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賀荀終于露出了一個真情實意的笑容。 許白猝不及防,眼眶忽然酸澀,看著燭光中圍繞著她的一張張充滿笑容的臉,心里溫暖又澀然:“謝謝,謝謝大家?!?/br> “小白,許愿吧!”賀家大哥催她。 許白側(cè)頭看了一眼笑意融融的賀荀,笑著點點頭:“嗯?!?/br> 她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 半晌,她睜開眼,眼中的淚光晶瑩璀璨,俯下身吹滅了蛋糕上的二十三支蠟燭,然后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大家開始?xì)g呼著分食蛋糕。 許白看著這一幕,很想和大家一起高興,可心里像是墜了一塊大石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只是她到底是影后,演技高超,笑起來的時候沒有人看出她在強顏歡笑。 除了賀荀。 在回家的路上,兩人罕見的一路沉默。 送許白到樓下,賀荀先下車,繞過來給許白開門。 許白坐在車?yán)铮目粗鵀樗蜷_車門的賀荀。 “怎么了?”賀荀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然后彎下腰用一雙好看的眼睛溫柔的凝視著她:“今天晚上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那么心急,雖然我們兩個已經(jīng)相處了一年,但是能夠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卻很短暫。我答應(yīng)你,明年我一定盡量減少一點工作,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多抽出些時間陪你。” “賀荀。”許白忽然垂眸,避開賀荀的凝視,聲音有些悶:“你可不可以對我這么好?” 賀荀愣了一下,心里莫名的疼起來,他把許白從車?yán)锢鰜?,然后抱在懷里,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輕地蹭了兩下,輕聲呢喃:“傻姑娘,我常常都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br> 許白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心里一陣陣感動,然后卻更加難過,最后,像是下定了決心,她從他胸口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他:“賀荀。” “嗯?” “今天晚上在我這里過夜吧。” “……”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進門,賀荀反手關(guān)上門,然后就把許白抱過來,堵住她柔軟的唇,撬開她的牙關(guān),卷住她的舌在口腔中追逐纏綿,賀荀在接吻上,是個極溫柔的人,很少有這樣狂放的時候,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許白被吻地渾身發(fā)軟,雙手無力的攀附著他的肩,賀荀似乎不大滿意現(xiàn)在的角度,雙手扶住許白的腰,在許白的驚呼聲中一個用力就把她輕飄飄的舉了起來,一個反身將她壓在門上,把她的腿固定在自己的腰上,一手隔著輕薄的布料托住她,然后把許白壓在墻上更加熱烈的吻著她。 而他的另一只手忍受不了空虛,循著她的腰一直往上隔著布料握住了她的一邊柔軟,許白嚇得輕喘了一聲,賀荀平時是個非常紳士的人,接吻就接吻,意亂情迷之時最多也就在她的背上撫來撫去,從來沒有這么大膽的舉動,而賀荀卻張嘴咽下了許白的喘聲。 許白幾乎要在賀荀懷里化作一灘春水,全身都提不起力氣,只是慵懶的依附在他身上,任由他捏圓搓扁,不時還從嘴里溢出兩聲撩人的呻/吟,讓賀荀浴火更甚,許白亦感覺到賀荀身上的某個部位非常有存在感的在她的臀下支了起來,久未經(jīng)□□的她臉上泛起了緋色,格外誘人。 戀戀不舍的在許白被他親的有些紅腫的嘴唇上舔了舔,賀荀總是清明的眼中沾染上一絲情/欲,壓著嗓子問她:“我們到床上去好不好?!?/br> 許白閉著眼,胡亂點頭,然后就要從賀荀的身上下來,卻被賀荀伸手托住了,只聽到賀荀低沉性感猶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說道:“我抱你進去?!?/br> 賀荀托住她的身子,讓她保持雙腿夾著他的姿勢,快步往臥室走去,平時的斯文此時已經(jīng)被欲/火焚燒殆盡,一腳踹開房門,賀荀抱著許白倒在了床上,身體虛壓著她,一邊在許白臉上細(xì)細(xì)密密的親著,一邊用手去脫她的外套,他顯然沒有過這種高難度的經(jīng)驗,許白只能主動配合。 房間里沒來得及開暖氣,兩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只覺得身體里有把燒起來,要把兩人一起焚燒殆盡。 房間里昏暗不明,許白的身子卻如玉般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白的晃了賀荀的眼,兩具rou體毫無阻隔的貼在一起,賀荀已經(jīng)神魂顛倒意亂情迷,身下的欲/望越發(fā)膨脹起來,眼眶都被身體里的火燒紅了,他的唇從許白的唇上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脖頸之間,留下一個個guntang的烙印。 “小白……小白,我愛你……”賀荀在意亂情迷間低喃。 許白在情/欲中起起伏伏,唇間溢出浪蕩的嬌喘,賀荀更是被體內(nèi)的火灼燒的失去理智,從來沒有體驗過情/事的男人,在感受到那極致的快樂時,終于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和克制,近乎癲狂。許白從未感受過這樣狂放的失去自制力的賀荀,感覺自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小船,被高高拋起又重重的自半空中落下,最終在賀荀越發(fā)猛烈的攻勢中徹底沉淪。 ?!?/br> 許白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腰都快斷了,又酸又麻又軟,自己整個人都被賀荀抱在懷里,被子下rou體依舊毫無阻隔的貼在一起,想到昨晚賀荀的狂亂,許白臉上熱氣上騰,賀荀的臉輕輕地貼著她,氣息綿長,臉上是被滿足過后的饜足,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許白試圖動一動,卻被賀荀無意識的抱得更緊。 為了從賀荀的“囚禁”中逃出來,許白好是花費了一頓力氣,忍著腰部以下的不適感,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生怕驚醒了賀荀,連澡也不敢洗,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坐在床邊,看著賀荀的睡顏,忍不住眼酸,她不敢動他,只能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吻,然后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賀荀睡意恍惚間,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摸,一摸空就立刻驚醒過來,睜眼一看,身側(cè)哪里還有許白的身影,他撐起身子,地上也只剩下他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心中一緊,套上褲子光著上身就走了出去,客廳沒有、餐廳沒有、廚房沒有、浴室也沒有…… 也許是出去吃早餐去了。 賀荀這樣安慰自己,卻怎么也壓不下內(nèi)心升起的不祥預(yù)感,壓下心里的心悸,在一散落一地的衣服中找到從口袋里跌落出來的手機,撥許白的號碼。 通了! 賀荀懸起來的心落到了實處,他像是心有余悸,問:“小白,你在哪兒?” 那邊是一陣沉默。 心再次提了起來,之前被壓下去的不安更加猛烈的席卷而來,他喚:“小白?” “賀荀?!?/br> 那邊終于說話。 “我們分手吧。” 仿佛最壞的預(yù)感成真,賀荀捏著手機,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艱難地說:“你說什么?” “我們分手吧?!?/br> 沒有其余的話,她再次冷冰冰的重復(fù)了一次。 賀荀握住手機的手手背上青筋隱現(xiàn),心里像是驟然被撕開一道口子,他隱忍而又克制,一字一頓的說:“許白,我和你說過的,不要拿分手開玩笑。” 許白的聲音越發(fā)冷靜:“我知道,所以我是認(rèn)真的,我們分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