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遭受冷遇
“江寒,你到底在干什么!” 張念曦瘋了一樣的撲上去,想去挽救已經(jīng)在馬桶里面的骨灰,可是在她撲上去的一瞬間,江寒已經(jīng)按下了馬桶的沖水鍵,不過兩三秒的功夫,那些粉末便被水沖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念曦盯著馬桶,愣愣地看了好幾秒鐘,緩緩地蹲下來,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雙眼失去了焦距。 活著的人,她沒有能力保護,一次次讓他遍體鱗傷?,F(xiàn)在,她連死了的人都無法保護,眼睜睜看著別人把自己母親的骨灰送進臟污的下水道。 她為什么這么懦弱,而江寒,又為什么這么狠毒?一點點地摧殘她的心理,毫不留情? “這就是對你的教訓(xùn)。” 江寒冷哼一聲,將手里的骨灰盒隨意地扔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張念曦靈魂被掏空,呆若木雞一般跪坐在原地,眼睛里的淚水無聲地滾落下來,打在她的手背上。 江寒扯過一邊的毛巾,厭惡地擦了擦手,將毛巾扔在地上,看也不看張念曦,轉(zhuǎn)身離開了浴室。 …… 經(jīng)過了這件事請您給以后,更加堅定了張念曦腰離開江寒,離開張家的想法??墒墙畬τ谒膽B(tài)度,也讓她清楚地認(rèn)識到:單純向江寒乞求,只能一次次地遭到變本加厲的羞辱。 除非 她自己變得強大,讓江寒對她有所忌憚。 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張念曦安靜地在家休養(yǎng),一反常態(tài)地,平靜的喝下一碗碗張媽熬的補藥,情緒冷靜無比,每一天都活得波瀾不驚。就連張媽也欣慰道:“小姐,人這一輩子,哪有隨了自己心意的時候,你想開了好哇。人總要活著的,是不是?” 張念曦笑了笑,把喝空的藥碗遞給張媽,沒有回答。 出人意料的是,江寒最近也很少出現(xiàn)在江家,大概是因為公司太忙了的緣故。 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張念曦一大早,化了淡淡的妝容,穿上棕色風(fēng)衣出了門。 等到重新在辦公室看到江寒一如既往冷漠的臉時,張念曦才恍然想起,他們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 “江總,”張念曦捋了捋頭發(fā),上前一步,笑了笑:“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全,可以繼續(xù)回來工作了——我先去幫您準(zhǔn)備早餐。” 張念曦把手提包放在一邊的辦公桌上,準(zhǔn)備去茶水間。辦公室的門卻被推開,“阿寒,先吃點東西吧。” 托盤上的咖啡裊裊地冒著熱氣,旁邊放著一個新鮮的蔬菜三明治。張念曦問得出來,那咖啡是江寒一貫喝的藍(lán)山。 溫迪一身白色裙裝,長發(fā)被高高束起,顯得十分有氣場而又干練。猶如一塊閃閃發(fā)光的寶石,引人注目。 這樣優(yōu)秀的女人,竟然會放下自己的一切,什么都不管地回國,就為了給江寒做一頓早餐? 溫迪的笑容在見到張念曦的一刻有幾分凝滯,但是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將托盤放在江寒的桌上,笑道:“做的不好吃,你可不許笑話我?!?/br> 這話太過親昵,明顯是說給張念曦聽的。江寒笑了笑,毫不介意地端起咖啡嘗了一口,贊許道:“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br> 溫迪得到贊許,笑得眼睛都瞇起來。 張念曦站在一邊,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碩大的電燈泡——是她太自作多情,她不想待在江寒身邊,自然有人想。況且,這人還是江寒身邊的人。她忍辱負(fù)重前來,不過是他們兩個人面前的笑話而已。 “找我有什么事?”江寒把咖啡喝得剩下一半,才抬起頭看著張念曦。 “我——我是想問,我現(xiàn)在還可不可以回來工作……”張念曦雙手背到身后,緊緊地絞在一起。 “還是做我的秘書?”江寒笑了笑,將咖啡杯放在瓷盤上,沖著站在他對面的溫迪笑了笑:“不過,我已經(jīng)有新秘書了,工作比你做的好,煮的咖啡也很入我的口——你有哪一點比得過她?” “……江總,那、那除了秘書,什么工作都可以的!”張念曦急切地說道。 要是現(xiàn)在江寒不讓她留在公司,那么周景言交代她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到? “哦?張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低三下四了?”一邊的溫迪手指繞著長發(fā),饒有興趣道:“我不是聽說,您脾氣大得很,什么時候都干甩臉色給自己老板看嗎?” 江寒的目光冷了下來,表情十分不耐煩。 理由?找什么理由? “我需要錢!”張念曦猶豫了一下,脫口而出:“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股份和家業(yè)都是別人的了。爸爸還在住院,可是我想買包包,想要化妝品,想進高檔餐廳……我、我必須要拿到錢……” 到最后,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下頭,只有一雙像白鹿一般雙眼看著江寒。 看到她這么自輕自賤,江寒說不定會感到痛快,像之前一樣,將自己囚禁在身邊,這樣一來,她就有機會了。 “你——”溫迪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說話,江寒卻抬了手,示意她等一下,開口道:“溫迪,你先出去。” “.…..好吧?!睖氐现缓枚酥斜P往外走,經(jīng)過張念曦的時候,還不忘看她一眼,眉目之間盡是厭煩。 辦公室里又像幾個月之前一樣,總是只剩他們兩個。 “想你這樣的姿色,何必來找我?”江寒將腿翹到辦公桌上,散漫地打量著她:“街上一站,自然會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給你送錢?!?/br> 這句話太羞辱人,張念曦握緊雙手,指甲陷進rou里,臉上卻慢慢綻放出一朵入花的笑意。 “那種事情,當(dāng)然是找熟悉的人才放心,不是嗎?” 張念曦俯下身,雙手纏繞上江寒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在張念曦觸碰到江寒的一瞬間,他便不由得一僵。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她,任由她上下其手,胡作非為。 “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的!” 江寒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準(zhǔn)確無誤地吻上張念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