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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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非魚簡直要被這劇情跪了,要知道雖然天齊皇朝男風盛行,但是也只限玩玩而已,大家心照不宣,畢竟男子可沒有傳宗接代的功能,而世家大族哪怕升斗小民都將后代子孫視作重中之重,怎可能讓男子以女子身份登坐大雅之堂? 這個世界的主角總算正常了,寧筠跟韓月白一比怕是要哭啊,這主角光環(huán)一亮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陸非魚睜眼躺在床上思緒萬千,突然在想到明天即將要見的那人的時候,心情總算好了那么一點,隨即安穩(wěn)地沉進了夢鄉(xiāng)。 此時夜空中掛著一輪圓月,月光透過窗口灑下一地碎玉,其中幾塊落在了安眠之人的床沿上,仿佛在傳達著它無聲的祝福:“好夢?!?/br> 第102章 從小倌到皇后2 “咚——咚——咚——” 或許是這房間的床太舒服,陸非魚第二天是日上三竿還未起來。原身向來隨性傲氣,平日里也不會有誰會來打擾他,今日這外頭的敲門聲倒真是鍥而不舍。也不知過了多久陸非魚總算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不緊不慢地剛剛穿好自己的衣服,門外的人終是忍不住地將門推開了來。 正是自那掬文宴后再沒有在他面前出現(xiàn)過的韓月白。 長眉若柳,肌膚如玉,右眼眼角旁一朵梅花開得正艷,那是原本的傷口處留下的疤。月白月白,他身上這身白衣倒是十分合他,行走間墨發(fā)飛揚,與身上的白衣相稱,倒也別有一番雌雄莫辯的美態(tài)。 只是他的手上……正端著一盆水,盆沿上掛著一塊雪白的絹帕。 陸非魚眼神微閃。 “公子以往這個時間是早就起來了的,月白沒有打擾公子休息吧?”韓月白將水盆放置在桌上,隨即笑臉相對陸非魚,“不若月白伺候公子洗漱?” 原身杜累塵一向不喜歡有人隨身伺候,起居小事都是自己躬身,但是韓月白堅持以仆人的身份待在他身邊的時候,這些小事倒是一直由他搶著做。至于之后韓月白“忘了”這回事,杜累塵倒是樂得輕松不少。畢竟在他心里,他又不是那些嬌嫩的女子,何須事事都都要旁人幫忙? “月白今日的身份今非昔比,累塵現(xiàn)在再要指使你怕是要被人罵死了!還是讓我自己來吧?!?/br> 陸非魚調笑著說,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他接過韓月白手中帕子,浸沒在了溫熱的水中。絲毫沒有注意韓月白因他一句話已經變了的臉色。 真當自己還是他的主子呢!現(xiàn)在他們二人可是平起平坐了,若不是因為今天他又事相求,又何至于放下自己的身份! “公子說得哪里話,月白的才學可比不上公子一二,只不過是大家賞識才讓月白這魚目和公子這珍珠混在一起了,讓月白好生慚愧!”盡管心里是那般想,面上韓月白卻是極盡追捧之能。 濡濕的絹帕從陸非魚指縫間擦過,十指白皙修長,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瑩潤細膩。 韓月白眼中的妒色一閃而過。他穿越而來的這個身份只是一個奴隸,小時候也只是貧困農家出身,即便已經好好養(yǎng)了些日子,加上他擦上了一下女人才用的脂粉,這才使得自己的皮膚好了一些,若是細看,總歸是比不上眼前這人的。 “公子今日可知是誰邀我們過府,月白第一次面對此等境況,實在有些緊張?!表n月白開口道。 要說詩詞歌賦,他腦子里那些東西唬唬人想來是沒什么問題的。怕就怕這請他們去的“貴人”不按常理出牌,若是讓他彈琴作畫,只怕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見陸非魚沉默不語,韓月白便有些急了,“公子,其實月白今日來是有事相求。公子也知道月白少時只好讀書,對于其他一些技藝實在不通,月白是想懇求公子,若今月白遇上為難之事,還請公子為月白解圍?!?/br> 韓月白話音未落,便走上前向著陸非魚行了一禮。 “自然。”陸非魚坦然受了這一禮,嘴角上揚笑得有些張狂。 至少在韓月白看來是這樣。 他是穿越而來,穿越前正被自己的前男友甩了,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之后便到了這兒。 他原本便是個gay,還是個受,在他原來的世界里社會對同性戀情的接受度不高,更何況他還只有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是以想要找個優(yōu)質攻的難度就更大了。 至于那個前男友則是韓月白一個學長,被甩也是因為那個賤人劈腿了,沒想到上天還是憐憫他的,讓他到了這兒! 初始過來的時候他可是因為自己滿身的傷和這個身體的奴隸身份擔心地要死,傷好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長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蛋!不僅如此,竟還碰上了杜累塵這樣的爛好人主動求人消了他的奴籍! 想到了傳說中主角穿越定律,韓月白簡直不要太興奮。 最開始在杜累塵的悉心照顧下,他還以為自己這么快就碰上了自己的主角攻,只是之后得知了杜累塵的身份之后,他到底是徹底死了這條心。 他千辛萬苦地穿越過來,還帶著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腦子里那么珍貴的思想財富就配這么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攻?這他可不能干。 但是在受傷的那段期間他倒是見了不少達官顯貴,富甲豪紳一擲千金只為求見杜累塵一面,以至于傷好之后他便堅持跟在杜累塵的身邊。 天齊皇朝重文輕武,民風開放,既然杜累塵能憑借幾曲幾賦成為高高在上的累塵公子,他腦子里那些個詩詞歌賦可全部都是歷經歲月流傳的“精品”,杜累塵能做到的,恐怕他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如此,又何樂而不為? 若是他有個其他的好身份,自然離開這臨風閣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沒有。走科舉的路子是肯定行不通的,至于讓他做個販夫走卒他又怎么甘心?思來想去,這臨風閣倒是他最好的容身之所,至少接觸的人便不是一個檔次。 你看,他的機會不是很快就到了嗎?掬文宴上他可是一舉成名,現(xiàn)在嘛,從鴇娘的話里話外的忌憚,想也能想到今日宴請他們的必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今日,他可得好好把握機會才是。 想到這里,韓月白又看了身邊的杜累塵一眼。即便對這個所謂救命恩人喜歡不起來,但是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杜累塵雖然自視甚高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既然他答應了他,怕是豁出去這條命也會做到。 “咚咚咚——累塵,月白,你們可是都在里面?快開門,外頭來接你們的轎子可是都準備好了!”門外的鴇娘穿著華麗,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小菊花(冷漠臉):我做錯了什么…… 房間內的陸非魚和韓月白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門。鴇娘見他們二人都已經收拾好走了出來,臉上笑意愈濃,“快快快,這是劉大人,他呀,會帶你們過去的?!?/br> 陸非魚朝鴇娘說的劉大人看了一眼,身著常服,面白無須,右手還捏著萬年不變的蘭花指,這……便是梁帆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劉忠吧? “月白見過劉大人!” 早在鴇娘話音剛落下,韓月白便迎上了前去,一個大禮行得倒是絲毫沒有折扣,那劉忠原本冷著的一張臉也逐漸帶上了笑意,余光卻瞥到了一邊沒有任何動作的陸非魚,隨即輕輕咳嗽了一聲。 “累塵!發(fā)什么愣呢!快見過劉大人??!”身邊的鴇娘一急,連忙抬手撞了撞陸非魚的胳膊,一邊向那劉忠解釋道,“這段時間累塵身子有些不好,如有冒犯,劉大人還請不要見外!” 見身邊的幾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陸非魚朝著劉忠輕輕點了點頭。 “哼——”明顯不滿意陸非魚態(tài)度,不過劉忠也并未再多說話,隨即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韓月白,臉上重新有了笑意,“跟著咱……我走吧,貴人們可是還在等在我們呢!” 一行人并未從臨風閣的前門出去,反倒尋了個不顯眼的后門,鴇娘恭恭敬敬地將他們三人送上了三頂軟轎。 不愧是天啟皇朝的都城,陸非魚坐在軟轎里外面的喧嚷之聲并未有絲毫減弱,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這轎子終于停了下來。 “安王府……”望著眼前匾額上鐵畫銀鉤的三個大字,陸非魚從轎子里走出,忍不住一聲呢喃。 他的面前是一座氣勢輝煌的建筑,兩座石獅栩栩如生,威嚴肅穆,只是這府門前只有兩個士兵守衛(wèi)倒是顯得單薄了不少。 一切,都在向著劇情發(fā)展。 韓月白同樣知曉了面前自己所在的地方,難不成是那個當今帝王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的安王請他們過來的? 韓月白心中一顫,正想著怎樣能全身而退,之前和顏悅色的劉忠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股冷汗從韓月白的后背生出。 “既然來了,就隨咱家進來吧!”劉忠總算沒有遮掩自己身份,蘭花指都翹上了自己下巴處,一步一顛腰,當真是……風姿綽約。行到一半,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眸色幽深,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咱家是什么人你們不用管,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可關乎著你們頭上的腦袋!” 韓月白的頭低得更深了。 兩人隨著劉忠進了府門,明明是個親王府,可里面的修葺卻是不怎么華麗,過往奴仆也是甚少,整個安王府都蔓延著一種蕭條之感。一路跟著劉忠穿過假山清池,又順著他走到了游廊盡頭,陸非魚這才隱隱聽見一片喧鬧之聲。 “這可是主子爺特地給安王請來的這京城最好的戲班子,你們今天可有眼福了!呵呵……” 劉忠嬌笑一聲,腳步卻并未慢下來,一直到了眼前的空曠之地。 臺上的幾個戲角正唱著詞,只是這戲倒是沒怎么選好,期期艾艾的聲音一傳進陸非魚的耳朵便讓他有種皺眉的沖動。 臺下只有兩個座位,座上的兩人一人穿紫,一人墨藍,旁邊擺了不少美酒佳肴,丫鬟仆人也都侯在了兩人身后。 陸非魚和韓月白并肩靜靜地跟在了劉忠的后面,直到劉忠行至那紫衣男子的身邊悄聲說道,“主子爺,您要找的人我給您帶來了!” “哦?” 紫衣男子終于轉過了頭,將劉忠推到了一邊,眼神停在了兩人身上。 第103章 從小倌到皇后3 “的確是色若春曉,清雅出塵吶,”紫衣男子聲音帶著些許輕佻,腰間的龍紋玉佩在陽光下反射出奪目的光澤,他手指一甩,手上以金玉為柄的折扇便打開了來,“你就是寫出那‘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的韓月白?” 韓月白心中一喜,正想上前作答,抬頭卻正見面前男子的視線正對身邊的陸非魚,霎時間腦子里百轉千回,終究是不敢朝前稍移半步。 “這位大人,您認錯人了,我身邊這位才是您要找的月白公子?!标懛囚~雙手抱拳朝紫衣男子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認錯了?”梁帆有些驚詫,原本躺倒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坐直了些,將手中折扇指向了低著頭的韓月白,“你,抬起頭來!” 韓月白抬頭望了梁帆一眼,隨即便跪倒在地,“月白拜見大人,大人萬安?!?/br> “你知道我是大人?”梁帆饒有趣味地把玩著手中的折扇,“不是傳言你們臨風閣的累塵公子最是目無下塵嗎?怎地到了你這里既不知我身份便向我行這么大的禮?” 聽見梁帆的質問,韓月白一時過于緊張竟不知如何作答,原本低著的頭一抬便正對梁帆的視線,即便身上早已冷汗涔涔,終是勉強冷靜下來,“這是安王府,方才劉公公并未多加掩飾自己的身份,想來您不是安王爺定也是王爺貴客,這兩者之間您無論是誰,月白應當是要行此等禮節(jié)的。” “不錯,倒是能言善辯,起來吧!” 梁帆輕輕一揮手便讓韓月白站了起來,也并未怪罪他身后只鞠躬行禮的陸非魚,只將自己身側的茶杯端起來輕抿了一口。 從陸非魚一行三人進來,另一座位著墨藍衣裳的男子始終一言未發(fā),甚至連眼神都一直放在前方的戲臺上,目不斜視。 梁帆見梁啟這般沒由來地一陣怒氣上涌,他這好弟弟的性子倒是成了殘疾都未曾改變,著實讓他惡心地慌。 “啟弟,皇兄說今日要給你的驚喜可是帶來了?。磕憔筒毁p臉看看?” 安王名為梁啟,加之梁帆口中的“皇兄”二字一出,韓月白不由瞪大了眼眸,不由自主地便再次跪在了梁帆面前,身后的陸非魚也順勢下跪,“參見皇上,草民眼拙,還請皇上恕罪。” “行了,你們二人都起來吧,不知者無罪嘛,朕不會怪罪你們的?!?/br> 雖是在對陸非魚二人說話,梁帆卻一直將視線放在對面的梁啟身上,后者終于轉過了頭來,只是仍未向二人跪著的位置掃一眼,“皇兄客氣了,臣弟向來不喜這些東西,只怕是要讓皇兄失望了。” “你——” 見梁啟如此不識抬舉,梁帆怒意上涌,猛然伸手一拍桌子,瓷器晃蕩著發(fā)出哐哐的聲音,水漬從杯中濺出打濕了梁帆的褲腿,陡然間戲臺上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大大小小地跪了一地。 “主子爺,您息怒,息怒!” 劉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輕拍了一下梁帆的手臂,后頭有丫鬟連忙遞上了帕子,劉忠接過后蹲在了梁帆的腳前,在那幾點濕痕上擦了又擦。 事情的始作俑者卻始終端坐在椅子上,像個沒事人一樣。 梁啟這個樣子,無疑又讓梁帆心中的怒氣加重了幾分。只是經過劉忠那一下輕拍,他的理智總算也回來了。雖然他本意也只是想羞辱昔日這個自己只能仰望的身為太子殿下的弟弟,只是沒想到哪怕梁啟已經沒了一雙腿,沒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之后還是如此桀驁不馴。等著吧,等著…… 想到那個隱約的可能性,梁帆好容易才將心中的暴戾壓下去,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笑臉,“啟弟,皇兄剛才失禮了,但是皇兄實在是擔心你??!” 梁帆這句話倒是說得情真意切,若是梁啟怪罪他倒是不體諒兄長的拳拳真心了。 “無事,我知曉皇兄的心意?!?/br> 梁啟輕點了一下頭,似是而非地應道,只是這“心意”到底是什么“心意”卻不得而知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帆笑得開懷,視線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起來,起來!你們也接著唱!” 臺上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比之之前的唱腔又失了幾分水準,還好臺下的兩人明顯都不在意,反倒躲過了一劫。 “劉忠,賜坐?!?/br> 梁帆的視線再次轉移到了陸非魚二人身上,接著便吩咐了劉忠。位置馬上就準備好了,兩人謝恩后依次落座。 “你們二位今日不必拘泥,將朕和啟弟當作普通人便可。說實話,月白公子那一首《水調歌頭》朕當真是喜歡得緊啊,乍一品奇妙瑰異,意境開闊;再一品自有真意暗含其中……無窮無盡,妙不可言吶!”梁帆晃著手中的折扇,贊許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