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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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教舍似乎也在上禮儀課,崔嘉寶看到一閃而過的熟人,只覺得兩間教室挨得這樣近不是什么好事。 林先生不說話,從門口走到堂前,她既不提臀扭腰,也不搔首弄姿,整個人明明身形挺拔,卻給人無端清媚、蓮步生風(fēng)之感。她坐下的時候,裙擺蕩出小小的漣漪,很快又落于齊整。端茶、喝茶,甚至看人的樣子都美,又美得清正。 一群小姑娘看入了迷。 崔嘉寶更是此時才發(fā)現(xiàn),林先生五官立體,眉眼深邃,很有一種不同時下鵝蛋柳眉的美。但林先生嚴(yán)肅起來時,卻會讓人忽略她五官中的艷,反而生出怕來。 林先生將茶略重地往桌上一放,大家便被這聲驚醒。 她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講課:“剛剛我是想給你們示范,禮儀到底是什么。禮儀并不只是所謂的禮數(shù),它應(yīng)該讓人感到恰到好處,而非不合時宜。小姑娘愛俏,我便教你們美,只一點,都給我好好學(xué),不許耍懶?!?/br> 見了她剛剛的姿態(tài),哪還有人想偷懶?反而生怕別人學(xué)的太快,唯獨自己被落下。 首先練的是站姿,崔嘉寶想,看來無論什么,都是基本功最為重要。 禮儀一天練不成,林先生便撿著幾樣平日里自己也能練習(xí)的先教了,讓她們下了學(xué)后也要多加練習(xí)。 課的最后,林先生也讓她們試著頂碗于頭,倒不是指望她們第一節(jié)課就能達到什么水準(zhǔn),不過是讓她們感受一下罷了。 偏巧隔壁的先放了課,走出來幾個,全是認(rèn)識的人。 那小群體里,正中的是周寧,她左邊卻是找過茬的湘妃色,右邊是刻薄臉的于珍珠。崔嘉寶頭上頂著的碗正要拿下來,就對上了幾人從外面看過來的目光。 周寧的眼里滿是驚喜,然而還不等她說話,于珍珠便開口道:“商戶女就是商戶女,想來也沒什么家教可言,自然也不會一丁點禮儀?!?/br> 她的目光在崔嘉寶的臉上打轉(zhuǎn),繼續(xù)道:“跟著商戶女廝混的,想來也不是什么體面人家?!?/br> 她這話將屋里一大堆人一竿子打死,但多半都是敢怒不敢言。她敢這么說,也不是沒腦子,撫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她哪戶沒去過?自然是吃準(zhǔn)了里頭都是些生面孔才敢輕易開口。 湘妃色跟著輕笑一聲,她倒沒再說什么,只眼神不停在崔嘉惠身上掃。 周寧不傻,二人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從她們舉止來看也可知道針對的是誰。然而她還沒發(fā)火,就有人先說話了。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是林先生,她板著臉的樣子很能唬人,起碼湘妃色和于珍珠一下收斂了起來,臉上不再是剛剛那種囂張的神色,一些圍觀的人也突然散去不少。 湘妃色往周寧身后躲了躲,周寧卻冷笑一聲,甩開她二人的手,走到崔嘉寶身邊,喊了句:“表妹?!?/br> 崔嘉寶知道她是在為她出氣,心中一暖,牽住了她的手。 于珍珠心中暗嘆,她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和新來的打好關(guān)系,據(jù)說崔、周在京城都根基不薄。她竟一上來就將兩人都得罪了個遍,而眼前若不好好表現(xiàn)的話,只怕要丟光臉。 于珍珠強行打起氣來,道:“回先生,于氏珍珠?!?/br> 林先生看向湘妃色,也不言語,只靜靜等她。 宋安歌只覺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她又丟臉又憤恨,只低低答了句:“宋安歌?!?/br> 林先生點點頭,道:“于珍珠,宋安歌,下一節(jié)課起,你們倆就到我班上上課?!?/br> 兩人猛地抬頭,不敢相信林先生說的話,于珍珠死死咬著下唇,知道自己這臉是丟定了,只想早點離開,宋安歌卻不依不饒,抓著她的胳膊讓她無法脫身,問道:“敢問先生,憑什么將我們隨意調(diào)動?” 林先生一板一眼道:“禮儀一門,修的不止是姿態(tài),噺 鮮你們尚未合格,回來重修。” 這話便是明晃晃地打她們的臉了。于珍珠心中暗恨宋安歌不依不饒,本來雖也丟臉,卻不至于被先生點名批評。 她雖然也厭恨林先生板正,不給她面子,但拿林先生無法。于府雖然在撫州地界僅次于知府的地位,但白鷺書院數(shù)百年,當(dāng)朝不知有多少白鷺書院的學(xué)子。白鷺書院上的先生,都是動不得的。 她拉著宋安歌,用了大力強行將她扯走,也不管她待會兒是不是會對她發(fā)難。 崔嘉寶在一旁看愣了神,周寧則是感嘆道:“你們先生真是性情中人,這一口氣出的好?!?/br> 崔嘉寶嘆道:“好是好,只不過以后便要常對著這兩人了。說起來,你們怎么走到一處去了?” 周寧這才想起來,她本來還和這兩人在一起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不是我去找她們,是她們主動來找我的。對著我的時候,說的話也好聽,竟不知是這般刻薄的人。說起來,你們先前結(jié)過梁子?” “也不算吧?” 崔嘉寶想了想,將先前那兩件事都說給周寧聽。 周寧皺了皺眉,道:“你這人向來懶得計較,但看她們那樣子,肯定是將你們倆姐妹記上了。那個于珍珠是于同知家的千金,宋安歌的父親是宋通判,在撫州的地界上,以后肯定是繞不開她們倆的?!?/br> 崔嘉寶只想仰天長嘯一聲,怎么走到哪都過不上安生日子呢? 一會兒的御術(shù)課,她和周寧是同一個班,此時她便要和周寧走了,回身望一眼崔嘉惠,發(fā)現(xiàn)她早就不見了,正要回頭時余光看見沙秀秀。 雖然剛剛的事情被林先生暴力鎮(zhèn)壓,但還是有不少人覺得源頭在沙秀秀這里,她此刻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見崔嘉寶看她,眼神看起來十分可憐。 崔嘉寶對她的感覺不好也不差,又見不得人這般,在她猶豫的片刻里,周寧卻已經(jīng)直接招呼上了。沙秀秀雙眼一亮,跑到了她們身邊,小心翼翼的樣子,崔嘉寶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好在沙秀秀和她們不是一個水準(zhǔn)上的,去的地方都不一樣,只一起走了一小段,便分開了。 她走了之后,周寧才輕輕出了口氣,道:“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壓抑?!?/br> 崔嘉寶能看出來些,卻不想在背后多加評論,只搖搖頭,示意她快走。到了化弦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擠著一堆小姑娘,周寧興致勃勃地就往前沖,崔嘉寶無奈,只能被她拉著一起跑了幾步。 周寧拍了個姑娘,問道:“怎么回事啊?大家為什么不進去?” 姑娘轉(zhuǎn)過頭,激動道:“我們今天要上馬了,但因為大家都是新手,考慮到安全問題,把騎射好的學(xué)子都叫了過來,一人帶一人?!?/br> 周寧微怔,立馬惦著腳尖看里面都有誰。崔嘉寶擔(dān)心她崴了腳,只好撐著她。 “圍在這里做什么?都進來準(zhǔn)備?!?/br> 這聲音太熟悉,不用看見人就能感受到那股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