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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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零散著有些侍衛(wèi)巡邏。 牢屋的四面墻都是用玄鐵所鑄造,十分封閉嚴(yán)密,縱使你有通天本領(lǐng),沒有鑰匙根本不可能進(jìn)出。 月牙兒上前幾步,透過鐵欄桿,看到了潘小羽。 潘小羽正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發(fā)髻散亂,臉上有些臟兮兮的,身上青色的侍女服也滿是灰塵。 她坐在那里,宛若一個沒了生命的木偶。 聽到了門口的聲音,不由抬起頭來,目光黯淡而木愣。 “是你……”潘小羽看到月牙兒,臉上的表情乍然扭曲,眼中的呆滯也全部化為憎惡。 月牙兒看著她,并沒有說話,只是眼中是滿是擔(dān)憂。 “你還來做什么?!”潘小羽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眼神仿佛要將月牙兒撕碎。 月牙兒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看看我?”潘小羽大笑起來,神色痛苦,“看我的笑話么!” 她的聲音猛然尖利了起來。 月牙兒退后了幾步,道:“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潘jiejie,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們不是很好的姐妹嗎?” “叮!【梨花帶雨】啟用。” “叮!【溫柔嗓音】啟用?!?/br> 少女眼含淚水的看著她,似是很難過的樣子。 她的聲音依舊如當(dāng)初那般輕柔。 姐妹。 潘小羽輕笑。 她從小就生活在宗族大家,她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又有哪一個是真心的? 富貴大家,越是奢華繁麗,親情就越是淡漠。 她是家里的嫡系之女,但她從小便異常孤僻,也很少有人喜歡和她一起玩,除了她的三姐,三姐是潘家旁系之女。 她們從小就親昵異常,縱使母親千萬遍的勸說她不要和三姐走的太近,她都不聽。 三姐溫柔善良,會給她帶好吃的糕點(diǎn),會她教她刺繡女紅,會帶她去集市玩耍。 她以為三姐對她很好,縱使不是一母所生,她也以為她們是最親密的姐妹。 所以,那日父親逼迫嫡姐去青玉宗侍奉尊上時,她站了出來。 父親自是不同意,好歹是嫡系的,怎么能將嫡系的小姐送去伺候別人呢,但看她實(shí)在堅持,也就只好答應(yīng)了。 后來,她才知道,三姐以往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她小,單純好騙,想利用她去做替身罷了。 她痛恨過,憎惡過,卻最后也只能罵自己傻。 送進(jìn)青玉宗的人,便是一輩子都難以回家的了,她的母親,確實(shí)再也見不到了。 但至此,她再也不相信那所謂的姐妹情。她漸漸世故冷漠,卻越來越適合在這里存活下去。 潘小羽看著月牙兒,嘴角的笑越發(fā)嘲諷。 月牙兒道:“我來時便被和jiejie分到一處,許多地方都是jiejie指點(diǎn)了我,我很多地方都不懂,我們互相照料玩笑,不是很好么,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呢?” 月牙兒強(qiáng)忍心中的不適,面帶怯色的說出這番話。 “但是我不怪你的?!痹卵纼旱?,“我知道,定是我有的地方?jīng)]做好,惹jiejie生氣了。” “夠了?!迸诵∮饏柭暫鹊?。 “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你沒有做錯什么,我就是討厭你!你明明很生氣吧,是我害了你,卻非要裝出一副‘我不在意’‘我愿意原諒你’的表情?” 月牙兒心道,我也討厭自己這樣。 但戲還是要做足的,月牙兒臉上露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不管jiejie相不相信我,我只是想告訴jiejie,我是真心敬愛jiejie的?!痹卵纼阂Я艘Т?。 “呵,你說你把我當(dāng)jiejie,”潘小羽隔著鐵欄,靠近了月牙兒道,“那你能不能我放出去”。 月牙兒眼神一閃,但她很快的低下了頭,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她道:“這個……我做不了主?!?/br> “既然不能,”潘小羽冷冷的看著月牙兒,“那就滾!” 月牙兒眼中似是有些糾結(jié)猶豫,良久,她似是決定了什么。 月牙兒堅定的說道:“我沒辦法放jiejie出來,但是總是待在里面一定很悶吧,我會去跟侍衛(wèi)說一下的,每日帶jiejie出來走走?!?/br> 說這句話,留下錯愕的潘小羽,月牙兒咬唇小跑了出去 餌料已經(jīng)步下,只望能夠上鉤,那也就也不枉她跑過來演這一場。 月牙兒和侍衛(wèi)溝通了一下,那些侍衛(wèi)見她如此善良也都不忍拒絕。 “謝謝你們,哥哥那邊我會去說的?!?/br> 好好布置一番,說不定能有更大的收獲。 “您太善良了。”侍衛(wèi)們都紛紛感嘆。 月牙兒聽著腦海中好人卡的提示音,不由露出了一個真誠的微笑。 這一切都被暗處的一雙眼睛看到了,然后稟告給了王立。 王立聽了手下弟子的報告,眼色一深,露出一抹狠戾。 作者有話要說: ?。ㄎ⑿Γ┰~有沒有很持久 【感謝“落絮”“?冭絯孑気 ﹌”的營養(yǎng)液~】 ☆、晉江首家獨(dú)發(fā) 王立沉思了片刻, 他剛剛還聽人說沈卿要派人去請胡老。 胡老性情古怪,不該如此這般輕易答應(yīng)什么審問才對。 出于謹(jǐn)慎,他派人去打聽了一番。 而手下弟子說是胡老要去南洋國,途徑青玉宗,如今正在朝這邊趕來。 王立頓時感到了一絲慌亂。 細(xì)細(xì)思索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 王立勾起唇角。 周月, 王立口中喃喃的念了念這個名字。 她大概還有個原名罷, 王立想了想, 忽而憶起他之前在潘小羽口中聽過她,但他卻早忘了她早前叫什么,而如今也只記得掌門宣布的這個名字罷了。 想起剛剛弟子的匯報, 他眼前立即浮現(xiàn)出了那日殿上的那個的少女,弱小且不堪一擊, 但卻在最后為將要被處決的潘小羽求情。 也不知掌門為何要將這么一個資質(zhì)平平的女子收做徒弟, 心思純善, 王立卻只覺得這個理由太荒謬了, 修仙界表面上講究仁德善良,但本質(zhì)上卻是殺戮和弱rou強(qiáng)食。 王立又轉(zhuǎn)念一想,掌門一向就是荒謬的, 想著他還不由嘲諷的笑了幾聲。 不論如何,看來這個周月對潘小羽確實(shí)是有幾分真情的,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她。 王立再并沒有懷疑什么,只是覺得這善良的有些愚蠢。 潘小羽留不得! 王立轉(zhuǎn)念在心中暗暗想道。 他從不是那等心慈手軟之輩, 殺一個潘小羽,并不算什么。 想著,他便定了主意。 雖說那個周月很是愚蠢,但若是沒有她,他還不真知要如何進(jìn)那玄鐵之牢。 王立嗤笑了一聲。 那地方按理說嚴(yán)禁的很,不用說在外隨處走動,就是在自己的牢內(nèi)有所異動也是不被允許的。 但經(jīng)過周月這樣一要求,想來總會有可乘之機(jī)。 獵人磨刀霍霍,卻不知道他所以為的白兔,其實(shí)是也是個獵人,如今亦對他磨著一把刀。 * 這邊,月牙兒已經(jīng)同沈卿委婉的說了她的想法。 沈卿眼睛一亮,笑了笑,道:“你竟同我想到一處去了?!?/br> 他雖從小被師傅教導(dǎo)要仁德恭厚,卻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王立是他從小的玩伴,他對他一再容忍,卻被逼到了如此境地,多年的同門情誼已經(jīng)消耗殆盡,他再做什么也無需感到愧疚。 沈卿好歹是首席弟子,在這青玉宗勢力也并不算小,只要他想,王立的一些小動作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只是那王立卻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shí)很多時候,沈卿只是不愿去戳破罷了。 沈卿雖然外表看上去冷漠無情,但對人卻是時常太過寬厚了。 但這次,他不愿意再放過王立,他若不反擊,王立定會再來。 修仙之人少有不沾血腥的,他一再想要一個清凈修行之所,卻不代表他就不懂殺人之術(shù)。 沈卿很聰明,所以他能有旁人無法匹及的修行成就,換而言之,他懂的計謀的方面并不比王立少。 之前在正史廳上,他之所以提出讓掌門將潘小羽交予他來處理,更多的就是為之后的這一計,布下伏筆。 沈卿看了看月牙兒,道:“放心,剩下的我會布置好的?!?/br> 既然月牙兒已經(jīng)先替他將此事做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便由他來完成,他知道他怕什么,也知道他該怎樣去做。 沈卿的眼中的黑色漸深,隱隱含有著濃烈的憤怒。 月牙兒極少看到沈卿露出這般神色,想來他對此次同門的背叛是真的很憤怒難過。 “既然...哥哥有了想法,我就放心了?!痹卵纼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