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方才春生與沈毅堂進(jìn)了屋子,蝶依幾個便一直在屋子外候著,后來見沈毅堂走后,便立馬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 此番,香桃一見了春生,便立馬從蝶依手中掙脫了出來。 紅著眼圈,又是高興又是激動的跑過去。 一把摟著春生的胳膊又是哭著又是笑著道著:“春生,春生,你可算是回來了,方才蝶依jiejie說你回來了,香桃還有些不相信,只以為是蝶依jiejie唬人的了,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還未待春生反應(yīng)過來,香桃的小腦袋里只忽然間想到了什么。 又噘著嘴,一連番埋怨道著:“你上回說過會來探望我的,我每日巴巴的盼著,你竟然到了現(xiàn)在才來,嗚嗚,想死香桃了···” 香桃見了春生,心中非常歡喜,只摟著她,像往常那般撒著嬌。 二人同一個屋子里住了幾年,香桃與春生交好,極為依賴著她。 此番,心心念念的許久,只摟著春生不撒手了。 春生見狀雙眼發(fā)熱,拉著香桃的手,細(xì)細(xì)將人打量著。 見此番香桃頭上已是梳著婦人發(fā)飾了,rou乎乎的臉上分明還透著些許稚嫩。 不過,眉眼之間,較之半年前瞧見時,已是多了些小女人的嬌態(tài)。 倒是這性子—— 春生打趣著:“都已經(jīng)嫁人了,怎么還這般小孩子脾氣,動不動就掉金豆子···” 說著只掏出懷里的帕子替香桃擦了擦眼圈里掉下來的金豆子。 香桃?guī)自虑芭浣o了楊大,二人成了親,春生是知情的,她還特意為香桃添了嫁妝,親自交給了楊大。 香桃見春生打趣成親的事情,面上有些微微羞澀。 二人又說了幾句。 春生將人安撫了,一抬眼,便瞧見蝶依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正靜靜的立在了一側(cè)瞧著,亦是雙眼泛紅,只不斷用帕子拭淚。 春生道了一聲“蝶依jiejie”。 蝶依忙幾步走了上前,拉著春生的手,含笑道著:“姑娘,你可算是回了···” 面上帶笑,卻又忍不住紅了眼圈。 春生亦是緊緊地握著蝶依的手,故人相見,只覺得有千言萬語,可是這一刻,卻覺得喉嚨發(fā)緊,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只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蝶依率先晃過神來。 只拉著春生的手,十分高興的道著:“奴婢之前聽莞碧jiejie提起過,說姑娘···您回了,這些日子便一直盼著,總算將姑娘您給盼回來了···” 后頭還有小蠻亦是隨著連連點著頭。 幾人相聚著,說著話,屋子里一時熱熱鬧鬧的。 流蘇在一旁瞧著,見她們之間的情分比旁的主仆之情要親厚許多,只覺得詫異連連。 她立在一側(cè)瞧了一陣,見外頭莞碧在指揮著一眾小廝安置東西,流蘇忙領(lǐng)著幾個丫鬟過去幫襯。 待將偏殿收拾好后,流蘇私下拉著莞碧打探關(guān)于春生的底細(xì)。 流蘇是沈家的老人了,但她一直在京城伺候著,關(guān)于元陵老宅的細(xì)枝末節(jié)并不算知根知底,不過,到底是聽說過的。 爺曾經(jīng)瞧上了屋子里的一名貼身伺候的丫鬟,隱約是要將人給納了。 三年前來京時,還特意吩咐將屋子給收拾了,不久便要將人給接過來。 只后來,不知出了什么變故,爺一連著消失了數(shù)月,回來時已是性情大變。 而關(guān)于傳聞中要納的那名丫鬟,卻是再也未曾聽人提及過了。 直到今年年后,屋子里添了些丫鬟,便是蝶依,香桃?guī)讉€,都是從元陵領(lǐng)過來的。 私下隱約聽到提及過“春生”、“春生”如何的,流蘇私下猜測,應(yīng)當(dāng)便是那人了。 直到今日,又見香桃、蝶依幾日如此高興,流蘇心中愈加確定。 可是今日一見,卻又有些疑惑,那舉手投足間的優(yōu)雅氣度,說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定也不會生疑,哪里與家生奴才出生的跑腿丫鬟能夠相提并論了。 莞碧見狀,只笑著道著:“姑娘待咱們和睦親善,你日后相處久了,自然便知曉了,至于姑娘的身份嘛···” 莞碧說到這里想了一下,便意味深長的道著:“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咱們只要知曉,姑娘是爺最在意的人便是了···” 說著便又道著:“屋子都收拾好了,咱們?nèi)フ埞媚锇伞ぁぁぁ?/br> 流蘇聽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見莞碧走了,片刻后,便也隨著跟了上去。 掀開簾子走進(jìn)了屋子,便瞧見一屋子好些人還在圍著春生一道說著話了。 莞碧走了進(jìn)了,笑著道著:“喲,還在聊著了···” 又對著春生道著:“姑娘,偏殿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今日也忙活一日了,要不,您進(jìn)屋去歇會兒吧···” 又見香桃巴巴的立在春生身側(cè),手中還緊緊的牽著春生的袖子,生怕她給跑了似的。 莞碧見狀便笑了,不過嘴上卻道著:“沒大沒小的,還不撒手,姑娘剛回府,今日天還沒亮就起了,這會子定是累了,別纏著姑娘了,有什么話往后有的是時間說道著,這會子還不快伺候姑娘洗漱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