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姚東方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背后的蘇佳過后一直沒有什么聲音,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睡著了。姚東方在床邊傻傻看了蘇佳半天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放在枕頭上去,本想著是讓她睡得舒服點(diǎn),但是這么近的看著,他的頭卻不由自主的湊到蘇佳的身上,仿佛有一種誘人的香氣吸引著他…… 第二天早上,白云大酒店頂樓的一三一四房間里。姚東方站在窗邊抽著煙。他年輕的時候不抽煙的,人到中年反而拿了起來,但是平常煙癮不大,差不多兩三天一包,今天一早他卻已經(jīng)連著抽了十來根了,整個屋里煙味彌漫。還躺在床上的蘇佳咳嗽了兩聲,但是終究昨天晚上被折騰的狠了,并沒有醒過來。 姚東方打開窗戶散了散煙味,然后站在窗戶邊上就這么看著那個紅酒瓶,有些譏諷的笑了。 其實(shí)剛開始他也沒有多想,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昨天的一切他記得的清清楚楚,蘇佳把他當(dāng)成了姚志剛,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昨晚的蘇佳太誘人了,他就這么順?biāo)浦鄣谋Я怂???赡苁撬脹]有女人了,昨晚一邊心里想著女人這種生物不能接近一邊又不停歇的使勁折騰著蘇佳, 早上醒過來,看著躺在身邊的蘇佳,之前似乎帶著嬰兒肥的圓臉尖了許多,躺在雪白的被子里,相當(dāng)惹人憐愛,看著蘇佳在睡夢中還皺著的眉頭,自然就想到了這里面的根源,然后是自己,姚志剛,這一串比當(dāng)初他和高秀麗還混亂的關(guān)系。 姚東方不由的懷疑起來,自己怎么就從不相干的前未婚夫的大伯到了被爬上床的jian夫,這后面怎么收尾? 昨天蘇佳的那個堂姐還說希望自家能收拾姚志剛和蘇燕,還說擔(dān)心蘇佳只是外人,他們肯定偏袒自家的侄子…… 所以這是蘇佳她們想出的計(jì)謀是嗎? 姚東方坐在那里,看著蘇佳的臉,內(nèi)心不停的開始各種陰謀論:接著呢?蘇佳肯定會借著要挾他收拾姚志剛,然后就是要求自己拿下姚家家產(chǎn),做姚家女主人……想到這里姚東方看著蘇佳的眼光漸漸變了,變得冷漠。 他下了床,然后就站在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這些問題。 后面無意中看見那瓶紅酒就更加確認(rèn)了,自己這到了這把年紀(jì),還是栽倒女人手上了,還是這么個小了自己二三十歲的小姑娘,虧得以前他還覺得蘇佳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想到這里,姚東方陰沉的笑了笑,自己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毛頭小子了,想算計(jì)自己,算計(jì)姚家,也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和膽量! 不管怎么樣姚志剛是姚家這一輩唯一的繼承人,雖然不成器,但終究是自己疼寵了二十多年的侄子,蘇佳終究只是外人,最多只是和自己有過那么些糾葛的外人,可是很明顯,這些都是你自己設(shè)計(jì)來的,至于苦果只有你自己吞了。 想到這里姚東方自己動起手來收拾了下房間了,昨晚上那身大紅的婚紗禮服被自己撕扯壞了,姚東方將這些都收拾到蘇佳帶來的行李箱里。處理了這些后姚東方給前臺打電話讓他們送來一套女士內(nèi)衣,想了想到衛(wèi)生間里打來一盆熱水,掀開蘇佳的被子準(zhǔn)備給她擦洗下,被子一掀開,蘇佳狼狽的身體顯露出來,除了剛才露在外面的那張臉,渾身上下紅紅紫紫的到處都是咬過掐過的痕跡,猛然一看有些觸目驚心,特別是下身,蘇佳本來是處女之身,加上下身有撕裂的地方一片狼藉……姚東方看了這樣的蘇佳又有些不忍和心疼。但是一想到這些年自己碰到過的女人,和現(xiàn)在一片混亂的姚家,姚東方又堅(jiān)定了自己的意念,蘇佳敢做這樣的事,不就是算計(jì)著自己心軟嗎?他姚東方活到快五十歲還能栽倒女人手里,他就真的是白活了這幾十年。 將蘇佳打理干凈,換上客服拿上來的衣服,再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姚東方打了幾個電話然后就坐在那里就那么看著蘇佳,一直等到日上三桿,蘇佳醒了過來。 不顧渾身上下被卡車碾過似得疼痛,蘇佳坐了起來,姚東方見狀不由自主的準(zhǔn)備去扶,蘇佳躲了過去。仿佛一瞬間明白過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蘇佳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姚東方看著。 姚東方對上蘇佳的視線,一開口卻是:“蘇佳,別裝了,這一切不都是你設(shè)計(jì)好的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么也沒有意義。我給你八十萬,算是補(bǔ)償你昨晚被我睡了一夜,還有我們姚家所有的過失,從此以后你與我們姚家再無瓜葛!” 蘇佳聽了愣住了,抬起頭傻愣的看著對方,姚東方對上蘇佳的視線,不由心虛的將頭偏到一邊,馬上又尖銳的說道:“我說錯了嗎?昨天你明明沒有喝醉,只是在裝醉不是嗎?還有那個酒,要不要我拿去化驗(yàn)下,看看里面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呆坐了許久的蘇佳突然笑了:“我蘇佳人賤,不值當(dāng)你姚大老板花這八十萬。昨天晚上我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一場,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放心,我不拿你姚家的錢,以后也不會賴上你們姚家。本來就是來做了斷的,其實(shí)是多此一舉。不過還得麻煩你們姚家將我家哪些嫁妝給搬走,越快越好。我怕我要是燒了、砸了,我的好堂姐蘇燕會來找我家賠償。你放心,你們來搬東西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姚家人面前。以后你們姚家人出現(xiàn)的地方,我蘇佳一定退避三舍!” 說著蘇佳下床,也不管屋里的姚東方,直接將身上姚東方給換上的干凈衣服全部扒掉,換上自己的昨天穿來的衣服。衣服穿妥當(dāng)就拉門往外走。姚東方見狀攔住她,蘇佳死命掙扎著,最終姚東方只得使用蠻力將蘇佳抱了回來按在沙發(fā)上坐著。 “你給我在這里坐好,蘇佳,現(xiàn)在不是在意氣用事的時候。算了,這些以后再說,我們都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待會我開車先送你回家?!闭f完拔掉房里的門卡,將蘇佳剛才弄亂的又收拾下,然后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拽著蘇佳出了酒店。 在回來路上的一個多小時,不管姚東方說什么,蘇佳都沒有再開口。一直到了蘇佳家門口,看著蘇佳進(jìn)了家門,姚東方想想還是開車走了。 縣城里,自從前兩天姚榮光就從自己家里搬出來,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姚東方剛回到他和姚志高的家里,手上還拖著蘇佳的紅色行李箱,回到房里正準(zhǔn)備打開蘇佳的那個行李箱,就接到自己爹娘的電話,說是聯(lián)系不上姚榮光,而高秀麗鬧到兩老那里去了。 姚東方只得放下手上的東西,先找到躲在自家酒店里的姚榮光,將他帶到兩老那邊,然后好不容易讓司機(jī)來將林秀麗弄走了,姚東方走進(jìn)屋里。姚家兩老和姚榮光在客廳里坐著相顧無言。 見姚東方進(jìn)來,姚老太嘆了口氣對自己親生兒子說:“你一個人搬出去住也不是個事,還是和志剛媽好好談?wù)劊级甑姆蚱蘖诉€能怎么樣嗎?就算她有一百個不好,總歸是生養(yǎng)了姚家的子孫。再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你鬧得滿城風(fēng)雨又是想落到怎樣個結(jié)果?” 姚老太爺:“那個蘇燕還是想想法子讓志剛將婚離了吧,當(dāng)年就是為了孩子都鬧了二十年,現(xiàn)在還要來一次嗎?我們姚家折騰不起。我們兩老更經(jīng)不起折騰,若是志剛和他那個媽實(shí)在是不聽,也行,有什么事也不要找到我們兩老頭上來。我們就當(dāng)沒這個子孫后代,反正我和你娘也不指望你們養(yǎng)老送終!” 姚榮光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姚東方只得開口說下:“這事等蘇燕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再說吧,到時志剛應(yīng)該也想清楚了。若是看著孩子的份上,他們能負(fù)起各自肩上的責(zé)任,不像現(xiàn)在這么胡作非為,我們姚家也就認(rèn)了。不行再做其他打算?!?/br> 哪想姚榮光站起來反對:“堅(jiān)決不能讓那個蘇燕進(jìn)門,要不我以后就住在外面。你們是不知道,我真的是受夠了這樣的女人……” 姚東方和姚家兩老互看了幾眼,都無奈的轉(zhuǎn)過頭。 臘月二十八,柳家村公路邊。 因著今年臘月二十九就是除夕,所以今天是除夕前最后一天。昨天晚上,蘇三德同妻兒幾個商量了,雖然說好不再給蘇倪爺奶養(yǎng)老錢,但是好歹過年了要去一趟。本來是蘇爸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是最后還是決定全家一起去,主要是蘇倪想見見蘇燕,不親眼看看她過得到底怎么樣,她怎么能放心呢! 三輪車?yán)鍌€人也勉強(qiáng)能坐下,但他們還是決定走著去。蘇爸拎著箱酒,蘇媽提著rou,蘇倪拿著些家里做的吃食,一行人大包小包的朝村里走去。剛到蘇倪奶奶家門口,看著一輛大卡車?yán)诉^來,上面擺著新做的組合衣柜桌椅,一眼就看出那本該是蘇佳的嫁妝,看樣子現(xiàn)在是運(yùn)來給蘇燕用了。蘇倪諷刺的笑了笑,蘇燕她還真接的下手。 ☆、嫁妝 蘇家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笑瞇瞇的看著, 蘇老太婆坐在輪椅上,靠在最前邊,不時還喊著小心點(diǎn), 別碰壞了東西,這可是花了大錢買的……看著完全不像是癱瘓?jiān)诖舶肽甑睦先?。蘇倪不得不懷疑對方一直不下地, 是不是真的是裝的。他們家可是出了不少看護(hù)費(fèi)和大骨頭錢。 見了三兒子一家來了,蘇老太也沒橫眉豎眼,隨便看了眼說東西提到廚房去吧,就沒再理會他們一行人,連養(yǎng)老錢都沒有提, 害的蘇爸一路上做的心里建設(shè)都白搭了。 蘇媽蘇爸認(rèn)命的提著東西往西邊屋里去了。蘇倪就帶著兩個弟弟在邊上看熱鬧,所有人表情一個樣,笑咪咪的就像撿到金元寶了似得,蘇燕已經(jīng)顯懷了,站在一個蘇倪沒見過的年輕人身邊, 蘇倪馬上反應(yīng)過來那人應(yīng)該就是姚志剛。蘇倪仔細(xì)打量下,不由搖搖頭,很普通的一個年輕人,除了身份是縣城首富之子,她絲毫看不出有什么可取之處, 長得一般,個子也不高,看上去也就普普通通一個人,聽說復(fù)讀三年, 最近一次高考考的和蘇佳差不多的分?jǐn)?shù),和楊大郎根本沒有可比之處。此時他站在那里,仿佛有些呆愣,長時間臉上表情都沒有什么變化,一直是面無表情!看來他也沒那么滿意蘇燕這個新?lián)Q的妻子。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蘇倪表示:我總算可以稍稍放下點(diǎn)心了。 姚志剛此時面對著這一車陌生而又熟悉的家具心里有些發(fā)慌,這里面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他陪著蘇佳一起挑選的,那時候一切是那么美好,他們商量著怎么擺放,以后怎么使用,有時蘇佳興致來了還跑去和人家殺價,為了幾塊錢她可以嘮叨半天,那時候自己總是笑瞇瞇的在一邊看著,從來不覺得厭煩?,F(xiàn)在這一批倆人精心挑選出來的東西,就那么隨意的被這些不相干的人搬上搬下,本來結(jié)婚那天男方這邊人每搬一樣?xùn)|西就要說句吉利話,還要同所搬的物件聯(lián)系上,當(dāng)初蘇佳還笑著說還有許多東西是需要新郎親自動手搬的,讓他早日回去想好怎么說,免得到時說不好就鬧笑話了,她還給自己出了幾個點(diǎn)子……現(xiàn)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姚志剛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但是偏偏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下來的。本來他以為今天會看見蘇佳,他也不知道看見蘇佳他能說什么,但是蘇佳今天根本就不在家里,想來也是不想看這個場景。聽說她本來是想將這些砸掉的,但是怕蘇燕家里鬧得她爸媽不得安寧,只得作罷。想到這里,姚志剛看了眼邊上的蘇燕,一身俗氣的大紅色棉襖,燙過的頭發(fā)呈現(xiàn)枯黃色,據(jù)說那是染的顏色,他實(shí)在不明白為什么理發(fā)店會給人染那么難看的顏色?下面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也是暗黃色,蘇燕說這都是因?yàn)閼言械木壒?,好像也是,以前似乎沒見過她臉上有那么多雀斑。 此時蘇燕看姚志剛在看他,不由抱怨的說:“為什么這樣的日子你家就你一個人來了,你爸媽呢?他們就這么不重視我這個兒媳是吧?我肚子里可還懷著你們姚家的孫子呢……” 姚志剛有些不解的想今天到底算什么大日子?不過他沒說的是其實(shí)他自己都好幾天沒見過他爸了,今天這事還是他大伯提醒的,車子人手也是他安排的,當(dāng)時他大伯跟著到了蘇佳家里,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在蘇佳家里看著嫁妝搬上車后,他就什么話都沒說自己開車走了。這些天他爸都沒有回過家,今天他大伯找了來,他還驚喜了下,想著他爸平常最聽自己大伯的話,大伯態(tài)度軟和了,自然他爸也不是問題,哪想全程他大伯黑著個臉,一句話都沒有和自己說,就交代了搬運(yùn)工動作輕巧點(diǎn),對外說的是新娘子要從老家出嫁,所以嫁妝搬到這里來了。但是實(shí)際上新娘子已經(jīng)換了人了。并且他爸切斷了他和他媽的所有經(jīng)濟(jì)來源,大伯也不管,明天就除夕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個話,至于什么時候辦婚禮家里是提都沒有提過。 這邊蘇燕看姚志剛半天沒有回答,又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姚志剛你又想什么?我在問你話呢,是不是看我領(lǐng)了證已經(jīng)是你們家的人了就不當(dāng)一回事是吧?我跟你說要是沒有三媒六聘一道道禮過了,領(lǐng)了證也休想我進(jìn)你們姚家們,到時候我兒子生下來你們姚家休想看一眼!” 姚志剛好想說最好你能做到就是了,前兩天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就這樣一個抓狂一個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也是一道奇異的風(fēng)景。 東西搬完后,工人開著卡車走了。蘇燕的家人都笑瞇瞇的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同姚志剛說著什么。 蘇倪看到這里徹底放心了,也沒有八卦的湊上去聽聽他們說什么,反正她想得出來。捅捅站在那里的蘇爸:“這個時候不走,難道等我爺有空來處理收拾我們家的時候再走嗎?”蘇爸蘇媽聽了馬上反應(yīng)過來,吆喝著蘇華蘇浩一家五口打聲招呼就出了門。 已到年關(guān),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厚,這幾天置辦年貨的事讓大家心情慢慢好起來。除了蘇倪覺得有些對不住蘇佳,其他人也就感嘆幾聲。蘇三德起初想給蘇佳介紹對象,最終差點(diǎn)挖了自家墻角,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他想想也就那么點(diǎn)事,他二哥家除了受了些氣也沒有多少損失。至于蘇佳,她還年輕再過兩年遇到好對象了自然就好啦,到時自己這個做親叔叔多送點(diǎn)禮錢給她壓箱子。 現(xiàn)在公路邊已經(jīng)有六七家住人了,年前蘇倪舅舅一家搬到她家隔壁的新家來了。因著這路上基本上是今年蓋得新房,到了除夕這天晚上家家都放了煙花。不過他們兩家還是很打眼的,就數(shù)楊大郎買的煙花多。他們兩家自住這里就在一個院子里沒有分過,現(xiàn)在自然更加不會分。才吃過晚飯,楊家三兄弟就將花炮都搬出來,擺在院子里等著蘇華蘇浩出來放。 蘇倪爸媽這段時間對楊大郎橫眉豎眼的,人家也沒有生氣,整天熱呵呵的往你們面前湊,兩人早不好意思一直那么端著,兩家人又像以前一樣有說有笑的聚在一起。連看煙花的時候楊大郎光明正大的摟著蘇倪,蘇爸蘇媽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著沒看見。 晚上楊四妹耍癡賣萌的將蘇家父母騙去他們家看春晚了,他們家買了彩色電視。蘇倪自然是沒有去,自從放煙花時楊大郎膽大包天的當(dāng)著自己父母的面樓她后蘇三德蘇媽并沒有說什么,他就自然的打蛇隨棍得寸進(jìn)尺的一直跟著她打轉(zhuǎn),她走哪里楊大郎就跟到哪里。等家里人都去了東邊他們家,楊大郎總算松了口氣,拉著蘇倪去了她房里抱著她耳鬢廝磨。蘇倪有些好笑的捏著楊大郎的耳朵將他提溜到床上坐著:“你不打算去看春晚了?你愛呆在這兒就呆著吧,我要過去看了!” 楊大郎將蘇倪拉過來,讓她倒在自己身上,雙手摟緊她的腰:“你這個壞丫頭,最近對我不理不睬,現(xiàn)在還想拋下我去看什么春晚,看我怎么收拾你?!闭f著就壓下頭逮著蘇倪的嘴咬起來,是真的每一口都在咬著,特別是轉(zhuǎn)移到她脖頸之處的時候,蘇倪清楚的感覺到他在自己身上磨牙!蘇倪笑罵道:“你當(dāng)你是狗???”說著兩手從他脖頸往上探拽住他兩只耳朵猛地往后提溜,露出楊大郎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面滿是委屈。蘇倪淺笑了下,湊過去,嘴貼上他的嘴,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楊大郎立刻抓住時機(jī)的將她的小舌頭吸到嘴里,未了自己的舌頭也伸到蘇倪嘴里大力攪動著。蘇倪只覺得嘴里的空氣都沒有了,渾身發(fā)熱軟軟的倒在楊大郎懷里…… 因著畢竟是在蘇家,蘇倪爸媽隨時都會回來,楊大郎親夠本總算放蘇倪好好坐著,恩坐在他的大腿上。“我過兩天就要回q市了,你真的決定要等到元宵節(jié)后再去?” 蘇倪:“自然,你走那天我正好送你去火車站順便買票?!?/br> 楊大郎:“不能早幾天嗎?我最近心是七上八下的,這次回來你老是不理我,還有你爸媽總是看我不滿意,我擔(dān)心你在家里時間一久你被他們洗腦不要我了到時我怎么辦?” 蘇倪笑罵:“你裝什么小可憐,我爸媽要是沒接受你,你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我房里。再說我什么時候不理你了?他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我是那個心事不堅(jiān)定隨人幾句話就改變主意的人嗎?這輩子認(rèn)定你了就是你,打死都不會變的,你怎么能講這樣的話?” 楊大郎連忙討?zhàn)垼骸叭思抑皇遣幌牒湍惴珠_!” 蘇倪:“惡~~~還人家呢!好好講話,就你還學(xué)四妹講話丟不丟人?” 楊大郎毫不在意的說:“只要能讓媳婦開心丟人怕什么?” 最終蘇倪妥協(xié)了:“要不,我提前兩天過去?” 楊大郎立馬答道:“說話算話,騙人是小狗!” 蘇倪怒:“我要是小狗你是什么?狗骨頭!” 楊大郎:“香噴噴的狗骨頭,主人要不要賞光嘗上一口,保證味道讓你滿意!”說話的同時,嘟著嘴湊到蘇倪面前。 蘇倪笑罵:“滾!本小姐改吃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覺得過了好幾次年?o(╯□╰)o 覺得很有必要申明下蘇倪楊鐵柱才是主角o(╯□╰)o ☆、領(lǐng)證 楊大郎毫不氣餒:“我是面粉做的狗骨頭!”說完自發(fā)的主動湊上去,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最終,楊大郎依依不舍的同蘇倪分別,獨(dú)自踏上南下的火車奔向q市開始奮斗了。蘇倪一人窩在家里被蘇媽好吃好喝供著, 這悠閑的日子美得不要不要的,她都后悔買早了火車票。 自從楊大郎走后, 每天要打好幾通電話回來,有時候好長時間他都不讓掛電話,蘇倪每天得跑到自己爸媽房里接電話,不止一次后悔沒有買個手機(jī)。 農(nóng)歷正月十四,蘇倪在楊大郎的催促下終于來到了q市。楊大郎已經(jīng)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蘇倪將屋里打掃下就上商場買手機(jī)去了。很快開學(xué)時間到了,蘇倪和宿舍的姐妹們又聚在一起,開始新一學(xué)期的時光。 楊大郎最近很忙,他想早點(diǎn)將設(shè)計(jì)稿交上去,這樣就能趕在蘇倪二十歲生日后請幾天假。雖然自從寒假后, 蘇倪沒有提過領(lǐng)證的事,但是這是她以前答應(yīng)的,不管怎么他還是希望能早點(diǎn)領(lǐng)了證。 總算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三月十二號之前,設(shè)計(jì)稿完工了。楊大郎將其提交了上去,等評估結(jié)果還要幾天, 楊大郎找領(lǐng)導(dǎo)磨到幾天假后馬上收拾好東西來到蘇倪學(xué)校。 蘇倪聽了皺眉道:“我本來是準(zhǔn)備和你五一回去領(lǐng)證的,你怎么不聲不響就把假請了?我們才回q市多長時間,特別是我才開學(xué)就請假回家,你讓我怎么同輔導(dǎo)員講??!?/br> 楊大郎:“明天三月十二號就是你二十歲生日了, 我們回去正好趕在三月十四好領(lǐng)證,聽說那天也算情人節(jié)呢?!?/br> 蘇倪:“所以我二十歲生日要在火車上過了是吧?你怎么不等到農(nóng)歷七月初七呢,那才是真正中國的情人節(jié)!” 楊大郎有些忐忑不安的站著,嘴張了幾次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蘇倪自從去年寒假回家后,時常心情不好。這一個月來放假期間也不見她上出租屋那里去,自己又太忙了,沒辦法過來,他常常有一種像是要失去她的恐懼感,所以一到她生日,楊大郎一天也不想等。 其實(shí)這段時間蘇倪的反應(yīng)固然有受蘇佳婚事告吹的影響,但是她沒空上楊大郎那里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沈姑娘最近心情也很壓抑,她就留在學(xué)校拖著沈姑娘忙活結(jié)對資助貧困兒童的事。 蘇倪看楊大郎一副茫然無助的樣子最后無奈的妥協(xié)道:“算了,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吧,我直接打電話請假就說家里有事。我先回宿舍收拾東西你在樓下等著 ,我很快就下來,這個時候回家的火車票應(yīng)很好買。” 蘇倪之所以突然對領(lǐng)證這么大反應(yīng),是因?yàn)榍皟商焖螂娫捇丶业弥K燕過幾天會辦婚禮,自己在這時候回去領(lǐng)證她總覺得有些膈應(yīng)。可是楊大郎最近忙的那么厲害,蘇倪哪里不明白他是為了什么,這才是她更氣人的,自己又不會跑掉,用得著他這么拼命的加班加點(diǎn)趕,吃飯睡覺都常常顧不上,自己是那種講話不算話的人嗎?真是想想就讓人生氣。 等蘇倪下來的時候,心情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不管怎樣領(lǐng)證是人生一件大事,她總不好冷著個臉,至于蘇燕辦婚禮跟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為了個不相干的人鬧得自己不開心,傻子才會做的事。于是下來的蘇倪開開心心的挽著楊大郎的胳膊,因著剛才對他冷臉了一會,這時又自己心疼起來,走了兩步拉著楊大郎停下來,不顧場合的摟著他的頸脖親了親他:“親愛的,你就當(dāng)我剛才是生理期情緒一時上來了,不要往心里去啊。” 楊大郎有些愣愣的看著蘇倪,平常經(jīng)常聽見她喊沈展顏親愛的,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喊自己,不同與和沈展顏說時的那種戲謔的口吻,而是真心實(shí)意真誠的口氣,他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她黝黑的眼珠里,他怎么可能生她的氣,呵護(hù)都來不及,她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恩賜,最美好的遇見。楊大郎什么都么有說,兩手捧著蘇倪的臉龐虔誠的親吻著她。不想這美好的一幕被學(xué)校攝影愛好者收入到相機(jī)里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蘇倪隨楊大郎回到出租屋里,等明天在去坐火車。明天是蘇倪的生日,現(xiàn)在太晚了來不及準(zhǔn)備,楊大郎提議找一家好一點(diǎn)的飯店吃晚飯,蘇倪還想著他會找家氛圍比較浪漫的法式餐廳哪知道最后進(jìn)的是一家湘菜館子。好吧,她承認(rèn)相比牛排沙拉,她還是鐘情中國的川湘菜,可是要不要突然這么沒有情調(diào)???蘇倪決定化悲憤為食欲!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蘇倪都撐得走不動路,懶懶的靠在楊大郎身上讓她拖著自己走,要不是肚子里東西太多怕給頂出來她都想讓他背著自己走。一路上晃晃悠悠有走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還拐到花店了買了束花,這次蘇倪強(qiáng)烈要求買束小的,主要是為了抱起來輕松。楊大郎很好說話,只要你高興就行了。最后還在禮品店買了一只大大的抱熊作為蘇倪的生日禮物,蘇倪高興的接過來,花直接丟給楊大郎抱著。一路上蘇倪一直抱著那頭熊這里摸摸那里揉揉,不停的說好可愛她要帶回宿舍以后晚上抱著它睡,楊大郎那個后悔的簡直捶胸頓足,早知道買個小小的布偶就行了,還天天抱著睡覺,自己都沒有的福利。于是一回到屋里楊大郎就將那頭呆熊扯過去隨手一丟,扛起蘇倪回房了,至少今天只能抱著自己睡! 蘇倪被扔到床上,立馬爬起來:“你干什么?你自己不洗澡就睡覺還想拖著也不讓我洗澡是不是?堅(jiān)決不干!楊鐵柱我跟你說,別說是我,就是你以后要是不洗澡就不許上床聽見了嗎?” 楊大郎笑了:“好,洗澡,都洗!洗好再慢慢睡!” 蘇倪看他那樣子總覺得不太對勁,像是大灰狼似得,先不管了,指示楊大郎將自己的睡衣什么的準(zhǔn)備好,她拿著往浴室里面去,才準(zhǔn)備關(guān)上浴室門楊大郎擠了進(jìn)來。 蘇倪有股不妙的感覺,推著他讓他出去??蓷畲罄蓪⒔幻拙诺膫€頭,體重差不多是自己的兩倍哪里是她能推得動的。浴室門被他輕松的關(guān)住了,狹窄的衛(wèi)生間里擠著他們兩個人,蘇倪只覺得空氣都稀薄起來。 楊大郎一邊打開取暖風(fēng)扇一邊去脫蘇倪的衣服,嘴上還欠扁的說著:“兩人一起洗,省時省水不說,你還可以監(jiān)督看我是不是洗干凈了!你以前不是老是說我洗澡時間太短了,根本沒有仔細(xì)洗嗎,今天我仔仔細(xì)細(xì)洗一遍給你看看?!?/br> 蘇倪欲哭無淚:“我可不可以不要看?” 最終在兩個小時后,渾身無力的蘇倪是被光著身子的楊大郎抱著出來的。好在房間了空調(diào)開了許久,很暖和了。蘇倪被楊大郎放在床上時她還嘀咕著:“兩個人一起起根本就不能省時省水!簡直是大大的浪費(fèi)?!?/br> 第二天,蘇倪他們回到柳家村是傍晚時分,天都黑了。這次他們坐的火車是晚一班的車,沒有凌晨爬起來趕車。今年加開了好幾班q市到市里的火車,楊大郎還高興的說縣城里火車站建好了,也能通車了,并且到時火車速度提速了許多,來回坐火車再也不用花整天的時間。 蘇倪想著縣城的火車站上輩子好像是自己上大三的寒假通的車,她都忘了這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去報名學(xué)駕照的,原想著今年過年就可以自己開車回老家了。不過想想駕照剛拿到手也不能走高速公路,今年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坐火車好了,這個火車站已建好大約會縮短一辦路上的時間,她上輩子坐過幾次這趟車,一趟四個小時就夠了,加上坐客車的時間最多六七個小時能從學(xué)校到家里,再也不用像現(xiàn)在起早摸黑的趕路了。 因著今天是周末,蘇華蘇浩和楊四妹下午都回學(xué)校了,他們晚上要上自習(xí)。蘇倪到家的時候家里就蘇媽一個人在家,蘇三德干活還沒有回來。 蘇媽得知蘇倪是回來領(lǐng)證的,沉默了許久。最終讓楊大郎自己先回家然后喊著蘇倪到廚房陪她做晚飯。 蘇媽:“你們這又不生孩子需要上戶口的,那么急著領(lǐng)結(jié)婚證做什么?” 蘇倪張張口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最后無奈地說:“這領(lǐng)了也不打緊啊,又不是現(xiàn)在辦酒席……”好吧她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