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競價
張念曦看著年從業(yè)手中的酒杯,猶豫了片刻,便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穿過喉嚨流入胃部,張念曦剛剛還蒼白的臉,此時此刻浮現(xiàn)出意味不明的紅暈。 心里像被羽毛輕輕拂過,說不出來的癢:張念曦心里慌亂不已,身子一軟,雙手無力地支撐著桌子,勉強讓自己不倒下:“年叔叔,可、可以了嗎?”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便不由得顫栗了兩分:她剛才的聲音太過勾人甜膩,完全不是她平時的樣子。 “嘖嘖嘖,”一邊的男人摸著下巴,感慨道:“我聽說張念慈說她jiejie表面上是高嶺之花,實際上就是個隨處發(fā)情的*,我本來還不相信,沒想到還真是?!?/br> “是*,也是漂亮的*,我今天晚上要定她了!”另一個人躍躍欲試道。 一時間,“五萬”、“十萬、”“二十萬”的聲音在包廂響起。 張念曦的耳邊嗡嗡作響,僅存的一絲意識告訴她:無路如何,她現(xiàn)在必須離開這間包廂,否則,一旦情欲燃起,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只是,她剛邁出一步,胳膊便被人拉住,根本掙脫不得。 “念曦侄女,叔叔我可是誠意十足啊,你看看我,給你找了這么多人,”年從業(yè)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眼前的張念曦吞入腹中:“你要是不喜歡他們,那叔叔就親自來,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給你一百萬,保準你父親能馬上做手術(shù)!” 張念曦不可置信地看著年從業(yè),心里一陣作嘔:他可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怎么能說出這樣枉顧倫理的話? “放開我……”張念曦無力地扯著自己的手腕,年從業(yè)冷笑一聲,伸出手,強行將張念曦攬入懷里:“忍不住了吧,叔叔現(xiàn)在就讓你快活!” 座位上的男人都像看熱鬧一樣,看著年從業(yè)的動作。 就在年從業(yè)的大掌就要落到張念曦的敏感地帶時,原本緊閉的包廂門“嘭”地一聲被人踹開,一個人猶如神祗一般站在門口。 “我出一千萬。”江寒薄唇輕啟,淡淡地說出了一個數(shù)字。 年從業(yè)原本半醉,瞇著眼睛看清了來人,肥壯的身子不由得一抖,一下子被嚇醒了:“江、江總,您怎么來了?” 包廂里的人一見是江寒,嚇得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噤若寒蟬,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這位太歲。 張念曦的意識愈發(fā)模糊,雙腿使不上力,沒了攙扶,身子一歪,就向一邊倒下去。但是令張念曦驚訝的是,她并沒有像想象中一樣倒在地上,而是陷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臂彎。 江寒側(cè)過臉,打量著懷里意識深沉的女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張念曦的鼻尖冒著點點的汗珠,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也染上了曖昧的*。 下一秒,張念曦便被江寒抱在懷里,走出了包廂。 年從業(yè)等人心里雖然不愿意,但是哪里敢提出什么異議,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江寒把人帶走了。 隔壁間的包廂,昏黃的燈光流轉(zhuǎn),被放在沙發(fā)上的張念曦,身上像被螞蟻在爬,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艱難地忍受著欲望的吞噬, 江寒冷冷地看著她,片刻之后,終于俯身而上,盯著她潮紅的臉,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怒氣:“你就這么不知廉恥,迫不及待地想出來賣?張念曦,你可真是人盡可夫!” 沙發(fā)上的張念曦抬起手臂,咬上自己的手腕,疼痛感讓她的腦袋恢復了一絲清明。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江寒將張念曦的胳膊壓過頭頂,聲音愈發(fā)嚴厲。 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像沒有筋骨一樣,隨便地靠在那個幾十歲的男人身上,毫無廉恥可言! 張念曦閉上眼睛,長睫微顫,把即將脫口的解釋咽入腹中。 有些話,就算是解釋了,也是徒勞,江寒根本就不會相信她。 見張念曦不回答,江寒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既然你那么愛賣,不如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大發(fā)慈悲,和你做一筆交易,怎么樣?”江寒的臉愈發(fā)逼近,兩人的雙唇即將相貼。 以前的情分?是處心積慮欺騙她的情分,還是故意讓她不堪的情分? 張念曦身上莫名燥熱,心卻冷如寒冰。 反正事到如今,一切已經(jīng)無力回轉(zhuǎn),她唯一的期盼,就是父親能夠盡快康復。至于別人的看法,她根本顧不得。 “好啊,只要江老板出錢,我就是你的女人了?!睆埬铌厣钗豢跉?,露出一個算得上勾人的笑容。 人生已經(jīng)如此糟糕了,還能再壞到哪里去呢?她干脆也就不做掙扎,破罐子破摔好了。 江寒眼底劃過一絲慍怒:“不是女人,是奴!” …… 是的,這樣卑微的她,連女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個任人發(fā)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張念曦因為這句話,心如死灰。 江寒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俯身親吻她的脖頸,動作帶著幾分粗暴,勾起她剛剛有些平靜下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