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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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水面濺起了不小的水花,蕭君越毫不遲疑的將手里的令牌丟進水里。 翻身從回廊上下去,蕭君越看著沉入水底的令牌,眼神幽深。蕩漾出細紋的水面逐漸平靜倒映出蕭君越的臉,英氣的劍眉,帶笑的眸子,還沒有長開的臉部線條稍顯柔和,少年的稚氣一覽無余。 蕭君越看夠了自己的臉,對剛才那個弟子的無禮舉動更是厭惡到了骨子里。這種行為輕佻,還敢調(diào)戲到他頭上的人,不報復(fù)怎么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子: 凌霄:小葉子快出來,你家老攻被人揩油了。 葉寒棲:什么叫揩油? 蕭君越:就是這樣(親上葉寒棲的臉) 葉寒棲:…… (不久后前方傳來的消息,勤敏堂負責發(fā)令牌的弟子被調(diào)去外門了。) 凌霄:小葉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蕭君越:沒誤會(陰笑) ☆、第6章 第六章:英雄救美 北冥宗的地界很大,之前躺在床|上無聊的時候,系統(tǒng)把北冥宗的地圖繪制出來給蕭君越熟記。其中有幾個地方蕭君越特別的記憶了一下,其中一個就是通天橋。 出了勤敏堂內(nèi)堂蕭君越就直奔通天橋去,他想看一眼自己跌下去的地方長什么樣。 “前面那位師弟你等等我?!?/br> 蕭君越的腳程不快,還沒走出勤敏堂的勢力范圍就聽見身后有人在叫喊。蕭君越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正朝自己奔過來。 “這位師兄是在叫我?”蕭君越多看了對方兩眼,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 “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走在前面的青年聽見蕭君越的話輕笑了一聲道:“我是葉寒棲的師兄俞飛。” 葉寒棲的師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蕭君越奇怪的看著對方,不知道為什么他要特意加上葉寒棲這三個字。 “我聽說你這幾天都在養(yǎng)傷,那肯定還不知道葉師弟閉關(guān)的消息?!庇犸w自來熟的和蕭君越嘮叨起關(guān)于葉寒棲的事,雖然解了蕭君越的心頭困惑,但是也讓他更加奇怪。 “葉師兄醉心修道,閉關(guān)不是常有的事嗎?”蕭君越不咸不淡的回道,余光瞟了眼俞飛身后沉默不語的少年,只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俞飛注意到蕭君越的視線,扭頭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道:“看到陳弦跟著我是不是很驚訝?說來也奇怪,我們掌門一脈這次一個二十四代的新弟子都沒有。你們兩個有希望成為我同門的新弟子,一個被藥閣領(lǐng)走了,一個成我徒弟了?!?/br> 俞飛似乎很郁悶,一個人嘮叨了很多。蕭君越聽著,思緒猛的清明起來,難怪他覺得陳弦眼熟。奶奶個熊,這小子就是害他摔下通天橋,后來無緣無故被他弄死的炮灰啊。 蕭君越禁不住多看了自己的仇人兩眼,那眼神就像兩束激光,恨不得把陳弦看穿。陳弦被他看的渾身惡寒,忍不住后退一步。 俞飛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暗涌,回頭看著陳弦道:“你哆嗦什么?” 陳弦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蕭君越看的來氣,諷刺道:“做了虧心事而已?!?/br> 話剛說完,陳弦渾身一抖,不敢置信的看了蕭君越一眼,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從里到外都被他看穿了。 俞飛為人爽快,粗中有細,一看陳弦的反應(yīng)就知道其中有貓膩。聯(lián)系起葉寒棲當日阻止陳弦拜師時候的場景,俞飛的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太過驚悚,俞飛不想這樣懷疑自己的弟子。 為了不讓氣氛變的尷尬,俞飛迅速的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看蕭師弟的走的方向不是流焰閣,你可是要出去?” “不去,我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标愊以谶@件事情里面扮演的角色蕭君越還沒有弄明白,不想把他逼急了,含糊了自己的目的地,轉(zhuǎn)而問道:“俞師兄呢?你叫我可有什么事?” “沒事,我就是帶陳弦來拿令牌,在人群中看見了你?!庇犸w說道,視線在蕭君越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道:“你的令牌呢?” 被我扔在湖里了,蕭君越心里說道,面上做出為難的樣子,一聲不吭。他生了一副好樣貌,低垂眉眼的時候顯的特別的無辜,眼尾自帶一抹淡紅。旁人一眼看過去,都會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沒拿到令牌?”俞飛知道勤敏堂的弟子都是什么德行,往往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乾鈞在門中地位尷尬,很多人都覺得蕭君越是從天界墜入地獄,人人都想來踩一腳。 蕭君越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俞飛被他弄的有些糊涂,蕭君越開口道:“那位師兄給我了,可是我沒接住,掉進了湖里?!?/br> “內(nèi)堂的圣靈湖?”俞飛臉色一變,圣靈湖的水常年冰寒,修為差的人沾上一點渾身的經(jīng)脈都能凍僵。 蕭君越點頭,哭喪著臉道:“我不會泅水沒辦法拿。” “幸好你不會泅水?!庇犸w看著蕭君越瘦弱的小身板,心想他要是下去了估計就上不來了。而且蕭君越剛才說的是接,不是拿,也就是說對方是故意把令牌扔出來。 俞飛已經(jīng)大致能夠描繪當時的情景,頓時怒從心起道:“這些人太過分了,你跟我走?!?/br> “去哪兒?”蕭君越只是想敗壞一下那人的名聲,沒想到俞飛還是個暴脾氣,這下直接拉著他的手就要走。 “去拿令牌,內(nèi)門多禁制,沒有令牌你會出事。這群混蛋,要不是葉師弟閉關(guān)了沒人照看你,他們哪敢那么猖狂?!庇犸w說著,扭頭對身邊的陳弦道:“你先回去?!?/br> 陳弦點頭應(yīng)了一聲,陰郁的眼底是潛藏極深的嫉妒和殺意。 蕭君越再一次聽見葉寒棲的名字心里一顫,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感情這位俞師兄是以為他和葉寒棲有關(guān)系。 這個誤會可鬧的大發(fā)了! “俞師兄……” “別否認!”蕭君越張嘴準備解釋自己和葉寒棲沒有關(guān)系,沉寂多時的系統(tǒng)突然出聲打斷:“這對你是件好事?!?/br> 俞飛回頭看著蕭君越問道:“怎么了?” “謝謝你?!笔捑桨阉腿~寒棲沒關(guān)系那句話咽回去,露出笑臉對俞飛道謝。 系統(tǒng)說的沒錯,有葉寒棲的聲望作保,對蕭君越來說是件好事。而且葉寒棲最近閉關(guān),也不會有人出來反駁他。蕭君越之前給他和葉寒棲的定位是死對頭,并沒有想到這一點。 蕭君越去而復(fù)返,還是跟著俞飛一道,再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剛才只是交頭接耳的人都好奇的抓耳牢sao,不知道這兩個人怎么會走在一起。 此前葉寒棲送蕭君越回去的消息在弟子中流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傳的千奇百怪。有些弟子懷疑,有些弟子相信,每個人都抱著觀望的態(tài)度。 俞飛的出現(xiàn)從側(cè)面證實了一下消息,讓那些相信的人更加深信,懷疑的人開始動搖。 “你們說他們回來做什么?” “要不跟去看看?” 等俞飛和蕭君越穿過弄堂后,那些好奇的弟子嘀咕了兩句,都在后面跟了過來。 內(nèi)堂負責發(fā)放令牌的內(nèi)門弟子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正和前來拿令牌的女弟子調(diào)情,對方被他說的心花怒放,雙頰微紅。 “張師兄,我剛才看見蕭君越過來,為什么大家都在說他倒霉?他不也成為了內(nèi)門弟子嗎?”趙靈燕想起自己在外面聽到的傳言,不由的好奇起來。 張鐸才被蕭君越戲弄,現(xiàn)在聽到這個名字就火大,冷笑一聲譏諷道:“因為他師父在我們北冥宗沒地位,他這內(nèi)門弟子當?shù)倪€不如外門弟子。我們或許會看在秦老和灼長老的面子上給乾鈞三分薄面,可他蕭君越算什么東西。要不是乾鈞給他求情,他連北冥宗的門都不能進。” “可他的天賦在我們這些人里面是最好的。”趙靈燕被張鐸的轉(zhuǎn)變嚇了一跳,她對蕭君越很有好感,不由的為他辯解。 “有天賦有什么用?通天橋下的一丈淵是禁地,別說他蕭君越還不是內(nèi)門弟子,就算是內(nèi)門弟子進去了也要被驅(qū)逐?!睆堣I道,眼神有些惡毒:“通天橋那么寬,誰知道蕭君越是不是自己有意跳下去的。他沒死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掌門把他救出來后可加強了對一丈淵的巡查。” “哼,我們清華殿做了什么,張師弟知道的可真清楚。我沒記錯的話,內(nèi)門的規(guī)定里有一條不得詢問、探查、討論、泄露任何有關(guān)一丈淵的事,敢問張師弟的消息都是從那里來的?!?/br> 門外一聲冷哼,俞飛帶著蕭君越大步跨進門。 張鐸聽到俞飛的聲音已經(jīng)色變,看見蕭君越同他一道更是吃驚不小。 “這不是俞師兄嗎?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張鐸很快鎮(zhèn)定下來,抬手行禮,堅決不接俞飛的話。一丈淵的事情門內(nèi)私下是有傳,只要不被掌門知道,其他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我要不來哪里能聽到如此有趣的對話。”俞飛看不慣張鐸仗勢欺人的樣子,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你跟我出來?!?/br> “俞師兄有什么事情在這里不能說嗎?”張鐸不知道俞飛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敢貿(mào)然跟著出去。 俞飛冷笑一聲道:“有膽做沒膽當嗎?我不想和你小子廢話,讓你跟我出來就別磨磨蹭蹭的?!?/br> 張鐸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惡狠狠的瞪了蕭君越一眼,跟著俞飛出去。 蕭君越假裝沒看見張鐸的眼神,眼底微光一閃而過,低垂眼簾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俞飛的后面。趙靈燕被這戲劇化的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趕緊的跟出去。 噗通一聲,趙靈燕還沒看清楚面前的狀況就先聽見落水的聲音。定睛看去,俞飛站在湖邊,而張鐸被他一腳踹進湖里。 冰寒刺骨的湖水把張鐸凍的大腦發(fā)懵,他在湖里傻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道:“俞師兄,你是什么道理?” 俞飛伸手把翻飛的衣擺理平,一腳踩上湖邊的石頭道:“你是什么道理我就是什么道理。蕭師弟和你同為內(nèi)門弟子,你明知他體弱還故意將令牌丟進圣靈湖,既然如此我只好請你下去撿上來?!?/br> “我什么時候……” “師兄對不起,是我沒用,連塊令牌都接不住?!笔捑?jīng)]想到俞飛做事如此雷厲風行,直接上來就動手,把他嚇了一大跳。眼看張鐸在湖里掙扎就要開吼,蕭君越直接截斷他的話道:“謝謝師兄肯下去幫我撿回來。” 蕭君越故意加重那個撿字,氣的張鐸七竅生煙。圣靈湖的水越來越寒,張鐸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以下開始失去知覺。他的修為不算高深,勉強筑基,要抵御這湖里的水還是有些勉強。 “小雜種,你竟然敢陰我?!睆堣I不傻,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蕭君越是在故意整他。只是張鐸沒想到蕭君越和俞飛有關(guān)系,難道之前流傳的蕭君越和葉寒棲關(guān)系良好的流言是真的? 俞飛對張鐸的粗話感到不滿,聚了一道靈氣在手中直接一掌拍下,把張鐸按下水道:“張師弟,湖水冰寒,你還是動作快點比較好。” 張鐸猛灌了一口湖水,寒氣入體靈氣郁結(jié)。他知道自己不潛水,俞飛就不讓他上岸,氣的直發(fā)抖。一頭扎進湖底,張鐸看到了靜靜躺在下面的令牌,伸手一勾就把令牌帶上來。 冒出|水面的張鐸摸了把臉上的水,將令牌扔到蕭君越的腳步道:“蕭師弟這次可拿穩(wěn)了?!?/br> 蕭君越低頭看了眼腳邊布了一層寒霜的令牌沒有去撿,而是上前一步走到準備上岸的張鐸面前,彎腰伸出手道:“我拉你上來?!?/br> “滾,我……”張鐸準備一掌拍開蕭君越的手,卻不知道為什么失去了準頭被蕭君越一把握住。然后張鐸就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一股灼熱的力量,這股熱氣和他體內(nèi)的寒氣交匯,讓他痛不欲生。 張鐸慘叫一聲手上一用力,直接將湖邊的蕭君越拉下湖。俞飛站在邊上營救不及,眼睜睜的看著蕭君越跌落湖里,還沒開始掙扎就往下沉。 張鐸沒想拉蕭君越下水,看到這一幕也被嚇的不清。他慌忙的轉(zhuǎn)身就要去拉蕭君越,卻感覺到體內(nèi)真氣耗盡,在原地動彈不得。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一道白光從遠處一閃而來,素白的身影跳入湖中朝蕭君越游過去。 冰冷的湖水漫過頭頂,蕭君越感覺到全身僵硬如石塊,完全不受控制。湖底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在拉著他往下沉,不知道灌了多少水,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開始潰散。 這次虧大發(fā)了,蕭君越正迷迷糊糊的想著,就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 “蠢……” 有人在耳邊說話,可是蕭君越還沒聽清楚就完全昏過去。 “嘩啦”一聲,葉寒棲拖著蕭君越浮上水面,水珠順著他略尖的下巴滴落,全身雪白的衣服濕透緊貼著身體,勾勒出鍛煉的恰到好處的精瘦身軀。 周圍跟過來看戲的弟子以及張鐸和俞飛兩個人都愣住了,他們吃驚的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葉寒棲從水中飛出來,懷里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蕭君越。 “葉師弟,你不是在閉關(guān)嗎?而且你的修為……”俞飛最先緩過神來,他一眼看透葉寒棲的修為跌落筑基初期,氣息上下浮動很不穩(wěn)定。 “心有魔障不得破?!比~寒棲低頭看著懷里虛弱的人,回答俞飛的時候只覺得嘴里一片苦澀。 俞飛愣住,覺得這一瞬間的葉寒棲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冰冷少年,反而像一個走過萬水千山的疲憊旅人,迫切的找尋一個休憩的綠洲。不過下一瞬間葉寒棲一開口又打回原形,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借過?!比~寒棲對擋在面前的趙靈燕說道,抱著蕭君越頭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