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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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連嫣的話還沒有說完,賀連予就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打的她的頭往一邊偏去。 賀連嫣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她正欲哭出來,卻被賀連予一個眼神鎮(zhèn)住。 賀連予頭疼的揉著眉心,招來幾個弟子讓他們把賀連嫣帶下去。賀連嫣掙扎著不肯走,被賀連予一掌打暈。這簡單粗暴的處理讓容鶴止不住冷笑,沒有吭聲。 高臺上,賀居舟紋絲不動,等在賀連予處理。看見幾名弟子將賀連嫣背回來,賀居舟眼神微瞇,讓自己的心腹把人送去給沒出席的賀夫人,讓她好好管教。 賀連予抬手作揖,給容鶴賠禮道歉:“舍妹自小被家母寵壞了,要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不忠聽的,還請容師兄不要放在心上?!?/br> 容鶴冷笑不語,一旁的俞飛咋呼起來:“你meimei的胡言亂語我們才懶得計較,真正該說的是傀儡一事。沒想到你們天沙流宗還有一手傀儡術(shù),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br> 賀連嫣跳出來把話題牽扯到了其他地方,險些讓眾人忘記傀儡的事,現(xiàn)在俞飛又提起來,都感興趣的湊熱鬧。 “這傀儡靈巧不足,忠心有余。而且無知無覺,力大無窮,用來殺人挺不錯?!?/br> “傀儡也曾是人,用秘法煉制,剝奪其神魂,太過殘忍。天沙流宗竟然有這種秘術(shù),我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看這傀儡品階不高,如果還有高級傀儡存在,是不是和人一樣?” 眾多的議論聲矛頭都指向天沙流宗,或貪婪,或憎恨,或憐憫,或慈悲…… 賀連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求救似的看向賀居舟。 賀居舟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諸位稍安勿躁,我們天沙流宗不是邪魔外道,這傀儡其實是我的一種嘗試。世間的石,玉,鐵……能夠鍛造法器,那人的身體是不是也可以?我曾在古書上見過將人的身體練成法器的記錄,自己嘗試一番,但才疏學(xué)淺,沒能鍛造成功,這才有了不倫不類的傀儡產(chǎn)生??苡玫氖鞘w,并非活人,并沒有剝離神魂的說法?!?/br> “今日小女將這在后山打掃的傀儡當(dāng)做殺手使用,是我管教無方,在此給北冥宗的容賢侄道個歉。灼道友也不必生氣,我定然會給北冥宗一個交代,不會讓容賢侄白挨一刀。” 賀居舟說的情真意切,解釋傀儡的同時,也不忘加一句他對傀儡的研究小有成就,如果有人感興趣,可以和他探討。在傀儡襲擊一事上,賀居舟也攬下全部的責(zé)任,沒有絲毫的推脫之意。 但是對于賀連嫣的瘋言瘋語,他只字未提。左一個灼道友,右一個容賢侄,說的親切,平易近人。要是北冥宗在咄咄逼人,不肯罷休,反而顯的小氣。 好在容鶴等人也不指望他真的拿出個說法,對他的說辭虛與委蛇幾句,拂袖而走。 上半場的比賽結(jié)束,離下半場的比賽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容鶴等人回到北冥宗的休息地,眾人都圍上來關(guān)切的詢問容鶴的情況。 容鶴舉起已經(jīng)在愈合的手道:“謝謝蕭師弟的良藥,我覺得不等晚上,就能好的看不見疤?!?/br> “不用謝,你人沒事就好?!笔捑綌[手,環(huán)顧四周道:“你的事打算就這樣完了?還是要在做點什么?” “這樣就夠了,只要他們不在來找我麻煩,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我好不容易逃出了原來那個旋渦,不想在一腳踏進去。我娘也不希望我繼續(xù)庸人自擾,不得安寧?!比蔸Q道,他神情淡然,已經(jīng)將這件事情放下。 “也好,”一旁的灼華道:“留下懸念讓那些玄界的人自己去琢磨八卦,你不說賀家的人也不說,你能心安,但他們不能。有些時候,外界的閑言碎語,會比直接挑明更折磨人?!?/br> 容鶴輕笑,他看了眼在高臺上交談的賀家父子,心中報復(fù)的念頭淡了。修士的一生不出意外會活很久很久,一直帶著仇恨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他已經(jīng)不屑去理會賀家人,世間因果自有循環(huán),天道有輪回。 斬斷塵世的這一件因果,容鶴的心情轟然開朗,卡了許久的煉心境有了松動。 俞飛他們依舊不知容鶴和賀家的恩怨如何,但看到容鶴此刻的樣子,他們知道不必再問。容鶴已經(jīng)放下,縱然他們知道,也只是多幾聲唏噓哀嘆,徒增煩惱。 而且就算容鶴曾經(jīng)和賀家有什么恩怨,現(xiàn)在看來也是賀家的損失。北冥宗白得一個像模像樣的天才,鍛造出的兵器連雪胡子這樣的前輩都驚嘆。 拋開那些瑣事不談,容鶴從儲物戒里拿出長劍,遞到葉寒棲的手上。這劍在鑒定完成之時,就被他收好??芤u擊之時,也來不及使用。 長劍入手,劍身冰涼如玉,葉寒棲揮動劍身,感覺到劍和自己的心神相連,有種同體同心的親切感。 “這劍當(dāng)真是玄階?” 容鶴為葉寒棲鍛造的劍在劍成之時引發(fā)的異象還在大家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感興趣的周嵬靠過來問了一句。 “肯定不是,不過我更好奇為什么劍成的時候,容師弟你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庇犸w接過周嵬的話茬,哭笑不得的看著容鶴。剛才容鶴在臺上那抹驚訝的表情他盡收眼底,覺得十分好笑。 身為煉器師卻不知道自己鍛造出了什么樣的兵器,這種事情怎么想都很奇葩啊。 容鶴道:“其實這劍有一個很大的特點,我沒有在臺上說出來。” 大家都好奇的把注意力集中過來,等著聽容鶴的解釋。 “這劍具有成長性,它的主人靈力提升,它也可以跟著進階。我沒想到的是葉師兄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我們望塵莫及的地步。” 容鶴等人被北冥宗的弟子圍在中間,最里面的都是幾個熟人。葉寒棲有意隱藏修為,容鶴因為兵器的品階猜到,但沒有明確點出。一方面是為葉寒棲考慮,另一方面是君子之道,不論他人隱秘。 大伙被容鶴的話鎮(zhèn)住,不知道該說著兵器牛掰,還是該說葉寒棲牛掰。 唯有蕭君越淡定的將葉寒棲往自己懷中一摟道:“葉師兄再厲害,也是我的。你們管好自己的眼神,別太過分啊!” 眾人內(nèi)心:大庭廣眾之下,要不要臉?。?/br> 葉寒棲收劍入納戒,手肘在蕭君越的腰側(cè)一撞,掙開他的手輕快的往旁邊一挪道:“非禮勿動,非禮勿視?!?/br>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煉丹不是天沙流宗的主場,他們只有一兩個煉丹師參加, 算是陪襯。下午的好戲大部分人都壓|在趙庭軒的身上, 加上上午莫名其妙被扯入容鶴和賀家的恩怨,趙庭軒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被大家緊盯著。 如果你覺得這樣, 趙庭軒會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那你就大錯特錯。 備受矚目的趙庭軒正在優(yōu)哉游哉的邁著步子朝北冥宗這邊過來, 他手里拿著折扇。行走間折扇輕搖, 一副公子做派,儒雅風(fēng)|流, 瀟灑多姿。 北冥宗的人老遠(yuǎn)就看見了,實在是他的動靜太大, 大家想忽視都不成。本來他們還以為趙庭軒是沖著容鶴來的,都下意識的把容鶴擋在身后, 不料趙庭軒直接朝蕭君越走過去。 “蕭師弟, 上次一別多年不見,我可很期待和你的這場比試?!壁w庭軒合上扇子,抬手作揖。 蕭君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 才記起他說的是之前北冥宗大比, 他前來觀看的事。這事趙庭軒不說還好,一說蕭君越就想到葉寒棲渾身的傷, 心里不舒坦起來。 “趙師兄好記性,上次你也就比賽的時候見過我一眼,沒想到你還記在心上了?!?/br> “我對強者總是會多一分關(guān)注, 你能將筑基丹提純到二品,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對手。這次風(fēng)云際會,你我難免要爭個高下,還望不吝賜教?!壁w庭軒壓低了聲音,沒有大肆宣揚蕭君越的光榮事跡。他態(tài)度坦誠,咋一看,還真像是來見對手的。 蕭君越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也沒傻乎乎的相信趙庭軒安了好心。 趙庭軒還不傻,蕭君越的敵意他看的出來。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沒有說服的力度,趙庭軒也不著急去解釋。他朝人后的容鶴看了一眼,不舍的邁動步子,轉(zhuǎn)身時壓下嘴角的苦澀。 他自己弄丟的東西,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趙庭軒的口頭戰(zhàn)書都送到面前了,蕭君越心里多了幾分緊迫感。灼華在一旁看著,那個眼神仿佛在說打不贏趙庭軒,你就不要回來了。 蕭君越心里苦,可是他無處述說。 “蕭師弟,”容鶴拽著蕭君越的衣袖,欲言又止。 蕭君越看著他道:“容師兄,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你有話直說便是?!?/br> 容鶴卻搖了搖頭,松開了蕭君越的衣袖。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無人的椅子上坐下,秀眉緊鎖。容鶴要告訴蕭君越的事情干系重大,他不知道此刻的蕭君越該不該知道。 臺上煉丹,臺下幾千雙眼睛盯著,稍有差池都會成為詬病。 趙庭軒明目張膽的來下戰(zhàn)書,心中的把握不會小。容鶴對蕭君越的煉丹術(shù)心知肚明,雖然比不上已是宗師的離雀師兄,但在同齡人中是個佼佼者。 賽臺上瞬息萬變,一點細(xì)小的差池也可能導(dǎo)致滿盤皆輸。容鶴深思熟慮,沉吟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蕭師弟,我要告訴你關(guān)于三尺寒的一個秘密?!?/br> 容鶴語出驚人,他的聲音不大,只有挨的近的幾個人才能聽清楚。三尺寒到蕭君越手里這些年,蕭君越早就把它研究透徹?,F(xiàn)在容鶴突然說有個秘密,他驚訝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 三尺寒還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容鶴說他要說一個秘密,但明顯沒有讓其他人聽的意思。大家都識趣的避開,蕭君越靠過去,容鶴在他耳邊輕語。 蕭君越一開始還不以為然,聽到最后已是萬分震驚。 “師兄所言可是事實?” 容鶴道:“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br> “我以前的確覺得奇怪,但并沒有往這方面想?!笔捑竭粕?,這種事情本身就有點匪夷所思,他只當(dāng)是自己開了外掛,沒有多想。 容鶴掩面,突然覺得蕭君越有點蠢。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為了讓你驚訝,是趙庭軒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懷疑他已經(jīng)突破宗師,他自小煉丹天賦就很高,在這幾年的時間里突破并非沒有可能?!比蔸Q沉聲道,他對趙庭軒的了解依舊無人能及。 大家從表面上看不出趙庭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容鶴卻能感覺出來。趙庭軒很自信,這個自信不是來自于他的狂妄,而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實力。 風(fēng)云際會天下英才齊聚,其中不乏煉藥大師。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庭軒還能自恃才高,多半越過了宗師的門檻。 蕭君越心里咯噔一聲,肩頭的壓力更重。 他摩|擦著手上的納戒,里面躺著天階丹爐三尺寒。容鶴挑在這個時間點告訴他關(guān)于三尺寒的秘密,也是希望比賽之時能對他有所幫助。蕭君越不會辜負(fù)容鶴的好意,他沉吟片刻,心中已有對策。 丹賽準(zhǔn)時舉辦,蕭君越和趙庭軒都不急著上臺,等參加比賽的人陸續(xù)找好位置,他二人才慢悠悠的上去。也不知是天意,還是有人故意而為,蕭君越和趙庭軒的位置在最中間,兩兩相對。 丹賽的規(guī)則很簡單,參賽人員自己準(zhǔn)備煉器的藥材和丹爐,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煉制出成丹即可。這成丹是何屬性,有何用處大家不會太過在意,他們在意的是成丹的品階。 蕭君越之前被灼華秘密訓(xùn)練一段時間,對四品內(nèi)的丹藥了如指掌,其中不乏有接近五品的巔峰丹藥。既然趙庭軒是宗師,蕭君越想要贏,選擇的丹藥一定要在巔峰之內(nèi)。至于能不能讓其升為五品,就要看最后的關(guān)鍵。 趙庭軒氣定神閑,饒有興趣的盯著蕭君越。等蕭君越不耐煩的甩他眼刀子,他才有所收斂,然后慢騰騰的搗鼓自己的丹藥。 沒了煩人的視線,蕭君越開始靜心凝神,煉制丹藥。 煉丹是一個枯燥又精神高度集中的過程,這一次蕭君越?jīng)]像年少時那樣,秀一手丹技,而是老老實實的煉丹。金色的火焰落入丹爐之中,周圍其他人的火都劇烈的跳動幾息,然后才緩緩的平靜下來。 趙庭軒詫異的看了一眼,當(dāng)初他觀賽之時隔的遠(yuǎn),記不清蕭君越當(dāng)年煉丹的時候有沒有這種情況。能讓眾人火靈畏懼,蕭君越的火靈只怕不同尋常。 三尺寒的模樣有了一點小轉(zhuǎn)變,是容鶴進入宗師境后又給蕭君越加了一層防護,以免隨著蕭君越力量的增加,破壞外層的偽裝。 這些年許是對三尺寒太過熟悉,蕭君越對他的寒氣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初見冰寒刺骨,險些被凍傷,如今了如指掌,能體會到寒氣中若有似無的熟悉。 那種感覺很微妙,他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相同的冰寒之氣。但仔細(xì)去思考,那股若有若無的感覺就會淡去。 三尺寒的寒氣和蕭君越身體里的火靈不相上下,兩者在爐子里相撞,產(chǎn)生強大的氣。蕭君越控制這股靈氣,將藥材最大限度的提純。 手中的藥材提煉了大半,蕭君越集中精神控制火候,周遭的一切喧囂都淡下去。他的眼中只有煉丹爐,他的心里只有煉丹這一件事。 歲月變的平和,他仿佛置身在初生的天地間,大地寂寥無聲,天空萬里無云。他是世間唯一的活物,手里掌握著冰和火。冰能化為水,滋養(yǎng)大地,催生草木?;鹉芑癁殛?,照亮天穹,帶來光明和希望。 冰是生,火亦是生。 有了生,嫩芽破土而出,頂著光迎風(fēng)而長,變成參天古木。有了生,細(xì)小的靈氣聚成靈體,逐漸凝實成人形。森林覆蓋荒山,靈體行走在大地上。 寂靜的天地?zé)狒[起來,細(xì)流聚成湖泊,萬物成型,飛禽走獸適者生存,人類誕生在大地上,安居樂業(yè)。 毛色艷麗的紅色小鳥在樹梢上棲息,梳理自己的羽毛。最初誕生的靈體坐在高高的樹上,眺望安居樂業(yè)的人。 歲月流逝,不知疲倦。 忽然間,水肆虐大地,摧毀了生機?;鹧娓邼q,把一切燒成灰燼。 紅色的小鳥縱身撲火,靈體力挽狂瀾。 “我將這火化作陽,我將這冰化作陰。以天為蓋,以地為爐,鍛造陰陽太極爐。煉世間因果,造輪回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