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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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到了一圈下來,到汪洋他們這邊時,一看已經(jīng)裝滿可樂的碗,低聲笑了笑。 看著胡子那別有深意的眼神,三人心里同時咯噔一下。因為他們突然想到,胡子完全可以也去他們家和他們“好好喝”…… 看著王志翔和柯成偉僵硬的表情,而汪洋更是僵著臉,笑得跟哭似的。寧啟言笑倒在杜程身上。 等胡子回到座位上,端起碗:“來,吃飯前咱們先喝一口,一是明天就是初一了,新的一年,祝愿大家都越過越好!二是慶祝,慶祝我們都還活著!” 隨著胡子的話音落下,所有人一起端起碗,碰在一起: “慶祝我們還活著!” 第61章 初一 地震后第一年,大年初一。晴。室外溫度零下二十八度。 寧啟言記下時間和剛才出去測的溫度,收起本子。 雖然不是每一天都記錄,但隔三差五他都會記錄一下氣溫和天氣,上輩子是沒條件,現(xiàn)在有條件了,記上一兩年,就算沒有天氣預報,他也能自己有個概念。畢竟人的記憶力有限,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對重生前的記憶不可能一直這么清楚。能記得大概的氣候變化就已經(jīng)不錯了。 看著還在打著呼嚕的杜程,寧啟言搖搖頭。 昨天中午一大群人邊吃邊聊,吃完飯都快四點了,醒了醒酒就各自回家了。而寧啟言四人則直接回到空間,又好好做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不過平時不怎么喝酒的胡子和杜程一反常態(tài),竟然又喝了起來。寧啟言和寧曉文想著難得過年,就放任他們隨便喝,而他們倆吃完飯就開始包餃子,家里的食材充足,三鮮餃子、韭菜蝦仁餃子,豬rou酸菜餃子,三種餃子各包了六十六個。等他們包好了進屋一看,得!晚上也不用吃餃子了,胡子和杜程已經(jīng)喝躺了。 寧啟言和寧曉文無奈,只好幫他們把衣服脫了,搬到炕上睡覺。眼看也沒什么事,就剩他們倆也懶得煮餃子了,干脆把餃子凍上,也收拾收拾睡覺。 不過估計是喝多了,胡子半夜迷迷瞪瞪就爬到寧曉文身上,寧曉文簡直要尷尬死了,但他又推不動胡子,雖然旁邊的杜程和寧啟言貌似沒醒,要是一直都不醒也行,可萬一半路醒來,他就沒臉活了!所以寧曉文最后咬咬牙,干脆趁著胡子還沒給他扒干凈,趕緊叫醒寧啟言。 寧啟言醒了后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屋里黑漆漆的,也看不清,等了一會兒聽明白邊上什么動靜,才明白寧曉文為什么叫醒他,簡直沒法形容他當時的心情,這都什么事兒啊! 再無語也沒辦法,寧啟言只好摸黑給杜程披好被子,背著杜程閃身出了空間,好在山洞火炕一直燒著,多蓋層被就行。 不過鑒于昨晚那天雷滾滾的事兒,寧啟言決定等巡查隊來了以后再回空間吧,萬一里面那倆昨天折騰狠了,這會兒要是還沒起來,寧曉文看見他還不得尷尬的鉆土灶里去?! 摸了摸杜程,確定他只是醉酒而沒有生病,寧啟言就起來開始翻找東西。之前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發(fā)燒,沒有他在,寧曉文他們進不去空間,連藥都拿不到,所以從那以后,不管什么東西,山洞里都放了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寧啟言找到裝著干果的袋子,往桌上裝了一盤,這些核桃和榛子都是自家曬得,也不怕見人。再擺上一盤糖,也算有個過年的意思。 杜程趕在中午前醒來,不過頭還有些暈,喝了杯蜂蜜水,穿好衣服,寧啟言也沒讓他下來活動,就倚著墻坐著緩解醉酒的后遺癥。 “咱們怎么在這?”手指按著額頭揉了揉,杜程突然問。 寧啟言冷冷的:“呵呵!” 杜程放下手,抬眼看了看寧啟言一臉的無法言說的表情,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問了,等回空間以后看見胡子和寧曉文再說。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寧啟言起身去開門。 有些驚訝的看著巡邏隊的隊長,“大過年的你怎么也跟著巡查?” 隊長摘下帽子,也不用寧啟言招呼,跟杜程點了個頭就自然的坐到炕上,還把凍得冰涼的手塞進暖和的炕被底下。 “怎么?不歡迎?”隊長難得開玩笑。 寧啟言失笑:“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這話一聽就虛偽不已。 隊長也不跟他計較,招呼著另三個隊員一起坐過來暖和。等雙手緩過來以后,他才從包里拿出一份通知,也不多說,直接遞給寧啟言。 寧啟言接過來開始看。 這份通告正是關(guān)于氣溫回升之后的土地劃分,一條一條的很細致,總結(jié)起來其實就三點。 一是所有在籍市民冬季之后非傷殘外,都要按照政府規(guī)劃領(lǐng)取土地和糧種。 二是每人規(guī)定面積是兩畝地,在政府規(guī)劃范圍之外允許開新地,但必須上報地點、面積等。新地政府不負責免費發(fā)放糧種,但可在換購點換取。 三是政府免費發(fā)放的信用點截止到秋收。 看著手里的通知,寧啟言輕笑了一下。撰寫這份通知的人也是個能人,雖然主要內(nèi)容就那三條,但被這么一條條細致的分解開,就連他看著都感覺春耕充滿希望,就連最容易激起矛盾的免費信用點截止時間都不顯的突兀,似乎順理成章的事。 寧啟言看完遞給杜程。 “怎么樣?”隊長見寧啟言看完,問道。他不覺得寧啟言能被通知上的內(nèi)容引導,怕是一眼就看穿了真正的意思。 寧啟言聳聳肩。 什么怎么樣,通知都下來了,有異議有用嗎?! “什么時候開始劃分土地?位置在山里還是山下以前的農(nóng)田?”明知異議沒用,寧啟言自然轉(zhuǎn)為關(guān)心春耕的地點,因為有些事明顯和上輩子不同,他不能事事都按照曾經(jīng)的記憶來判斷。 “等氣溫回升,雪化了才能開始測量劃分土地。至于地點,大致分成兩大范圍,一是靠近市里的近郊,那本來就有些農(nóng)田,重新規(guī)整很容易,而且地勢平坦,上面打算規(guī)劃給收容進大學城的弱勢群體。剩下的就在這邊山里規(guī)劃,山上山下的面積不小,能耕種的地方足夠?!标犻L解釋道。 寧啟言點點頭,“糧種呢?大致有哪些選擇?” 隊長想了下,也不隱瞞,“大致上是以玉米、土豆和地瓜為主,其他蔬菜種子也能提供一些,不過每家有限制,而且還得看最后劃分的耕種地點?!?/br> 寧啟言挑眉,玉米、土豆和地瓜? 這一次竟然一開始就把糧種集中在這三種上? 上輩子可是沒有劃分主次,水稻、谷子和小麥才是大家選擇糧種的重點,畢竟大家都更習慣以大米白面做主食。 “水稻小麥的糧種不發(fā)嗎?”寧啟言問。 隊長搖搖頭,“能發(fā),但是上面不建議大家廣泛種植,畢竟現(xiàn)在環(huán)境氣候完全變化,太嬌貴的糧食不一定能長成。” 寧啟言點點頭,心里猛然一松。 雖然他不打算以身試險,親自試探政府對“重生”或者“預知”的人的態(tài)度,但心里不是不愧疚。明知什么樣的事不對,會造成什么后果,可他卻不能說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重復的悲慘…… 寧啟言心里突然劃過一個猜測。 也許還有人和他一樣,重生了,或者有了預知的能力。 不過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這一次次看似細微,卻明顯避開了不好后果的改變,寧啟言不在乎,只要改變是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他心里的愧疚感也會減輕一些。 “你們是打算在這附近開地,還是下山?我們隊負責的地在山下,邊緣還有些位置打算劃分給市民。”隊長看著寧啟言。 寧啟言笑著擺擺手,“多謝,不過我們就在山上就行,住的近,而且分好地以后估計我們自己也能在邊邊角角再歸攏出點地?!?/br> 他明白隊長的意思。部隊的駐地大部分都在山腳,劃分給部隊的土地自然也得在山下。而自家住在山頂,來回上下山費勁不說,天氣不好還可能有危險。而隊長提出來靠近他們隊的地,怕是將來耕種起來也會順手幫他們一起打理了。 自家又不是沒有勞動能力,沒必要占這個便宜,當兵的也是人,本來平時工作就重,再加上種地…… 寧啟言嘆口氣。 隊長見寧啟言拒絕,也就不再多說,這家人主意正,自己的意思對方知道就行,怎么選擇他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那行,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币妼巻⒀院投懦虥]什么異議,隊長站起來,準備走。 寧啟言也跟著站起來,從桌下拿起一個裝的滿滿的大口袋。 “今天大年初一,拿回去給大家嘗嘗?!睂巻⒀赃呎f邊把袋子遞給隊長,見隊長堅決不肯收,干脆直接塞給他,“拿著吧,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都是我們自己家采的,又不能當飯吃?!?/br> 隊長看著懷里的一包,又看看寧啟言,摸摸鼻子,“那行,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寧啟言他們這是把自己當朋友處著,太推拒了也不好。 送走了隊長一行,杜程也穿上鞋,寧啟言拿著通知,拉著杜程,深吸一口氣,醞釀了片刻才回到空間。 昨晚那事不光寧曉文尷尬,他也很尷尬??! 昨晚因為摸黑,直接從屋里回的山洞,所以寧啟言和杜程這會兒直接出現(xiàn)在屋里,一進來,就對上慫拉著腦袋的胡子。 胡子坐在炕沿邊,低著頭,余光掃見寧啟言和杜程,一下子抬起頭。 寧啟言木著臉看著胡子半晌,直看的胡子從一臉討好,到尷尬,最后重新慫拉下腦袋。 “哼!”寧啟言冷哼一聲,抬腳出了屋子。 杜程沒急著出去,全程沒說話,直到寧啟言出了門才走到胡子邊上坐下來。 “昨天到底怎么了?” 胡子見杜程問,才知道寧啟言還沒和杜程說昨晚的事,問題是他更張不開嘴??! 見胡子不愿意說,杜程瞇著眼,干脆一直盯著他不放,大有你不說我就一直盯著的意思。 外面那倆胡子還不知道怎么賠禮道歉才能把這事抹平,這又被杜程一直盯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最后墨跡半天,吞吞吐吐,詞不達意的解釋了一下。 就算胡子沒說清楚,但杜程還是聽懂了。下一秒,他恨不得把杯里的水潑胡子一臉。 尼瑪發(fā)、情也得看時候吧?!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第62章 冬末 時間一天天過去,小鴨子們也一只只孵出來了,有了孵小雞的經(jīng)驗,到了預計的日子,寧曉文更是每隔半小時就到抱窩的地方看一看,生怕像那兩只沒活過三天的小雞那樣一出生就凍壞了。也不知是不是鴨蛋存的太久或者其他原因,小鴨子的出生率比小雞低了不少,六只母鴨一共才孵出來四十六只小鴨子。不過相比寧啟言的失望,寧曉文倒也很高興,畢竟一般的家鴨很少能孵蛋的,這次別說有四十多只小鴨子,就算只有個位數(shù),寧曉文就很滿意了。 能孵一次,就能孵第二次。只要家里的鴨子能孵蛋就行。 小鴨子們出生后,家里更熱鬧了。等度過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小雞小鴨不需要太高的溫度,寧曉文就把箱子從炕上搬下來,放到地上,每天沒事就把小雞小鴨抱出來放到地上讓它們在屋里到處走。 后果就是每天在屋里走動,寧啟言他們都得格外小心,就怕一個沒注意,不小心踢著豬崽或者踩到小雞小鴨們。 至于杜大寶它們?nèi)唬荒懿缓靡馑剂?,先在廳里湊合吧。雖然它們不會張嘴把小雞小鴨啃了,但這爪子撥弄來撥弄去的,指不定就折騰死了。 而等到三只母羊都生了小羊,時間已經(jīng)過了農(nóng)歷正月十五,眼看著已經(jīng)二月中旬了,氣溫逐漸開始回暖,白天山洞外的溫度差不多上升到零下二十度上下,空間的溫度也恢復到零度以上,而第二場暴風雪也按照寧啟言記憶中的時間如期而至。 這一場雪的風力沒有之前那場恨不得把人都刮天上那么大,但時間卻長了一倍,一連八天的大雪,聽巡邏隊的人說,原本以為冬天已經(jīng)過去的市民又開始有些恐慌,生怕這個冬天還要很久才能度過。 將近三個月的低溫,之前換的煤炭各家各戶剩的都不多了,大部分還是靠秋天自己砍的木柴取暖。 相比其他人的擔心,寧啟言一點也不著急。擔心害怕只是暫時的,等這場雪一停,氣溫會飛速上升,不出一周,山里的最低氣溫都會上升到零下十度左右,到時候恐慌自然就會消失。 而事情也正是按照寧啟言所想,暴風雪一停,政府本來已經(jīng)開始研究是否增加煤炭的發(fā)放,但接連兩天氣溫回升速度都在一天35度左右。預計的發(fā)放暫緩,等到3月初,最低氣溫上升到零下十七度,正午的最高氣溫已經(jīng)突破零度,政府徹底不用再糾結(jié)要不要發(fā)放煤炭了。 隨著每日零度以上的時間慢慢增長,積雪的融化速度開始加快。 寧啟言山洞外的院子邊緣,堆砌的將近兩米多的雪墻也融化到一米五左右。不過每次雪化之后溫度一降,融化在院子里的雪水就會結(jié)冰,這樣出門更加不方便,畢竟冰層可比雪地難走多了。 自從寧曉文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差點閃到腰,寧啟言他們干脆連山洞都不出了,院子也不掃,反正氣溫上來以后,巡查隊的巡查也延遲到一周一次,巡查的時候就靠他們自己小心點走吧。 空間里因為突然增加了這么多家畜,胡子和杜程不得不重新規(guī)整家畜的窩棚,干脆用樹枝做成柵欄,把院子走路的地方隔開,剩下的地方隨便雞鴨們來回溜達。羊圈也往外擴大一圈,原本養(yǎng)著的一公三母四只成年羊沒殺,新生的七只小羊也有了地方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