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眼就看到周靖扉事不關(guān)己的默然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為了九陽郡主的事想破了腦袋,夢笙天天帶禮去求見,這一切都是三房的錯,一個瘋一個傻,什么事都管不了! “還有你,管好你那個寶貝兒子,他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九陽郡主面前,我就打斷他的腿!” “你也是,就在家里好好養(yǎng)傷,不許出現(xiàn)在郡主面前!” 周靖扉憤憤走了,周夢笙拍著周靖明的背讓他順氣,抬眼就看到十一委屈的癟嘴站在原地,忙道:“你做的很好,就是要和郡主親近,她是你的親jiejie,你沒有對不起她,她不會討厭你的?!?/br> 聲音很輕,說這話,周夢笙自己都有點心虛,郡主分明就是討厭了周家所有人。 十一又不傻,何曾聽不出自家大哥話里的勉強(qiáng)?悶悶點頭也彎身出去了。 為什么要喜歡她呢! 所有人都散盡了,周夢笙本要繼續(xù)勸周靖言,誰知門口突然一聲巨響,厲喝聲也跟著傳來,“都當(dāng)我這個老婆死了是不是,家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來人身杵拐杖,包頭纏額,滿頭銀發(fā)梳的一絲不茍,不是老夫人又是誰? 父子兩連忙迎了上去。 “母親!” “祖母!” 老夫人氣的了不得,“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都要瞞著,是不是當(dāng)我死了?”這話太嚴(yán)重了,誰敢認(rèn)?周夢笙是老夫人的心頭rou,連忙軟聲道:“哪里是像瞞著祖母,孫兒是怕擾了祖母清凈?!?/br> 心頭rou的面子自然要給,老夫人不說周夢笙,只說周靖明。 “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你看你急成什么樣了!” 周靖明一臉菜色,“母親有所不知,她現(xiàn)在已是郡主,不僅有長公主十三王爺,現(xiàn)在又多了個六皇子,兒子,兒子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夢笙帶禮上門多日連門都進(jìn)不了!”老夫人卻是冷笑一聲,“你見她做什么,早晚有她求咱們的一天!” “這是何意?” 父子兩皆不明白,郡主躲都躲不及,如何會登門? 老夫人坐在上位,眼中精光閃爍,“我且問你們,六皇子若定親,一定會賜婚罷?”兩人點頭,這是自然,皇子定親都是賜婚的。老夫人又道:“那我再問你們,賜婚的時候,喚她什么呀?周九?” 賜婚自然不會說封號,而是說名字,那個丫頭如今連個正經(jīng)名字都沒有呢,還怕她不上門? 周靖明眼里一亮,忙道:“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母親果然高見!”老夫人瞪了一眼周靖明,又細(xì)細(xì)和他說如果小九登門該如何應(yīng)對,周靖明聽的認(rèn)真,周夢笙思緒卻不知不覺遠(yuǎn)離,看著說的興起的兩人,嘴巴動了動,到底沒開口。 這事又不是秘密,長公主難道不知小九一直沒個正經(jīng)名字,說不定早有打算呢? 小九是懵著臉被裴鳳卿帶出去云舒的,上了馬車都還沒回神,誰知裴鳳卿一開車門也跟著上了馬車,小九馬上挪動角落,防備的看著裴鳳卿,“你上來做什么?”早晨的事小九可一點都沒忘! 裴鳳卿沒有靠近,自顧自坐在一側(cè),聲音很輕。 “上午時父皇已經(jīng)說過我一頓了?!?/br>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小九一怔,抬眼像裴鳳卿看去,車簾放下,陽光透過搖擺的流蘇斑駁穿進(jìn),淺淺印在裴鳳卿的臉上,偶爾飛快躍過臉上指痕,素白瘦削的臉上更加明顯,小九馬上就想起了剛才皇后裴鳳苼說的話。 不由湊近,急促。 “你為什么沒上藥呢?還帶著一臉的印子去見皇上,皇上說你什么了?”裴鳳卿不說話,微垂著頭,長長的眼睫蓋住了雙眸,小九更為自惱,“都怪我,我早上是一時沒過腦子,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額。” 裴鳳卿突然轉(zhuǎn)頭定定看著小九,小九觸及到他帶著燦爛笑意的雙眸,又僵了。長臂一伸就把自投羅網(wǎng)的小姑娘給攬進(jìn)了懷里,低頭,呼吸融著呼吸,眉尾上揚(yáng),聲音帶笑,“你很擔(dān)心我?我被罵你為什么那么著急?” 小九:…… 裴鳳卿低頭輕咬著小九的唇瓣,本來圍在柳腰上的手也跟著不老實的亂動,小九忍了又忍,瞇著眼睛看著裴鳳卿,裴鳳卿有恃無恐的把臉湊得極盡,就差在臉上刻著【你繼續(xù)打我呀!】小九微微一笑,小手忽地就掐上了裴鳳卿腰間的軟rou。 “嘶!” “鬼丫頭你也真下的去手?!?/br> 小九微笑,擰著開始轉(zhuǎn)圈。 老流氓,今天還治不了你了! 日暮西斜的時候裴珍珠才從考場出來,一出來就知道了裴鳳卿在琴考那邊說的話,隨便找個人問了清楚,沉著一張臉去了門口的湖邊。白秋秋到的時候裴珍珠正蹲下揪草葉子玩,腳邊碎了一地。 “怎么了這是,沒考好?” 不會呀,珍珠讀不讀云舒都無所謂呀,這臉沉的,跟所有家當(dāng)打水漂一樣!裴珍珠一下子站直身子,快速道:“我羨慕嫉妒恨!”裴珍珠出了考場就知道了小九的事情,她還好一點,“哎呀,慢慢就習(xí)慣了,” “怎么可能習(xí)慣!” 自己追都追不上,那邊已經(jīng)光明正大宣告所有人了,這差距咋那么大呢! 不行,我也要宣告所有人,謝君澤是我的,我的! 這幾日京城案子不多,周邊城鎮(zhèn)倒是有幾處兇案,謝君澤跑了幾處,日暮時才京城,黑色高頭大馬,玄衣挺拔,絲毫不見疲憊?;鼐┮矝]回府,韁繩一提,就去了一處很是熱鬧的茶樓。 白秋秋拉著裴珍珠的手,再次確定,“你真的要聽?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別說喜歡你了,不討厭你就是好的了?!眱扇舜藭r正站在茶樓二樓的走廊上,而謝君澤就在前面拐角的包廂里。裴珍珠從旁人口中知道謝君澤在這就坐不住了,聽到說好似跟一女子在一處更坐不住了! 謝君澤他從不去茶樓的,他嫌茶樓吵,還是見一女的? 裴珍珠怎么可能忍! 甩開白秋秋的手,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她不會是要踹門吧?白秋秋看著她舍我其誰的背影,這個念頭剛起,就看到裴珍珠猥瑣的彎身側(cè)耳貼在了門上。 白秋秋:…… 她要是真把這個男的拿下了,自己腦袋拿下來當(dāng)球踢! 也跟著快步走了過去,自然不是要偷聽,而是要把人拉走,哪能這樣呢!白秋秋的手剛碰著裴珍珠的肩膀,門扉呼啦一聲打開,一身玄衣的謝君澤滿目狠厲的出現(xiàn)在門前,誰有那個膽子敢來偷聽我? 內(nèi)心的狠戾在看到彎身鬼鬼祟祟的白秋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