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有什么能打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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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沙發(fā)上的枕頭打向臨寒的頭,嘴里不停吼著:“都是你們逼的!你們逼我的!” 枕頭在瘋狂的拉扯中,“呲啦”一聲裂開,里面的絨毛全都飛出,落得滿屋都是。 另一只掉落在地的枕頭,被我一腳踹飛,桌上的電腦拿起來就往地上砸,書架上的書順手一推,水杯接連著往墻上砸,毯子一掀,屋里的擺件被我一一蹂躪。 原本溫馨的白粉調(diào)公主房里一片混亂——我感覺我瘋了,壓抑已久的心情終在此刻爆發(fā)! “我不就是出去玩會!玩都不行!我是犯人!給你們困起來的犯人,你們壓榨我,要抽干我的血!要把我逼瘋殺人!” 我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就像個神經(jīng)病。 我見桌上唯獨(dú)一個彩釉花瓶,裝著一支粉色洋桔?;?。我將花拿出來,拿起花瓶就向臨寒?dāng)S了過去,他沒有閃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我擲過去的花瓶不偏不倚正中他頭上,“嘭呲”一聲花瓶碎掉的同時炸得亂濺。 不少碎得如渣的花瓶碎片扎在他頭發(fā)上。鮮紅的血液不一會就從額頭處流了下來,“嘀嗒嘀嗒”那血根本就停不住,從開始的一道分流成多道滑落,一直從額頭滑過臉頰,涌向脖頸,滴落在衣服上,把原本黑得看不出顏色的襯衫,染得濕透了。 但他還是保持著一貫作風(fēng),注視著我,若有所思。 這下,唯一我能看懂的含義是他內(nèi)心十分掙扎的痛苦。放佛我在做一件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比他頭流血還要痛。 我呆呆地看著他額頭上那幾道刺眼的鮮紅,心中一陣難受,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出手不知輕重,其余更多的是后怕。他沒有閃躲更多沒有眨眼睛,我有種想抽自己的錯覺,如果當(dāng)時那碎片飛進(jìn)他眼睛里該怎么辦?他額頭流那么多血,一定很痛,如果是我早就炸毛跳起來了! 我又勸解自己,不是故意的,原以為他會躲開,也應(yīng)該躲開的。因?yàn)槲伊私馑纳硎?,哪怕他一秒接住花瓶再擲回給我,我都不會覺得驚訝......但我沒想到,他連躲都不躲。 我閉上眼調(diào)整呼吸,想控制住激動的情緒,但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心中一股氣驟然泄掉,更放走了我的堅強(qiáng),下一秒跌坐在地,熱淚盈眶。 為了掩蓋自己的淚水,我把頭埋得很深。也許是我的樣子太失常了,把他嚇到了。 他急切著靠近,在他快要觸碰到我的時候,我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雙籠罩著萬般憐惜的深棕色眼睛…… 他單膝跪在地上,看到我的眼淚那刻,他居然震住了,放佛被凍結(jié)了一般,他深棕色眼里在不停閃爍。 他伸出手,我看那手在顫抖,逆反心和自尊心在作祟,沒明白他的…… 我猛地打掉他要安慰我的手,徑直沖出門去。 我應(yīng)該是忘了穿鞋,腳就像在冰刀上走。我無法顧及這種疼痛只是不停往前奔跑,同時眼淚熱滾滾地往下流。不去矯情的擦拭,我任意淚水的狂肆…… 雪在我臉上結(jié)成冰,淚水凍結(jié)在剛流出眼眶外的那刻。我腳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我只是保持著奔跑的動作,我一直在奔跑。 很久,到達(dá)一個地方,這個小屋外積了厚厚一層雪,活像是個刷了白墻的屋子,本質(zhì)它是綠色的。 我推開門,里面熱烈的溫度襲來,“夏天”正開著嬌艷的粉色洋桔梗。 我跌坐在地,輕輕撫摸著每一朵花,眼淚再次決堤,剛才凍住的眼淚快速溶解掉落下來,我聳肩埋頭放聲痛苦。 為什么?我要如此活著?如果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做主還叫什么人生?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從記事起就習(xí)以為常。 我突然頭痛欲裂,好像想起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來。 我雖然記不起,但是我能感覺到恐懼這兩字的含義,立馬充斥在我大腦,獨(dú)占著我的心,凍結(jié)我的血液循環(huán),不明所以的感覺就像經(jīng)過重重阻礙,跨越千山來到我面前,比任何的經(jīng)歷都要讓人害怕。 我抬頭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這四季如夏的花圃里溫度驟降,跌破零點(diǎn),直到可以凍死人的溫度。 整個花圃里的粉色洋桔梗正在快速凋謝,顏色逐漸變黃變黑,水分蒸發(fā),最后成黑黑的一片,我猛地連滾帶爬地大聲尖叫。 這里的一切都變成黑色,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猶如黑洞,我感覺我的身體在往下掉,我拼命地掙扎,哭泣,吶喊,最后發(fā)現(xiàn)好像都沒有用。 驟然,黑洞里好像有另一個黑色的星球靠近,不留余地將我吸了過去。 這里還是一片黑色,不過好像有點(diǎn)溫度了,我漸漸感覺到了放松,我依舊止不住地哭泣,我伸手緊緊抓住了這份溫暖。 索取那唯一的溫暖…… 耳邊傳來急切并溫柔的呼喚:“夏兒,夏兒……” 我努力張開一絲視野,看到一個身影,他在我眼前不?;蝿印N腋杏X身子像在火燒,頭很重,睜不開眼,隨后我暈了過去…… 期間我也有醒過來幾次,只要睜眼看到的都是同一個身影,而這次我看清了那雙眼睛,此刻,我又看懂了眼睛里的含義。 他眼中壓抑的霸道怒火讓我膽怯,可這樣讓人心生害怕的臉,說出來的話卻異常溫柔:“夏兒?!?/br> 我置身熱水中,一雙手在輕柔地為我洗頭,隨后抱起來包裹在柔軟干凈的毛巾里。一雙手輕輕擦拭掉我身上的水,又再次抱起來放到床上。 但我全身上下猶如置身火海,頭就像是被烤得在炸裂,比死還難受的生不如死。 一絲疼痛襲來,肌rou猛地收縮,感覺在被注射著什么,發(fā)漲的感覺。 “疼疼疼?。?!不要這樣對我!”我受驚,開始擺動著雙手想擺脫一切。 有人抓住了我的雙手,撫摸著我guntang的臉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夏兒,不怕,我們打針。” 隨后我漸漸平穩(wěn)下來,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覺得身上無力,轉(zhuǎn)頭看到一張憔悴的臉,他在看到我睜眼的那刻,他嘴角溢出一絲微笑。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十分急切和憐惜地說:“夏兒,還好嗎?我扶你起來,喝點(diǎn)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