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瑪妮:“……” “現(xiàn)在顯示屏上是萊辛巴赫小區(qū)的地圖分布?!彼捯粢宦洌痛讼?,屏幕上出現(xiàn)了幾個小方塊規(guī)律地湊在一起,大多數(shù)小方塊是黃色的,但也有幾個小方塊是紅色,仔細(xì)回憶一下,可以發(fā)現(xiàn)那是剛剛已經(jīng)炸了的房子。 而瑪妮剛剛把孩子抱出來的那個區(qū)塊是表示安全的綠色。 瑪妮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炸得很徹底的“綠房子”,嘴角抽了抽。 “你們這么聰明,”莫里亞蒂語氣溫柔,“肯定能找到下一個人質(zhì)的吧,不過考慮到大家剛才跑的太辛苦了,所以這次就算了。千萬要確定安全之后再走下一步哦,否則走錯一步就會自動引起房子爆炸?!?/br> “規(guī)則呢?”瑪妮問道。 “你們這么聰明,”莫里亞蒂依舊語氣溫柔,“肯定能自己找到的,加油哦?!?/br> 說完便消失了。 瑪妮看向旁邊的夏洛克,他從剛剛就一言不發(fā),似乎在考慮什么重要的事情:“偵探先生?” “聽到了?!彼曇舻缓筠D(zhuǎn)身道,“我覺得如果你們能離開,就盡管離開吧?!?/br> 人民幣叔叔聳聳肩:“你瞧,多勒,這位先生在嫌我們礙事?!?/br> 瑪妮猶豫了一下,最后仔細(xì)斟酌了一下這個情況,才說道:“好吧,我們離開吧?!?/br> 她話音一落,腳邊就咻地射入一顆子彈,威懾力十足,人民幣叔叔甚至沒有出手的機會。 瑪妮:“……要要要要、要不我們還是繼續(xù)吧qaq?” 【二更】 這種真人3d版必須要求一命過的掃雷游戲?qū)嵲诜浅!坝腥ぁ?,起碼那邊的莫里亞蒂覺得非常有趣,監(jiān)控器里有四個人,前頭走著智商擔(dān)當(dāng)夏洛克福爾摩斯,他身后是兩張貨幣還有一個不足三個月的孩子。 這種全隊都是拖油瓶的場面,不知道偵探先生會怎么處理。 他在這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監(jiān)視器,手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莫里亞蒂居然因為鈴聲而收回了目光和心思,仔細(xì)地盯著座機,原地靜坐半晌不敢去接電話。 原因無他,其實這個座機根本就沒有連電話線。 這他媽撞鬼了? 莫里亞蒂冷笑一聲,還是伸手把座機的聽筒拿起來放在耳邊,一言不發(fā)等著那邊說話。 沒想到對面也沒說話,兩邊對峙約有五六秒鐘,莫里亞蒂聽到那邊傳來了疑惑的少年聲音,而且是美式口音,不過明顯不是和他對話。 “斯塔克先生,這……這沒接通?” 莫里亞蒂一挑眉,接著聽見更遠(yuǎn)一點的聲音。 “你問我,這可是你想的法子——”接著頓了頓又說,“我的設(shè)備鐵定沒問題,或者是你的技術(shù)出問題了?” 學(xué)霸彼得·帕克表示不服氣:“別開玩笑,我的技術(shù)也絕不會出問題的,按照@#¥%和%!#,這個線路可以接到他的電話。” 莫里亞蒂看了看他的聽筒,沒有聽清剛剛那兩個關(guān)鍵名詞,顯然不是他的知識范圍內(nèi)的東西。 人無完人,總歸要出點岔子的,他并沒有把這事往心里去,只懶洋洋地開口。 “你好?” 接著那邊的彼得帕克立刻高興地說:“嗨,你好,先生,是這樣,我是彼得·帕克,瑪妮·多勒的好朋友?!?/br>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莫里亞蒂不爽地一皺眉,他只是想和偵探先生好好玩一局,為什么這個叫做瑪妮·多勒的家伙頻繁給他出狀況? 他瞥了一眼監(jiān)控畫面上的瑪妮·多勒,她抱著孩子,在一個十字路口堅定不移地指向了其中向左的路。 莫里亞蒂看了一眼另外的地圖,嘖了一聲,居然又被她猜對了? 他無心管瑪妮·多勒是如何猜中了那條正確的路,因為這邊的彼得·帕克先生語速很快地和他攀談著,且內(nèi)容相當(dāng)勁爆。 “是這樣的,我們收到了瑪妮打來的錢,”他說道,“那可真是一筆巨款啊,我和斯塔克先生——哦,斯塔克先生是她的父親——我們都不愿意相信瑪妮會有這個本事賺到這么多錢,還是英鎊,所以我們很好奇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壞事?” 此刻在飛機上,彼得對面的韋德·威爾遜翻了個白眼,瑪妮多勒做壞事?有趣,她做什么壞事?摧垮整座城市的經(jīng)濟么? 彼得警告地瞪他一眼。 另一邊的托尼斯塔克手指下是一個懸浮著的藍(lán)色光屏,他盯著眼前更大的屏幕,隨意cao縱著一些地方,接著英國倫敦的某一局部地區(qū)就被無限放大,甚至可以看到那邊瑪妮抱著孩子一本正經(jīng)地在和一個長臉怪理論。 不過那邊的人動作都卡成了ppt,畢竟衛(wèi)星監(jiān)控是有延遲的。 彼得用嘴型和韋德對話:要不是為了先來接你,我們已經(jīng)到倫敦了!瑪妮現(xiàn)在在一堆地雷陣?yán)锎┬心兀?/br> 韋德直接對他豎了個中指。 他也不想這樣……誰讓他上錯了船。 韋德瞧著那邊變成ppt的招財貓,驚奇地發(fā)現(xiàn)雖然是通過衛(wèi)星監(jiān)控,他居然也能分辨出對方竟然是瘦了很多。 而在倫敦cao控全場的莫里亞蒂在聽到“一筆巨款”的時候就瞇起了眼睛。 距離剛剛的事情過去已經(jīng)有兩個小時了,原來美鈔精把他的錢都打到了美國…… 不過對方看起來對瑪妮·多勒被抓起來的事情并不知情,不知道是真是假,畢竟既然瑪妮·多勒有本事把錢打回去,應(yīng)當(dāng)就有本事告訴她的后援隊們自己的情況。 謹(jǐn)慎為上。 莫里亞蒂佯作不知道:“您打錯電話了吧?” 這話幾乎把天聊死了。 彼得感受到前后兩道威脅的目光,只好撐著繼續(xù)拖延時間。 “怎么會呢?”彼得語氣驚訝,“您的名字是——” 他對面的韋德在紙上隨意寫了個名字,彼得掃了一眼便說道:“您的名字是馬特嗎?” “不是,”莫里亞蒂繼續(xù)謹(jǐn)慎地說,“您一定是打錯了?!?/br> “別這樣,馬特先生——”彼得干脆豁出去了,“我們真的很想念瑪妮,雖然她做錯了事情,但是我們覺得一切都是可以彌補的,我們可以把錢還給您,只要您別把那個不聽話的孩子送進監(jiān)獄去!” 他照著韋德在紙上寫的話念完,頓時翻了個白眼——為什么就這么坐實了瑪妮是個壞蛋的設(shè)定! 不過看對面韋德一臉興奮,就知道這又是他的惡趣味。 瑪妮可是因為自責(zé)害死了他而黯然離開,他還這么大喇喇地說著瑪妮·多勒的不好,這人是不是真朋友啊。 當(dāng)然不是真朋友…… 韋德笑瞇瞇地轉(zhuǎn)頭盯著那個瘦了一圈的招財貓,心中感慨良多,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收到那句“我愛你”,這么浪漫的跨洋表白,居然沒能打動這個招財貓? 此處可以負(fù)責(zé)人地告訴你,瑪妮誠然收到了表白,但是她也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真的是走這邊!”瑪妮說道,“相信我!” “憑什么?”夏洛克扶額,被這家伙突然的要求弄得步調(diào)被打亂,偏偏她還不給人思考的時間,只不停地告訴他應(yīng)該走那邊。 “說出你的理由?!毕穆蹇顺林樥f道,“我勸你最好拿出點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就別想著指揮這個隊伍?!?/br> 瑪妮便嚴(yán)肅地說:“理由就是我的小錢錢在那里?!?/br> 夏洛克:“???” “就是——”瑪妮著急地解釋道,“你記不記得我給你回信用的美鈔?就是他!” 夏洛克差點被氣笑:“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要為了救信使小錢錢而走這條路?” “不是的!” 兩人的爭吵驚動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孩子,于是兩人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原本那個小嬰兒被交給人民幣抱著,但是對方似乎對此沒有興趣,打著哈欠抽著煙,孩子直接被他放在幾張錢上…… 那些薄薄的紙幣看上去顫顫巍巍的很艱難,但是礙于主人吊兒郎當(dāng)?shù)?,根本沒有反抗的權(quán)利。 瑪妮頭疼地看了他一眼,人民幣叔叔倒是善解人意,隨手點了點人民幣,接著托著孩子的那些紙幣便艱難地晃了晃。 這項活動的危險程度不亞于帶著這么大的孩子去游樂園玩激流勇進。 但是瑪妮看了眼旁邊的人民幣叔叔,他看上去也不是不靠譜的人,于是轉(zhuǎn)身繼續(xù)和夏洛克理論:“福爾摩斯先生,您就不好奇那張紙幣是怎么找到你的嗎?” 這個話題有趣了。 他略一皺眉便思索出一個可能性,畢竟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那邊擺著—— “啊、啊……”小嬰兒在一堆紙幣托舉的晃蕩中呀呀做聲,手伸向人民幣叔叔嘴里的香煙,似乎對這個吞云吐霧的東西很有好感。 瑪妮無奈地說:“先生,二手煙……” 人民幣咳了咳,于是隨手把香煙丟到一邊去,結(jié)果丟的力道大了點,直接丟進了旁邊別墅的小庭院里,他還不以為然,直到旁邊那個小庭院直接炸開,那個孩子被爆炸波及,差點從紙幣們的身上翻下來,迅速又是一堆紙幣接住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竟然逗笑了孩子。 夏洛克將信將疑,開始懷疑人生,轉(zhuǎn)過頭看向玄學(xué)代表瑪妮·多勒:“你該不會想說,那張美鈔是自己找到我家的吧?” “是的!”瑪妮如釋重負(fù),“謝謝您的理解?!?/br> “不,注意了,我沒有理解誰,也不想被誰理解。”夏洛克冷漠地打斷她,“多勒女士,我得告訴你,這種反科學(xué)的東西我并不愿意相信,及時那家伙就活在我面前?!?/br> 同為“人類”,瑪妮對他的想法表示理解,她曾經(jīng)也這樣認(rèn)為,相信了貨幣成精這種事情,幾乎是挑戰(zhàn)了她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認(rèn)識,這叫她以后怎么腳踏實地地走在這片土地上,畢竟萬一某天土地也成精了呢? 像夏洛克這樣依靠事實而推理的大偵探,恐怕對這種不可知的領(lǐng)域更加不愿意相信,畢竟這對他以往的知識是一種不小的挑戰(zhàn)。 瑪妮憂心忡忡地想著,但還是說:“可是……” “罷了?!毕穆蹇藚s又突然發(fā)聲,“我既然選擇來救你,就是因為我相信會有這些東西存在的可能性?!?/br> 他看了一眼瑪妮和那邊的嬰兒,然后說:“我不想相信這一切,但是我不懷疑你們的存在,畢竟人類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并不多,接受新事物是了解新事物與進步的前提。” 一般說這話的人下句就是想解剖她。 “你的尸體——” “我的尸體已經(jīng)被我的父親預(yù)定了,”瑪妮冷漠地說,“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假如我死了,我尸體的第一順位解剖人是我的父親。你認(rèn)識他嗎?托尼斯塔克?!?/br> “美國著名軍火商?!毕穆蹇撕啙嵉卣f道,然后看向那邊的路,“那你所說的,錢在那邊是什么意思?” 【三更】 瑪妮看向那條路,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她可以感受到方才從窗戶上失手掉下去的小錢錢在那邊呼喚她,不容忽視地沖她說話。 “我聽見他告訴我,”瑪妮沉下心來繼續(xù)說,“我們應(yīng)該走這邊?!?/br> 夏洛克看了一眼不抽煙轉(zhuǎn)而逗孩子的人民幣,說道:“你的朋友怎么看?” “我不插手?!彼劬Χ疾怀@邊看,冷漠地說道,“我只負(fù)責(zé)保護她的安全,對你們?nèi)祟愔g的較量一點興趣都沒有?!?/br> 說完這話,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瑪妮。 瑪妮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可以就這樣放下的,她既然有力量從這兒出去,她就不能回避自己的責(zé)任,她依然把自己當(dāng)做人類來看。 夏洛克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