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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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再度走近,少女想要去摸摸樹干,腳步忽然一頓,朝著另一面轉(zhuǎn)了過去。 “太郎太刀,你在干什么?” 白衣紫袴身材高大的大太刀站在巨樹的另一邊,此時正半抬著手臂掌心朝上,似乎是想托著什么送上樹干。 “主公。”聽到她的聲音,束著高馬尾的大太刀轉(zhuǎn)過頭來向她行禮,手臂下意識地縮回胸口,審神者看到他的掌心里捧著一只未長開的幼鳥。 順著他之前緊盯著的方向看了看,離地三米左右的枝干間清楚地架著一個鳥巢。 “要放回去?”向他點頭回禮,審神者詢問。 太郎誠實點頭,一貫沉穩(wěn)的表情里帶著點為難,不管是身上的衣服還是手里捧著的幼鳥都不適合讓他爬樹,剛剛試著舉了一下,他就知道沒人幫忙不行。 審神者對這把大太刀的印象向來不錯,本丸里少有的安分守己的老實刀,如今見這個沉悶的大個子捧著這么個小不點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由感到幾分好笑,卻也不打算看熱鬧了。 “我?guī)湍惆??!弊呱锨吧焓帜眠^那只幼鳥,審神者學著太郎將它捧在手心,這才對一臉詫異的他道:“你把我托起來,由我放上去?!?/br> 正愁要怎么辦的太郎聞言頓覺是個好主意,等他直接彎腰抱起少女將她扛在肩頭朝著鳥巢的方向托舉過去后,終于發(fā)覺有哪里不對。 他現(xiàn)在竟然舉著主公??? 本來就是老實人的太郎這會兒完全僵住了,連審神者已經(jīng)將幼鳥成功放回去都不知道。直到感覺到手臂被人拍打,聽到那聲“好了”,太郎這才回神,小心翼翼慢慢收回手臂。 主公,意外地很嬌小啊。 臂彎里坐著少女,太郎一邊想一邊感受著她和幼鳥其實差不多一個檔次的重量,完全感覺不出來跟著她一起出陣時感受到的那種隨時斬滅一切的壓迫和犀利。 審神者卻沒想這么多,放回了幼鳥等著下地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像小孩子一樣坐在太郎臂彎里。 這是在抱女兒嗎? 她剛想吐槽上一句,眼前忽然一陣恍惚,有什么東西從腦海中跳出來——高大的男子抱著幼小的女孩,溺愛地把她架在脖子上出門的背影。 這是……? 念頭還未清晰,身體的本能卻讓審神者更快一步直接摟住了太郎的脖子,用很纏人的語氣搖晃他叫喚:“爸爸爸爸,帶我出去玩!” 話一出口,雙方全都僵住了。 太郎:“……” 審神者:“……” 氣氛在突然的沉默中格外尷尬。 第二次了……這種情況…… 饒是審神者不拘于別人的眼光這會兒也不由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自己的身體明顯不對勁,不,應該說是精神方面并不穩(wěn)定才對。 之前沒有受到刺激,所以才這么安穩(wěn)度日么? 松開手臂,審神者揉了揉眉心,這也是因為自己將要突破而造成的不穩(wěn)定之一?亦或者,才是她那套病人服口袋里裝著安神藥的根本原因? 在本丸里過于安逸,一心修煉找記憶,卻差點都忘記本身是從精神病院里出來的事了。 于是一直沒敢動作的太郎就見總是冷漠著臉的自家主君此時頗為苦惱地在想什么,最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地深吸了一口氣。 半晌,主君滿臉嚴肅地對他道:“太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覺得為難請一定要拒絕我?!?/br> 太郎同樣嚴肅點頭,心想主君剛才的失態(tài)估計是想自己保密吧。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他錯了。 鮮少外出的審神者從下了二樓就被各路刀劍給盯著了,她一個人去散步眾刀劍也沒意外,山坡上的櫻花開得正好,怎么說也是女孩子的主君想去那邊溜達也很正常。 但接著是什么情況? 樹后面發(fā)生什么了讓主君也過去了? 為什么主君會騎在太郎太刀的脖子上從后面跑出來?。?? 這種帶著人類小孩騎大馬的標準姿勢是怎么回事!? 很多刀都覺得自己今早起床方式不對導致出現(xiàn)了幻覺,等到那一人一刀疊羅漢般出現(xiàn)在庭院里,再三確認太郎脖子上坐的是審神者后,目擊到這一幕的刀劍們手里的東西全都掉了。 主公,主公你怎么了?主公這是中邪了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難道天地要大變了?我冷酷無情的主君去了哪里???不!我可能看到了一個假的主君! 很多刀都覺得自己眼睛瞎了,就算刷了一堆內(nèi)心彈幕也沒能洗去方才發(fā)生那一幕。 “主上……!”覺得有什么東西崩壞掉的長谷部不知從哪個角落里竄出來,要不是審神者坐得太高他能一把撲過去抱大腿,“您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嗎?主上!主上您不要嚇我!” “長谷部,我在拜托太郎幫我找記憶。”審神者蹙眉瞪了一眼底下的長谷部,“安靜點?!?/br> 啊,原來主君突然這樣是為了找記憶啊,找到了答案心里有了安慰的刀劍們紛紛平靜了。審神者是失憶患者這件事,隨著相處時間的推移整個本丸都知道了,這還是她死摳靈力那會兒眾刀劍聚在一起八卦出來的,大家都猜出來她這么拼命修煉估計就是為了恢復記憶。如今有了這一幕,雖然有些意外但也理所當然。 如果是平時,審神者這話可能還挺有威懾力,但現(xiàn)在坐在太郎身上的姿態(tài)完全放大了她的嬌小,直接導致威力大打折扣。 為什么呢?明明這一人一刀表情都很嚴肅,也確實是在做正事吧?可是這種爸爸把閨女架在脖子上街玩的即視感太強烈,讓他們不由都有點想笑。 在撤去了那份拒人千里和高高在上的距離后,他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家主君原來這么可愛的! “主上!”長谷部的表情嚴肅中帶著委屈,仰頭望著少女時臉上詭異地起了紅暈,但還是目光灼灼盯著她,“如果您是要找記憶,這樣的工作我長谷部也是能勝任的!哪怕一整天也絕無怨言!” 什么!無恥的長谷部!居然想到用這招接近主君!很多被他的話點醒的刀劍們一聽立刻憤怒了,正要發(fā)揮機動跳出來也來搶活時,審神者一句話讓他們?nèi)A四_步。 “我需要的就是太郎的高度,回去工作,這里就不麻煩你了?!边@時候的審神者周身的氣壓明顯降低了,已經(jīng)熟悉套路的刀劍們紛紛偃旗息鼓,知道再糾纏下去就要倒霉了。 于是眾多刀劍就看著太郎帶著審神者在本丸里大略轉(zhuǎn)了一圈,時間并不長,等他將人輕輕放下后,少女總是平靜淡漠的臉上正掛著難得的笑容。 那是陷入回憶,有些平靜卻很幸福的淺笑。 “太郎,拜托你這樣的事給你造成困擾的話,我很抱歉?!碧ь^仰望站在自己對面的大個子,審神者對太郎正色道:“不過方才,我確實是有收獲?!?/br> “我沒什么?!碧蓳u搖頭,和主君方才的相處他沒有不快,反而也挺開心,“有幫到您就很好了。主公,是找回所有記憶了嗎?” “不,只是關于自身童年的一部分經(jīng)歷。雖然只是片斷,卻也讓我解開了許久的疑惑?!鄙倥谷换卮?,隨后她停了儂,冷冷掃了一眼周圍的刀劍,“你們很閑么?這么好奇不如都過來一起聊聊?”略帶冰涼的淡漠語調(diào),讓還在徘徊窺探的刀劍們迅速撤離。 太郎見狀有些擔憂:“主公……果然剛剛的舉動還是損害到了您作為主君的威嚴啊。” “無妨。”審神者毫不在意,“和得到的東西相比,這些只是小事?!彼耐缽膩矶疾皇强可矸莺湍樏娑哑龀鰜淼臇|西,這個本丸還沒有能威脅到她的事物。 “主公,很豁達啊?!碧煽粗矍暗纳倥行└锌闹性僖淮嗡⑿铝藢徤裾叩母杏^。 “并不是豁達,只是對失去記憶的人來說,暫時還沒有什么能比找回記憶更重要吧。我也有困擾的東西啊,太郎。就算是神,也不能說全無煩惱不是么?”也許是找回了真正的記憶碎片,審神者平日里冰冷銳利的氣質(zhì)此時蕩然無存,顯露出這個年紀的少女應有的俏皮柔和,“而且,像剛剛那樣單純歡笑的機會其實并不多,我該感謝你的,謝謝你,太郎。” 說到最后,審神者再一次笑了,仿佛春日里初雪消融,鮮有的溫暖燦爛。 ……………… 另一處緊閉的房間內(nèi)。 “怎么樣?拍到了嗎?” “拍到了,但拍得晚了,只有后半段主公到庭院的一幕了?!?/br> “也足夠了啊!原來主公笑起來這么漂亮的!一定得保存好啊鯰尾哥!”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呀,這個叫平板電腦的東西真好用,幸虧骨喰跟著一期哥出陣去了,不然還拿不到手呢?!?/br> “嘻嘻,有了這個骨喰哥肯定不會在意你偷拿他東西啦!” “我,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難道五虎退你就不想看主公笑?” “……想。但,但是……” 顯然,這是粟田口家的幾把刀在偷偷摸摸做著小動作。 “話又說回來,骨喰真是小氣啊,就算這是主君給他的禮物,也寶貝得太厲害了?!?/br> “知足吧鯰尾哥,好歹你還能玩一玩,我們連摸都不讓摸好么。而且,你這也不是第一次偷拿過來玩了吧?!?/br> “嘿嘿,我還要把這個拿給一期哥看!他一定也會高興的?!?/br> 幾把刀說得正開心時,一道淡漠的清脆女聲打斷了進來。 “可我不高興?!?/br> 臨近午餐的點,陪著燭臺切在廚房忙碌的藥研忽然聽到了自家兄弟的慘叫聲,迅速趕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幾把嚇哭的短刀和似乎被揍了一頓的鯰尾“尸體”旁邊,碎了一地的平板電腦殘片。 完了。 想著下午就會回來的骨喰,藥研憐憫地看著鯰尾,不管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鯰尾哥今天注定還要再挨一次揍。 第二十五章 粟田口平板事件 審神者騎著太郎轉(zhuǎn)悠了一圈的抽風畫面雖然短暫,讓目擊到這一幕的刀多多少少受了點驚嚇,但在事件的最后見到了自家的高冷主君如冰雪消融般燦爛一笑后,紛紛覺得賺了。 這可真是鐵樹開花的難遇光景啊,以后還會不會有還得打個問號呢。 等到外出的所有部隊歸來,有些刀就忍不住把今天的事告訴了同伴,得來所有外出刀劍們“快別逗我玩了”的統(tǒng)一表情。 主君有笑就算了,還因為找記憶所以騎在太郎脖子上是什么鬼? 當我們智障嗎?編故事也編好一點,以為多湊幾把刀劍在一起瞎說一通就能忽悠成功了?別鬧。 這直接導致了除了親眼所見的刀劍外,沒有一把刀劍把他們的話當真,最多也就是為了安撫兄弟口頭上答應了心里還是半點不信。 唯一能做為證據(jù)的東西已經(jīng)碎成渣渣片片掃在垃圾袋里哭泣。還想復原?兇手表示就算沒玩過平板也知道什么叫不留余地,甭管里頭什么零件,全給你拆碎碎的。 ……媽的智障。最后還在堅持解釋的刀們也放棄,這年頭說實話都沒刀信了。 另一頭,審神者的辦公室中,一期一振帶著一水的粟田口刀派出陣組站在少女面前,雙手遞上了一把短刀。 “主公,幸不辱命,信濃藤四郎今天成功接回來了?!庇钟幸粋€弟弟回歸他的羽翼下,一期一振臉上的笑容喜悅中包含期待。 審神者點點頭,接過短刀,有關信濃藤四郎的資料她已經(jīng)從尤夜那邊得到也不需再多問什么,直接釋放靈力將其中的附喪神引導了出來。 “我,信濃藤四郎。在藤四郎兄弟之中也是秘藏子呢!”一身粟田口派軍服短褲的紅發(fā)少年單手叉腰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少年姿態(tài)的短刀憑著靈力的聯(lián)系第一眼就掃向了審神者,看清自己主人的模樣后眼睛很快就亮起來,“大將,我可以鉆進你懷里嗎?” “不可以??!”張開雙臂還沒來得及撲上去,他就被后面幾只手給拉了回去。 為弟弟的莽撞向?qū)徤裾叩劳昵?,又是一番好好教育,一行人下了樓之后,一期一振這才松了口氣。 “一期哥,鳴狐,新的兄弟帶下來了?”樓梯口處早早等著的短刀們迅速聚了過來,立刻看到了他們的新成員。 “哦,這就是信濃啊,和介紹的照片上一模一樣呢!” “信濃,你好,我是厚藤四郎。” “我是亂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