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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恰錦繡華年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你在舞社任何職務(wù)?”

    “后勤?!?/br>
    燕七一哆嗦,后勤這詞兒……真讓人恍惚啊。

    “除了你,還有誰能打開存放舞衣的柜子?”喬樂梓還接著問。

    “沒有別人了,鑰匙只有一把……”邢珠珞似乎緊張了起來。

    問到這個地步,除非是邢珠珞對自己的作案手法特別自信,否則如果她真的是疑犯的話,大可以推脫掉自己的責任,比如偽稱其他人曾經(jīng)動過舞衣之類的說頭,所以如此看來也很有可能疑犯并不是她,因此她才有一說一并未推諉。

    在暫時沒有得到任何實證的情況下,喬樂梓也沒什么好問的了,令衙役先將邢珠珞帶到旁邊的隔間去看守起來,而后就是等著之前派出去查證的衙役們的回復了。

    喬樂梓手下的人動作還是很快的,一個時辰后,該查的都查了,拿著結(jié)果紛紛回來復命,然而不管是玻璃作坊還是賣硝的商號,所有的銷售記載里都沒有關(guān)于凸透鏡訂做和個人購買硝的記錄。

    “難道疑犯用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方法?”喬樂梓遲疑了。

    “這樣的方法本就匪夷所思,我并不相信能做到燒布無灰的還有更多的法子。”燕子恪道,“讓人去查,邢珠珞近期的行止、可有與外人接觸、去過什么地方、買過什么東西,一樣樣細細查明,另再查首飾鋪子,近期可有人訂做過水晶或玻璃制的首飾?!?/br>
    喬樂梓忙應了,立刻傳了話下去。

    接下來仍舊是等待,徐玉婕的家人接到了通知趕到了畫舫上,因案子尚未了結(jié),也不好將人帶走,只得讓徐夫人去了隔間安慰已經(jīng)醒轉(zhuǎn)的女兒,其余人留在外面繼續(xù)磨時間。

    燕子恪將燕七帶到遠離眾人的臨窗處,讓她坐到面前細問:“那法子是從何處知曉的?”

    燕七仍用了搪塞元昶他們的借口。

    “沒有騙我?”燕子恪卻不好騙,一對涼且清的眸子盯進燕七的眼里。

    “沒有?!毖嗥弋斎灰膊皇切『⒆?,理直氣壯地對上這男人的目光。

    “這樣的法子,復雜且詭異,還遠未到滿大街是個人都知道的地步,”燕子恪看著燕七慢聲道,“而我相信,目今懂得并能應用此法的人,世間當超不過三個。你與崔晞算是其中一個,本案的疑犯算是第二個,而創(chuàng)造此法的人,就是第三個。事發(fā)時兩條畫舫上的人除了女學生便是女先生,范圍再縮小一些看,疑犯九成的可能是在霽月書院這些人中。皆是十來歲的少女,我不相信她們中能有人自行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法子,硝乃朝廷嚴格約束販賣的東西,閨中女子平日無事誰會無緣無故買這些危險之物來玩?因而可以這么認為,不管疑犯是這些少女中的哪一個,她都絕不會是此方法的創(chuàng)造者,而真正的創(chuàng)造者,必然也是將此法傳授于她、令她可用來害人的幫兇。安安,告訴我這法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燕七看著他,他的意思是,能創(chuàng)造出這個方法的只有一個人,而她燕七卻也知道這個方法,只能說明她也曾直接或間接地接觸過那個創(chuàng)造此方法的人,如果燕七能提供出真正的線索,說不定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這個創(chuàng)造人。

    “就是從舊書上看來的?!毖嗥邊s也只能一再地這么回答,對于能否抓住那位幫兇,她亦實在是愛莫能助,畢竟她也無法確信那位幫兇究竟是她的老鄉(xiāng)還是本土奇才,古人的創(chuàng)造力她向來不敢輕視,就比如硫酸,那不早在唐代甚至更前就已經(jīng)被煉丹的道士們發(fā)現(xiàn)并提煉出來了嗎。

    咦?道士。

    燕七正要再開口,卻聽得燕子恪“哦”了一聲,起身走了。

    ……生氣了嗎?別耍小孩子脾氣啊。

    第74章 綜武    玩兒的就是高端。

    燕七找到喬樂梓,這位正托著大頭在那里苦思破案之法呢,過去行了個禮道:“大人,您可以試著去道觀查查看?!?/br>
    “道觀?干啥?”喬樂梓看見這小胖丫頭感覺頭更大了,這一小位比之燕子恪那大神經(jīng)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道士們煉丹,很容易得到綠礬油和硝?!毖嗥叩馈?/br>
    “咦?對啊!這也是個門路!”喬樂梓小眼一亮,連忙叫人去查,然后轉(zhuǎn)過臉來上下看了看燕七,再向舫內(nèi)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燕子恪的身影,不由好奇,“此事怎沒先去同你大伯講呢?”

    “呃,必須先同他講嗎?”燕七納悶。

    “呃……也不是……”喬樂梓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這么問。

    燕七就走開了,回去問武玥他們:“見我大伯了嗎?”

    “剛不是還在跟你說話?”武玥也納悶。

    問元昶和崔晞,兩個人也都不曾注意。

    “真是任性啊?!毖嗥邍@了一句。

    “燕小胖,這兒還有沒有你事?沒事就上岸去,跟這兒耗著有什么意思!”元昶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好好一個節(jié)日,全都浪費在這莫名其妙的事件里了。

    “你想走就走啊,誰又沒拉著你!”武玥道。

    “沒跟你說話!”元昶瞪她,上來就扯燕七胳膊,“走走走,上岸跟我玩兒蹴鞠去!”

    “我們在等小藕?!毖嗥叩馈?/br>
    “什么大藕小藕,帶上一起走!”元昶愈加不耐煩了,過去找喬樂梓要人,喬樂梓想著錦繡書院學生們的嫌疑不大,這位小國舅他又惹不起,也就囫圇著應了,于是燕七武玥去了那邊舫上把陸藕撈出來,加上元昶崔晞,幾個人借了官府的船離了這幾艘畫舫上得岸去。

    岸上還有不少人在圍觀湖面上的動靜呢,真是專注看熱鬧一百年。幾個人從人堆里擠出來,趕去大石橋旁邊看了會兒慶魁班的雜耍,天色也就漸漸暗了下來,于是相互道別,各自回家轉(zhuǎn)。

    因白天在舫上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燕七決定晚上不吃飯了,回來洗了澡,換上家常衣服,待頭發(fā)晾得差不多干,就溜溜達達地出了坐夏居,先去了抱春居的外書房,聽四枝說燕子恪已經(jīng)回來了,但是沒有回抱春居,于是便又去了后花園的瞧月亭,亭子里空空蕩蕩,月色下很顯孤寂。

    燕七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兒,覺得風有些涼了才起身往回走,走得將要出了園門時,回頭望過去,見遠遠的亭子里,一個人正立在那兒仰頭瞧月亮,手里還捏著一只酒杯。

    “真是傲嬌啊?!毖嗥邍@道。

    新的一天到來,該上班的要上班,該上學的要上學,先去了老太太的屋子請安,燕五姑娘延續(xù)了昨天表演未遂的不痛快,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直到出門的時候還在聽她向著燕二姑娘抱怨:“爹都不說來安慰安慰我,昨兒回來就冷著臉,聽說都沒去母親房里,自個兒在瞧月亭喝了半晚上的酒……”

    “行了,父親的事也是你能指摘的?”燕二姑娘冷冰冰地道。

    早上一去書院,上巳節(jié)歸墟湖上發(fā)生的那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大家都在議論當時的情形,去的沒去的,人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什么天火降臨懲惡人了,什么光天化日鬼上身了,反正是霽月書院的學生,根本不需要同情。

    第三堂是樂藝課,才踏上聆音水榭的曲橋,燕七就被一陣風給卷到水榭后頭無人的地方去,“你猜怎么著?”風一停,元昶劈頭就和燕七道。

    “怎么著?”燕七問。

    “作案的果然是邢珠珞!”元昶為自己的消息靈通而得意,笑瞇瞇插著腰看著燕七,臉上一副求表揚的神情。

    “厲害,這么快就打聽到了?!毖嗥弑頁P道。

    “哈!你猜那些東西她是怎么弄來的?”元昶面帶神秘地問。

    “怎么弄來的呢?”

    “說是她爹信道,與玄清觀一個道士十分交好,成日服用那道士煉的丹丸,以求什么延年益壽,結(jié)果有一次那道士給人喝符水,不小心鬧出了人命,求到了邢珠珞她爹的面前,她爹卻是極信那道士煉的丹藥的,因而幫他把此事推到了他同門的一個師弟的頭上,讓那師弟代他頂了這罪名,這事讓邢珠珞無意中聽見了,于是便以此相脅,令那道士將什么綠礬水和硝幫她弄了來,做成了那樣的手法,而用來引火的并不是什么凸透鏡,邢珠珞說只要徐玉婕跳舞時身體摩擦衣料就足以引燃衣服,也不知是什么緣故?!?/br>
    “這樣啊。”燕七倒是忽略了摩擦產(chǎn)生靜電的溫度最高是可以達到60度的。

    “這樣什么啊這樣!你就不問問邢珠珞為什么要害徐玉婕嗎?”

    “為什么呢?”

    “那邢珠珞據(jù)說是在舞蹈一途上頗有天賦的人,霽月書院的舞藝社也有意著力將她培養(yǎng)成頭牌,她的家人也對她寄與了厚望——據(jù)說是還與某個嗜舞的侯爺說定了親事,結(jié)果與她同年入學的她的閨中好友徐玉婕心生嫉妒,在一次需要兩人配合完成的高難度舞蹈中故意失誤,害得邢珠珞因此受傷而傷到了肌腱,自此后再也無法跳舞,侯府那邊的親事也因著種種原因而作罷,邢珠珞前途被毀,在舞藝社里也只能委屈地做個后勤,種種不如意堆在一起,令她生起了報復徐玉婕之心,于是便趁著職務(wù)之便,策劃了這次的報復手段?!?/br>
    “那她有沒有說,這手段是誰教給她的呢?”

    “咦?為何你也這么問?”元昶奇怪地看著燕七,“聽說你大伯也認定邢珠珞背后有個幫兇,要求喬大頭務(wù)必問出來,結(jié)果話還沒問完呢,邢珠珞就吞毒自盡了?!?/br>
    “???”

    “啊什么啊,邢珠珞說了,什么跳舞是她一生所好,不能跳舞宛如要她性命,像現(xiàn)在這樣廢人一般活著沒有意義,不如早死早投胎,下一世定要重新來過,再不要受小人殘害?!痹普f著一伸手,蓋在燕七頭頂上,認真地看了她幾眼,道,“燕小胖你答應我,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來告訴我,我?guī)湍愠鰵猓f別學這些女人,咱們要報仇,也是堂堂正正的報,弄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不僅上不得臺面,報起仇來也不過癮,咱們靠拳頭說話,別人給咱們一拳,咱們就還他一拳,別人毀咱們前程,咱們就打斷他的前程,別人想害咱們性命,咱們就直接揮拳打到他死!記住了嗎?”

    “記住了?!毖嗥唿c頭。

    元昶咧嘴一笑:“三月初七蹴鞠大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你去看我比賽聽到?jīng)]有?”

    “好啊,在哪兒比?”燕七問。

    “第一場在咱們書院比,打主客場的,這都不懂,笨死了你?!痹朴檬趾趵嗥叩哪X瓜子。

    “行,你加油啊?!毖嗥呖s著脖子,像只小胖倉鼠,逗得元昶哈哈大笑。

    下午第一堂是騎射,上課鐘一敲,燕七同志就自覺地去跑圈了,直到下課,又自覺地充當“打手”去收拾同學們訓練完的器材,跟在武長戈身后去了器械庫放東西。

    從器械庫出來,武長戈忽地停下腳步,偏著頭看她:“我已特批你加入綜武社,即日起每個土曜日到書院來進行訓練?!?/br>
    “好吧。”燕七道。

    武長戈看了她一眼,邁開大步走了。

    綜武社,燕七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身為我朝人民,不分老少,沒有人不曾聽說過綜武競技大賽這回事。綜武,是凌駕于騎射、蹴鞠、樂藝等等所有廣受歡迎項目之上的最具人氣的競技比賽,沒有之一。

    何謂綜武?顧名思義,即是綜合武力的比拼。

    此項目演化自中國象棋,分兩隊對戰(zhàn),每隊十六人,車馬炮相士各二人擔當,工兵五名,將帥一名,在專有賽場上進行交鋒,以殺死對方主將、奪取帥印為目標,哪一方先得對方帥印,哪一方便可贏取比賽的勝利。

    之所以要將此類競技稱為綜武,是因為參賽的十六名隊員所擔當?shù)慕巧w了多類武種,譬如“車”,在實際戰(zhàn)場上指戰(zhàn)車,但因殺傷力較大,競技賽上不可能應用,因而便由隊伍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人員來擔當,如同象棋中的“車”一般,可以在敵我雙方的陣營中橫沖直撞,沒有任何的約束。

    再譬如“馬”,則由騎術(shù)最好的隊員來擔當。

    “炮”,實戰(zhàn)中自是指火炮一類殺傷力巨大、射程很遠的武器,在競技中當然也不可能應用,因而由同為遠程攻擊的射箭手來擔任。

    另有“相”,則多為摔跤手、相撲手或是力氣驚人的選手擔當,這類選手不允許使用兵器,也不允許跨過楚河漢界去到對方的陣營,但若對手近身到以“相”選手為中心的方圓十米的范圍內(nèi),則必須丟掉武器,以角抵的方式與之進行對決。

    “士”的可移動范圍更小一些,負責貼身保護“將帥”的安全,而“將帥”這一擔當,可以稱之為最沒用的一名人員,也可以說是最有用的一名人員。說他無用,是因為他被規(guī)則局限在本方的陣營中無法移動,只能待在特定的地方枯等自己身在前線的戰(zhàn)友取得勝利,說他有用,是因為帥印就在他的身上,需要靠他來保護,一旦被對方奪取,不論己方還存活著多少隊員,都將視為全軍覆沒而失敗。

    至于那五名工兵,所承當?shù)娜蝿?wù)就更有意思了,他們既負責殺敵,又負責給對方架設(shè)障礙、布置機關(guān),同時還要排除對方設(shè)下的機關(guān),實際上往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各隊充當工兵的隊員,多半還是更重視對機關(guān)障礙的布置與排除,有些人根本就是普通人,沒有絲毫的武力值,但在機關(guān)一道上卻有著非常突出的動手與觀察能力,很多時候都能成為取得勝負的關(guān)鍵,至于殺敵什么的,交給“車馬炮”去做就好了啊。

    于是這項競技,綜合了來自武藝社、騎戰(zhàn)社、騎射社、角抵社、手工社等幾類社團中最優(yōu)秀的隊員,經(jīng)過磨合與技戰(zhàn)術(shù)演練,組成一支擁有多類武種的、進可攻退可守、打法多樣化的綜合武技戰(zhàn)隊。

    試問這樣的兩支隊伍進行斗智斗勇的交戰(zhàn),又如何不吸引人呢?

    燕七沒想到自己竟也能入得了武長戈的眼,能進入校綜武社的人,無一不是在本屬社團中屬一屬二的佼佼者,這個社團沒有什么遞入社申請就會考慮你這一說,它的所有社員,都只能由本社的教頭親自推薦才能加入,平時也沒有特定的訓練時間,只在比賽前才會集結(jié)起所有的隊員進行戰(zhàn)術(shù)上的磨合,而至于技術(shù),平時的社團活動上不是都有練嗎?

    由于綜武競技在本朝至高無上的存在,所有其它項目的比賽時間都要與之錯開,通常其它項目的比賽都會定在金曜日即星期五的下午進行,而綜武比賽則會單獨安排在日曜日即星期日的下午進行,所以大多數(shù)隊伍會利用星期六一天的時間進行磨合,第二天就去參加比賽。

    被人慧眼識珠了一下子的燕七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以后周六日快樂的玩耍時光都木有了啊,不過,唔,如果能盡快結(jié)束比賽的話,也能盡量多爭取到點玩耍的時間呢。

    騎射社在今年的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然而枯燥的基礎(chǔ)訓練卻不能停,社員們一如既往地在武長戈的魔鬼訓練法下?lián)]汗如雨著,所謂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想要出人頭地,想要立萬揚名,不付出哪里有收獲?

    謝霏在騎射大賽結(jié)束后似乎練得更刻苦了,她所有的不服氣都寫在臉上,冷言冷語她也沒有少經(jīng)受,然而她很好地將這一切負面影響都化為了督促自己提升的動力,幾個新生成員都對她佩服不已。

    “希望明年能有機會和她同場作戰(zhàn)?!甭櫿湟蚕露藳Q心。

    “訓練時走思,加罰一組?!蔽溟L戈那廂淡淡拋過來一句。

    聶珍淚流滿面地繼續(xù)做她的仰臥起坐去了。

    訓練結(jié)束時,武長戈將隊伍集合起來,宣布了一件事:這周五,也就是三月初七的下午,要在本院靶場與松鶴書院和霽月書院聯(lián)隊進行一場友誼賽,參賽隊員為雙方騎射社的一年級新生,主旨是為了考察一下新成員的競技實力,也為未來一年的賽事提前做好培養(yǎng)新人的準備。

    “你們十個,全體參加?!蔽溟L戈對著五男五女十名新人類道,目光瞟過燕七那張面癱臉,唇角一勾,倒有些期待起來。

    第75章 隨意    心隨意動,意由心生。

    吃過晚飯,燕七又去抱春居的外書房及后花園的瞧月亭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沒撈著人就回來了,次日一早去了書院,燕七就把自己被挑中參加綜武社的事向武玥和陸藕老實交待了,武玥當即高興得跳起來,一掌拍在燕七肩上,歡欣地道:“太好了!咱倆可以作伴了!我十二叔也讓我加入綜武社了!我是‘車’或‘士’的替補哦!”

    “噯呀,綜武社要不要能彈琴的啊?”陸藕開著玩笑道,“你們倆這下能在一起了,剩下我個孤鬼兒沒人作伴了。”

    “你可以負責到時候給我們加油?!蔽浍h哈哈笑道。

    三人這廂正說著,就見前桌原本正和別人聊著閑天的那女生轉(zhuǎn)回頭來,壓低著聲音道:“喂,你們聽說了沒有,那個上巳節(jié)在畫舫上出事的霽月書院的女孩子,今兒一早被發(fā)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