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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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還是鄭國安插在鄭梟身邊,只為了在游戲里保護他的。如今鄭梟知道了這回事,自然得物盡其用。 鄭梟緊盯著陸非魚的眼睛,卻始終從中看不到一份恐懼,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開口笑道,“當然,我倒是忘記了,游戲里的死亡算得了什么呢?我說的是真正地……殺了你!” “真正地……殺了我?”陸非魚挑了挑眉,唇角泄露了一絲笑意,“這兩天你盯我也盯夠久了,怎么樣?是不是很開心,因為我一直都沒有下線?” 鄭梟的的心臟狠狠一跳,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出鞘,抬手便想刺向陸非魚的脖頸,“你知道了什么?” 陸非魚表情未變,一手擋上了他的手腕,抬腿便踹上了他的腰腹,鄭梟一時不穩(wěn),連連后退了好幾步,還好身后有人及時扶住了他。 比斗臺上鄭梟便已經(jīng)不是陸非魚的對手,如今下降了三級,更是從金丹落到了筑基期,此時自然連陸非魚的一合之敵也稱不上了。 “任清彥……你!”鄭梟這些日子積壓的怒意一同涌上心頭,抬手便向身后那四五人招呼了一下,幾人齊刷刷地往前走了兩步,將陸非魚圍在了中間。 陸非魚的視線在這些人身上轉(zhuǎn)了幾圈,鄭梟確實沒有騙他,這些人的等級確實比他高一些,甚至還有一人似乎已經(jīng)進入了元嬰期。 覺得自己目前還沒有下降三級的打算,陸非魚突然開口道,“鄭梟,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我知道楚玉瀾的身份;知道你在我的游戲倉里做了什么;知道你想要讓楚玉瀾鳩占鵲巢的計劃……這些,你聽得可還滿意?” 陸非魚話音未落,鄭梟腦子里嗡鳴一片,整個人如墜云端。如果任清彥早就知道這一切,那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豈不是沒有了任何意義? 任清彥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他想干什么?……鄭梟倏地抬頭直瞪著陸非魚,膽戰(zhàn)心驚,握著凌霄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我知道的還有一些,我想你可能更感興趣。知道你為什么找不到楚玉瀾嗎?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就在你來給我賠禮道歉的那個晚上……”老攻這兩天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份和這些事情對他和盤托出,陸非魚倒是樂得輕松。 “不……你騙我!”鄭梟睚眥欲裂,一把將手中的長劍甩在了地上,雙手都捂上了自己的腦袋,“不,玉瀾不會死的,你騙我!對,你在騙我!” “死不死地你感覺不到嗎?他那樣的身份你已經(jīng)完全不能感應到他了不是嗎?我現(xiàn)在也隨時可以下線,我們之間的婚約應該也就是今天的事情了……鄭梟,這是任清彥還給你們的,這是報應!” 從老攻口中得到楚玉瀾的結(jié)局之后,他一點同情也無。任清彥何其無辜?只因為莫名被算出了一個好命數(shù),就攤上了一個賠上了自由的婚事,甚至因為這個婚事,楚玉瀾害了任清彥的命,占了他的身份,還毀了他的父親,毀了任家,楚玉瀾今天的死不過咎由自取罷了! 陸非魚聲音愈發(fā)低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根針扎進了鄭梟的心里。 他不想相信他的話,可是陸非魚提醒了他。楚玉瀾是npc,然而他這兩天無論怎么聯(lián)系他,都是查無此人,玩家還可以掩藏自己的身份,可是npc……他一早便有了預感,只是他拒絕去想。 “是你……任清彥,是你對不對!” 鄭梟一把朝陸非魚撲了過來,兇狠的表情似乎想要吃了他一樣。陸非魚稍微一閃身,便避開了來。 “任清彥……你怎么不去死!該死的人是你!”鄭梟撲了個空,徑直便摔在了還帶著濕意的湖邊泥土地上,全身上下沒了一塊干凈地方,狼狽非常。鄭梟狀似顛狂地吼叫了兩聲,突然直直地指著陸非魚,“殺了他,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 然而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了。陸非魚見怪不怪,怕是鄭梟又被下線了。這個時間,老攻的效率還挺給力啊。 “鄭梟走了?你們還要繼續(xù)嗎?”陸非魚往那幾個還是干瞪眼的玩家看了一眼,“正主來了再繼續(xù)如何?不然你們現(xiàn)在就算殺了我不也是白費力氣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卻是沒有動作。 “清彥,他們交給我解決?!鄙砗笸蝗灰坏滥幸繇懫?,陸非魚回頭一看,卻是段寒歌已經(jīng)回來了,“前兩日的任務拿到了幾顆轟天雷,正好試試威力?!?/br> 段寒歌的手上正把玩著幾顆黑色的珠子,小巧玲瓏,然而自這珠子一出現(xiàn),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幾分,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為首的那個元嬰期玩家汗毛直豎。 轟天雷?!媽蛋,這玩意兒都有! 還不待段寒歌行至陸非魚的跟前,幾人已經(jīng)盡皆踏劍而去。陸非魚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轉(zhuǎn)瞬又對著段寒歌挑了挑眉,“你這叫勝之不武知道嗎?墮了我的名頭我可饒不了你!” “清彥的名頭?什么名頭?”段寒歌已經(jīng)將手中的危險品收了進去,臉上笑意盈盈,“讓我猜猜,莫不是段夫人的名頭吧?” “滾!”陸非魚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心里暗暗嘆了一句,老攻是越來越不好玩了啊。 “清彥,游戲里新增了伴侶功能,要不然我們?nèi)ピ吕蠌R把我的名分給定了吧?”段寒歌從身后摟上了陸非魚的腰,腦袋在他的頸側(cè)蹭了又蹭,比之某大型犬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的名分?”上道! “嗯。”游戲這項功能已經(jīng)準備很久了,他剛剛來時才正式啟動,因此段寒歌才如此迫不及待,要是擱了往常,他不得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人,最好讓清彥迷得七葷八素地……只能說想象很美好。 “嗯哼,那還不快走?” 陸非魚抬起手肘撞了撞段寒歌的胸口,然而段寒歌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只一臉癡笑,若是讓克雷爾看見了,說不得能將他們老大解剖了。 夕陽西下,滾滾晚霞如金似火,映著飛劍上相攜的二人,宛若一對璧人。 …… 而此時鄭家,鄭梟怒氣沖沖地一下線,迎接他的卻又是實打?qū)嵉囊话驼啤_€不待他開口說話,鄭國便撲頭蓋臉地罵道,“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段家人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鄭國將手中的報紙甩在了茶幾上,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 鄭梟腫著腮幫子,將那份報紙拿在了手上,喃喃地念出了聲來,“豪門恩斷,今日任氏集團發(fā)表申明,集團董事長獨子任清彥解除與鄭氏公子鄭梟的聯(lián)姻……” “爸,就為了這件事你又打我?”鄭梟一把將報紙甩在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鄭國,眼睛都紅了。 “就為了這件事?就為了這件事!”鄭國看著鄭梟,抬手還想再抽,手臂揚起來好幾次卻沒有再揮下去,最終狠狠地拍在了茶幾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聲音滿含疲憊,“李氏銀行已經(jīng)表示最新的合作案將不再為我們提供資金,之前我們已經(jīng)和d國方面簽好了合約,就等著這錢入賬……我跟老李打了電話,好說歹說他才告訴我是上面的意思,兒子……鄭家要出事了啊!” “如果段家人有心整治咱們,這么多年要拿上一兩個把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鄭梟閉上了眼睛,良久才接著道,“梟兒,明天你準備一下,我?guī)闳ト渭?,段家連門咱們都登不了,希望也只有在任清彥身上了,你就是跪著給我磕頭也一定要讓任清彥原諒你,記住了嗎?!” 鄭梟雙目赤紅,任清彥害死了玉瀾,他還要跪著給他磕頭,這怎么可能!“爸,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鄭國猛然轉(zhuǎn)過了頭來,看著鄭梟的眼睛里滿是失望,“你是我鄭家的兒孫,流的是我鄭家人的血,今天鄭家要是斷送在我們父子二人手上,我將來還有和面目去見鄭家先輩?” “爸,你舍不得鄭家,你就要這么作踐你兒子嘛!” “啪——” 鄭梟話音未落,卻是鄭國喘著粗氣又打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太重,鄭梟的嘴角滲出了血跡,身體控制不住地朝后面倒去,瞬間摔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不說你比不上鄭家!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能讓鄭家斷送在我的手里!” 鄭國咬得牙根獵獵作響,來回轉(zhuǎn)了幾圈,然而鄭梟卻始終沒有出聲,鄭國臉色一變,朝他走近了兩步,卻只見鄭梟面色慘白地昏了過去。 “梟兒?梟兒!”鄭國心下一急,便將鄭梟半身攬在了自己的懷里,“來人,馬上送少爺去醫(yī)院,快!” 因為鄭梟的突然昏迷,鄭家一陣兵荒馬亂,好半晌鄭國才心急火燎地帶著鄭梟去了醫(yī)院。 可惜并沒有絲毫用處,鄭梟的身體迅速虛弱了下來。半個月之后,便如同三年前一樣,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陸非魚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段家吃飯,卻只是放下碗筷暗噓了一聲,鄭梟和任清彥的命數(shù)還真是命中注定,只不過……這卻是劇情給楚玉瀾的開的金手指吧?有了這個因素,這楚玉瀾倒是穩(wěn)坐鄭家少夫人的位置。 思緒回到眼前,段寒歌的家人對他很熱情,不過這中間老攻肯定也做了不少努力。陸非魚有點小感動,當即便決定好好獎勵他一把,然后……段寒歌一個月都沒能再進陸非魚的房門,他們兩人的婚禮也延后了一個月。 悔不當初?。?! 鄭梟茍延殘喘了三年,終于沒再撐下去。因為段家人的有意無意地打壓,鄭家也徹底沒落了下來。 執(zhí)子之手,與子攜老,六十年后,陸非魚看著段寒歌閉上眼睛之后,沒有絲毫猶豫地,再度回到了那個無垠星空。 是要回家了嗎? 是,回家,回真正的家。 第143章 初始·亙古洪荒1 彼時小菊正在等他,“準備好了嗎?” 陸非魚沉默了一瞬,終究還是開口問了一句,“他會跟我一起的吧?” “會,一定會?!毙【昭赞o篤定,蹦跳著到了陸非魚的跟前,“宿主大人,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他想,他便可以陪著宿主大人一起?!?/br> “嗯,我應該相信他才是?!标懛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zhuǎn)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在這個世界的金手指呢?” 之前他想起來之時呼喚過小菊一次,卻沒有得到回應。 “宿主大人,這個世界的金手指等你回到你的世界之后便能知道了。這是小菊的額外饋贈哦~”小菊眨了眨它的桃心眼,也許是陸非魚已經(jīng)看習慣了,倒也覺著有兩分可愛。 “那么,再見了小菊?!?/br> 陸非魚伸手摸了摸小菊青綠的葉片,下一秒小菊花便閉上了眼睛,綠莖一圈一圈地環(huán)繞在陸非魚的腰身,兩片葉子擺了又擺,菊花臉也蹭上了他的胸口。 “好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緣會再見的?!标懛囚~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感受到了小菊不舍的情緒。 良久之后,小菊脫離了陸非魚的懷抱,定定地盯著他看了一眼,“宿主大人,我這就送你回去。” 主人已經(jīng)等急了。 “好?!?/br> 下一秒,小菊周身突然散出萬道白光,瞬間照亮了整片星空。這光亮太過刺眼,陸非魚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小菊的葉子只朝他晃了一下,他便失去了意識。 萬道白光開始聚攏,漸漸形成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寬闊大道,陸非魚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小菊的視線里。 “這最后的金手指,便算是重生吧?主人已經(jīng)等得太久……”小菊看著這白色道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慢慢變得透明,他口中喃喃自語。 真好,千萬年的等待總算有了結(jié)局。 不過幾瞬時間,星空中又只余幾顆星子的光亮,小菊靜靜地在原地站了一瞬,突然飛身而起,青綠色的根莖朝著空間狠狠一劃,星空如同一塊被割裂的幕布一樣迅速散裂開來,化作流光點點飛快地融入了小菊的身體。 當最后一點流光消失的剎那,天地間重新恢復清明,此時卻早已不見小菊的影子,只遙遠的天際處掠過一道青色的光影,似要飛出天外。 …… 大約迄今五十億年前,天地初生,混沌未開,盤古大神自無上至寶混沌青蓮中孕育而出,手持開天神斧頭頂青天,腳踩大地,以身化萬物,自此洪荒初定,三千混沌魔神十不存一。 天地日益穩(wěn)固之時,地水火風四大先天元素在演變過程中融合感應,先后孕育出三大混沌神獸,分別為祖龍、元鳳、始麒麟。 自此,三大神獸各自繁衍生息,勢力日漸膨脹,龍族橫行海域,鳳族執(zhí)掌天空,麒麟一族也為大地之主,洪荒世界漸成三足鼎立之勢。 此時三十三天外,玉京山紫霄宮內(nèi)。 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正靜坐在蒲團上,不動如山宛若一座雕塑,端得是仙風道骨,然而眼前似有青煙繚繞,混混沌沌,卻是怎么也看不清楚樣貌。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百年?還是千年?一道青光和一道白光先后掠進紫霄宮內(nèi),青光落在了男子面前的造化玉碟上,而白光則沒入了男子的身體。 下一秒,男子的眼睛輕眨了眨便猛然睜開了來,造化玉碟正在劇烈地顫動,“回來了?” “對的,主人!我回來了!”如果陸非魚在這里,定能聽出這應聲而起的聲音是誰。 除了小菊,怎可作他人想? “……他呢?”男子的聲音有些嘶啞。 如今他離圣人只有一步之遙,可想而知他的心境在這一瞬間經(jīng)過了怎樣的起伏。 “主人,回來了,都回來了?!闭菩拇笮〉脑旎竦灶欁缘乇倪M了他的懷里,倒和身為小菊時一模一樣。 男子,也就是這紫霄宮的主人鴻鈞終于站起了身來,也沒有顧及小菊的動作,只直愣愣地盯著紫霄宮外的絮絮白云,眸色暗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非魚,這一次,我必不會再丟了你……” 聲音還未落下,鴻鈞仰頭看了一眼天空,隨即冷哼了一聲,心念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洪荒北冥之海,海面上波濤翻滾奔騰,這已經(jīng)不知是元鳳和祖龍第幾次大動干戈了。 兩方的打斗漸漸平息,看著在海面上時隱時現(xiàn)的龍身,元鳳的聲音里怒氣翻涌,“敖源,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元鳳,你都舔著臉跑到龍族的地界追殺我的小輩了,還問我究竟想要如何?”說話的當口,敖源從海里飛身而出,繞著元鳳轉(zhuǎn)了幾圈,長長的龍須輕晃了晃,偌大的吊睛龍目里滿是譏誚,“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