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中年人又瞪了眼她手上的文件,包含怒火的吼了一聲,“秘書!你們都死了么,公司的機密文件能隨便翻閱?” “泄露了公司機密,你們賠得起么?” 秘書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來,心里不斷叫苦,這個年終過的太艱難了,她看中年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要她把孔翎桌上的文件拿下來,她心道我哪里敢啊,面露為為難,“楊董事,這位是孔特助,她有去權(quán)限查閱機密文件?!?/br> 中年人:“有權(quán)限?誰給的權(quán)限?肖涵商么?他以為明華集團是他的么?” 孔翎:“楊董事?有話好好說,何必沖著秘書發(fā)火,去給楊董事泡杯茶?!?/br> “是!” 秘書頭也不回的離開,出去之后立刻給肖總打電話,眼看公司都要上演大戲了,您老是不是該回來坐鎮(zhèn)了? 中年人更是怒氣沖天,之前他吩咐秘書沒有去做,孔翎吩咐她立刻去做了,這種差別待遇如果是肖涵商他能接受,但是她是誰??!“你是什么身份?敢這么在我面前對我說話?!?/br> 孔翎:“我之前什么身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而且我為什么不敢和你這說話,我雖然其他的見識不怎么樣,但是起碼知道客隨主便這個道理,也知道在進別人的辦公室之前要敲門,也不會在主人還沒說話的時候就數(shù)落別人的秘書。” 多少年中年人都沒被這么頂撞過了,而且孔翎就是直白諷刺,“主人?你算什么主人?你是明華的什么人?股份都沒有,全靠關(guān)系進來的一個小丫頭,以為有肖涵商在你身后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你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敢不敢對我這么說話!” 楊董事深呼吸一口氣,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她正面交鋒,在他看來太掉價,誰知道她這么大膽,“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叫肖涵商過來!我就問問他是不是故意的?!?/br> 張經(jīng)理難掩幸災(zāi)樂禍,“這位是楊董事,公司的元老,肖總見了他還要恭恭敬敬的,你居然敢這么頂撞他,快點叫你們肖總出來吧。” “就事論事而已,何必非要牽扯到別人,難道你們認(rèn)為強行闖入別人的辦公室做法是對的?顛倒黑白也不用這么明顯,再者什么叫頂撞,你有問題我回答,有問有答都有錯誤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一句重話,你們倒是濺了我辦公桌一串口水,要錯怎么也不會是我吧?”孔翎飄了他一眼,“你年終報告寫完了?” 張經(jīng)理臉色一青,“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br> 孔翎:“什么叫轉(zhuǎn)移話題,你來我辦公室,我詢問你工作難道還算是轉(zhuǎn)移話題?還是說你覺得我沒有資格過問你的工作?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看你現(xiàn)在和之前判若兩人,難道是覺得楊董事會給你撐腰?所以這么一副模樣來我辦公室?”她輕蔑的從他身上掃過,“我和楊董事之前素未謀面,今日是第一次相見,你帶著張經(jīng)理怒氣沖沖的而來,而且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一頓指責(zé),是覺得我批評他的不對?” “年終報告是年終評優(yōu)以及評定獎金的一個重要參考,如果這樣都能敷衍了事,我怎么相信他平時盡忠職守努力工作的呢?而且其中小錯誤不斷,現(xiàn)在就是您站在這里,我還是不認(rèn)為我做錯了,如果您還是覺得張經(jīng)理受了委屈,不如我們開個會討論一番?” 第138章 138 楊董事還沒聽說這事, 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向張經(jīng)理,用眼神質(zhì)問他,她說的怎么回事?張經(jīng)理眼神閃爍了下,不自在的別過頭, 就是這一眼楊董事就知道有貓膩!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正是這小小的一會兒工夫,楊董事之前氣勢就被她弄去了七七八八,現(xiàn)在看看明顯心虛的張經(jīng)理, 怎么不明白他這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怪不得他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他告狀。 質(zhì)問這種事情最要緊的就是氣勢, 一旦被對手抓住了把柄落入下風(fēng),很難再拿回來, 孔翎也從來不是好對付的人, 一番交鋒,楊董事終于有些明白了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是個省油的燈。 孔翎垂下視線:“我想今日多有誤會, 不如改天再說?!?/br> 張經(jīng)理當(dāng)是她怕了, 誰知道孔翎就拿起來桌上的文件, “所有的東西都要像這些文件一樣經(jīng)過討論才能做決定,什么都要按著規(guī)章制度來,楊董事對我不滿意可以向董事會提交意見或者說向肖總質(zhì)疑, 您沖我發(fā)什么火, 您看我現(xiàn)在還未成年, 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你這么怒氣沖沖過來,剛剛真的把我嚇到了, 萬一我被嚇暈了過去,楊董事以后被傳出去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可怎么辦?” 先是毫無防備的被將了一軍,氣勢落了下風(fēng),現(xiàn)在又被暗自諷刺不敢對付一個肖總只敢欺負(fù)一個小姑娘,楊董事一路舟車勞頓的疲憊還沒過來,又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連削帶打一番,血壓飆升,手都在抖,“你——” 孔翎笑吟吟的道:“真的,別看我現(xiàn)在看不出異樣,其實我現(xiàn)在簡直怕死了?!?/br> 俗話說尊老愛幼,楊董事長立年近六十,孔翎未成年,兩個人還不知道誰讓誰,可是楊董事帶著一堆人,還全是年富力壯的年輕人,孔翎就一個人孤零零的,真的要讓孔翎昏倒了,公司里還指不定傳出什么難聽的話,理智點的話就知道他們今天栽了,不可能討得了好,就是要拿孔翎做由頭找肖總麻煩,也不能是今天,他們繼續(xù)待下去說不定真的要傳出欺負(fù)一個小姑娘的罪名,可是他們這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一路上不少人看到,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臉就丟大了。 張經(jīng)理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境地,不由的后悔自己太莽撞了,當(dāng)初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怎么就不知道再謹(jǐn)慎一點? 而楊董事被氣的快要去吃救心丸了,看孔翎笑顏如花,覺得耳朵都轟鳴了起來,他沒想那么多,就是這么多年沒被人這么氣過,哪里都受不了,“還敢威脅我?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肖涵商都不敢這么對我!” “瞧您這話說的,肖總是肖總,我是我,您做什么老扯上肖總?” 楊董事捂著胸口,助理已經(jīng)臉色大變的去套救心丸了,張經(jīng)理眼看不妙準(zhǔn)備勸說他撤了,可惜楊董事長已經(jīng)爆發(fā)了,“成??!咱們就不扯肖總!來人啊,把這里給我砸了!還董事會,你以為自己是個人物怎么的?你不是要暈么,給我暈個看看,我看到底誰敢我跟前說閑話!” 楊董事一巴掌揮開助理,沖著孔翎冷笑兩聲,“還敢威脅我!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待著呢?!?/br> 孔翎臉上露出一點驚容,終于讓她看起來不是那么可恨了,可惜還沒等楊董事覺得快意,就見她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保安室么?麻煩聯(lián)系警察局,我辦公室來了一群人想要砸我辦公室,自稱是董事會的楊董事,但是我看他出言粗鄙,言行無忌,我懷疑是冒牌貨?!?/br> 掛了電話孔翎沖著他們微微一笑,“砸了吧?!?/br> “……” 不要說本來就在氣頭上的楊董事了,就是助理都升起了難以置信的感覺,她居然當(dāng)著他們的面把電話打進了保安室,還說什么出言粗鄙,言行無忌,這完全就是當(dāng)面諷刺!他偶讀不敢看楊董事的臉色了,就是當(dāng)初和肖總的斗爭差點白熱化,也沒被人這么掃顏面啊! 這完全就是故意在刺激楊董事吧? 電話都打進保安室了,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了,相信沒一會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而且還冒牌貨,知道的就知道不可能! 張經(jīng)理:“你瘋了么?” 楊董事隱約覺得喉嚨有點腥甜,這電話都打過去,于情于理保安室都要上來走一趟,他這臉還能保得住么?見助理全都愣在原地,吼道:“都還愣著做什么!給我砸了!” 張經(jīng)理:“董事,這樣——”這樣我們更丟人?。∽鴮嵙似圬?fù)小姑娘的名頭。 “閉嘴!你們到底砸不砸?讓我開除你們是不是!” 助理相互對視一眼,只覺得亞歷山大,他們一點也不想干,但是楊董事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的命令他們不能不聽,可是砸了很丟人??!他們一邊慢吞吞的移動,一邊祈禱保安上來的速度再快點。 孔翎配合的后退一步:“桌上的文件是公司的機密,很多都只有一份,如果因為你們個人原因造成損害你們肯定要坐牢的,還有這個桌子,這并不屬于公司的固定資產(chǎn),而是肖總買給我的,價值十幾萬吧,如果損失了你們做好賠償?shù)臏?zhǔn)備。” 幾個助理立刻僵在原地,驚恐萬分的看著那堆文件,沒錯,這可是公司的機密文件,說不定就有什么重要合同,萬一損害了,他們真的賠不起,他們硬著頭皮扭頭看向楊董事:“董事?” 楊董事從來沒這么一路壓著打過,無論什么都輸?shù)母筛蓛魞舻?,最后耍賴一樣的手段都進行不下去,他身體一踉蹌,“給我砸!”不砸他還真是臉面全無! 就在助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之地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門被敲了兩下,然后保安氣喘吁吁的進來,忐忑的道:“剛剛是孔特助打的電話?” 助理松了口氣,這下不用砸了,而楊董事陰狠的瞪著他們,轉(zhuǎn)而又狼狽的看向孔翎,“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星際手腕這么厲害,行!我認(rèn)栽,你以為今天你贏了這事就算完了?我告訴你,咱們走著瞧!你還真以為肖涵商會一直護著你!” 他甩都不甩保安,腳步踉蹌的帶著一眾人要走,保安自然不敢攔著,紛紛讓開一條道,就聽孔翎輕輕的嘆了口氣,對著保安隊長輕描淡寫的道,“報警吧,我有全程錄音,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我聽著似乎還有威脅我人身安全的意思,唉,我雖然不想鬧大,但是總歸是命重要不是么?” 張經(jīng)理還以為今天的事情結(jié)束了,沒想到這出大戲還沒完,說起來今天起頭的就是他,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看楊董事的臉色,聞言氣急敗壞的道,“孔特助!你非要鬧的這么難看么?” “奇怪了,這里是我的辦公室,你們貿(mào)貿(mào)然闖進來,又是發(fā)火又是要砸桌子最后要威脅我,怎么變成我的不是了?張經(jīng)理,你的邏輯哪里去了?我現(xiàn)在不奇怪你的年終報告寫的那么亂七八糟了,因為你沒邏輯啊。”不顧張經(jīng)理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沖著保安隊長道,“還愣著做什么,我的話沒聽到?最后一段話你也聽到了吧,正好做個認(rèn)證。認(rèn)證物證都有了,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情,也有線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