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怎么可能!” 激將法馬上奏效,裴珍珠拉著白秋秋繼續(xù)飛竄。 裴珍珠帶著白秋秋熟門熟路的穿過各條甬道摸到了審訊室外面,兩邊的侍衛(wèi)看了一眼裴珍珠,無聲行禮繼續(xù)站崗,完全不想問這位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里,反正攔不住,反正只有謝大人才制的住她! “謝君澤在?” 裴珍珠問。 右側(cè)侍衛(wèi)點頭,“大人在里面?!?/br> 而一門之隔的里面,這里燭光明亮一點都不陰森,卻更讓人覺得可怕,無數(shù)猙獰嚇人的刑具齊刷刷的擺著,光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神渙散。兩名膀大腰圓的壯漢將一盆水潑向了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周靖扉。 周靖扉全身完好一點傷痕也無。 只是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眸更是渙散似受到了無法承受的打擊。被水潑醒的那一刻,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瞬間回神,看到面前的謝君澤時雙眸一下子瞪大,似看到了來勾魂的牛rou馬面! 張嘴欲叫,大漢直接塞了一個臭布進了周靖扉的嘴。 謝君澤起身,偏頭,輕聲道:“還造謠九陽郡主是怪物嗎?” “唔唔唔!” 周靖扉一臉驚恐,嘴巴被堵住又說不出話來,眼淚鼻涕橫流。 謝君澤無奈皺眉,似苦惱又似苦勸,“怎么還罵郡主呢?你這一直罵,我想放你都不行阿?!?/br> 周靖扉:“唔唔唔!” 謝君澤嘆了一聲,側(cè)首對旁邊道:“造謠郡主是大罪,周三老爺既不肯悔改,那就要多吃些苦頭,上鎮(zhèn)紙?!?/br> “是!” 大漢應了一聲,周靖扉極限驚恐地看著大漢拿起了桌上看似油布又似紙張的東西,要做什么?嘴里的東西被拿下的時候周靖扉就知道這玩意是干什么了的,直接貼在了自己臉上!下意識大口呼吸,紙越貼越緊,空氣越來越少,周靖扉嘴巴張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脖子青筋直冒。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周靖扉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死亡! 將將絕望之際,臉上的鎮(zhèn)紙被撕開,久違的空氣從鼻子嘴巴吸入,周靖扉貪婪的呼吸空氣,剛抬眼就看到了謝君澤淡然的微笑,然后第二張鎮(zhèn)紙又貼了上去…… 謝君澤看著周靖扉丑陋的像一條擱淺的魚,目色無波沒有半分憐憫,這樣的人居然生出了小九,還不知道珍惜,不能死,只能活著受罪了。第三張鎮(zhèn)紙貼上,謝君澤抬眸掃向四周刑具,不見血的法子多的去了,下一個該招待他什么呢? 視線剛剛停在針刑上,耳尖動了動,直接扭頭看向了大門處。 裴珍珠退后散步還轉(zhuǎn)過了身證明自己的決心,“秋秋你快進去,我保證不看他。”白秋秋看了一個裴珍珠的后背,無奈的癟嘴,上前,伸手欲敲門,手還沒碰到門,門已經(jīng)無聲打開,白秋秋眨了眨眼睛,維持著抬手的姿勢看著開門的謝君澤。 這邊白秋秋還在說話。 “秋秋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一個月不見他我就一定不會見他,你快進去,我們先把小九的仇給報了先!” 謝君澤視線掃向白秋秋,白秋秋無奈捂臉。 白秋秋不回話,裴珍珠以為她還沒行動呢,急了。 “秋秋你信我呀,我真的不會見他,我就是來給小九報仇的!” “一個男人嘛,我裴珍珠還忍不了一個月?” “你快點的,別顧忌我,我怕什么,天下男人那么多又不是只一個謝君澤!他要是真不要我那也是他的損失,我珍珠郡主振臂一揮好男兒多的是!” 白秋秋整個人都縮到了一邊不敢看謝君澤的臉色,而兩旁的侍衛(wèi)早就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裴珍珠一個人嘰里呱啦說了半天,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將謝君澤貶得一文不值!許久都沒得到回應,皺眉回神。 然后…… ……裴珍珠看著謝君澤面無表情的臉,生平第一次非常極度尷尬是什么意思,兩邊的侍衛(wèi)忍笑忍的臉擰成了一團,都快抽筋了。 裴珍珠也是面無表情。 啪啪啪! 這是心中默默打自己臉的聲音。 讓你嘚瑟! 讓你嘴硬! 謝君澤默默看了裴珍珠許久,久到裴珍珠覺得連心跳都停滯了。 謝君澤:“回去,這不是你改來的地方?!?/br> 一來就趕自己走?所有尷尬后悔全都丟到了一邊,裴珍珠怒道:“我又不是來找你的,關(guān)你什么事!”為了證明自己,幾步走到謝君澤面前,仰頭,人矮氣勢一點都不矮。 “讓開!” 謝君澤垂首看著裴珍珠,然后彎腰直接將人扛在了背上。 裴珍珠:?。?! 白秋秋,兩個侍衛(wèi):?。?! 別說裴珍珠了,白秋秋都被這行動給嚇到了,眼睜睜的看著珍珠直挺挺的掛在謝君澤肩上,看著他長腿大跨幾步就走過了一條甬道,一邊張大嘴一邊追了上去。這,這好像不是襄王無意的模樣阿? 謝君澤一路把裴珍珠扛到了刑部大門門口,中途驚呆了一路人。裴珍珠被放在地上時人還是懵的,謝君澤也不理她,扛了一個人疾走一路也不氣喘,轉(zhuǎn)身回去,同時對著兩旁守衛(wèi)丟下一句,“再放她進來,半年的月銀別要了?!?/br> 兩旁守衛(wèi):!??! 白秋秋裴珍珠眼睜睜看著守衛(wèi)極其迅速進門然后大白天的就把大門給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