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不修煉的寂寞的夜里,應(yīng)該做些什么。 在異世界的華國,流行著一種邪術(shù),每逢走親訪友、朋友聚會都會拿出來溜溜,那就是—“斗地主”。為什么單單說斗地主呢,那是因為他們?nèi)齻€剛好能湊上一桌。 “鸞鳥一對,還剩一張牌?!标戃镜ǖ貋G出一對鸞鳥,晃了晃手中僅剩的一張牌,眼神中寫滿了“我贏定了”四個大字。 滄瀾世界版“斗神仙”。鸞鳥就是二,這把,陸芫十拿九穩(wěn)了。 七七看了看陸芫,又看了看印光,哭喪著一張臉,心道,完了完了,這下子僅剩的那幾顆靈珠恐怕也要輸出去了。 印光卻絲毫不著急,他仍舊一副淡定的樣子:“王炸。”他丟下兩張牌,定眼一看,上面印著的正是“女蝸”和“伏羲”。陸芫在心中冷哼一聲,暗道,不慌,她手中剩下的這張牌是僅次于鸞鳥的青雀,總歸她還是會贏。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印光心中突然跳了一下,升起了一股逗弄她的趣味來。 “唉,七七,我手里還剩一把牌,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彼瘟嘶问种械呐疲χ鴮ζ咂哒f。 七七一個慌神:“不成啊,我這牌……這牌爛極了?!?/br> 陸芫昂了昂頭:“趕緊的,狗剩,不成就認(rèn)輸吧,哈哈哈哈。我就說,還有誰,還有誰能贏過我。” 這時候,印光笑著將手中的牌一把丟了下去。 什么意思? 陸芫和七七對視了一眼。 “順子?!庇」馍献炱は伦炱ひ淮睿鲁隽藘蓚€字。陸芫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像極了一只可愛的貓咪。她扒拉了一會兒牌,冷哼一聲。 “算你走運(yùn),再來?!?/br> 就在陸芫洗牌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微弱的敲門聲。 陸芫放下了牌,看了一眼印光,轉(zhuǎn)頭對七七說:“你進(jìn)自己房間去?!?/br> 七七似乎想說什么,可是被陸芫那美目一瞪,即時啥話也不敢說了,懨不耷幾地轉(zhuǎn)身上了樓。她知道,芫jiejie是為她好,她太弱了,什么忙都幫不了,什么用都沒有。 她想變強(qiáng)大! 七七不見了之后,陸芫和印光同時起身?!澳阕?,我去開門。店小二尚且還在,怎敢牢煩老板娘大人親自出馬呢?!边@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他倒要看看是人是鬼。這敲門的是人……接著來的就不一定了。 印光剛將門一拉開,一個人便滾了進(jìn)來,隨后再無動靜了。印光這才覺得許是他想多了,放開靈識,恰好感覺到那貨匪徒急沖沖地下山。他在心中一琢磨,有些明白了。 他一個單手便將人提溜了起來,隨手便放在了椅子上。這書生不知道是累極了,還是被驚嚇到了,此時一動不動的,竟像是昏迷過去了。陸芫起身圍著這人看了又看,都不覺得他像個身負(fù)大功德之人。 還有哪一個身份大功德的人……混得比他還慘的啊,陸芫砸吧砸吧嘴,假模假樣地在心中為他拘了一把同情淚。 慘,實在是慘。 說來自從這客棧升級了,就多了個隱身功能,沒有大功德大機(jī)緣之人,都是瞧不見這客棧的。今晚他能走到這兒來,還能敲門求救,又恰逢他們?nèi)藝谝黄鸫蚺?,這就是他的機(jī)緣,也是他的氣運(yùn)。 這是天道讓他命不該絕。 也是上天送給她陸芫的機(jī)緣。她走上前去,準(zhǔn)備翻一翻他手和腿瞧瞧傷口。印光在一旁看著,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先她一步走近,自顧自地查看起這書生的傷口來了。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庇」饪吹煤茏屑?xì),最后他從須彌戒中拿出一枚丹藥來,硬是塞進(jìn)了書生的嘴中。 沒有多久,那書生身上的傷就好了,接著人就轉(zhuǎn)醒了過來。 “你倒是舍得?!标戃拘πφf道。 “若是舍不得,恐怕我們就要在這兒滯留許久了,明溯城你不去了?”印光背對著她,話里話外得意思都是他做這些可全是為了陸芫。 陸芫不得不承這份情,誰叫……她一個修道之人竟是連丹都不會煉呢。 活該兩袖清風(fēng)啊。 “明溯……城……”那書生醒轉(zhuǎn)過來,便喃喃自語似得說了這幾個字。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全好了,心中立馬便明白了過來,這是遇見高人了。 他下地站立,恭敬地行了三個禮,口稱:“多謝這位仙人救命之恩。”從頭到尾,他都像沒有見到陸芫一般,甚至不敢多看陸芫幾眼。 她容貌太盛,弄得這書生不敢多看,一心認(rèn)為印光才是救他之人。 無他,印光生得好啊,一眼看上去,十人九人都會覺得這位是個有能耐的,正直端莊,仙風(fēng)道骨。以往是大師,現(xiàn)在就是仙人了。 陸芫也回過神來,氣得想將這迂腐的書生丟出去,可到底還是舍不得這人身上的功德。便攛掇著印光詢問他的遭遇。 印光看了看陸芫,默默問道:“不知你是遇見何等難處了?可否有需要我等幫忙的地方?” 這話,倘若是陸芫開口來問,十有*會被懷疑其用心不正??捎捎」鈦碚f,竟是說不出的可信,那書生稍微一思索,便二話不說的告之印光他的故事。 這書生姓許,名家慶,身份竟是了不得,正是那明溯城的城主。堂堂一城之主,竟是淪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也是可悲可嘆。 起因竟是先前聽聞河口鎮(zhèn)連續(xù)出了幾樁怪事,連續(xù)好些人家家中的牲畜被殺,血流一地不說,墻上還印著一個古里古怪的血手印。當(dāng)?shù)乜h衙起初沒有當(dāng)真,以為是賊人作祟,便派遣好幾個官差晚上巡邏??删驮谙乱粋€案子發(fā)生的之后,那幾個巡夜的官差竟是都瘋了。 口中直嚷嚷著:“妖怪啊,妖怪來索命來了。” 一時間,河口鎮(zhèn)人人自危,家中養(yǎng)著牲畜的是不敢再養(yǎng)了,衙門再使人巡夜也使喚不動了。 原以為這沒有人養(yǎng)畜生了,夜里也不出門了,便沒有什么事了。誰料,竟是出人命了。 鎮(zhèn)上王大富家中的小兒被殺,和先前那些畜生死得一模一樣,同樣的,墻上也印著那古里古怪的血手印。這出了人命了,這事便小不了不,河口鎮(zhèn)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第二個受害的人,是鎮(zhèn)北邊張家二郎,死狀同王大富家的兒子一模一樣。這下子河口鎮(zhèn)的人都將自家的兒子看得緊極了,生怕一眨眼,自家的孩子就沒了。 河口鎮(zhèn)鎮(zhèn)長膽子一貫就小,一瞧見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實在是捂不住了,立馬向上匯報。很快,許家慶就知道了這事兒,他心中一琢磨,便心知這事兒不簡單。 而同時,這血手印事件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其他鎮(zhèn)子,河口鎮(zhèn)周邊好幾個鎮(zhèn)子都出現(xiàn)這等事件。一時間,人人聞血色變。 許家慶立馬就拍手決定,親自微服去河口鎮(zhèn)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