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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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我不是在這里嗎?” 奧斯頓輕拍了拍塞西爾的背,聲音柔和,眼神卻是看著對面的墻壁,若是塞西爾細(xì)看的話,便能發(fā)現(xiàn)奧斯頓的眼睛里此刻并沒有焦距。 “殿下……嗚嗚……殿下,我好想您……”塞西爾再一次地?fù)涞搅藠W斯頓的懷里,“他們說您就要死了,這怎么可能!您可是要成為亞薩帝國陛下的人!查德陛下怎么會舍得……” “他們沒有說錯,我真的要死了?!眾W斯頓平靜地打斷了他的話,“可是塞西爾,我不想死,你愿意幫我嗎?只有你能幫我了?!?/br> 奧斯頓將塞西爾拉離他的懷抱,緊緊注視著他的眼睛。塞西爾怔愣了一瞬,這才理解奧斯頓話中的意思,“我當(dāng)然愿意!殿下,只要能夠幫您,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塞西爾像是發(fā)誓一般,聲音鏘然。 “既如此,你便幫我分擔(dān)一半的罪過吧?你是人魚,僅這一條你便能挽救我的性命,你愿意嗎?” “我愿意,殿下!”沒有絲毫猶豫,塞西爾急急點頭,生怕奧斯頓不信他,“請您一定等我!” 眼前的人是他所愛,他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父親已經(jīng)死了,再沒有了奧斯頓,他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看著塞西爾腳步匆匆離開的背影,奧斯頓面上的笑容還未完全顯露,眼神一晃面前便模糊了一片。一根手指從后面輕輕一推,奧斯頓暈倒在了地上。 陸非魚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看著奧斯頓沉睡的面容忍不住輕笑,“死亡,對奧斯頓你而言怕只是一種解脫吧?可是我偏偏得讓你和塞西爾互相折磨,不然怎么對得起霍恩比和格羅特家族上下上千條人命?” 空氣中一陣波動,陸非魚的身影瞬間消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 三個月后,因為塞西爾自首,且對與奧斯頓合謀的所有犯罪事實供認(rèn)不諱,甚至由于其父是約克·圖爾斯的緣故,民眾開始懷疑他才是兩人之中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那個人,加上陸非魚的推波助瀾,奧斯頓成功地被免除了死罪,卻受了斷臂之刑。 此后,兩人被流放奧布里星球,那里是亞薩帝國的罪犯集中營。 同月,赫爾曼俘虜了亞比星人的君王凱旋而歸,當(dāng)日,皇庭外萬人空巷。 “西澤·霍恩比,我赫爾曼今日以格羅特之姓請求你做我的伴侶,以更忠貞的情感延續(xù)我們之間生生世世的盟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將成為西澤·霍恩比·格羅特?!?/br> 他于人群之間朝他單膝跪地喊道,絲毫沒有顧忌場合,引得眾人捂嘴歡呼。 “我愿意?!?/br> 陸非魚微笑,金色的長發(fā)散落在他的腦后,在陽光下映射出絢爛的光,柔和的光暈將他籠罩在中間,無端讓人生出了一股距離感……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欲罷不能的吸引,生生世世盟約,多么美好的誓言。 第89章 我的男友是只鬼1 此時正值七月,悶了多日的天氣終于如同猛獸開閘,大風(fēng)卷著塵土帶來了久違的清涼,磅礴的大雨嘩啦嘩啦,烏云遮過月華,如墨的黑色連接了天地,海洋藝術(shù)學(xué)院里,只有一間男生宿舍隱隱透出幾分昏黃的光。 偌大的房間內(nèi),幾個青年圍站在一起,中間是一張泛黃的實木圓桌,桌子上點著幾根蠟燭,這便是整個房間的光源,一、二、三……足足有六根,倒也和他們的人數(shù)相對應(yīng)了。 此時這一個個青年表情肅穆,眼睛直直地盯著桌上的跳躍的火苗。 “砰——” 一聲重響,被重重包圍的蠟燭突然熄滅,周圍一片黑暗,一股涼意順著敞開的窗戶傾向了張東的后背。 “啊——”他尖叫著猛然跳了起來,同時狠狠一掌打在了旁邊的曲鳴肩上,抑制不住地大喘氣。 有人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接著是手機電筒開了。 “我說東子,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點吧?不敢玩還逞強,嘖嘖……”曲鳴拉下張東的手嘻嘻笑著。 “誰說我怕了?我這是……我這是被驚到了你知道嗎?老子剛才比在高考考場還認(rèn)真,突然就這么一聲,我能不條件反射嗎?” 環(huán)顧四周沒見什么異樣,張東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聽見曲鳴的嘲笑,急急開口反駁。 “沒什么事,剛剛刮了大風(fēng),有樹枝被吹斷打在了玻璃上,還好只是裂了幾道口子。” 寧筠從窗戶口的位置回來,隨即開口向眾人解釋道。他整個人還站在陰影中,模糊了樣貌,清亮的嗓音卻一下子便將房間里緊張的氣氛打破了來。 “那繼續(xù)吧?繼續(xù)繼續(xù),今兒個慫了的就不是男人!”趙濱見寧筠的樣子愣了一瞬,隨即開口起哄道,“我們可是說好了,今兒個誰要是害怕不玩了下一個學(xué)期我們?nèi)珜嬍业囊m子可就歸他洗了!” “那就繼續(xù)唄,身為21世紀(jì)的知識青年還信這個鬼東西?你們誰要是害怕就早點說啊,在下的襪子可是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哈哈?!鼻Q抬了抬自己的腳,破了幾個洞的時尚牛仔褲也展露人前,吹了吹額前的碎發(fā),臉上是說不出的嘚瑟。 “我們真的要玩?。繐?jù)說請碟仙容易招上不干凈的東西誒?!崩钌靼櫫税櫭?,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們不是忘了吧?我們學(xué)校前段時間死的那個男的,到現(xiàn)在案子都沒破?!?/br>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但是那個男的不是從樓上摔下去的嗎?怎么還沒結(jié)案?”張東腦子里短路了一下,那個學(xué)長的死狀他當(dāng)時可是圍觀了!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一陣滲人。 “據(jù)說是家屬不接受意外死亡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前兩天那個師兄的爸爸還給他兒子的朋友跪下了,問什么真相!可是哪有???”曲鳴搖了搖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敲了敲桌子,“呵!你倆可差點帶偏我了!別想著轉(zhuǎn)移話題,不敢就直說!” 寧筠的眼神暗了暗,移了兩步和眾人站在了一起。 “就是嘛!李慎啊李慎,你爸還真給你起了個好名字,你也忒膽小了吧?”高一恒撇了撇嘴,“還有你,張東,要退出就快點,關(guān)鍵時刻別掃興好吧?” “剛開始說想玩的時候也只是心血來潮,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們還是算了吧?就是可惜了這么多天的準(zhǔn)備,只差臨門一腳的感覺還真有點遺憾。”寧筠此刻正站在張東和李慎中間,他的視線停留在桌上的瓷白的碟子上。 可不是嗎?他們幾個放假了還不回家,不就等著今天七月十四?這游戲他們可是期待好久了,要是現(xiàn)在讓不玩了估計心里就像貓爪子撓著一樣難受。 “李慎,張東,你們倆要是不想玩就退出,今天晚上出去睡,明天再回來怎么樣?”趙濱看了寧筠一眼,開口說道。 “我……我……”李慎伸手撓了撓頭,一張娃娃臉都皺成了一團,“我玩還不成嗎?我可不想給你們洗襪子!” “哈哈哈,這才像個男人!”曲鳴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眾人的眼睛皆轉(zhuǎn)向了張東,沉默片刻,后者也點了點頭。 寧筠嘴角輕勾露出了一個微笑來,用打火機將桌上的蠟燭再次點燃,暈黃的燭光在他臉上輕晃,整個人更顯溫潤。 趙濱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游戲怎么玩你們之前也了解了,既然要玩我就再說兩點,這也是對我們大家都負(fù)責(zé)。”寧筠將碟子、和筆扯了過來,擺放在眾人中間。 此時細(xì)看,緊貼著桌面的還有一張掛歷大小的紙,紙的正中間畫上了和碟子一樣大小的圓圈,圓圈里面一個紅色的骷髏骨頭格外顯眼,圓圈周圍寫著他們幾人的姓氏、名字,常見的數(shù)字、顏色和其他一些東西。一列一列無比清楚。 “一、不問冤情;二、不問死法,這兩條也是別人告訴我的,據(jù)說很重要,為了安全著想,還請大家記住?!睂庴尢ь^望了眾人一眼,“準(zhǔn)備好了嗎?” “嗯。” 六人將凳子搬到了桌旁坐下,每個人的位置皆在六芒星的頂點。窗外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隱隱有水珠濺落進來,偶有輕風(fēng)拂過,微小的火苗一陣搖擺,倒映在白色墻壁上影影綽綽,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幾人對視一眼,接著將自己的右手拿了出來,食指輕點在蓋在骷髏頭上的碟子上,隨即閉上了眼睛。 “小碟仙快來……小碟仙快來……”幾個人疊在一起的輕輕悄悄的聲音回蕩著空氣中,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很遠(yuǎn)。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紙上的碟子突然開始移動,幾人先后睜開可眼睛,卻是不敢轉(zhuǎn)頭,只用眼角的余光輕瞥。 什么都沒有。 李慎長長地舒了口氣。 “小碟仙,你已經(jīng)來了對嗎?”最先開口的是寧筠,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手中的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蓋住了紙上一個大大的“是”字。 張東瞪大了眼眸,隨即望向了對面的曲鳴,“我沒有用力!” 曲鳴的視線繞了一圈,眾人皆默默搖頭。寧筠對著張東噓了一聲,這才繼續(xù)開口,“小碟仙,你是男是女?” 碟子再一次移動,這次是正好蓋在了“男”字上方。 此刻饒是之前興致最高的曲鳴和趙濱也忍不住懷疑起了唯物主義科學(xué)論,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沒有人注意到寧筠系在頸間的紅繩輕晃了一下。 “這次我來,”趙濱率先開口,視線在寧筠身上停留了一瞬,“如果我告白的話,我喜歡的人能接受我嗎?” 此話一出,眾人一百瓦的八卦眼皆放在了趙濱身上,雖然一早知道趙濱心里有個喜歡的人,但是他們可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情種,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還不敢告白! 這個笑話能讓他們笑一年好嗎!要不是此刻場合不對,估計趙濱能讓能讓他們給扒干凈了。 桌上的碟子在趙濱緊張地注視下開始移動,緩慢的速度讓他急紅了眼睛。 “否。” 看著碟子最終塵埃落定,趙濱左手大力錘了一下桌沿,引得桌子一陣輕晃,“艸!什么玩意啊!這根本就不準(zhǔn)!” 然而他話音未落,一陣狂風(fēng)從窗戶邊掃過,透明玻璃急劇晃動,最終打在了窗沿上,嘩啦嘩啦和著雨聲一起摔了下去。 還好此時已至深夜,學(xué)校也早已放假。 “趙濱,跟碟仙道歉!快!”眼看著桌上的蠟燭就要熄滅,寧筠急急喊道。 看著此時的詭異狀況,說不清是害怕還是什么,趙濱終于在寧筠的眼神下敗下陣來,嘴上不甘不愿地開口,“碟仙碟仙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風(fēng)勢突然變小,本來只留著點點火苗的蠟燭重新燃了起來,幾人心里沒由來地一陣心慌,寧筠伸出左手在自己的頸項間輕撫了一下。 “寧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壁w濱皺著眉頭對著寧筠開口道,后者放下手輕搖了搖頭,垂下了自己的眼瞼。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映著火苗的瞳孔中赫然還有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小碟仙,小碟仙,你知道我們學(xué)校的李師兄是怎么死的嗎?”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卻是之前膽子最小的李慎開了口,他一字一頓,映照在燭光下的臉色分外蒼白,倒像是被人手中的牽線木偶一般。 思及他問的問題,曲鳴臉上一陣緊張。一、不問冤情;二、不問死法…… 桌上的瓷碟突然一陣猛烈的移動,比之剛才更大的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間呼嘯進來,只剩下木框的窗戶陡然間被吹落,隱隱還能聽到木塊拍打地面的聲音,蠟燭在一瞬間熄滅,房間內(nèi)漆黑了一片。不知是誰被嚇到用力過猛,瓷碟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碎裂成片。 隨著“轟隆隆——”地一聲巨響,幽藍的亮光照亮了房間一角,那一角無比清晰地映在眾人眼前。那里,躺著一個人。 或者說,是一具尸體。 他就躺在那里,后腦側(cè)面明顯有一塊凹陷,白色的腦漿混著紅色的血,將身上的藍色襯衫染成了黑色。臉上的表情扭曲著,雙目圓瞪,白色的眼膜里爬著一條條的血絲,就像是蜘蛛網(wǎng)一樣密密麻麻。 眾人的呼吸被提起,李慎緊緊地拉住了高一恒的手臂,張東也躲在了曲鳴的身后,趙濱大力握住了寧筠的手腕?!稗Z隆隆——”接連幾聲雷響,幽藍的閃電久久沒有消失。 突然,地上的那人將頭轉(zhuǎn)過來了,嘴角輕微地扯動,那是……笑容。 “啊——那……那是李,李師兄!” 房間再次黑暗,張東的聲音猛然響起,眾人手拉手圍成了一團?!拔业氖謾C打不開了,你們的手機呢!不對……不對!剛剛手機還是電量還是滿的!” “我的也打不開了!” “啊——快……快走開!”脖頸猛然被人掐住,李慎用盡全力也拉不開那人的手臂。 “李慎!你怎么了?” 曲鳴聽見李慎呼救的聲音,想要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黑暗中一個煙灰缸猛然砸向了他的后腦,他瞬間便暈倒在了地上?!鞍 ?/br> “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出什么事了!”高一恒站在原地不敢動,視線轉(zhuǎn)了一圈,抬起步子摸索著便想跑,只是跌跌撞撞地怎么也尋不到房門。 “真的有鬼,有鬼……”有聲音喃喃自語,“師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寧筠,你別害怕……” 房間里一片混亂,李慎被掐著脖子帶到了窗戶邊,頸間的力量猛然加大,那人的指甲掐進了他的血rou,李慎四肢猛烈地掙扎,身子卻逐漸懸空,已然一半都露在了外面。 只消輕輕一推! 黑暗中寧筠靜靜地看著李慎激烈撲閃著的手臂,眼神復(fù)雜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