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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思念著這個人,怎么可能開心。“關(guān)于你的傷?!币笙虮鳖D了頓,有意無意的看向周景的左腿,“我已經(jīng)知道了實情。”他沒有說抱歉,雖然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殷向北高傲的活了小半輩子,幾乎從沒說過抱歉,在他的字典里,說抱歉就等于是低頭,等于是站于低點。而他,喜歡高高在上。周景眼尾微微上挑:“所以,你打算施舍我嗎?”殷向北沉默了一秒鐘,然后抬起頭直視著周景。那雙總是溫柔似水的眼里,此刻充斥著嘲諷的笑意,往日溫情似乎隨著那場大雪被凍結(jié)的一干二凈。比起從前,他又瘦了不少,整個人單薄的像紙片。在他所有的同性情人中,周景是長得最像周宜的一個,也是呆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也許是因為這些原因,讓他對周景一直無法像前人那樣無情。像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安靜的呆在一起,殷向北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這個念頭對于殷向北來說很陌生,也很大膽,可如果那個人是周景的話,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夠接受的了。他先是搖了搖頭,否定了周景關(guān)于施舍的猜測,然后緩緩地開口:“我可以考慮跟你維持長久的關(guān)系?!?/br>殷向北的話很簡略,但周景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卻還是聽懂了。正是因為他聽懂了,所以更覺得諷刺。殷向北不僅要‘施舍’給他金錢,更要‘施舍’給他從前夢寐以求的安定。跟殷向北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敢問過這段關(guān)系可以維持到多遠,因為他也明白,維持的長短只在于殷向北的一念之間。所以他很努力的去了解殷向北的愛好,去做殷向北喜歡的事情,只為多呆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未死心,以為殷向北總有看到他好的一天。周景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他:“那周宜呢,你不等他了嗎?”提起心頭白月光,殷向北的臉色明顯變了變。“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替代品想要上位,自然要問問真身答不答應(yīng)?!?/br>“周宜有自己的男友,不用我cao心?!安恢醯?,殷向北覺得替代品那三個字從周景的嘴里說出來有些刺耳。明明他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卻怎么聽都難以下咽。“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想起我這個替代?!敝芫皬澠鹱旖牵髅魇窃谛?,眼里卻是一片寒冰,“對不起,我拒絕?!?/br>殷向北道:“我知道你委屈?!?/br>“不,我不委屈,我很慶幸?!敝芫罢A苏Q?,笑道:“能夠看清你,廢了一條腿已經(jīng)算什么,我怕我再繼續(xù)呆下去,遲早會丟了這條命,雖然我的命不比周家大少爺,可對于我來說,卻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說是吧?”殷向北冷冷的看著周景,一言不發(fā)。周景像是要把這些年積攢在身上的話全部說出口:“殷向北,我承認(rèn)我以前喜歡你,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腿變成這樣,也是我自己作孽,但現(xiàn)在我不喜歡你了,我喜歡上了別人,煩請放我一馬,這樣對大家都好?!?/br>“是剛剛那個蘇言?”殷向北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不是?!敝芫爸币曋难劬?,面無表情的道:“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你永遠都比不過他?!?/br>殷向北愣了愣,終于開始確信周景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實情。如果只是受了委屈,想要讓他多關(guān)心,絕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而且在他愿意做出如此承諾的情況下,依然拒絕。時至今日,他總算明白了周景的絕情是何原因。所有人類的通病,喜新厭舊。更何況,那個人死了,就代表著他在周景心里的地位被提高到了一個其他人絕不可能達到的高度,哪怕是殷向北,也無法超越。想通了這一點后,殷向北便轉(zhuǎn)過身體,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再多說也無益。然而他還沒走出多遠,卻又聽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等等——”殷向北身體一僵,靜靜的站在原地。緊接著,又聽那聲音道:“記得你說過的話,這是最后一次。”“好,你放心?!?/br>殷向北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漸行漸遠,彼此都以為這將是最后一面。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除了兩人以外,還有另一個人在一直關(guān)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人躲在不遠處的車?yán)?,盯著殷向北的眼神里滿是恨意,但看向周景時,卻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第59章待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男人便掐滅了煙,方向盤一打,朝著與殷向北相反的方向離去。他不敢追的太明顯,一旦被殷向北發(fā)現(xiàn),便等于判了自己死刑。就像陰溝里的老鼠,永遠隱藏在暗不見天日處,被人人喊打,遭社會嫌棄。這一切毫無疑問,都是拜殷向北所賜。如果殷向北不出現(xiàn),那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殷氏的正式總裁,大權(quán)在握,何等風(fēng)光無限。奈何殷向北命大,那么嚴(yán)重的車禍都沒死徹底,殷志明很難想象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將這個人從世界上徹底抹殺干凈。不要怪他沒有手足之情,因為殷向北這個人只會做的比他更絕,看看現(xiàn)在他的樣子,殷向北奪走了他的一切還不夠,甚至要置他無無可翻身的死地。一想到這里,殷志明便死死的咬住牙,恨不得將殷向北碎尸萬段。但事到如今他卻也知道,自己與殷向北實力差距太大,靠現(xiàn)在的身份想要把殷向北扳倒自己取而代之,已經(jīng)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而今的首要任務(wù),便是保住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遲早會有卷土重來的一天。除此之外,他還需要一大筆錢。殷向北與警察聯(lián)手凍結(jié)了他的財產(chǎn),通緝令早已全網(wǎng)發(fā)散,現(xiàn)在的殷志明別說像以前那樣揮金如土,哪怕是逃出國外的資本,都很有限。像現(xiàn)在這樣避開警察眼線,只能說是暫時安全。殷志明想跑,想要錢,還要保證自己能夠逃出去,便繞不過殷向北這道坎。殷向北也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