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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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煊看著她,輕輕笑了笑,“是我疏忽了?!倍缶従彸傲斯笆郑寡圩鹁吹溃骸盎屎竽锬铩?/br> 蕭魚點頭,這便由身側(cè)的春曉撐起了油紙傘,朝著安王府的后門走去。 趙煊的身影在原地立了許久,看到那窈窕身形消失不見,才緩步進了趙泓臥房。 里頭,趙泓已然安睡,呼吸勻稱,玉團般的臉蛋以漸漸退去潮紅。 窗外雷聲陣陣。趙煊靜坐,背影挺直,閃電的亮光照的他的俊臉晦暗不明,這時候,有一個隨從走到了他的身后,低聲的問:“王爺,安王的藥,還需不需要小的……” “不必了。”趙煊說了一聲。 他抬手,替榻上的趙泓掖了掖被角,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撫了一下他的臉,微笑著緩緩的說,“她心中只有家人,對旁人鮮有柔情,你倒是有幸,竟討了她的歡心。既是有福之人,便早些好起來罷?!?/br> 第31章 動怒【二更】 蕭魚坐在去元華寺的黑漆平頭馬車內(nèi),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雨天不好趕路, 整個馬車都有些顛簸不穩(wěn)。 春曉替她捂著雙手, 低聲的說:“委屈娘娘了。不過這回回去,元嬤嬤那邊定然是瞞不住了,今兒奴婢雖陪娘娘出來, 可那日元嬤嬤的話沒有錯,娘娘日后還是少于安王來往為好。” 蕭魚當然知道,只是這回情況特殊。她自己也就算了, 若是連累了整個護國公府, 那她的確是難辭其咎。不過今日這事兒,應當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若是元嬤嬤知道了,只會替她拖延時間。 快要到城門的時候,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車內(nèi)蕭魚的身形不穩(wěn), 就要往前栽去。春曉趕緊將她扶住。定神之后, 春曉才朝著外面問了一句:“怎么忽然停了?” 車夫沒有說話。 外面只有雨聲和雷聲。蕭魚一張臉凍得發(fā)白, 想到了什么,抬手, 將面前的馬車簾子掀了起來。 前面就是城門,這會兒守城的侍衛(wèi)比往常多了許多,雨水沖刷,便看到最前面, 有一匹棕色駿馬。 高大的駿馬之上,是個身穿玄色錦袍、面容陰鷙的男子。蕭魚剛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睛,猛然嚇了一跳,才神情怔怔的看著他,幾乎忘記了反應。 “娘、娘娘?”春曉在身旁小聲的喚她。 蕭魚哪里知道,這事兒這么快就被薛戰(zhàn)給知道了,而且居然還……蕭魚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將身子探了出去,慢慢的下了馬車。身后的春曉也跟著急急下來,將傘撐到了她的上頭。 風太大,傘根本不管用,蕭魚的發(fā)梢已經(jīng)被打濕了。她仰起頭,看著馬背上的薛戰(zhàn),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蕭魚還未說話,就見那薛戰(zhàn)夾緊馬腹往前走了幾步,而后猛然彎下身,就這般將她的身子撈了起來。 她是見識過他的力氣的,那粗壯的手臂直接橫在她的胸前,緊得她喘不過氣來,腦海中閃現(xiàn)一幕熟悉的畫面,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jīng)被薛戰(zhàn)攬在懷里,就這么被帶了回去。 撲面的冷風夾在著雨水,蕭魚渾身顫抖,只能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素白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裳。 等回了宮,進了鳳藻宮的時候,薛戰(zhàn)才將她放了下來。 蕭魚害怕的去看他:“皇上?” 他抓著她的手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一個字也沒有說,將她丟在鳳藻宮便邁著闊步走了出去。 蕭魚哆嗦著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坐了一會兒,才傳來了一陣動靜。她驚喜的轉(zhuǎn)頭去看,發(fā)現(xiàn)并不是薛戰(zhàn),是元嬤嬤和春曉春茗他們回來了。 元嬤嬤看到蕭魚臉色慘白,渾身都濕透了,趕緊對吩咐宮婢去準備熱水,之后小心翼翼帶著蕭魚進了凈室。 泡在了熱水中,蕭魚便聽元嬤嬤道:“娘娘您不是答應過老奴,不去安王府的嗎?怎么這回又……皇上他可是真動怒了?!?/br> 蕭魚哪里不知他是真的生氣了?他脾氣好的時候,便會對她小心翼翼,只有情緒失控了,就會不知輕重,那力氣格外的大。剛才一路顛簸,她差點快被他勒死了。 一旁的春曉也小聲的說:“奴婢聽說,今日皇上剛剛定了平定西北的人選,霍霆霍將軍和國公爺都主動請纓了,皇上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兒,對國公爺委以重任,讓他當了此番率軍的主帥,霍將軍為副。” 蕭魚驚訝道:“此事屬實?” 元嬤嬤也點頭道:“自然是真的?!?/br> 蕭魚自詡的確不大了解他,可如今,卻覺得他的心思真的太難猜了。他不是因為想利用他們護國公府,所以才表面示好嗎?如今……那霍霆驍勇善戰(zhàn),是他的一名虎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交給了父親,就不會有所擔心嗎?蕭魚有些不大明白,忽的想到了什么,忙“嘩”的一聲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元嬤嬤趕緊將她摁住,著急的說道:“娘娘,您受了寒,得泡一會兒才成?!?/br> 蕭魚搖頭,說:“今日之事是我錯了,便是此刻他正在氣頭上,我也得去見他的。元嬤嬤,你去準備姜湯,我要給皇上送過去?!?/br> 蕭魚自浴桶中起來,臉色尚不大好,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就去見了薛戰(zhàn)。 薛戰(zhàn)正在乾和宮內(nèi)。這是帝王寢宮,未大婚前,他大多留宿在此。成親后,便很少來了。乾和宮面闊九間,進深五間,飾以金龍和璽彩畫,菱葵隔扇門窗,殿內(nèi)明間,設(shè)帝王寶座,很是氣派。 蕭魚匆匆來了此處,便見那何朝恩就守在外頭,才走了過去,說道:“何公公可否替本宮通傳一聲,說本宮想向皇上請罪。” 何朝恩見她的確來得匆忙,方才皇上冒雨騎馬將她帶回皇宮,此事他也是知曉的。 他點點頭,這便進去稟告。 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朝著蕭魚道:“娘娘請進去吧?!彼浦拿嫔腴_口提醒,可話到了嘴邊,想到她既這般快來了此處,應當是想好了應對法子,這才作罷。 她還怕他不肯見她。蕭魚松了一口氣,便從身后春曉的手中將姜湯端了過來,親自給他送進去。 她往里面走,入了帝王寢宮,便見有一高大身影坐與上首。 自然是薛戰(zhàn)。他的臉色非常不好。 她過去,先彎腰行了禮,見他沒有動靜,才大著膽子起身,將手中的姜湯放于他的手邊。然后才彎腰,跪于他的身前,說道:“臣妾知曉,今日之事,是臣妾做的不妥……” 薛戰(zhàn)眉頭一皺,他的確生氣,可斷斷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示軟。他心中有些動容,搭在膝頭的手動了動,看到她靜靜跪在自己的跟前,才淡淡說道:“皇后為了大齊去祈福,何來不妥之處?” 如今蕭魚也沒覺得他過分,畢竟的確是她有錯在先。這回她沒有再猶豫,抬頭看他,一字一句的說:“臣妾有錯,假借祈福之名,實則去安王府看了病重的安王?!?/br> 薛戰(zhàn)黑眸微沉,看著她:“你既想去看安王,為何不直接與朕說?” 她的確想和他說的,可是……蕭魚繼續(xù)道:“昨夜臣妾也曾想過與皇上直說,只是臣妾忽然想起皇上對前朝之事有所介懷,安王的身份特殊,臣妾怕說了會惹得皇上不悅,所以才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來。安王只是一個稚兒,昔日與臣妾有些情誼,如今他病重,性命垂危,臣妾不能不去。今日之事,都是臣妾一人所為,只希望皇上能饒過臣妾的娘家,此事與他們無關(guān)。不管皇上如何懲罰臣妾,臣妾都心甘情愿。” 薛戰(zhàn)冷笑一聲,說:“你是聽說了朕命你父親為帥,怕朕因你之事遷怒你的父親,所以才如此急著過來請罪吧?”他頓了頓,又道,“……朕告訴你,朕向來公私分明,沒有這么小心眼?!?/br> ……他的確是說中了。 蕭魚面色赧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惜命,但是若是因為她,害了整個蕭家,那她是死不足惜了。現(xiàn)在想來,她自己死了倒是不打緊的,在叛軍攻破宮門的那一刻,她就應該與姑母一樣,以身殉國了的。 蕭魚小聲的說:“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再生氣了。” 薛戰(zhàn)看了過去。 見她身形單薄,裙擺靜靜的鋪在地上,臉色蒼白,倒是并未哭哭啼啼,只是一雙眼兒泛著淚光,仿佛是真的知錯了。 他雖氣她欺瞞自己,可最令他生氣的,并不是這個…… 薛戰(zhàn)沉著一張臉,雙拳緊握,霎時青筋突起,看著她的眉眼,而后又緩緩的松開,最后沖著她說道:“過來?!?/br> 第32章 蠻?!疽桓?/br> 蕭魚望向薛戰(zhàn), 饒是心中懼怕,也只好緩緩站了起來, 然后往前走了一步。只是, 她朝著他才走了兩步,就被他伸手拉到了過去,頓時跌跌撞撞的, 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炙熱的體溫,濃烈的氣息,還有如山岳般硬朗偉岸的男性身軀, 讓蕭魚的身子倏然緊繃, 慌亂無措的看著他。 他的手圈的很緊,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女子的柔軟與男子的堅硬,在這種時候, 最是清晰不過。蕭魚的腰被他摟著發(fā)疼, 那力道大的, 幾乎都要被他折斷了。只是現(xiàn)在她不敢喊疼, 只下意識蹙了蹙眉, 輕聲的叫他:“皇上?” 蕭魚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明白了。大概是與他相處的這幾日, 他待她不錯,才讓她有些得寸進尺的,不然她也沒有那個膽子,潛意識里總覺得他不會真的傷害自己。而先前的那些傳言, 她仿佛都不記得了……新帝薛戰(zhàn),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殘之人。 男人的氣息近在咫尺,蕭魚心跳如鼓,卻是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只是下一刻,男人便俯身下來,張嘴就吻住了她。蕭魚腦子一片空白,稍稍恍惚,便已經(jīng)被他像抱孩子般抱了起來。 他一面用力吻她,一面闊步朝著里面走起。 在蕭魚還云里霧里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他壓在龍榻之上。 他呼吸急促,親了親她的唇,又親了親她的臉頰下巴,待他的大手往下摸的時候,蕭魚才忍不住抬手去推他的肩膀。 手腕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 薛戰(zhàn)見她慌張的看著自己,將她的手臂往她的頭頂一摁,才俯下身,碰著她的鼻尖道:“今日總不是信期吧?” 蕭魚下意識的錯開眼,面色緋紅。 自然不是的,她的信期剛過,而且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并不明白,剛才還那樣震怒的一個人,怎么忽然就……蕭魚看著他凌亂的衣袍,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里面是麥色的胸膛,小心翼翼的問:“那皇上……不生臣妾的氣了?” 薛戰(zhàn)沒說話,粗魯?shù)娜齼上卤銓⑺橇藗€精光,見她滿臉通紅,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才說:“朕可以不計較,也不會遷怒你的父親,不過……那趙泓并非你所出,你倒是對他視若親子。既然你這么喜歡孩子……” 他頓了頓,抬手就把身旁的床帳放了下來。 一下子就暗了。 然后一把將她翻了個身。 蕭魚趴在褥子上,懵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他貼了上來,那粗壯的手臂橫在她的身前,登時貼得更緊,在她耳畔低聲的說道:“那就趕緊替朕生個兒子?!?/br> 誰要給他生兒子啊,她才不要……唉,疼! …… 外面的狂風暴雨已經(jīng)停了,里頭卻是久了一些。蕭魚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就這么過去了,只是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沒有力氣在想其他事情了。她并非初次領(lǐng)教了,這回大抵是真的惹他生氣了,全無半點溫和之意,大開大合,一浪接著一浪。反正他要她說什么,她便說什么,可是她那樣都求他了…… 蕭魚慢慢的醒了過來,疲憊的看著龍榻上的帳頂,看了半天,是一動也不想動了。薛戰(zhàn)不知道是何時起來的,伸手摸摸褥子,還有些余溫。 她看了一會兒,而后坐了起來,安安靜靜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蕭魚撿了件衣裳隨便往身上一套,雙腿酸軟無力,赤著腳便朝著外面走去,走到了一扇黑漆牙雕云龍紋屏風后,聽到了一些聲音。 她忙止步。 “……那長寧長公主是在城外三十里處的一個村子找到的,當時穿了男裝,所以先前才一直未尋到。如今已經(jīng)將人帶回來了,正關(guān)著呢,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說話之人是個年輕男子,蕭魚依稀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然后是薛戰(zhàn)的聲音:“先關(guān)著?!?/br> 長寧長公主是趙煜的meimei,據(jù)說生母不顯且早逝,不過自幼討了她姑母的歡心,所以一直養(yǎng)在膝下。她與長寧長公主的關(guān)系不大好,因她要嫁與趙煜,而這長寧長公主卻十分依賴趙煜,所以和她的關(guān)系就有些不大對頭了。自古以來,嫂嫂與小姑子,總是免不了矛盾的。 她自身都難保,自然沒有去關(guān)注長寧長公主,那日破城,前朝皇室死傷無數(shù),她一個女子,若是被捉了,怕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場。未料她居然逃走了,如今才剛剛被抓到。 蕭魚想了想,便又重新回到龍床之上,上榻后,蓋上錦被想著這件事情。雖然薛戰(zhàn)說了先關(guān)著,可是依長寧長公主的性子,怕是寧死不屈的……罷了,她若是要殉國,那就殉吧。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她也幫不了她。 蕭魚枕著枕頭側(cè)睡著,太累了,想著想著就又睡著了,待察覺到身側(cè)的被褥凹陷了下去,才猛然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是薛戰(zhàn)的臉,四目相對,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欲起來。 “起來做什么?”薛戰(zhàn)只輕輕一摁她的肩頭,便將她推倒了。被子一掀,健壯的身子就這么躺了起來,還往里擠了擠。 蕭魚只好往里頭挪了挪,替他騰出地兒來,只是她一挪,他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手一提,她便躺在了他的身上。 ……他好像很喜歡她壓著他睡,第一晚的時候就是這樣,也不嫌胸口悶得慌。 薛戰(zhàn)忽然說道:“賀茂今日剛抓了那長寧長公主,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她?” 原來剛才說話那年輕男子,就是賀茂。她那日給他送羊rou包子的時候見過的,不過……蕭魚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現(xiàn)在好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比剛才那野蠻樣可溫和多了。他怎么會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