色潮紅,兩眼無神,白煙樓摟著他的腰肢,吻著他的頸項。 “何教授?!卑谉煒钦f,“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陳立果閉了眼睛,低低的喘息。 白煙樓揮手滅了燈光,開始下一輪的狂歡。 第二天,陳立果出乎意料的請假了。 他起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低燒,一站在地上就頭暈?zāi)垦2铧c摔倒。 醫(yī)生過來給他看了一下,開了點藥劑,說燒褪不下去就打針。 陳立果瞥眉說能不能不吃藥。 醫(yī)生瞅了他一眼,道:“可以不吃,但是好的特別慢——何教授,你繼續(xù)熬夜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br> 陳立果咳嗽幾聲,沒說話。 醫(yī)生見狀嘆氣,他說:“算了,說了也是白說,沒有好再給我打電話——記得吃飯啊?!?/br> 陳立果點點頭,說了句麻煩醫(yī)生了。 醫(yī)生走后,陳立果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秦笙敲了許久的門,里面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無奈之下,他只能拿出門禁卡刷開了陳立果的門——因為陳立果三天兩頭出事,所以秦笙是有陳立果住所的門禁卡的,陳立果自己也有點擔(dān)心自己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 秦笙刷開門禁卡后,小聲的叫了句老師。 沒有回答,秦笙嘆了口氣,說:“老師,我給你送午飯來了?!?/br> 他慢慢的走向臥室,推開門后,看到了正在熟睡的陳立果。 陳立果的睡衣沒有扣口子,似乎因為身體太熱,被子也只蓋到了腰間,他面色潮紅,一看就是在生病。 秦笙本來是想叫醫(yī)生的,但他看到了桌子上的藥,知道醫(yī)生大概已經(jīng)來過了。 把午飯放到了桌子上,秦笙正欲去把陳立果叫醒,讓他吃飯,然而當(dāng)走近床邊,整個人卻完全愣住了。 只見陳立果白皙的胸膛之上,是一片曖昧的痕跡,這些痕跡絕不可能是女人弄出來的——秦笙呆立在原地,就這么呆呆的看著。 陳立果還在熟睡。 秦笙看到了他老師的乳首,那上面甚至還有一個明顯的牙印,胸上的粉色的兩點腫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沒有被少欺負(fù)。 秦笙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反應(yīng)。這反應(yīng)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于是他沒有叫醒陳立果,而是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熟睡中的陳立果并不知道,自己的睡顏就這么掰彎了自己的徒弟。 當(dāng)然,如果他知道的話,大概會說對系統(tǒng)一句:“我就知道我的美貌一種罪孽。” 而系統(tǒng)則會默默的朝他臉上吐口水。 第124章 潘多拉魔盒(五) 陳立果這場病足足病了三四天。 后面兩天的時候醫(yī)生看情況不對,還是過來給他輸了液。 作為陳立果的學(xué)生,秦笙在陳立果生病的時候,從頭到尾都守著他,每天給他帶食物,似乎十分害怕他這個不在乎自己身體的老師就這么餓死病死了。 幾天后,低燒終于褪了下去,陳立果回到實驗室繼續(xù)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