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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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寶道:“那你把這個送我,就當(dāng)是賠罪了,誰讓你這么多天都不回來,也不派人來說一聲?!?/br> 薛明澤道:“都依你,你看也看了,弓也拿了,趕快回去吧,別真被我傳染了?!?/br> “好?!?/br> 崔嘉寶拉長了聲調(diào),應(yīng)了這一聲,剛走過屏風(fēng)便猛地回身,那弓拉至滿處,鋒利的箭頭對準(zhǔn)了薛明澤。 薛明澤皺了皺眉,道:“娘子,你這是做什么?” 崔嘉寶笑嘻嘻道:“你叫誰娘子呢?也不知你是誰派來的人,可若是對我相公再了解一點,就當(dāng)知道,他娘子我,可是用這箭殺過人的。” 坐在那里的青年不說話。 崔嘉寶道:“怎么,不信?可惜我沒有把握,不敢先射一箭給你看,怕來不及拿第二支。要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要么,我這一箭射了,必定會讓你留下點缺憾?!?/br> 那青年嘴唇蠕動了一番,還是沒有開口。 崔嘉寶心中急躁,她這箭拉了許久,手已經(jīng)有些失了力氣,不能再拖,既然他嘴硬得很,她也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且慢!” 崔嘉寶一聽這聲音,還有什么不明白,放下了手中弓箭,回身道:“寧王殿下。” 那假扮薛明澤的人也立馬起身,單膝跪地道:“殿下,屬下失職?!?/br> 寧王看了看崔嘉寶,也有些頭疼。當(dāng)初與薛明澤說定計策時,他還特地叮囑薛明澤不要透露任何風(fēng)聲,包括對他的父母與妻子。那時薛明澤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卻沒反駁,只慢吞吞的應(yīng)了。現(xiàn)在寧王知道這是為什么了,薛明澤那眼神分明是料定崔嘉寶早晚會發(fā)現(xiàn)的眼神。 而薛明澤早就奔赴戰(zhàn)場去了,這責(zé)任還是得寧王來背。 寧王摸了摸鼻子,有些想嘆氣。 他想讓假扮薛明澤的起來了,屬下里難得能找到這么一個能將人聲模仿得如此相像的,后續(xù)還有賴于他,此時沒有懲罰的必要。 寧王將人叫起來后倒沒讓人退下,畢竟只留他和崔嘉寶兩個說話不合適。寧王的眼睛在崔嘉寶手中的弓上一打轉(zhuǎn),道:“賢弟妹不妨將手中東西放下,我們坐下好好說話,你問什么我都說?!?/br> 崔嘉寶心里明白,這件事只怕是寧王一手謀劃,還特意讓薛明澤將其他人都蒙在鼓里,便道:“我一介弱質(zhì)女流,沒點傍身的東西,哪敢坐在這里,如今相公不是相公,我又怎知殿下是殿下呢?” 到底是寧王理虧,主動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薛明澤取得大捷后,便有人向他進言,直說唐四海如今狀況不佳,無法領(lǐng)兵,要寧王將薛明澤留在青巖關(guān),自己出征,將所有功勞都攥在手里。這意思雖聽起來頗為小人,但此人獻(xiàn)計之時說的頭頭是道,很是大義凜然,寧王但凡有一絲建功立業(yè)的迫切,只怕都會被他說動。 至于寧王到底會不會動心,很遺憾,他們沒有這個驗證的機會,在此人獻(xiàn)計之前,寧王和薛明澤已經(jīng)派人盯了他許久,終于確定他是景王手下的一條暗線。說起來,這還要感謝遠(yuǎn)在京城的林先生,若不是因著那個負(fù)心漢,林先生也不會收集了那么多有關(guān)景王的東西,最后反倒讓他們看到一些蛛絲馬跡。 寧王和薛明澤商議過后,還是決定將計就計。唐四海如今雖然受傷,但埋在他們身邊的內(nèi)應(yīng)卻提出這樣的計劃,就證明唐四海沒有傳言中傷的那么嚴(yán)重。再加上兵力上的差別,硬抗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自然更大,不如順著他們的計劃再反咬他們一口。 至于要怎么咬,寧王就想了這么個李代桃僵的法子,他手下能人異士不少,今個這個擅長口技的是一個,還有兩個是擅長易容的。如今是他主青巖關(guān),薛明澤帶人奔襲,另由兩人做了傀儡。 寧王甚少在前沖殺,也只有唐四海與他交過手,偽裝成他的人倒是輕松。 崔嘉寶早在兩人所謂政見不合時便感到古怪,只是沒想到兩人要搗的鬼竟是這樣。不管怎么說,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再厲害的人,也不敢求個百戰(zhàn)百勝,次次都能全身而退。崔嘉寶抿起了唇,很難開心起來。 寧王倒是有些疑惑,問道:“你是何時看出破綻,這個法子可有那么不妥?” 崔嘉寶看了看那邊端坐著的青年,搖頭道:“若論音色,這位模仿得是惟妙惟肖。若論面目,我只遠(yuǎn)遠(yuǎn)瞧了瞧,倒也沒看出不妥。可一個人要模范成另一個人,又豈是這皮囊之功?那是我相公,我看出破綻倒不奇怪。” 見崔嘉寶不愿細(xì)說,寧王也不再勉強,最后道:“說起來,我還當(dāng)喚你句表妹?!?/br> 這便是從周寧這里論的家禮,她若算寧王半個表妹,薛明澤也算他半個表妹夫了。寧王此刻既然這么刻意拉近了關(guān)系,便是在暗示一個承諾,他不會主動讓薛明澤去做一些太過危險的事。 崔嘉寶微微頷首,算是受了他這份好意,道:“這幾日有不少人來府上試探,我寫一份名單給殿下吧?!?/br> 寧王早從周寧那里知她聰慧,如今又親眼見了一回,對她寫的名單自然頗為上心。面上雖沒有大動作,可背地里早把人看緊了。這一看也真是不得了,許多人資歷頗深,要說他們是投靠豐國,可能性卻不大,畢竟在青巖關(guān)守過的人,多多少少是殺過豐國人的,通敵叛國這事對他們來說太難。那么剩下的可能,便是景王了,這些年來,他這個哥哥還真是不聲不響地埋棋。 崔嘉寶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沒有再去找過那個假薛明澤,只等著前方的戰(zhàn)報。 假寧王所帶的軍隊步步凱歌,越陷越深,到了這個程度,豐國有什么陰謀詭計也該使出來了。崔嘉寶最擔(dān)心的卻不在此,寧王那他們既然早有準(zhǔn)備,便應(yīng)當(dāng)心中有數(shù),最讓她擔(dān)心的是薛明澤失去了聯(lián)系。薛明澤并沒有跟著假寧王的隊伍一路深入,而是帶著小部分人馬繞行了。這是他最后給寧王的書信,爾后便杳無音信。 崔嘉寶雖能理解有時時機轉(zhuǎn)瞬即逝,為了小心行事,不傳遞消息也是有的,可心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沉。這事她還不能往外說,便是對著劉惜玉,也只能強笑著粉飾太平。 為了分散注意力,崔嘉寶倒是配合著寧王,將城里的女眷都梳理了一遍,必要時軟禁以作人質(zhì)。 前方軍隊果然落入豐國軍隊圈套,傳來了寧王被擒的消息。這消息一傳開,青巖關(guān)是議論紛紛。崔嘉寶見寧王沒有要止的意思,便也放手不管,任這流言愈演愈烈。只不過青巖關(guān)是見多了這場面,眾人討論歸討論,卻沒有慌亂。 豐軍擒了假寧王,沒有殺,而是徑直往青巖關(guān)來了。崔嘉寶這才明白,唐四海鬧了這么一出,為的是什么。 唐四海和景王定然有什么協(xié)議,唐四?;蛟S也想借著便利黑吃黑,將整個青國打下,但如今發(fā)現(xiàn)青國是塊硬骨頭,便還是回歸到協(xié)定上。 景王需要的,應(yīng)當(dāng)只是豐國破關(guān),破關(guān)之后若能殺了寧王最好,這兩個消息一起傳回京城,太子一方定然會動亂,他再趁虛而入,最后再和唐四海劃分利益。 而唐四海對上薛明澤并無勝算,才用了景王的人手,挑撥離間,試圖將薛明澤留在青巖關(guān)。寧王與唐四海對過一場,唐四海看到寧王經(jīng)驗不足,便有心利用這點誘他入套。 而如今,在唐四海眼里,寧王是君,薛明澤是臣。君被擒,臣不得不救,臣若不救,便以君血祭城門,而景王的人也能從內(nèi)部做手腳了。 第105章 大捷 京城的風(fēng)向是越來越古怪了, 薛明成現(xiàn)在也叫不出幾個人, 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做什么都顯得太過寂寞, 索性便成天待在書房里邊看些志怪的話本。 家里的氣氛更是古怪, 薛明成不過是路過薛博樂的書房,就見自己那個少年老成的兄弟也不知是在游說父親什么。薛明成聽了一耳朵, 只聽見薛明澤的名字和什么親近太子、早做打算一類的話。薛明成下意識地不想再聽下去, 隨腳踹了個什么,發(fā)出了些聲響。 薛博樂氣急敗壞道:“誰!” 兩人將門打開, 見是薛明成松了一口氣,倒是不再談?wù)搫倓偟脑掝}。 薛明功眼珠一轉(zhuǎn), 問道:“大哥, 你怎么想?” 薛明成一邊抱著踹到什么東西的左腳, 一邊喊疼, 聽到薛明功的問話,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薛明功這才滿意, 道:“大哥, 一起進來說說話嗎?” 薛明成看了眼薛博樂, 縮了縮脖子, 猛地?fù)u起頭來。 薛明功笑了笑, 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