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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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機甲去了?!睔W陽曄指了指檢修倉的方向。 “聽說今年的畢業(yè)設計很神秘。”王軒身為機甲戰(zhàn)斗系的學員,對制造系的消息自然十分關注。 “是啊, 大家都用圍幕把自己的設計保護起來, 目前連校長和院長都不太了解這方面的情況?!闭f起這個,歐陽曄就覺得好笑, “那玩意兒還是祁澤先弄起來的,別人全都跟著效仿, 整個檢修倉里全是白帳篷,壯觀極了?!?/br> “祁澤竟然能帶頭干出這事?”王軒有點意外,但略微一想, 自己也跟著笑了, “可惜我沒機會親眼看一看, 場面一定很有趣。” 兩人正說說笑笑, 旁邊有人鄙夷道, “做出這種事難道很光榮嗎?你們不但不譴責, 還好意思標榜?政府一再提倡打破技術壁壘,避免產業(yè)壟斷,許多大師紛紛響應,怎么到了祁澤這兒, 卻反其道而行?他把自己的機甲圍起來,不就是害怕被人窺探嗎?他是不是想做第二個穆氏?以往我們的傳統(tǒng)多好??!大家都在一個倉庫里工作,互相交流,彼此幫助,現(xiàn)在卻壁壘分明,弄得像階級敵人一般!祁澤帶壞了整個學院的風氣,為什么沒有人指責他?” 站在后方的一名制造系的學員聽不下去了,嗤笑道,“閉嘴吧傻逼!不懂就別裝懂,搞得自己像正義的使者,其實是個腦子進水的蠢貨!以前大家的確都在一個倉庫里工作,也有互相交流,但絕沒有彼此幫助。這可是畢業(yè)設計,關系到自己事業(yè)的起.點,誰會好心好意幫助他人?在這一刻,大家的關系已經發(fā)生了根本性地轉變,不是同學,而是競爭對手。所有人的設計都聚攏在一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才華橫溢者就變成了被抄襲的對象,別人哪怕沒有同等的才華,卻可以借鑒他的設計,甚至為了克制他而修改自己的機甲。每一屆畢業(yè)生里都不乏這樣的例子——明明很優(yōu)秀,最后卻輸給了抄襲者和模仿者。這公平嗎?技術壁壘確實需要打破,但知識產權也同樣需要保護,二者之間不是互相對立的關系,而是彼此制衡的存在。當一項技術徹底成熟后,為了把它推廣出去,發(fā)明者可以開放一定的權限,卻并不代表他必須把自己精心研究的成果與所有人共享?!?/br> 該學員定定看向那人,強調道,“你聽好了傻逼,政府只是提倡打破技術壁壘,并不是強制大家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出來,提倡和強制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想?誰還會努力去探索技術革新?干脆坐在家里,等著分享別人的心血就好。你是哪個系的?喲,也是機甲制造系,那么我敢肯定,你的專業(yè)成績一定很糟糕?!彼呎f邊抬起手腕,掃了掃那人的胸牌,挑眉道,“瞧瞧,去年的期末考試連拿了十個f,難怪你要反對祁澤的做法,害怕提交畢業(yè)設計的時候沒地方抄?” 周圍的人全都笑起來,目光里滿是鄙夷。 那人又羞又惱,卻不敢反駁。一般人如果沒有得到原主的許可,根本掃不出胸牌里的信息,但這人卻能輕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由此可見,他的權限一定很高,同時也代表著家世顯赫,與他爭辯沒有好處。 況且,他也爭辯不出什么道理。機甲制造系的學員對祁澤的做法呈現(xiàn)兩種反應:一是大力支持,二是極力反對。這兩派人也涇渭分明,支持者大多是學霸,擁有真材實料;反對者大多是學渣,畢業(yè)的時候只能靠抄襲來提高成績。 學霸的影響力自然比學渣大多了,于是在他們的聯(lián)名力挺下,學校才同意把祁澤的做法延續(xù)下去。也因此,祁澤在機甲制造系的人緣忽然改善了,走哪兒都有人打招呼,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頂?shù)膶W霸,對他的印象非常好。 歐陽曄笑得特別大聲,直把那人臊得抬不起頭來才傲嬌地哼了哼。恰在這時,祁澤和嚴君禹坐著一輛運輸車過來了,一臺起重機慢慢把他們的機甲吊起來,直立著放在地上。機甲渾身上下裹著一層白布,看上去十分神秘。不少畢業(yè)生跑過去幫忙拆鋼索,都被祁澤拒絕了。 “殺手锏都是在最后才亮相?!彼Σ[瞇地說道。 “喲,看來你準備放大招?那好吧,需要幫忙的時候叫一聲?!北娙艘贿叴蛉ひ贿吇氐阶约旱臋C位。 嚴君禹揉了揉少年順滑的發(fā)絲,安慰道,“別緊張,有我在。機甲格斗我從來沒輸過?!?/br> “是嗎?那你為什么沒爬上風云榜的第一位?”李子謙cao控著輪椅慢慢走過來。阿魁跟在他身后,幫忙擋掉周圍的人群。 “虛擬網里不算?!眹谰泶鬼粗钭又t的雙腿,沉聲道,“等你痊愈了,我們用真實的機甲打一場?!?/br> “一言為定!”李子謙伸出手與他交握,兩人同時發(fā)力,指關節(jié)均“咔擦”作響。阿魁毫不懷疑,如果兩人的掌心夾著一個重力測量儀,數(shù)值絕對驚人。 握了大約一分多鐘,李子謙無奈道,“行了學弟,這雙手只是試用品,目前還承受不了你的力量?!?/br> “試用品已經這么強,成品又會如何?”嚴君禹絲毫沒有嫉妒的心理,反而非常興奮,“學長,我期待與你一戰(zhàn)。”話落把看好戲的祁澤摟進懷里,一邊揉亂他的頭發(fā)一邊笑著贊嘆,“你很棒,將來一定會成為全星際最偉大的制造師!” “我兒將來一定能成為修真界最厲害的煉器師”,同樣的話,祁澤曾聽父親說過很多遍,當時只覺驕傲,現(xiàn)在卻莫名想要流淚。他摟住嚴君禹勁瘦的腰,把臉埋在他胸膛,悄悄蹭掉眼角的淚光。 嚴君禹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拍撫少年的動作卻更加溫柔。李子謙指了指自己眼睛,用口型無聲詢問,“我好像看見他哭了?為什么?” “大概是想家了?!眹谰硇呐K柔軟得一塌糊涂。 李子謙走上前,輕輕撫了撫少年脊背。 站在不遠處的穆燃正直勾勾地看著這一幕,臉上帶笑,眸光卻暗沉無比。五皇子故意說道,“我開始還以為君禹是鬧著玩的,沒想到他這么認真。看他抱著那個碳基人的樣子,真像抱著什么寶貝。” “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君禹都很認真。他可不像你,喜歡玩玩兒?!蹦氯际栈匾暰€,淡淡開口。 “親愛的,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跟那個小明星根本沒有來往,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五皇子焦急的語氣中透著幾絲喜悅,滿以為未婚夫吃醋了。 但穆燃根本不在乎他的解釋,按下控制鍵,讓連接在一起的鋼索自動分離,被鋼索捆住的白布瞬間落下,露出改裝一新的d4,巨大而又厚重的胸甲,背部體積碩大的能源艙,粗壯了不止一圈的四肢,都說明這臺機甲不可小覷。 “胸前肯定安裝了能源炮,只不知是粒子炮還是脈沖炮;能源艙進行了升級,續(xù)航能力絕對很強;隱藏在四肢里的槍管和炮管大概有幾百門,這哪里是d4啊,單論火力,比t4還猛!”一名機甲制造系的學員根據機甲的外形做出判斷。 “把d系改成t系,穆燃的技術簡直超神!”有人驚嘆道。 “祁澤那臺機甲改造得怎么樣了?”好事者踮起腳尖往場內看。 “從形狀判斷,好像沒怎么改動。聽說他在最后半個月才開始動工,時間根本來不及,頂多加裝幾門能源炮而已?!?/br> “不可能加裝能源炮。一發(fā)能源炮打出去,d4的能源艙立刻被抽空,戰(zhàn)斗也就瞬間結束了,所以這個可能性很小。要加裝能源炮,就必須升級能源艙,這是一個連鎖動作,工程量很大,一個月都完不了工,更何況半個月?”一名專業(yè)生反駁道。 “那你說他改裝了哪里?”旁邊有人追問。 “依我看應該只是給機甲涂了一層漆?!睂I(yè)生邊說邊哈哈笑了,好像覺得這話很有意思。但是很快,他的笑聲就變成了難聽的“嘎嘎嘎”聲,只見祁澤拆開鋼索,拽掉白布,露出涂了一層新漆的d4,胸甲、四肢、能源艙、頭部,均沒有改動的跡象,除了顏色從銀白變成純黑。 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干,把自己的畢業(yè)設計當成一場兒戲,以為涂一層漆就能了事。 校長和院長齊齊變了臉色。坐在貴賓席上的嚴老爺子猛然噴出一口熱茶,然后以手掩面,低聲呻.吟。他向來為自己的厚臉皮感到自豪,但今天卻甘拜下風。論臉皮厚,誰能比得上祁澤?怪不得他要掛一圈圍幕,原來是為了涂漆方便!嚴君禹那死小子竟然還揉著對方的腦袋在笑!笑個鬼啊!嚴家的臉都讓他們丟盡了! 心里不停吐槽的嚴老爺子察覺到攝像機正在拍攝自己,連忙放下手,抬起頭,露出大氣的笑容。別人把他的臉丟了,他不能自己丟自己的臉,比斗結束后再找這兩個死小子算賬! 評委、領導、觀眾,無不目瞪口呆。五皇子愣了小片刻,隨即冷笑起來,“我還以為祁澤多有本事,沒想到給機甲涂了一層漆就上來了。就算贏了君禹,我也不會有成就感。算了,我決定取消這場比斗,一面倒的碾壓根本沒意思?!?/br> 他正準備給嚴君禹發(fā)送消息,手腕卻被穆燃緊緊握住,“比下去!我要你贏!”他明白,只要這句話一出口,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五皇子也會往下跳。如果祁澤真是毀滅穆家的人,他的能力絕對深不可測,這臺機甲看上去越普通,沒準兒就越厲害。 五皇子眸光一亮,立刻斬釘截鐵地道,“我會贏。” 對面機位,祁澤正拿著一小瓶噴漆,把不太均勻的地方描補描補。嚴君禹低頭查看震動不停的智腦。他的同學、同事、朋友、親戚,全都發(fā)來消息,質問他究竟干了什么蠢事,為什么一定要跟祁澤綁在一塊兒。畢業(yè)設計明明是機甲改造,他竟然只涂了一層黑漆就上來,細數(shù)帝校歷史,從來沒發(fā)生過這么丟人的事!而每一屆的畢業(yè)設計都會以直播的形式放到星網上去,也就是說,祁澤不僅在學校丟人,在帝國丟人,還丟到聯(lián)邦甚至全星系去了! “天啊,我尷尬癌都犯了!為什么祁澤還能邊哼歌兒邊給機甲補漆?我他媽想捏死他!” “我也想捏死他!帝校的百年聲譽全被他毀得一干二凈!機甲制造系的含金量都會低很多!”說這話的人正是之前維護祁澤的貴族公子。被他嘲諷的學渣現(xiàn)在挺著胸膛,仰著腦袋,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算祁澤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圍一塊布遮丑!”學渣笑嘻嘻地說道。 歐陽曄不干了,抽.出風林火海就想扁人,被莫天磊和王軒齊齊鎮(zhèn)壓下去。 這些動靜祁澤全不在意,只把一浪高過一浪的噓聲當成賽前伴奏。描補完機甲足部的黑漆,他走到嚴君禹身邊,一只手勾住對方脖子,一只手拉下對方的智腦,踮起腳尖說道,“打開博.彩網站讓我看看唄?” 嚴君禹低笑道,“看來宿舍新規(guī)得加一條:嚴禁賭.博!” “賭什么?”李子謙辦了工作證,擁有自由出入比賽場地的權利,于是一直待在大師身邊沒離開。他的預感告訴自己,這場比斗一定會非常精彩,大師出品必屬精品,所以絕不可能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