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顧忌
如此高調的舉止,想要不引人矚目,是完全不可能的。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溫迪和陳明的婚禮就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只要打開手機,就能看到江寒挽著張念曦,兩個人相視一笑的和諧畫面。當然,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張成恩。 “你看看他,像個什么樣子?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她是我張成恩的女兒,我這張老臉算是被她丟盡了,不省心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去打死她,免得臟了我張家的門楣!”張成恩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放在桌子上的晚報,氣得拍案而起,一疊聲要去和張念曦斷絕父女關系。 “爸爸,您先冷靜一些,jiejie這么沒有顧忌,想必已經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就算您拿血緣關系威脅她,他也不見得聽您的。再說了,她現(xiàn)在身邊還有一個江寒,就這么莽撞的找上門,說不定還是我們吃虧,您這又是何必呢?”一邊的張念慈見張成恩急火攻心,恨不得殺了張念曦,卻也并沒有出口阻止,一直到張成恩起身準備出門,才款款說出了這么一段話。 張成恩聽了更是生氣:“我就不信,我還管不了那個孽障?江寒又怎么樣?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張念慈看著義憤填膺的張成恩,心里充滿了對張成恩的不屑:這個老東西永遠都是這樣剛愎自用,胸無點墨,把自己當成了天王老子,要不是為了整治張念曦,她才沒有時間在這里跟他浪費時間呢!張念慈掩去心中的不耐煩,忍了忍笑容,好說歹說讓張成恩坐下,又提起了上次去見周景言的事情,說周景言特意叮囑了她,以后張念曦的事情,無論好壞,希望他們少插手。聽到周景言開了口,就算是有滿腔的怒火,張成恩也只得暫且忍耐下來,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看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再看看,暫且不插手了?!?/br> 張念慈好容易把張成恩勸說回去,送他回了房間休息休息消消氣。自己回來,拿起桌上的晚報仔細地看了看,兩道細細地眉毛不由得蹙起;現(xiàn)在周景言尚未和外界公布已經和張念曦分開的消息,現(xiàn)在在所有人眼里,周景言就是被張念曦光明正大地帶了綠帽子,他到現(xiàn)在竟然還無動于衷:難不成周景言愛張念曦愛的瘋魔了,所以就算是綠帽子,只要是和張念曦有關,他都會甘之如飴?那也太可怕了吧?張念慈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夏可染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腦子里的念頭和張念慈幾乎是差不多的。但是她比張念慈好一點的是,她可以直接問到當事人,不用傻乎乎地猜來猜去浪費時間。 “表哥,現(xiàn)在外面風言風語都快傳遍了,你還有興趣在這里喝茶?恐怕明天早上一起來,新聞上就要說你被糟糠之妻始亂終棄了!”夏可染急匆匆趕到周景言的住處,沒想到一推門,就看到周景言竟然在怡然自得地泡茶,云淡風輕。夏可染猶如一盆熱水澆到了熱炭上,頭頂都要冒煙了,就算是她再見多識廣,也覺得周景言仙子啊的行為挺匪夷所思的。她劈頭蓋臉地問完以后,就眼巴巴地坐在周景言的面前,等著他的回答。 “還是這么毛糙,”周景言端了一杯清茶放到火急火燎的夏可染面前:“我以為你之前把u盤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對我的計劃了如指掌,沒想到你到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不知道。難道你把u盤給我的時候,根本沒有打開看過?” 夏可染愣了愣,道:“當然沒有了,難道我應該打開看嗎?”她知道那個u盤里錄的是張念曦和江寒兩個人,她不愿意打開看兩個人久別重逢的甜言蜜語,情真意切天荒地老,往自己的胸口捅刀子。自然也不知道那天車里發(fā)生了什么令人血脈賁張的情景。 周景言見夏可染一臉茫然樣子,不由得笑了笑,而后便淡淡道:“沒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夏可染見周景言如此淡然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緊張:她認識周景言很久,對于他的行事作風也頗有些了解?!氨砀纾愕降状蛩阕鍪裁??”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直接開口追問道:“當初我聽你的話,把u盤交給了你,難道現(xiàn)在,我連聽一句真話的權力都沒有嗎?” “可染,你說一場戲是早早知道了答案要好,還是一概不知,最后知道令人瞠目結舌的結局要好?”周景言答非所問,帶著淡然的笑意問夏可染。 “……我明白了,表哥。”夏可染的眼神徹底地暗了下去:看來周景言根本不可能告訴她答案。夏可染心里的不安愈發(fā)嚴重,周景言拍了拍夏可染的頭,就像是在夏可染小時候,他總是對她做的那樣:“放心,我們是一家人,無論出了什么事,我都會護著你?!毕目扇局挥X得不寒而栗,但是當著周景言的面,她又不好做出什么讓他不悅的表情,只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道:“嗯,當然了表哥,我不相信你,還可以相信誰呢?” 識時務者為俊杰。周景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鏡片后眼睛里的笑意更加明顯。夏可染在他的注視之下,手指一寸寸的變得冰涼。也許很多事情根本都不像她想得那么簡單,關于江寒和張念曦,他不僅僅不會像別人以為的將他們草草放過,反而會用更為讓人想象不到的手段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