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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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xù)續(xù)還有同類趕來,卻都被它捕捉并吞噬。長到這種程度,它已經無可匹敵,莫說這片森林,哪怕是這顆星球,也在它主宰之下。越來越多的同類被它吞噬,而它的體積也不斷膨脹,很快連湖床都盛不下了。 祁澤手掌一壓、一抬,竟利用陰陽二氣摩擦形成的熱浪,將它直接升上半空。 一座巨大的rou山遮蔽了天空,體積堪比一艘巡航艦,天色瞬間暗了下來。狼牙早已經麻木了,只能抬頭仰望,說不出半個字。其余人不自覺地靠攏在一起,試圖尋找安全感。但哪里都沒有安全感,這頭巨獸一旦失控,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而他們很難想象,眼前這名瘦弱的少年,究竟如何才能殺死一頭巨獸?他有什么依仗? r型礦石開始發(fā)揮作用,巨獸黑褐色的體表長出許多潰爛的膿瘡。它似乎極其痛苦,為了得到緩解,只能吞噬更多同類來壯大自己。膿瘡慢慢愈合,過了片刻又繼續(xù)潰爛,反復之下,吞噬同類竟成了唯一的治療手段。由于育靈陣地催化,這只巨獸產生了靈智,很清楚該怎樣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 它隱藏在rou.縫里的眼睛朝下掃去,停止了無差別的攻擊,開始有意識地纏繞同類,一一塞進嘴里。它進食的速度非???,生長的速度更快,漸漸的,膿瘡消失了,放射性元素再也不能對它造成傷害。它漂浮在森林上空,下方有一整個宇宙作為依托,遠遠看去,竟與傳說中的星際巨獸的形象不謀而合。 它的體積再次膨脹數倍,一張口便能吞掉一艘巡航艦,無數藤蔓伸展出去,足以絞殺一支艦隊。 狼牙嚇癱在地上,不斷呢喃道,“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慫貨!”歐陽曄嘴上唾棄,自己的雙腿卻也直打哆嗦。祁少搞事的能力越來越強大,如果能活著回去,他一定會跪著求他老人家消停一點。 “你見過蟲族女皇嗎?”李子謙啞聲開口。 “在視頻里見過,現(xiàn)實中沒有?!眹谰淼┝艘谎劬瞢F,然后專心盯著祁澤。 “這頭蟲獸遠遠比蟲族女皇可怕。如果我當年遇見的是它,哪怕天樞完全自爆,也只能造成一個小傷口而已?!崩钭又t表情凝重。他已經開始考慮事態(tài)失控的后果。 說話間,整片天空已經被蟲獸遮住,遠在森林邊緣的隊員也能清晰地看見它的身影。如果它的觸手不被法陣禁錮,而是完全伸展開來,一定能包裹住這塊大陸。 r型礦石已無法對它造成傷害,眼下還有誰能殺死它?這個疑問浮現(xiàn)在所有人腦海,繼而令他們瑟瑟發(fā)抖。早知道祁大師的做法如此瘋狂,他們當初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 祁澤汗流浹背,丹田空虛,由于源源不斷地借調周圍的靈氣,經脈也幾欲爆裂。當他快支撐不住時,蟲獸終于生出了靈智,并對放射性元素產生了抵抗力。他并指一點,撤去了最外圍的隔絕法陣,天道對仙蠱和修士的氣息有所感應,立刻降下雷霆滅殺。 自然孕育的靈獸可以擁有成長的空間,而人為培養(yǎng)的異種則不被天地所容。烏壓壓的劫云由天邊涌來,伴隨著雷霆的隱隱轟鳴。與漫天劫云和紫色電光相比,巨大的蟲獸竟顯得渺小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要下雨?”眾人更為驚恐。 “慌什么,下雨又淋不死你們。”歐陽曄用風林火海支撐著自己發(fā)軟的雙腿,嘴巴卻十分硬氣。 “待在原地別動。”嚴君禹沉聲下令。 劫云不斷堆積,很快就把巨獸籠罩住,第一道雷霆劈下,擊中蟲獸的同時也分出一小股打在祁澤頭頂。作為養(yǎng)蠱人,他自然得承受天罰。 “被,被,被雷劈了!”狼牙目瞪口呆。 “這不是意外!”細心的李子謙很快得出結論,“他們似乎是這團雷云的目標,第二道閃電來了……”話音未落,第二道雷霆當空劈下,同樣準確地擊中蟲獸和祁澤。 嚴君禹猛然跨前一步,卻又死死釘在原地。只因他看見祁澤背對自己舉起右手,做了個揮退的動作。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雷云如此厚重,接下來不知道還有多少閃電會劈下來。你就這樣看著,什么都不做?”李子謙朝少年走去,滿目都是為他犧牲一切的堅決。 “別去!”嚴君禹甩出藤蔓將他捆住,一字一句說道,“沒有得到小澤允許,誰也不能動。” “你就這么聽他的話?哪怕親眼看著他自尋死路?”李子謙扯斷藤蔓,繼續(xù)朝前走。 “小澤如果想做一件事,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實現(xiàn)。如果因為外部因素而導致失敗,哪怕救回他一條命,他也絕不會感謝你。你所謂的‘對他好’,未必就是他想要的。我也擔心,我也焦慮,但我不會去阻礙他的道路?!眹谰碓俅伟讶藬r住,平靜開口,“他向前,我就陪他向前;他隕落,我就陪他隕落。無論怎樣我總會在他左右,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局?!?/br> 藤蔓越纏越緊,他徐徐道,“能活著與小澤重逢,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br> 聽到這里,正準備扯斷藤蔓的李子謙不得不放開手,頹然嘆息。祁澤灑脫、肆意、酷愛自由,對待他的最好方式是陪伴和縱容,而不是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做一些束縛他的事。 “放開吧,我不過去?!彼税涯槪砬榭酀?。 嚴君禹放開他,繼續(xù)凝望少年。每一道雷霆劈下,便似劈在他心頭,痛得滴血,被蟲獸撕裂五臟六腑的疼痛,也比不上此時此刻的百分之一。 祁澤沒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不是撐不過雷劫,而是嚴君禹貿然沖上來,令他所有的心血付之一炬。嚴君禹腹中的蟲獸根本扛不住一絲雷劫,它死了,他的身體也會立刻衰敗,煉制這頭仙蠱還有什么用?此處又不是乾元大陸,有上界讓他飛升。 沒了后顧之憂,祁澤專心致志地煉化雷劫里的力量。他很慶幸自己是融合靈根,可以化用一部分天劫之力,否則憑他筑基期巔峰的修為,早在第一道雷劫劈下來的時候就化成灰了。當然,絕大部分雷劫被蟲獸引走也是一個原因。 連續(xù)七道雷劫劈下后,電光變得更粗壯。那蟲獸吱吱哇哇一陣亂叫,密密麻麻的觸手被斬斷很多,卻并未分裂成新的蟲獸,而是在電光中化為灰燼。又是連續(xù)七道雷劫劈下,電光再次加粗,祁澤衣衫破碎,皮膚焦黑,已看不出本來面貌。 嚴君禹咬破牙齦,卻始終站在原地不動,并幾次攔住了欲沖出去的歐陽曄。 “你他媽太沒人性了,就這樣看著祁少受難?沒有他,你早就死了!”歐陽曄雙目赤紅地怒吼著。在殘酷的雷劫面前,他早已忘了害怕,滿心滿眼只有電光中不斷顫抖的少年。 嚴君禹一言不發(fā),只用藤蔓死死纏住他,嫌他實在太吵才砸去一拳,把人打暈。 雷劫還在繼續(xù),每落七道便加粗一倍,蟲獸早已經被劈得遍體鱗傷,氣息奄奄,而祁澤卻挺直腰桿坐在原地,雙手不斷結印,口中吟誦不停,顯然是一種應對手段。 難怪他執(zhí)意要蓄養(yǎng)蟲獸,原來是早有準備,而這雷云大約就是他刻意招來的。天地之威對上異種,獲得勝利的應該是天地吧?這樣想著,大家緊繃的神經不由放松。然而現(xiàn)實恰恰與他們的猜測相反,連續(xù)七組雷霆落下后,劫云開始散去,蟲獸雖已氣若游絲,卻還微微甩動著觸手。它活著,焦黑的表皮正快速剝落,露出更為堅韌的身體,四散的藤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長出利刃一般的葉片,開出鋸齒一般的花朵,探出鋼針一般的倒刺。 它再一次進化了! “它沒死!”狼牙的心臟受不了這種大起大落的折磨,已隱隱作痛。他真希望嚴君禹也一拳把自己打暈,這樣就不必面對即將到來的屠殺。跑?往哪里跑?那巨獸竟然又比之前大了數倍! 成了!祁澤站起身,眼眸明亮。如果蟲獸被劈死,那代表他的煉化已經失敗,即便留下一枚內丹,也是被雷劫劈損的殘次品,哪里比得上順利度過雷劫的仙蠱內丹?煉器一途最講究精益求精,若是抱著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永遠也別想領略高處的風景。 祁澤只追求更好,從不妄圖最好,超越前人是一種成就,超越自己則是一種境界。他伸展雙臂,感受著被雷霆淬煉過的新生體,這里面充滿了澎湃的力量,一直無法寸進的修為早已躍升至金丹期大圓滿,比流落異世之前更進一步。 他雙掌微揚,做出一個托舉的動作,然后猛然向下拍去,本已熄滅的法陣蓄滿了雷霆之力,由最里層開始往外點亮。陰陽頃刻間逆轉,育靈陣眨眼成了滅靈陣,凝聚在一起的,有序轉動的微縮宇宙竟猛然爆炸開來,無數星辰被巨力甩出去,化為流星穿透上方的蟲獸。 噗噗噗,這是碎星入rou的悶響,連續(xù)四十九道劫雷也劈不死的巨獸,終于在無數流星地沖擊下轟然炸裂,只留下一顆墨綠色的,流光溢彩的內丹。碎掉的血rou噗通噗通落于湖床,并未化成新的蟲獸,而是變成一塊塊石頭。這場景似銀河倒灌,又似流星天墜,美不勝收。 被抽空靈氣的祁澤癱軟在地上哈哈大笑。陰陽九轉育靈陣,反向啟動便是陰陽九轉滅靈陣,號稱乾元大陸十大禁術之一,專育神獸,也專殺神獸。若非體質特殊,又有至寶陰陽五行盤相助,祁澤別說啟動大陣,恐怕連布陣都完成不了。 所以他高興極了,如果還留在乾元大陸,哪能如此痛快? “哈哈……嗚……”須臾,笑聲變成了悶哼,原來是嚴君禹撲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吻住他雙唇,撬開他齒縫,瘋狂糾纏。他把恐懼、壓抑、后怕,全數發(fā)泄在這個吻里。 祁澤愣了幾秒鐘,然后摟住男人的脖頸縱情回應。境界提升后酣暢淋漓地接個吻似乎挺不錯,但他技術青澀,很快就被對方吻得頭暈目眩、丟盔棄甲。嚴君禹死死抱著他,死死吻著他,十指插.入他細軟的發(fā)絲中胡亂摩挲,仿佛這一吻過后,兩人將再無明日。他真的被嚇壞了,無力等待的感覺比死亡更可怕。 “行了,還有正事要辦?!崩钭又t大煞風景地開口。 嚴君禹捧著少年臟兮兮的臉頰,纏綿悱惻又強勢無比地吻了好幾分鐘才罷手,“走吧,去找那枚內丹?!彼焉倌昀饋恚俅胃缴碜奈撬t腫的嘴唇,一下,兩下,三下……仿佛怎么都親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