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綻
書迷正在閱讀:蛇鼠一窩,來了只金鳳凰、盛夏彌香、快穿:這個女配太狂了、富家子弟之殘少、這穿越要命了、嬌妻如火:首席慢慢抱、神魔棄女:妖孽帝尊滾邊兒去、網(wǎng)紅變影后(娛樂圈之逆轉(zhuǎn)星途)、蘇小沫,你休想逃!、華夷帝國
天色藹藹,獨有一月懸掛高空。幾絲涼意繞過我臉又飛走了,飄向遠(yuǎn)方。 “焸總,砍傷小姐的人已經(jīng)處理掉了!” “全都處理掉!一個不留!” “kevin到哪了!” “kevin醫(yī)生已經(jīng)到了?!?/br> “天啊,我的上帝!這是怎么了?小姐...…嗚嗚嗚嗚嗚...…” 刀傷如果救治不及時,導(dǎo)致失血超過1500毫升以上,身體會出現(xiàn)休克現(xiàn)象,這如同面臨死神。 “kevin,快輸血!快?。?!” “焸總,你先冷靜下來。準(zhǔn)備手術(shù)!輸血,縫合?!?/br> “不要怕,有我在,有我在……” 我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脫離自己,我拼命讓自己醒過來,因為有人在等我。可我眼皮卻像被鎖住一般再也打不開,想要抬起的手亦是萬般沉重。 我徹底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轉(zhuǎn)瞬仿佛跌入谷底,一場噩夢開始了…… 臺風(fēng)天氣,風(fēng)雨打在窗戶上嘩嘩作響。 我不安地躺在軟綿的公主床上。突然間意識到什么,猛地張開雙眼,大口呼吸起來。 此時一個黑影立在我床邊,我轉(zhuǎn)頭一看——那是一個人!只露出那雙猶如死神般的眼睛,正死死地凝視著我。嚇得我一激靈,立馬跳起來大聲尖叫。 驚魂未定,我快速思考逃跑路線。剛要動身就被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扯了回去,還將自己送到了他刀口下。 死神在我拉回來的同時,他拿出一把十分鋒利的刀,直逼我脖頸的大動脈。 “啊——不要殺我!救命??!mama……” 我手瘋狂地拍打著他,但對他似乎毫無攻擊力。我哭著說:“放開我放開我……” 慌亂中我踢翻了床頭柜。床頭柜上裝滿粉色洋桔梗的花瓶“哐當(dāng)”一聲碎在地上。床頭柜傾翻的同時還撞倒了落地臺燈,順勢還將窗簾拉垮一半掉在地上,露出外面被十五級臺風(fēng)肆掠得脆弱的夜色。 我看著死神的眼里泛起一抹邪笑,他把刀收了起來,我還未弄懂他什么意思,突然死神就松開了手,我便從床上仰面摔了下去。 “啊——”我身上各處被地上的花瓶碎片扎破,疼得我哇哇大哭起來。 死神翻身過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垂死掙扎的獵物。我不敢看死神的眼睛,卻看見地板上反射出的影子,就像童話里張牙舞爪的惡魔,正一點一點地吞噬掉我。 我驚恐大叫:“不要過來!?。〔弧。?!mama……mama你在哪???快來救救夏兒……” 我哭著向前爬去,死神的黑影也跟著移動。我被迫逼到墻角,發(fā)現(xiàn)已無路可逃,打算做最后的掙扎,隨手拿起一塊花瓶的碎片轉(zhuǎn)身對著死神,異常堅定地說:“我爹地是最厲害的人!你不怕我爹地殺了你嗎?。?!” 死神走近蹲下,一把抓住我拿著碎片的手,稍一用力我手便不受控制地打開,沾滿血的碎片掉落在地??蓱z那白嫩的小手早已被碎片扎破,全是血。 一個冰冷刺骨卻同樣稚嫩的聲音響起:“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我頓時耳鳴,只有八歲的我哪里能分辨出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只是不斷重復(fù)死神說的話:他們已經(jīng)死了!死——了!??! 我頓時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安弧豢赡?!” 我奮力站起來向房門跑去,腳正踩在地上的碎片上。好疼!好疼!好疼!腳底一緊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 “啊——”我疼得在地板上打滾,一個孩子哪里能承受這些?。?! 死神抓起我腳拖行了幾米,將我身子翻轉(zhuǎn)過來,一把抓住碎片拔了下來。眼見那鮮血不斷從腳底噴涌出來,我細(xì)尖的慘叫聲劃破這狂風(fēng)驟雨的夜晚。 此時,我臉上、手上、腳上、純白色睡裙上已滿是血跡。但我并沒有放棄,堅持著往門邊一點一點地爬過去。 死神沒有阻止我,而是放任我爬到門邊。費勁力氣爬到門邊卻摸不到高高的把手,不能打開門逃出去,去找mama和爹地。 我感受到了痛苦、無助、絕望,我好累,我好想睡去。 我閉上眼乞求,這只是童話里的一個噩夢,醒來還是很美好的一切。明天還有芭蕾舞比賽,我要聽話,我要睡覺。對!醒來就沒事了。 此時門卻開了,死神一把抓起我的衣服將我拎了起來。我緊閉雙眼,恐懼已使我全身癱軟,只是絕望的哭泣。 死神把我用力地往門外一丟,摔在一個人身上——這人卻無半點生氣。我張開哭得發(fā)腫的眼睛,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死……全都是死人!都是保護(hù)我的黑叔叔們。 我回頭看向死神。個子高高瘦瘦的,看起來不過十幾歲年紀(jì)。帶著黑色口罩看不清相貌,只是那雙眼睛冷冽得可怕。 我聲嘶力竭地哭著不知所措,第一次看見這么多死人,我已嚇得魂飛魄散了。 ——突然!我聽見大門有動靜,重獲求生的欲望跳起來就想跑。跌跌撞撞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是樓梯口,身體失去平衡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只有那雙猶如死神的眼睛在晃動………… 我猛然驚醒,迷茫地看著天花板的水晶燈。原來我做噩夢了,等我平靜下來,可以感覺力量漸漸回到身體里。 轉(zhuǎn)頭,一張臉映入眼簾。 我記憶中的臨寒,五年后再見的臨寒,都是什么樣子的? 年少的他,超出年齡的深沉外表下總難掩青澀。他有著一頭烏亮的頭發(fā),那額前總有幾縷碎發(fā)遮擋住他的左眼。記得有一次我拿了一個粉色的發(fā)夾給他戴上,命令他不得摘下,他哭笑不得只好作罷。 成年的他,總是能吸引我身邊女同學(xué)的青睞和男同學(xué)的嫉妒。他非常注重儀態(tài),比任何一個貴族公子哥都要氣質(zhì)不凡。也許,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把他當(dāng)男傭看;其實,其他人對他都畢恭畢敬甚至是害怕。 五年后再次相遇,他就是個王者。比之前更加成熟穩(wěn)重,曾經(jīng)的少年已然成為野心勃勃的男人,那野心總在他眉間游走。實在讓人移不開雙眼,不得不承認(rèn)他十分優(yōu)秀。 有時候我也偷偷觀察過他,那黑色濃密的眉毛下一雙炯炯有神的深棕色眼瞳里,仿佛有星辰大海和高山遠(yuǎn)水,令人神往。但美好景象的眼里卻總夾雜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神色,似乎是憂傷又或許是肅靜的殺氣。 而眼前的這個人,是誰!臨寒嗎? 眼前的他,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渣渣也冒出來很多。他面容疲憊,眼睛里的血絲都布滿了。衣服好像是宴會時的那一套。我看了好久,也無法把眼前的他和我任何記憶片段的他相吻合。 見我醒來,他疲憊不堪的臉笑容逐展。破天荒的看他笑了,真好。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慌張,拉著我的手像如獲至寶般溫柔地說:“夏兒,還好嗎?” 我眼睛眨了一下,告訴他我還好。 他扶著我坐起來,輕柔地喂我喝了水。 女傭把粥端來,他端著碗一勺又一勺吹冷后再喂給我吃,生怕燙到我,而我只是默默配合他。 吃完飯,他用紙巾幫我擦了嘴。在將我凌亂的頭發(fā)理了理,更熟練的將幾縷碎發(fā)撥到耳后。 “少爺,你也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小姐就先由我來照顧吧?!?/br> 說話的是ea姨。我會心一笑知我者ea姨是也。 臨寒不肯走,ea姨繼而又催促了幾次,他站在房門外駐步回頭看我。那刻,我讀懂了他眼中的念念不舍,便對著他眨眼,告訴他我還好。 待臨寒出去,ea姨痛苦起來?!靶〗悖∧切┛蓯旱娜巳绱撕菪?,如此對待您。” 她雙眼異常紅腫,我心中一陣難受,隨即緊緊地抱著她安慰她。 “ea姨,爹地知道了嗎?唉……不該讓他擔(dān)心的。” 我搖頭嘆息。我真是個讓人cao心的孩子。 “ea姨,幫我準(zhǔn)備洗浴...…” 因為左肩受了刀傷昏迷了幾天,此時身上的血腥味、藥水味、汗臭味可把我給邋遢壞了。 洗浴后,身上頓時清爽不少。 我站在窗前將窗簾拉開一角,仰望夜空中寥寥無幾的星星,就思考起來。 我回國當(dāng)天就遇襲,看起來只是地痞流氓滋事。但我想那些地痞的任務(wù)應(yīng)該只是把我們逼到指定位置。后來趕到的那群黑衣殺手雖然戴著武器卻一直未使用,我猜他們是準(zhǔn)備要活抓我們。 如此精心設(shè)計,到底誰才是幕后黑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