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她說:“那肯定是你昨晚踢被子了?!?/br> “我向來不踢被子?!彼^哼笑,“你以為我是你?睡覺這么不安省,不僅踢被子還踢人?!?/br> 她徹底噤聲了。 他的話不禁讓君子卿回想起在酒店的一夜激-情。 那些片段殘存在她的腦海里,只要一想起來就讓人手足無措。唯一慶幸的是,當時的她神智并不清明,否則她一定當場歇斯底里,說不定還會將沈琛暴打一頓。 瞬間,她不想再同此君多說半句話,連小甜甜的事都懶得問了。 君子卿淡淡地“喔”了一聲,正打算抬步離開。 沈琛卻叫住她:“上回落枕的時候,你不是給我按了一下手么?似乎挺管用的,今天也來給我按按?!?/br> “……”靠,這么對老子還像丫鬟似的使喚老子,老子要是聽話,特么跟你姓。 沈琛大爺似的半倚在旁邊的靠椅上,對她伸出了矜貴的手:“過來。” 見她不動,沈琛又瞄了她兩眼:“三倍工資……” 君子卿立即笑逐顏開,狗腿地過去替他捏xue道。 按的過程中,她特地在沈琛手上加了兩分力道,但顯然這力道對沈琛起不了任何增痛作用。 沈琛閑適地說:“沒想到你還懂點中醫(yī)?!?/br> 君子卿笑答:“我哪里懂什么中醫(yī)啊,其實這招是肖總教我的?!?/br> 沈琛看了她一眼:“肖敬文?” “嗯。” 就在君子卿偷拍肖敬文的那次酒會上,她偶然在洗手間門口碰見肖敬文。肖敬文見她脖頸僵硬行動遲緩,便好心詢問。她尷尬地回答是落枕了。他就用手指在她食指和中指交界處的手背上揉捏了幾分鐘,然后讓她活動幾下脖頸,果然什么酸疼感都徹底消失了。 君子卿欣喜道:“好神奇啊,按完全不相關(guān)的位置居然能緩解疼痛?!?/br> 肖敬文解釋,這個位置有個xue道,叫“落枕xue”。 “人體是個復雜的結(jié)構(gòu)體,每一寸骨骼脈絡都是緊密相連的,看似不相關(guān)的部位卻是直通另一個部位的關(guān)鍵點。” 肖敬文還跟她科普了很多緩解疼痛的xue位——位于腳后跟底部的失眠xue、緩解姨媽疼的血海xue,治療牙疼的合谷xue等等。 后來君子卿一犯病就根據(jù)他傳授的揉捏這些xue位,屢試不爽。 也就是從那天起,君子卿開始默默關(guān)注肖敬文,算不上一見鐘情,但卻是只接觸過一次就讓她萌生好感的男人。 “你跟他很熟?”沈琛問。 君子卿愣了一下:“不熟,只是他幫過我一次?!?/br> 不過現(xiàn)在要比之前熟那么一點,未來他們將會是很好的開黑基友。 說來遺憾,可惜的是,她現(xiàn)在是沈琛,和肖敬文的關(guān)系就是“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呃……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睡他,她追求的是境界更高的靈魂交流。 -- 臨睡前,君子卿到廚房倒水喝,撞見半個身體隱在冰箱里的沈琛。 兩秒后,他直起身,一手握著大罐的牛奶,一手抓著一只空杯,正往杯子里倒牛奶。 她眼明手快地立刻奪走那杯牛奶,當著他的面,咕嚕咕嚕幾口喝完,然后看似霸氣地把空杯塞回到他手里。 沈琛看著她。 她懟他一眼:“胖成這樣,沒資格喝牛奶!” 沈琛恢復淡然的神色,枉顧她的個人意愿,抬手又要往空杯里倒牛奶。 君子卿先發(fā)制人一把奪走那一大罐牛奶,仰頭跟吹啤酒似的,一股腦兒喝完,然后滿足地沖他的臉打了個飽嗝。 沈琛皺起眉頭,眼神危險起來。 可她管不著,現(xiàn)在她才是沈琛,除了財務,他不具備任何外在優(yōu)勢能夠?qū)λ斐赏{的。 “在你把體重減回我原來的標準體重之前,我會時刻監(jiān)督你?!本忧溆檬种钢缸约旱难劬?,對他做了個監(jiān)視的手勢。 沈琛忍了兩秒,丟下一句“神經(jīng)病”就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回房。 君子卿喝得有點撐,回到房間就葛優(yōu)躺,結(jié)果半夜起來跑了三趟廁所。 她以前也有夜尿頻繁的毛病,所以睡前通常不敢喝水,沒想到沈琛這腎也這么虛。 不過因為這事,君子卿又有了接近男神的理由,明天她打算去請教一下肖敬文解決腎虛的方法。 說來也奇怪,昨晚田甜的那一通電話控訴后,居然不搞事了。隔天一早醒來,微信里太平盛世。 這稍稍驅(qū)散了一些君子卿心頭因“沈琛不光讓她變黑還讓她變胖”所造成的陰霾,所以早上從房間出來,迎面碰上從對面房間出來的沈琛時,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地主動對他笑著問安:“沈總,早安。” 不知道為什么,君子卿覺得沈琛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不過他這人向來古怪,所以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他古怪完,竟對她的問安置若罔聞,目不斜視地就往廚房去。 君子卿:“……” 這個沒禮貌的男人……不,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