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半晌,忽然吩咐著要備水沐浴。 廚房早早地便備好了熱水,只待沈毅堂一聲令下,便派人通知了廚房,不多時,幾個丫頭婆子便抬了熱水,涼水,一應(yīng)洗漱器具進(jìn)來了。 一個個輕手輕腳,埋著頭走著,不敢隨意舉目張望。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蝶依便按著以往的慣例,預(yù)備領(lǐng)著人下去了,卻沒想到在臨走之前,那位主子爺忽然指著立在一旁的春生沖著她們吩咐著:“先去伺候著春生洗漱,隨后在送到爺屋子里來!” 沈毅堂話音剛落,便見春生大驚,猛地抬起了頭來。 沈毅堂笑著伸手撫了撫春生的臉,柔聲地道著:“乖乖地過去,爺在屋子里等著你!” 說完,便轉(zhuǎn)身復(fù)看了蝶依一眼,后者心領(lǐng)神會,自個獨自轉(zhuǎn)身繞到了一旁的屏風(fēng)后頭,自行沐浴,倒也未喚人上前伺候。 春生愣在原地。 蝶依猶豫的過去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第141章 | 春生被蝶依領(lǐng)到了隔壁的小次間更衣洗漱,廚房的熱水備用得充足,一桶接著一桶的提著進(jìn)來了,她的這個平日里無人出入的小屋子頓時顯得摩肩接踵。 其實初來時,這里頭還未曾添有浴桶呢,以往蝶艷、堇夕伺候在外頭守夜的時候,只是人候在外頭,這里到底算是主子爺?shù)呐P房,哪里就會給些丫頭設(shè)立這些勞什子?xùn)|西呢。 還是春生過來的時候特意吩咐為她辦置的。 春生愣愣的坐在浴桶里坐了許久。 蝶依要過來為她擦背,忙被她止住了,只一個人呆坐在了浴桶里。 蝶依不知從哪兒弄了些花瓣替她撒在了水面上,曉得春生略微有些不自在,便立即轉(zhuǎn)了身子,只背對著她,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蝶依看得出來,春生好似有些不情愿。 可是她已經(jīng)是爺?shù)娜肆税。?/br> 蝶依這日冷眼瞧著,爺對春生分明是極為寵愛的,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還從未曾瞧見過呢。 便是方才小蠻還偷偷的拉著她的袖子與她耳語道著:覺得這一日的爺好像不是平日里咱們瞧見過的那個一樣,只溫和得不像話。 這女人的一生不過如此么,既然木已成舟,蝶依勉不了想要勸一勸春生的。 好歹得趁著現(xiàn)如今在這個熱乎勁兒上,可不得好好地籠絡(luò)好那位主啊,謀得個姨奶奶的位份,將來再生個一男半女的,才能夠在這片高門里頭安生立命啊! 大宅子里的女人們尚且能夠依附,能夠傍身的可不就是憑的這些么? 她知道春生有些倔,又歷來有著自個的心思,輕易不能動搖,可是到底年紀(jì)還小,怕是不會為了自己個深遠(yuǎn)、長久的打算。 當(dāng)然蝶依并不知道,其實春生尚且還不是沈毅堂的人,她的身子尚且還是清白的呢! 蝶依一時嘮叨了許久,未見有人回應(yīng),一瞧,頓時唬了一跳。 浴桶里哪還有半個人影??! 蝶依頓時緊著心,忙幾步走了過去,恰好瞧見春生從水底里猛地冒了出來。 春生喉嚨里似乎被嗆了一口水,只拼命的捂著喉嚨狠狠地咳嗽,好不容易晃過神來了,又捂著胸口,趴在浴桶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 蝶依瞧了頓時倒抽一口氣兒,眼里心里滿是震驚,又是心疼,只趕緊的過去不斷的拍打著春生的后背,替她順氣兒。 待春生終于順過了氣兒,漸漸地平靜下來了,蝶依瞧著不由嘆了一口氣。 想要再勸上幾勸,可是一時瞧見春生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只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這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旁人便是說得再多,當(dāng)事人深陷其中,執(zhí)迷不悟,便是再如何勸解亦是徒勞,終會無功而返的。 除非,哪天自個認(rèn)清了,醒悟了呀! 蝶依為春生將頭發(fā)絞干了。 她頭發(fā)齊腰,一頭青絲又濃又密,直直的垂在身后,這會子披著發(fā),看上去秀美婉約,襯托得一張小臉愈加的清新脫俗,婉風(fēng)流轉(zhuǎn)。 蝶依與小蠻兩個將春生送去了沈毅堂的臥房里。 待將人送到了后,兩人就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末了亦是將一眾下人們皆給打發(fā)了下去。 春生一抬眼,便瞧見那沈毅堂坐在了方才的太師椅上似乎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他下身穿了條白色的里褲,上半身不過堪堪披了一件外衫,里頭卻是未著半縷,只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胸膛來。 春生瞧著,只心里頭漸漸地發(fā)緊,她嘴里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沈毅堂自春生進(jìn)來的第一眼起,眼睛就癡了,只見春生穿了一身凌白的小衣,包裹著玲瓏玉致的身段,那小腰堪堪一把,盈盈一握,往上,胸前微微隆起,里頭小荷初露尖尖角,已是待君來采摘呢! 又見她身后三千青絲披散著,燈光下,只襯得整個人娉婷秀雅,美撼凡塵,不知不覺,那張小臉上,已有了一絲小女人的嬌態(tài)呢。 沈毅堂瞧著眼神發(fā)直,喉嚨發(fā)緊,不由自主的從太師椅上站立了起來。 他的喉嚨有些干燥,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恍然之間,幾步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她的跟前。 他的眼直勾勾的,里頭一片炙熱。 那里頭仿佛有一團(tuán)火,瞧得春生打從心底里害怕,春生渾身僵硬,只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沈毅堂輕輕地捧起了她的臉,只小心翼翼的往她的眼睛上親了一口,見她睫毛不停地抖動,他只將力道放得很輕,很輕,若有似無的一口一口的淺啄著。 春生只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夾雜著淺淺的酒味,又像是清清淡淡的茶香,渾身被一股陌生而危險的男子氣息給籠罩著,她的身子不受她控制的直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