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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鹿門歌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他話未說完,平煜猛的止步,頓了片刻,轉過身,淡淡看著秦勇道:“我剛剛才想起來,我還有旁的急事需處置,恕我失陪片刻?!?/br>
    說完,越過秦勇,匆匆往前走去。

    秦勇目送著他的背影,見他分明是往傅蘭芽所住宅院而去,倏而明白了幾分,默了片刻,轉過身,若無其事對余長老等人道:“既如此,不如先行回院稍事歇息,等平大人忙完了,我等再來找他議事?!?/br>
    平煜到傅蘭芽的院落時,院中蛇尸已悉數被秦門中人清理干凈。

    他心里揣著火,一路穿過庭院,到了傅蘭芽門前,本想由著性子徑直推門而入,到了門邊,握了握拳,到底忍了下來,抬手敲門。

    房中傅蘭芽和林嬤嬤疲乏不堪,見外面無事,便梳洗了一番,準備歇息片刻,正鋪著床,聽得門響,動作停下,相覷了一眼。

    林嬤嬤到門邊,問:“誰?”

    便聽外面?zhèn)鱽硪粋€冷冰冰的聲音:“我?!?/br>
    林嬤嬤忙開了門,抬頭看向平煜,“平大人?!?/br>
    傅蘭芽本在床前彎腰擺弄枕頭,回頭一看,見平煜面色不善,心中莫名一跳,直起身道:“平大人?”

    平煜臉上仿佛結了冰,徑直到她身前,見她不明就里地看著自己,要多無辜便有多無辜,怒意越發(fā)上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壓抑著怒意道:“傅蘭芽,我真是小瞧了你?!?/br>
    傅蘭芽嚇了一跳,錯愕地看著他,見他滿面怒容,原本就烏沉沉的眸子里燃著兩小簇熊熊火焰,怔了片刻,想起自己私藏藥丸之事已然暴露,陡然明白過來,他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心知此時多說多錯,便靜靜跟他回視,并不接話。

    平煜瞪著她,只覺胸膛里一股無名火四處亂竄,怎么也無法平息下來,剛要開口,余光瞥見她床上的被子,火頓時又旺了幾分,怒極反笑道:“你屢次三番在我眼皮子底下私藏東西,真以為我沒法子治你?”

    林嬤嬤從未見平煜發(fā)過這么大的火,當下嚇得腿肚子都有些發(fā)軟,見他對小姐逼問不休,唯恐他一怒之下對小姐不利,心里慌得不行,三步兩步到了身側,仰頭看著平煜,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平大人,小姐并非故意私藏東西,且聽小姐解釋兩句,昨夜要不是秦公子——”

    她不提秦晏殊還好,一提秦晏殊,平煜只覺心里酸脹得幾乎要炸開,不等她說完,便唰的一聲抽出刀,逼至她頸上,怒聲道:“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滾!”

    傅蘭芽未料到他會發(fā)這么大的火,眼見她的刀刃離林嬤嬤頸上的皮膚只有半寸之遙,一陣心驚rou跳,白著臉看向平煜道:“平大人!”

    平煜見她眼睛里閃過懼意,臉色握刀的手一滯,可怒既已經發(fā)起來了,斷沒有就此罷休的道理,絲毫不退地用刀指著林嬤嬤,怒聲對傅蘭芽道:“聽不懂嗎?我說讓她滾!”

    第42章

    林嬤嬤雖嚇得身子抖個不停,但眼見平煜正在氣頭上,怕他對小姐不利,怎肯出去, 顫著聲,還要結結巴巴地再哀求幾句。

    不料林嬤嬤甫一開口,平煜握刀的手便隨之一動,傅蘭芽看得真切,慌得再也顧不得什么了,忙上前一把抓住平煜握刀的手, 對林嬤嬤急聲道:“嬤嬤,莫再說了,先出去再說?!?/br>
    林嬤嬤焉能看不到平煜的動作,唬得嘴唇都白了, 末了,明白此時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噙淚看一眼傅蘭芽,艱難地挪開腿,一步三回頭出去了。

    傅蘭芽松了口氣, 目送林嬤嬤出去, 一時忘了將手收回,仍抓著平煜的手腕,抬眼看著他,冷冷道:“平大人滿意了?接下來還要如何?”

    還要如何?平煜瞪著傅蘭芽,分明是她三番五次私藏東西,她竟還反過來質問他。

    這女子就是聰明太過,又膽大包天,每每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弄手段,而她不知仰仗的是什么,在他屢次放過她以后,依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他的底線。

    其實在最初的盛怒過后,他胸膛里那股無名悶火已有了紓解的跡象,尤其在剛才拔刀對著林嬤嬤時,他明明白白看見她眼里透出畏懼和惶惑,那一瞬間,他頗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可只要他稍一轉目,便能清楚看見她身后那床衾被,因被面是極顯眼的杏黃色,無時無刻不在刺他的眼。

    隨之憶起的,是昨夜險些中媚術的狼狽、看到她給秦晏殊服解藥時的不悅,以及整個早晨他那種心煩意亂卻無處化解的情緒。

    他隱約覺得,每回在她面前發(fā)泄情緒,統(tǒng)統(tǒng)如同打在棉花上,不但未有半分紓解,只會更添躁郁。

    念頭至此,他心腸一硬,這一回,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混賴過去,上一回是書,這一回是藥丸,下一回誰知她還會藏些什么。

    四下里一顧,欲找到房中屏風,讓她藏于其后,然后將身上衣裳一一脫了,從屏風后遞出來給他檢視,反正這全都是她自找的,一會她是哭也好,鬧也罷,怪不得他。

    傅蘭芽見他忽然不再咄咄逼人,轉而離開床旁,目光四處搜尋,也不知他意欲何為,生出幾分忐忑,目光跟隨他道:“平大人?”

    平煜不答,找了一圈,未找到屏風,卻看見桌上一個油紙包,不用細看,一望即知是秦晏殊所贈的那塊,心中一刺,停下腳步,冷笑道:“這藥不是秦掌門巴巴送給你的?為何不速速換上?”

    說完,噎了一下,暗恨自己為何要多此一問,更覺心里堵得慌,傅蘭芽用還是不用,他才不在乎。

    便撇下那膏藥不管,往床后走去,這宅子雖是他的私產,他卻一回都未住過,又頗大,一時未找到屏風。

    誰知他剛說完這話,傅蘭芽才驚覺自己站得太久,腳上的傷隱隱痛了起來,昨夜她本就乏累,加之剛才被平煜連吼帶嚇,此時雙腿都有些發(fā)軟,見平煜未注意她,便扶著床,悄悄坐了下來。

    聽平煜提到那膏藥,她巴不得他將話題轉移至旁處才好。

    雖不喜歡他那副冷嘲熱諷的語氣,仍淡淡道:“我現在用著六安那位程大夫的膏藥,甚好,無需再用旁的膏藥。”

    平煜這時已在床后暖閣里找到屏風,正要逼著傅蘭芽到屏風后驗身,聽得此話,頓了一下。

    靜了片刻,雖然極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到底沒忍住,立在床尾,冷聲道:“他臨死都不忘給你送膏藥,你若不用,豈不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傅蘭芽雖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但聽他言語刺耳,頗覺莫名其妙,“這一路上已經有太多居心叵測之人,且手段層出不窮,哪怕對方做得再真摯,我亦不敢全盤信任對方,秦掌門也許是好人,但在那膏藥未得檢視前,我并不敢用?!?/br>
    平煜本已覺心頭火消了不少,可聽得她說秦晏殊是好人,又刺了起來,譏笑道:“你都已經把藏了一路的救命藥給了他服用,早已全盤信任他,何需再言什么敢用不敢用的話。”

    傅蘭芽牽牽嘴角,道:“昨夜那種情形,任誰都不會見死不救,我救他是出于道義,與信不信任全無關系。他若是別有居心也就罷了,若真是好人,豈不死得冤枉?更何況我對那藥的藥性亦毫無把握,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罷了?!?/br>
    平煜默了默,道:“那為何程大夫的藥你敢用?難道不怕我們給你下毒?”

    傅蘭芽奇怪地掃一眼床尾,她有的選擇嗎?別說一日三餐都由他們供應,便是平日同住一室時,平煜亦有千百次機會下手。

    “你們若要害我,早在曲靖時便可動手,何需等到路上出現這么多強敵時再來做戲?”她抬起頭,眼睛看著窗外道,“捫心自問,眼下除了平大人,我誰也不敢相信?!?/br>
    還有一句話她未說,平煜從不掩飾對她的憎惡,根本沒有要騙取她信任的打算,因他做得如此坦蕩,她反倒無需整天防備。譬如剛才,他不是還拿著刀要殺她的嬤嬤么,擺明了怕她對他生出半分好感。

    平煜立在床尾,半晌未作聲,只覺她的話語如同徐徐輕風,不知不覺間,將他心頭那股堆積了一早上的煩郁吹散了幾分。

    聽她語氣冷淡,知道剛才自己那番舉動,多半已叫她記恨上了,忽然生出一絲悔意。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立于屏風前,竟生出幾分踟躕,一會若強行搜她的身,豈不更會叫她記恨。

    自然,他一點也不怕她記恨,只是她若是對他徹底憎恨起來,接下來這一路上,若她不肯再跟他一條心,不知會生出多少麻煩。何必把事情做得太絕。

    便從床后走出來。

    傅蘭芽聽到動靜,明知該站起來,可昨晚擔驚受怕,一夜未眠,早上本打算睡一會,誰知枕頭都還未沾到,就被平煜氣勢洶洶的盤問一頓,此時坐在床上,才覺那種頭暈腦脹的感覺略有好轉,見平煜過來,抿了抿嘴道:“恕我身子不適,實在起不來了,平大人若想讓我站著回話,容我稍稍休息片刻,一會再站起來問話?!?/br>
    平煜見她臉色果然透著幾分蒼白,心里那股淡淡的悔意更加重幾分,咳了一聲,任她坐在床上,看著她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身上可還藏了其他東西?”

    傅蘭芽素來聞弦知雅意,聽得此話,心中一動,雖不知平煜為何會突然愿意將此事揭過,依然不肯錯過這難得的機會,忙搖搖頭道:“除了這兩樣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再未藏其他東西?!闭Z氣要多誠懇便有多誠懇。

    平煜定定地看著她,好半晌,才點點頭道:“好,我就再信你一回。我此時尚有余事要忙,等我晚上過來時,我有話要問你,你該知道,要想盡快查出鎮(zhèn)摩教等幫派為何要對付你,你最好在我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莫再一味耍弄手段?!?/br>
    傅蘭芽何等敏銳,聽他話里的意思,已從前些日子口口聲聲地要對付東廠,變成了要查出那些人為何要對付他。

    她暗忖,莫非平煜這幾回都未在鎮(zhèn)摩教手里討到好,自己也恨上了鎮(zhèn)摩教?以他的性情,倒也并非不可能。

    雖然猜不透平煜的心思,但既然他肯將單單找出王令的把柄放大到詳查對她不利的那些人,于她目前的窘境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如此一想,就連剛才因他突然發(fā)瘋生出的那份憎意都減弱了不少,忙點了點,莞爾道:“平大人請放心,我絕不會有半點隱瞞之處?!?/br>
    平煜又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這才離開床邊,走到門前,開了門走了。

    林嬤嬤惴惴不安地立在門前,聽見平煜出來,嚇得往旁一躲。

    平煜看也不看她,從她身邊走過。

    林嬤嬤先還不敢亂動,等平煜快步走到院中了,這才火急火燎往房中奔去,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剛才在房中,平大人對小姐是打了還是罵了,抑或是……

    可一抬眼,就見傅蘭芽好端端坐在床邊,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卻不見半點傷心憤怒,忙走到近前,細細端詳傅蘭芽,小心翼翼道:“小姐,剛才平大人他……”

    傅蘭芽疲累地搖搖頭,語氣和緩,寬慰她道:“他問了我?guī)拙湓挘o其他?!?/br>
    林嬤嬤見傅蘭芽衣裳平整,也不像強忍著傷心的模樣,放了心,可想到剛才平煜過來時那般氣勢洶洶,心又提起來,“難道平大人未追究小姐私藏東西之罪?”

    傅蘭芽早已身心俱疲,躺到床上,閉上眼睛道:“應該暫時不會再追究此事了,嬤嬤,你也乏了,既然他已走了,你也躺下來跟著我歇一會?!?/br>
    誰知主仆二人剛躺下未多久,便有下人在外道:“公子吩咐,說這處院落留有殘留的蛇毒,令奴婢們另將二位安置到旁的院落,現已收拾妥當,還請二位移駕。”

    傅蘭芽和林嬤嬤頗覺奇怪,院子里雖然早先一片狼籍,眼下早已收拾干凈,房間里更是幾乎未有波及,好端端的,何需換院子?可既是平煜吩咐下來的,她們不敢討價還價,收拾了隨身衣物,跟在仆人身后去了另一處小院。

    進了廂房,見床上衾被鋪蓋俱換了簇新的,主仆二人也未多想,略收拾一番,便上床歇下。

    平煜到了外書房,李攸正坐在書桌后寫書信。

    見他過來,李攸將筆一扔,笑道:“這一早上的都不見人影,去哪了?”

    說完,見平煜臉上雖然仍沒什么笑意,但臉色已和緩不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你去喝花酒了?走的時候臉色還黑得什么似的,這會倒?jié)M面春風的?!?/br>
    平煜神情一僵,轉而道:“眼下沒功夫跟你打嘴仗?!?/br>
    說完,令仆人將許赫等人叫來,開始詳細盤問昨晚左護法所吐露之事。

    第43章

    許赫和林惟安一進來,平煜便問:“昨晚都審出什么了?”

    許赫從懷中掏出一沓箋紙, 呈與平煜道:“那位左護法狡詐善辯, 一味用言語唬弄屬下, 用過刑后,方老實了不少,可惜審訊才剛起了個頭, 便被鎮(zhèn)摩教的蛇群所擾,未能繼續(xù)拷問?!?/br>
    平煜接過那紙箋, 一目十行掃完, 眉頭凝起。

    許赫瞥見平煜的神色, 忙繼續(xù)道:“據左護法交代,他們鎮(zhèn)摩教之所以要擄罪眷,是因他們手中有件物事,若是少了罪眷作藥引,等同于廢鐵。而據她所說,若要將這東西效用發(fā)揮到極致, 需得將其余部分找齊??上Ф昵耙蛞粓鲅獞?zhàn), 這東西不幸一分為五, 除了王令和他們鎮(zhèn)摩教各自搶到一塊外, 剩下三塊,不知落在了何人手里?!?/br>
    “二十年前?血戰(zhàn)?”李攸對江湖之事知之甚詳,卻從未聽說過此事,一時露出茫然的神情,“她有沒有說這東西拼在一處做什么用?”

    許赫搖搖頭,道:“她當時雖受了刑,卻咬死了說王令知道的不比她少,要屬下轉告平大人,與其難為他們鎮(zhèn)摩教,不如想想怎么對付王令那個老匹夫,他才是真正的禍端。屬下正要再上刑逼問,鎮(zhèn)摩教的蛇群便涌進了院子。”

    又道:“大人,左護法所交代的每一個字,屬下都已謄寫在紙上?!?/br>
    平煜默了片刻,將紙箋放于桌上,看著他們道:“知道了。昨夜辛苦了,你們先去歇息,余事再議?!?/br>
    “是。”二人退下。

    李攸起了身,負著手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疑惑轉頭看向平煜道:“什么東西能引得這么多人你爭我奪,她的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平煜沉默了許久,才道:“不論是真是假,這一路上跳出來找罪眷麻煩的幫派可假不了。除了東廠和鎮(zhèn)摩教,還有東蛟幫,而且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往后還會出現其他幫派?!?/br>
    思及鄧安宜,平煜忽而冒出個念頭,鄧安宜既能驅動東蛟幫跟他一起設局,會不會是因為他手中亦有一塊所謂的“寶貝”,否則的話,何以解釋他這一路上的行為。

    可平煜也知道,不論李攸還是他自己,都算得上消息廣雜,以往卻從未聽說過二十年前江湖上所謂血戰(zhàn)之事,而東蛟幫等幫派更是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二十年之久,以鄧安宜的年紀,究竟從何處得知這些陳年秘聞的呢。

    李攸猛的想起什么,停下腳步,思忖著道:“姑且當那左護法說的都是真的。東蛟幫之所以肯重出江湖,千里迢迢來找罪眷的麻煩,多半手里也有塊殘缺的寶貝。最奇怪的是,鄧安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說動了東蛟幫跟他合作,你說,他一個勛貴子弟,好端端跟這些江湖門派攪到一起,圖的什么?”

    平煜想起那晚東蛟幫夜襲客棧之事,復又將紙箋打開,一邊瀏覽紙上供詞,一邊道:“要么他想趁亂從中撈筆好處,要么就是他自己手中也有一塊那東西。你上回不是說過,東蛟幫雖然近年來甚少露面,但當年也曾兇名赫赫、無惡不作。似他們這等強悍作派,絕不可能任人搓圓捏癟,然而那晚夜襲客棧時,東蛟幫匪徒被擒住后全都當場毒發(fā),一個都未活下來,鄧安宜手中的永安侯府的護衛(wèi)卻毫無折損,由此可見,東蛟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早已淪為鄧安宜手中的棋子。以此推論,那東西已落到了鄧安宜手中也未可知。”

    “你是說,鄧安宜手里也有一塊?”李攸訝道,他一向跟平煜默契合拍,一轉眼功夫,便想清楚了當中的彎彎繞繞。

    平煜扯了扯嘴角,將紙箋扔回桌上,身子向后靠坐在椅背上,道:“不知他手里究竟有幾塊,如果他在籠絡東蛟幫之前便已有一塊,加上東蛟幫的那塊,那么便是兩塊,若是才從東蛟幫手里奪得一塊,那么他為了弄到剩下的幾塊,往后多半會一路跟隨,斷不肯消停。”

    李攸嘖了一聲道:“看不出來啊,這鄧安宜一副溫良恭儉讓的翩翩公子模樣,花花腸子卻當真不少?!?/br>
    想起什么,半真不假地感慨道:“平煜你說,這些年,但凡是京城里勛貴之家的當家夫人,哪個不把鄧安宜當作訓子的榜樣?說他什么溫和寬厚,謙謙如玉,堪稱京城子弟的楷模,尤其我們家老祖宗,動不動就拿我和那家伙比,說同是將門出身,她的孫子處處不服管束,像只野猴子,人家鄧安宜好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平煜瞥他一眼,見他雖然語氣微酸,臉上卻并無半分不悅,想起云陽伯老夫人雖然性如爆炭,卻最疼李攸這個次孫,心知他之所以這么說,不過為了調侃他家老太太幾句罷了。

    李攸繼續(xù)道:“可說來奇怪,自打認識鄧安宜,我就對這廝沒半分好感,小時候也就不提了,我就記得他有一年生了重病,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月,好了之后,整個人都古怪了不少。別的且不論,你們咱們這些京城子弟在一處蹴鞠跑馬,哪回不是恣意玩樂,一擁而上?只有他年紀輕輕就老成持重,時時刻刻不忘謹言慎行,唯恐別人抓他錯處似的,我看著都替他覺得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