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帝王也要舉杯對著群臣感嘆,哎呀,我絕對不會和楚懷王一樣,愛卿們的報國理念一定不會被辜負的。(同時迫害屈原的一桿貴族強制性隱身) 基本就是這么一出戲,比起前朝的固定活動,帝王與民同樂擠過去看賽龍舟,這種宴會活動更符合君臣之間的逼格。 雙方都很滿意,如果帝王想熱鬧一把,去看龍舟,偶爾也能去啊。 因為是帝王宴請群臣,規(guī)模雖然大,但是性質倒是君臣私宴,所以不是禮部cao辦而是后宮來主導。后宮的事當然是皇后的事,那么現(xiàn)在…… 司軒讓這事擱在自己身上,啥意思?挑撥自己和女神的關系? 皇后看了眼韓少軍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差了。 “給你機會升位份呢。這次呢,我先裝病,讓你來幫忙,你辦得好的話,那就是有兩個功勞,跳個兩級不是問題。” 兩級就是從三品了。和儀月是一個級別的。在后宮屬于杠杠的高為妃嬪,而不是現(xiàn)在的中層。 “再偽造個神跡,可以借口祥瑞,你的八字吉于大墨,再來一級。正三品,淑儀、淑媛、淑容,你喜歡哪個?” 司軒:……………… 司軒胸口不規(guī)則的起伏著,總覺得胸口有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下不去。臉都憋紅了。 可就是沒人為他疏導疏導。 “這不好吧,現(xiàn)在還能連跳?”這可不是下面七品八品的時候呢。每一級,是血雨腥風的廝殺,是一輩子等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白尣粫屓苏f您假公濟私?” 司軒很想抓過愛妃的肩膀搖一搖,等等,外界要懷疑也應該說他假公濟私才對。你是不是擔憂錯地方了。 “這不是李美人剛剛入宮,風光無限。對外就說我擔憂她獨寵,把你捧起來和她打擂。分庭抗禮維持后宮平衡?!?/br> “那好,我讓舒嬈正式在御花園和我演一出戲。” “舒嬈?”皇后的美目看過來。 “嗯。”韓少軍眨了下眼睛。 “我真是服了你了?!被屎髣傁肜^續(xù)說什么,就看到司軒在旁邊樣子很不對了。嘴唇輕輕的一挑,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帶著一絲氤氳的水汽,看向了司軒。 看得司軒直接酥麻了半邊,暫時性的忘記了剛剛胸悶。 “不過你們在宮里能和平相處,對我而言是最好的。陛下,你說呢?”帶著委屈和醋意,輕飄飄的給了司軒會心一擊。 韓少軍摸著下巴就看到司軒轉身就把剛剛什么事情都忘記了。 一籮筐的好話套用在女神身上。 嗯,學到了。 趙淑儀,抱著二皇子,耳邊聽著宮女的回話,很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京郊的一個小院,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看著一份書信,目光深沉。 寧王府,一個老者慈祥的看著寧王,聽著他敘述這些年的事情,目光卻有些游離,頗為心不在焉。 第89章 兩邊懵逼 皇后說得很輕松,不過就那么點事情一下子就把人抬到正三品的話還是會有很多非議的。 可皇后有個最佳的擋箭牌, 那就是司軒。 歷來皇帝給寵妃位份還需要理由嗎? 看看沈靜姝的姑媽就知道了, 她入宮的時候, 可比如今的沈靜姝位置還低呢。 那時候沈靜姝的伯父和父親還沒立起來。家里只有一個救駕來的爵位。入宮的情況可比于雅還糟呢。 要知道于雅的爹雖然官低,可架不住人家恩師路子廣, 人脈好。人還是優(yōu)良潛力股。 所以皇后才敢那么抬,司軒本來的意思也僅僅是一級。 畢竟出巡前,沈靜姝才晉嬪。到了六月就是自己生辰了, 以靜姝的細心, 當日皇后千秋她都準備了那么驚艷的禮物, 給自己準備的肯定不差,龍顏大悅, 那么可再晉升一級。 哪怕愛妃一時間沒能找到, 給自己有借口的禮物, 那壓后一二也無妨。 福曦閣就暫時不用換了。那里的朝向擺設陳列格局一點都不遜色于宮殿??偸前峒乙补掷鄣?。等到靜姝成妃的時候, 在換正式的宮殿也行。 司軒都打算接受愛妃驚喜又緊張帶著點彷徨無措的小眼神了(你腦補過頭了。)就算沒有這些,那也應該是震驚, 然后帶著點甜蜜的來個冰雪消融的微笑。 誰知道皇后直接大手筆, 辦事就抬兩級, 事后神棍再抬一級。 那種被截胡的郁悶感以及不按照套路來導致一拳揮空的憋屈被皇后的一個眼神搞定了。 等回過神來后…… 不要多想, 司軒沒有猜測到本文的核心真相。 有些時候, 當你第一次懷疑的時候,你的直覺你的懷疑度都是最高的。如果這一次懷疑被否決的話,那么那些否決的理由會給你造成最深刻的印象。 下次再懷疑同樣的事情, 力度就只有百分之五十。懷疑的力度降低了,而否決懷疑的證據(jù)卻會增加。 打個比方的話,就像身份被小蘭懷疑了n回的柯南一樣。 明明頭一回,只看了柯南的臉就開始懷疑了。第二回 第三回,面對更加可靠的真相和猜測卻一次次的被忽悠過去了。而柯南那邊,不僅已經準備了一連串和新一哥哥認識過程的二三事,連第二份的爹媽都準備好了。 雖然拿那對二十年“同居不相識”的情侶來打比方不是太貼切,不過意思差不多就是了。更何況,皇后的氣質,身份,姿態(tài),對皇后的了解,都更不容易讓司軒想歪。 所以司軒完全是從后宮平衡角度來看的。 抬舉沈靜姝自然是為了壓制別的誰。恐怕自己這回的小心思歪打正著了。 本想立刻派人去調查后宮最近是不是有人鬧騰,讓皇后不滿了??伤紤]再三,還是放棄了。 后宮的事情歸皇后管,這是他給皇后的信任,也是個皇后的權利。 如果皇后想在后宮做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現(xiàn)在查了,會讓皇后為難。 【不過最近的翻牌子方面倒是可以稍微的注意一點,尤其是那幾個。】 尤其是那幾個高危的,有孩子的那三個以及她們的附庸,還有新來的李舒嬈。 后宮無辜的姐妹們不知道的是,因為司軒想給沈靜姝晉位,一不小心扯出了一大堆的偶然因素,導致了她們接下來的正常福利大幅度縮水的話……似乎也不能怎么樣。 不過此刻司軒、沈靜姝、皇后都沒想到的是,還真有人早早的就準備利用端午宴來鬧點事情,原先針對的是皇后,現(xiàn)在恐怕這個陷阱就落在了沈靜姝的手里了。 這個陷阱的準備者是……寧王的母族,韓氏一門。 以大墨的選秀規(guī)模和宮規(guī)來推斷,能生下大皇子,需要的條件,必然是早年就跟著先帝的,這樣的女人門第,自然也不會太差。 韓氏一族,和韓立那個嘴炮沒有半點關系,五百年前都不一定是一家。 其他的旁支不算的話,在京都的嫡系一脈,出了兩個知府,一個知州,兩個總鎮(zhèn)(相當于軍區(qū)司令員),最高接近皇帝的一個位置是中書令,乃寧王生母的親哥哥。 如果大家還記得沈靜姝父親的位置的話,就是對方正好是我們家主角他爹的頂頭上司。 這還是嫡系男丁,旁支的成就更是不知凡幾。別的不說,他們就沒秦家那種變態(tài)的規(guī)矩,也沒士農工商的嚴酷階級觀念。 再加上各種姻親。 韓家,可以說是妥妥的世家大族。 以底蘊來看,甚至能壓后族一頭。 這還是如今,早年可更加輝煌了,因為寧王奪嫡失敗,韓家開會決定,漸漸的把中心往江南轉移,免得刺了皇上的眼,反而阻礙了家族發(fā)展。 等到下代君王登場后,他們才能慢慢的重新殺會權利中心。 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推論,至少給人感覺安全。 人心隔肚皮,君心難測,一整個家族的安危和發(fā)展不能寄托在寧王口口聲聲的兄弟感情上。如果皇上要暗搓搓的收拾人,他們防不勝防。只要打壓一下他們的年終評定,就足夠錯過一大堆好機遇,不是誰都有黎崇那么逆天到讓你無法忽視的才華的。 可誰都不是那么甘心失敗的,尤其是自己大好的前途被司軒逼迫遠走他鄉(xiāng)偷偷發(fā)展(司軒:啥?),偷偷摸摸的只能等待下人皇帝登基才拼命起復。 要知道離開了一個圈子要回去得花數(shù)倍的時間。 所以當他們接觸到了看似表面風光實際上困難重重的秦家的時候,人生的另一盞燈點亮了。遷徙計劃也不急著遷徙了。京城的人也不急著撤出了。外放的人繼續(xù)外放,做個姿態(tài)給司軒和寧王看。 與其說是韓家給了秦家許諾,不如說是雙方的需求滋長了他們彼此的野心和欲望。 只不過現(xiàn)在所有的計劃都戛然而止了,秦牧之這個蠢貨?。。?! 在得知秦牧之失手,韓家的人就集體開會了。別說兩手準備了,n手都做好了。最小的孩子全部被秘密送走,對外說是病了,實際上早就派心腹帶著孩子改名換姓的遠遁。只求留一絲香火。 在得到寧王一無所知的情況后,雖然詫異,但是他們也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 情況有兩種,一種,秦牧之講義氣,并沒有把他們供出來,這一點,在黎崇親自前往接駕后他們就不抱希望了。(黎大人威武雄壯。) 第二種,就是司軒瞞下來了。 看來司軒還真的是為了可笑的兄弟情義,以及順便為了皇家面子,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倒是多了一個破釜沉舟的契機。 要論完全毫發(fā)無損的從這件事上脫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要他們也假裝不知道,等著當今溫水煮青蛙慢慢的把整個韓家煮得干干凈凈,他們也做不到。 他們必須有所行動了,蜥蜴斷尾,破釜沉舟以及置之死地而后生。 計劃很簡單,看起來也很荒唐,那就是刻意的跳到皇上面前找茬,犯錯。讓寧王也看到他們犯得蠢。 然后該怎么罰就怎么罰,最好罰得他們這一代沒有任何崛起的希望。可至少能抱住大部分人的香火性命。 主動犯錯,把懲罰弄到明面上來,讓寧王把目光放到了彼此的矛盾上。 同樣是皇家教出來的孩子,寧王注意到了,司軒就很難進一步打壓了。 否則他怎么對哥哥解釋,懲罰已經夠重了,還偷偷摸摸的壓人? 于是他們快速的行動了起來,早在司軒回京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人,而作死的內容也相當簡單。 他們聯(lián)系了趙家(姻親),沒錯就是趙淑儀家。 趙淑儀很不滿她如今卡在的局面。之前她寵愛平平,卻意外得孕。 隱忍三年,兒子活潑可愛,聰明健康,自己這三年又花大力氣保養(yǎng),容貌上一點都不輸給如今的新人。更是借機改正了之前讓皇上不滿的一些浮躁氣息。 記憶是能美化的。自己的那點瑕疵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淡化。 又通過兒子,不讓皇上忘記自己,還能不停的間接美化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回憶。塑造一個為了孩子不惜一切的慈母的形象。 按照計劃,三年過后,皇上再度重新看到她,帶著時光中的懷念以及和區(qū)別以往的驚艷。 自己肯定會得寵。 到時候有位份,有兒子,有寵愛,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