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去死!!都給我去死??!”她凝聚起了周身的靈力,念動口訣,招來一柱天雷,這是曾家一個不外傳的法訣,凝聚周身的靈力可召喚來天雷。雷聲陣陣響起,陸芫皺眉,她能感覺得到這雷聲之中隱約蘊含著的法則。 她噌地一下抬起頭,冷著一張臉看著元二夫人,之間元二夫人的臉色蒼白,唯剩嘴唇還隱隱帶著血色,額頭上是豆大的汗滴,咬著一口銀牙,渾身都在顫抖。明明虛弱至極,卻揚起一個巨大的笑臉,笑得囂張又肆意。 “都去死!?。 彼麄兯懒?,只有她們都死了,二郎才會回心轉(zhuǎn)意,才會愛上她,是的,是這樣的。 此時此刻,在元二夫人眼中,許家慶是她夫君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孽種,而許夫人就是那個其他女人。至于陸芫,在她眼中,那不是陸芫,而是元二老爺那滿后院的賤/人,個個都仗著有張狐媚臉不可一世?,F(xiàn)在,她們通通都要死。 二郎是她一個人的了。 她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雷落了下來。 卻劈到了她的身上。 一時間,元家二奶奶被雷劈死的消息改過了河口鎮(zhèn)的血手印事件成為最風(fēng)靡的八卦。 她做過的惡事被熱情的百姓扒了又扒,最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死在她手中的女子高達百人,有的是同元二老爺真的有關(guān)系,而有的真的很無辜。 同時被她手下丫鬟爆出來的還有一件驚天秘聞,元二老爺不是生來便不孕,生來不孕的是元二夫人,正是因為這樣,她嫁進來不就之后便設(shè)計將當年尚且是個嬰兒的許家慶丟出家門,又給元二老爺下了絕孕藥。 形形種種,都讓人唾棄。 一個人究竟可以自私到什么程度,大抵也就是元二夫人這樣了。為了自己的所謂的愛情,害了多少人,最后也害死了自己。 原來這一切,都是陸芫、印光和許夫人三人商量之后做的。陸芫提出了猜想,便需要求證,求證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陸芫折了個紙傀儡,偷偷觀察元二夫人手下大丫鬟的舉動。 這等紙傀儡雖然好用,卻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觀察元二夫人十有*是會失敗的,可是她的丫鬟卻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紙傀儡摸進元府的時候,那丫鬟剛好被人抬回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這丫鬟跟了元二夫人一場別的沒有學(xué)到,那張惡毒的嘴學(xué)了個十成十。 張嘴就罵,罵天罵地,最后罵到了元二夫人身上,那也不算罵,反而更像是一種惡毒的詛咒:“該死的老妖婆,壞事做盡,活該老爺不喜歡你,這都是你該的。等著吧,等少爺回來了我第一個就去投靠他,將你做的壞事全抖落出去,看看少爺容不容得下你!哈哈哈……” 少爺,壞事,容不下。這些話幾乎讓三人都確定了下手的人就是元二夫人,只是苦無證據(jù)。 “要什么證據(jù)呢?修界,憑得是誰的本事高,不是證據(jù)!”陸芫一句話點醒了他們,于是三人想出了一個辦法。 引誘她親自上門。 印光從須彌戒中拿出一種香料,名叫戒惡。這種香的作用便是勾起人心中最大的惡,將那惡放大再放大。在佛門中,這種香的作用是測試門下弟子的心是否凈。但因為此香的珍貴,故而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 然而破解這種香卻很簡單,正是那路邊隨處可見的名為“晨露”的小白花,將那花提前泡水服下,便不受“戒惡”影響。 這個方法是很多佛門方丈不外傳的秘密,在印光的口中卻不值一提。 也正是因為這“戒惡”,元二夫人才會那般反常。因為在她的心中,他們通通都是惡。 至于那元二老爺,稀里糊涂的,孩子沒有認回來不說,還連帶著妻子也沒了。最后竟是不知怎么一回事,癡傻了起來,被元家人禁錮在屋內(nèi),輕易不放出來。 陸芫知道之后,也不過淡淡一笑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不就是報應(yīng)來了嘛?!痹蠣敒楹伟V傻,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正是她親自下的手。 看見他,她就惡心,就像看見了陸天閔一樣。 這種人,既然前半生活得渾噩,她就讓他后半生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渾噩。 這一個死一個癡的,元家再也沒有人來管許家慶的事兒了,許家慶倒是樂得自在,和他娘日子過得好著呢。 最后成了一方百姓夸贊的好官,真正的做了好事,做了實事。甚至還有人給他塑金身,也算是值得了。 陸芫自然也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東西,賺了韃大大的一筆功德,樂得狗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雖然知道今后或許沒有這等好事了,可就像人買東西,用少少得一筆錢買了個超值的東西,自然在心里傻樂呵。 至于印光,這人還是老樣子,不過因為陸芫的原因,他也稀里糊涂得了一筆功德值,雖然和他所負的那一大筆相比還很微小,不過聊勝于無了。 “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陸芫在心中翻看南玄的地圖,突然想到這已經(jīng)是十月了,正好,來年的春天,有個地方的花很美,美到在滄瀾版“百科全書”上排名第三。 那就是花溪鎮(zhèn)的百花,陽春三月,是花溪百花盛開的季節(jié)。 “我們?nèi)セㄏ?zhèn)?!?/br> 第23章 二十三花魂(改錯字) 花溪鎮(zhèn)在瑞陽城過去,往北邊走的下一個城—春輝城的邊緣處。 在一座大山之中,因為數(shù)不盡的花和數(shù)條小溪而得名花溪。 這個鎮(zhèn)上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一座一座的往上,最頂上是鎮(zhèn)長的屋子。地面上的路是大塊的山石鋪就而成的,踩上去噠噠的響。這是一個清幽而靜好的地方,只是一到了三月花開的時節(jié),這兒就會多出很多很多的人。 有修士同樣也有凡人,有家境富裕的,也同樣有周邊鎮(zhèn)子的普通百姓。 三月花開的百花節(jié),就是一場狂歡。 “嘰嘰喳喳~”一大早,花溪鎮(zhèn)的鳥兒們便早早起來開始覓食了。鶴香樓的窗戶就被人用竹竿支棱了起來。那開窗戶的是個身著黃色衣衫的小姑娘,瞧那樣貌不過十四五歲,梳著雙環(huán)髻,倒是很可愛。 “爹,好香呀,今年的百花節(jié)一定也熱鬧得很?!蹦茄绢^蹭蹭跑下了樓,拿著剪子去剪了一簇尚且?guī)е柯兜幕▋?,又捧著花兒進了鶴香樓,將花兒□□瓶子里。 “你這丫頭,我說了多少遍了,你別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鶴香樓的老板一邊算賬,一邊搖頭,這丫頭怎么野,怎么嫁得出去啊。 他一邊在心中吐槽,卻一邊帶著微笑。鶴香樓是花溪鎮(zhèn)上一個不起眼的客棧兼酒樓,同鶴香樓一樣的酒樓這兒還有很多,若一定要說這鶴香樓于別的地兒不同,那就是景了。 鶴香樓臨街,背靠小溪,溪水旁生著大片大片的碧桃,開花之時漫天花雨,美極了。 故而一到了三月百花節(jié)前,鶴香樓的生意總是好得出奇。 鶴香樓的老板姓朱,可是花溪鎮(zhèn)的人更習(xí)慣喚他老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