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辣雞想帶我飛、對食、重生當(dāng)家小農(nóng)女、巨星的初戀、見鬼少女[綜漫]、[綜童話]很久很久以前、暮光之自帶烏鴉嘴技能、[綜]大偵探神出鬼沒、人民的名義之達(dá)康書記的擺渡人、從前有座本丸[綜]
“我覺得這些小聰明還是不要耍的好,市場和買家都不是傻子,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說不定會適得其反,那樣會更糟糕,我們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形象會很快崩塌的?!?/br> “……” 余笙徹底睡不著了,拿了手機過來玩消消樂,把心心消耗完了,也沒過幾關(guān),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偷偷開了休息室的門,打算把姜博言的手機偷過來讓他送心給她,她知道他的手機在辦公桌上。 結(jié)果出師不利,余笙剛溜出來就被他的目光逮住,“怎么不睡了?” 余笙搖搖頭,“不困了?!?/br> “無聊?” 余笙深深地“嗯”了聲。 “把我電腦抱進去吧!” “有游戲玩嗎?”余笙好奇問了句,她還沒玩過他的電腦。 他頓了片刻,挑眉說,“你可以玩掃雷!” 余笙:“……我不要,把你手機給我,我要玩消消樂?!彼龤獾媚樁疾灰?。 他挑眉,“你手機上不是有?” “我把能量消耗完了!” 姜博言:“……” ☆、第59章 反正余笙在他公司里已經(jīng)毫無形象可言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老板的太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毛丫頭, 時常炸毛,一天二十四小時脫線, 正經(jīng)不過三秒鐘,慣會打嘴仗,外人面前還是個乖巧的孩子,到姜博言面前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頭。 嗯,這么嚴(yán)重失實的評價自然不是她說的,羅陽那廝轉(zhuǎn)述給她的, 那腦子一根筋的男人,自從和女神刀刀姐關(guān)系突飛猛進之后,似乎腦子都好使了。他繪聲繪色地描繪一通, 余笙自然是不會承認(rèn), 堅定地認(rèn)為他是在抹黑她光輝的形象。 “你也就仗著六哥不嫌棄你!”羅陽跟余笙已經(jīng)很熟了,說話都開始不客氣起來, 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余笙作為一個學(xué)中文的,低調(diào)地向他科普了一個詞, “恃寵而驕你不知道嗎?” “你就嘚瑟吧!” “主要是我有的嘚瑟。” “……” “服氣不服氣?” 羅陽一臉服氣地看著她,“看, 至少慣會打嘴仗這條沒有辱沒你。” 過了會兒,羅陽嘆了一口氣, “唉,其實挺好的,起初我們兄弟幾個還打過賭, 說六哥跟你能在一起多久。我說了你可別打我,我賭不超過一周……哎哎,說了別動手??!”話說到一半余笙就開始揍他,“我有那么差勁嗎?” “你先聽我說完嘛!”羅陽連連求饒,“也不是差勁,就是差距吧!六哥這人向來不在乎什么虛頭巴腦的東西,錢啊權(quán)啊有沒有都無所謂,但是你就不一定了,女孩子心都細(xì),六哥不在乎你也會在乎啊,畢竟你的身價和六哥的身價,中間差著一個馬里亞納海溝呢!” 余笙切了聲,“他的都是我的,我自己的東西我有什么可心虛的?” 她這股不要臉的架勢還是頗有姜博言的風(fēng)范的。 姜博言從小就有這種老子天下第一不服統(tǒng)統(tǒng)閉嘴的自信,嗯,有時候也自負(fù)。 余笙越活越像他了,對別人的目光有著天然免疫力。 萬事不求其他,只求問心無愧。 這會兒余笙拿了他的手機就進了休息室,也不管別人心里她是如何的幼稚,反正她也沒什么形象可言了,干脆放飛自我了。 這時候她就差高歌一曲,“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焰火~”了。 晚上的時候,訂了城西一家會所的包廂,二十幾個人往里一坐,熱鬧的不行,平時余笙總是嫌協(xié)會的人少,要辦事的時候,一個個的嗯呀恨不得掰成兩半使,就這會兒才覺得這人真是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余笙的緣故,平時這些人是斷不會在姜博言面前刷存在感的,今天卻大著膽子開始試圖聊天了。 余笙也知道怎么回事,一來姜博言本身不說話的時候就透著冷漠感,看起來十分的不好相處,二來姜博言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他這種精英型人才,跟他們這些六十分萬歲,偶爾拿個獎學(xué)金都覺得自個兒牛逼到不行的人不是一個次元的,準(zhǔn)確來說不是一個圈子,無論在哪兒,圈子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而余笙這個人不一樣,余笙接地氣多了,雖然她拿過國際攝影比賽的獎,雖然她是校園之星,雖然她在一個銷量一直排在前列的雜志上開設(shè)了專欄,她依舊和普通人有著太多的相似點,她專業(yè)課優(yōu)秀,但是英語是個老大難,大一兩個學(xué)期都沒能把四級給過了,成績下來的時候,生無可戀地吐槽這變態(tài)的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偶爾開玩笑的時候還說,那個國際大賽的獲獎證書發(fā)給她的時候,她只看得懂她的名字。直到大二的時候余笙才咬咬牙擦線把四級給過了。 她會吐槽學(xué)校門口的小吃店太難吃又貴,事情太多的時候,也會暴跳如雷,大方起來的時候會請整個協(xié)會的人去吃飯,摳起來的時候,吃泡面把湯都喝的干干凈凈。 她十?dāng)?shù)年如一日地早晨六點鐘起床,有人夸她有毅力,她會冷笑著回答:“你要是從小到大被老媽掀被子叫起床,你也會有心理陰影的?!?/br> 余笙就是這么個人,嘴上不饒人,性格也實在是不算好。雖然夠漂亮,奈何她穿運動裝總比裙子多,整天背著一個大包,攝影器材隨身帶,拍出一張滿意的照片會高興地跳起來,會為了拍照,上天入地地找角度。 這樣一個人,背地里會有人說,“她蠻厲害的?!?/br> 也僅僅是蠻厲害而已。 不像姜博言,姜博言不住凡間,他坐在云端睥睨眾生,在所有人祈禱期末不掛科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創(chuàng)辦公司,在陌生的領(lǐng)域開疆?dāng)U土了,他一路高歌猛進,行進間頗有王者風(fēng)范。 余笙和姜博言,根本就是兩類人,這兩類人湊在一起,竟然意外的毫無違和感。 這讓人不得不感嘆世事難料。 不過也或許是她們會長太自信,畢竟要是個尋常人,就連站在姜博言身邊都會覺得自卑。 他太優(yōu)秀了,偉光正的典范,記得有次學(xué)院演講的時候,他的發(fā)言主題就是青年企業(yè)家要有家國情懷,別人說這個難免會有裝逼的嫌疑,但是他不一樣,他這樣說,也這樣做。 他就是這么牛逼,然而這么牛逼的人,被他們會長給拿下了,也把他從神壇上拽了下來。 好在姜博言今天也給面子,一直保持著溫和大哥哥的派頭,微笑著和大家講話,如沐春風(fēng)的小蘿卜頭們很快就有點兒得意忘形了,酒足飯飽開始八卦姜博言的感情史。 “在會長之前,師兄有沒有過女朋友???” 姜博言搖頭,“沒有?!?/br> “那會長就是初戀啦?” “也不算!” 這下余笙不干了,歪著頭看他,莫非他之前還有過她不知道的交往對象? “說出你的故事,大師兄!”余笙陰測測地看著他,姜博言卻笑了,“我的初戀是只狗,我曾經(jīng)跟我爸媽說過,這輩子我跟路易斯過,不結(jié)婚?!?/br> 余笙:“……”論情敵是條狗的體驗,注意這不是罵人哦! 幾個人哈哈大笑,“打臉開心嗎師兄?” 姜博言搖搖頭,嘆了口氣,似乎頗無奈,“沒辦法!” “那為什么不想結(jié)婚??!師兄,說出你的故事?!睅讉€人學(xué)著余笙的語氣問。 “沒,就是氣話。”姜博言笑了笑,“爸媽亂點鴛鴦譜,氣得沒理智了。”從小他就被暗示,刀刀和他青梅竹馬,他們互相喜歡,會一起長大,會從校服到婚紗,當(dāng)然,這都是母親和干媽一廂情愿的意yin和充滿浪漫主義情懷的想象,而對他來說,刀刀就是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硬扯上這些只會讓兩個人越來越疏遠(yuǎn)。 母親一再質(zhì)問他,“刀刀那么優(yōu)秀,你到底看不上她哪?” 可是愛情又何曾是用優(yōu)秀做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的,她是很好的,可卻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沒有一個確切的標(biāo)準(zhǔn),他看女人向來處于膚淺的欣賞階段,很少有人能讓她主動想要去深入了解,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甚至覺得世界上沒有愛情這種東西,覺得這都是文學(xué)家和詩人編織出來的一種假象,是一種人類幻想的又一里程碑式的杰作。 然后他就和余笙這個倒霉玩意兒糾纏在一起了,起初只是兩看兩相厭罷了,她看不慣他整日拽得二五八萬的冷淡臉,他看不慣她乖乖女外表下一顆不羈的心,她氣他毒舌又挑剔,他討厭她敏銳到幾乎帶鋒芒的洞察力。 這是一段孽到不能再孽的孽緣,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祈禱這倒霉玩意兒別陰魂不散地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 奈何兩個人在一個學(xué)校,她又是學(xué)生會活躍分子,初中的她正好負(fù)責(zé)高中部的考勤,他又是個萬年踩點兒王,倆人遇見的幾率幾乎是八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因為他沒去上課。 后來到了大學(xué),他心想自己終于擺脫這個倒霉玩意兒了,結(jié)果就聽說她揚言要考a大投奔他。 天可憐見,他一點兒都不想看見她。 內(nèi)心懷著無比蛋疼的情緒提心吊膽了近兩年,從最初的抗拒到后來隱隱有些期待,這中間的變化著實讓他自己都錯愕不已。 他矜持又躁動地暗暗琢磨著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最后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對這個炸毛獅子一樣的毛丫頭有些非比尋常的濃厚興趣。 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他那忍不住豎起的對抗大旗,其實是他荷爾蒙狂飆的結(jié)果。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時候,他實在是嚇了一跳,反復(fù)去回想自己推證的每個細(xì)節(jié),企圖證明這是個偽命題,最后當(dāng)然……他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 他懷著這種復(fù)雜的情緒等來了余笙的高考,她成績一向穩(wěn)定,如愿考上了a大,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他記得那天是他的鋼琴課,楊老師——也就是余笙的母親楊慧女士在教課之余反復(fù)看著手機,她在等余笙接收郵件的電話,雖然早就已經(jīng)確定被a大錄取,但似乎錄取通知書沒到手就跟一顆大石懸而未落似的。 最后余笙終于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楊老師才松了一口氣,仿佛胸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喜悅溢于言表,她跟姜博言說,“以后笙笙就是你的學(xué)妹了,還要多麻煩你照顧啦?!?/br> 他想起余笙大張旗鼓要投奔他的話,在心底默默帶笑,面上卻矜持地“嗯”了聲,“應(yīng)該的?!?/br> 為了表達(dá)自己的誠意,他還說了一句,“如果開學(xué)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讓她盡管來找我。” 楊老師眉開眼笑地說:“那就麻煩博言了?!?/br> 只是開學(xué)那天,他特意提前了兩天趕到學(xué)校去做志愿者,一大群人嘖嘖稱奇,說難得看他這么積極為學(xué)校做貢獻,他只笑笑,沒解釋,卻在心里默默盤算著如果余笙向他求助,他該如何高貴而不失風(fēng)度地表達(dá)出他愿意無條件給他驅(qū)使的想法。 這有點兒瘋狂,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這種感覺從沒有過,所以他別扭透了,一連兩個晚上都沒睡著。 然而新生開學(xué)報到那天,在人潮洶涌的新生大軍里,他眼睜睜看著她拖著行李從他眼前輕巧越過,顛顛兒地走了,連個目光都沒投給他。 他甚至還主動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委婉地問她有沒有困難,需不需要幫助,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他,“一切完美!” 氣得他肝兒疼。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那個說要投奔他的炸毛獅子,卻一次都出現(xiàn)在他眼前,雖然他忙著創(chuàng)業(yè),經(jīng)常會很忙,但是抽空還是會分出那么一點兒精力去關(guān)注一下她,攝影協(xié)會的老會長身體抱恙,她參加不到一個學(xué)期就憑借著多年學(xué)生會干部的經(jīng)歷打敗一眾競爭者,扛上了協(xié)會會長的大旗,她活躍在校園各大平臺,唯獨在他這兒靜寂無聲。 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他竟然倍感失落。 她大二的時候他就畢業(yè)了,畢業(yè)典禮那天,他坐在禮堂最前面的位置,等著待會兒作為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余笙抱著相機滿場跑,路過他面前的時候,她忽然蹲下身把鏡頭對準(zhǔn)他,他看見她目光從鏡頭前移開,然后余笙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大師兄,笑一個!” 天知道那一句話讓他有多躁動,他強壓著內(nèi)心的狂跳對她露出一個也不知道算不算微笑的微笑。 然后他做了一個驚天決定。 他決定去追她。 可那時候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刀刀的畢業(yè)旅行,而他也沒有想好該怎么cao作。 就想著,等回來再說。 然后回來的第一天,不,第一個夜晚就收到了盛情邀約,他本不想趁機占便宜,無奈她太熱情,他于是就難得紳士了一回,打算不傷害一個姑娘可憐的自尊心。 有時候啊,命運總是巧妙的很。 后來一切,大概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剛剛好。 一頓飯吃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多鐘,姜博言還要加班,余笙第二天有早課,就沒有陪著他去公司,跟著協(xié)會的人一起回了學(xué)校。 吃得多了,大家沒有坐車,而且路程不遠(yuǎn),走著回去的。 路上自然少不了閑侃大山,有人問余笙,“學(xué)姐是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课乙怯薪獛熜帜菢佑行┑闹耨R,我也從娃娃抓起,想想都覺得激動?!?/br> 余笙嗤笑了聲,“你們就意'yin吧,我小時候每天都在琢磨怎么一拳把他砸開花還不被我媽揍,想來想去無解,就放過他了,不然現(xiàn)在你們就看不到他那副如花美貌了。”她嘖嘖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