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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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壯拍了拍小湯:“走,我們?nèi)ズ赛c啤酒!”見小湯還在出神,抬手給了小湯腦袋一巴掌,“發(fā)什么呆呢?” 小湯這車迷眼睛戀戀不舍地從轉(zhuǎn)彎處收回,嘆了口氣說:“好車啊好車,絕對是頂配,要是讓我上手試試,就是讓我死也值了?!?/br> 何大壯啐道:“瞧你這沒出息的,丟人!” 小湯樂呵呵地直笑:“沒辦法,我就這點出息?!?/br> 另一邊。 紀安寧一上車,傅寒駒抬手把助理整理出來的材料給了紀安寧。 紀安寧愣了一下,說了聲“謝謝”,接過那份材料仔細看了起來。 經(jīng)過再三盤問過后,那六個學生才把更具體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原來他們雖然沒做什么,卻認出了紀安寧母親曾經(jīng)是某位前輩畫作里的人。 紀遲歸把他關(guān)于紀安寧母親的畫全都燒毀了,可他在生前就有些名氣,那些畫也曾隨著他恩師的畫展展出過一段時間,不少人都拍下了照片。后來紀遲歸死后聲名大噪,這些畫也被翻了出來,不少人驚嘆畫中人的美,更惋惜這些畫再也沒有現(xiàn)世。 也不知是哪個知情人xiele底,這些畫背后的故事竟隨著畫的傳開了,甚至比畫流傳傳得更廣——八卦沒腿,卻是世上跑得最快的東西。紀遲歸的才華越是令人驚嘆,他短暫的一生中所遭遇的苦難和波折就越讓人同情和惋惜。 對于紀安寧母親這個在他生命中畫下最濃墨重彩一筆的女人,終歸沒有被他忍痛燒毀畫作的舉動護住,反倒因為他燒毀畫作而被傳揚得更為可恨。 起初被那六個學生認出并奚落時,紀安寧母親原本都忍了下來,只想著把報酬拿到手就離開??稍诼牭侥橇鶄€學生變本加厲地連紀遲歸也開始污蔑后她就受到了刺激,抄起刀子傷了人。 紀安寧想起上回她母親找過來時,精神已經(jīng)不太穩(wěn)定。當時她母親對她說的話已有了語無倫次的跡象,可是她那時只想躲著那個女人,躲開曾經(jīng)籠罩在她童年的噩夢。 紀安寧把材料合上,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 一直到死,她父親都沒有恨過她母親。在他父親心里,她母親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需要他疼愛的女孩。 她母親也是愛過她父親的。 只是她母親更愛自己、更愛夢想中的優(yōu)渥生活。 紀安寧轉(zhuǎn)頭看向傅寒駒。 傅寒駒一直在注視著她。 紀安寧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抱住了傅寒駒的脖子,說:“過一段時間我想去看看她?!币郧皼]弄清楚的事情,她想要好好地問明白。 傅寒駒伸手攬住紀安寧纖細的腰:“如果你真的想去,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叫人安排你和她見面?!?/br> 紀安寧親了他一口,耳根有些紅,小聲道謝:“謝謝?!?/br> 司機慢騰騰地把中間的隔板放了下來。 紀安寧:“……” 耳根的紅染上了臉頰。 傅寒駒一挑眉,毫不客氣地親了上去,親完以后得寸進尺地說:“比起一直說謝謝,我更喜歡你用行動來感謝?!?/br> 第49章 過了幾天,紀安寧母親的事情塵埃落定。由于院方開具了紀安寧母親精神異常的證明,又有那間藝術(shù)學校的老師出面調(diào)停, 律師很快把賠償方案徹底落實。 這次的風波沒掀起什么風浪, 一切都恢復了往常的風平浪靜。傅寒駒讓人和療養(yǎng)院那邊安排探視,得到答復之后把具體時間轉(zhuǎn)告給紀安寧。 傅寒駒親自陪著紀安寧過去。 紀安寧走完探視程序,在護工的指引下見到了方女士。比起上次見面時, 方女士看起來安靜了很多。只是這種安靜著實有些古怪, 反倒讓人膽戰(zhàn)心驚。 護工說:“由于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突然傷人, 所以我們在醫(yī)生指示下給她使用了鎮(zhèn)定劑。她這幾天都很配合治療, 但是精神狀態(tài)還是不太好?!?/br> 紀安寧點了點頭,朝護工道了謝, 和方女士說起話來:“……你還好嗎?” 方女士目光有些渙散,沒有回答紀安寧毫無意義的問話。 紀安寧其實很不擅長和方女士說話。她們母女之間談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可是在得知方女士傷人的過程之后, 她突然很想知道方女士的想法。 紀安寧頓了頓, 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為什么要用刀子捅傷他們呢?” 那六個學生有男有女, 都還很年輕,沒想到無緣無故遭了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 方女士這才抬起頭來。她的目光落在了紀安寧臉上。 紀安寧不是特別像她。 自然也沒有紀遲歸的影子。 一看到紀安寧的眼睛, 她就想起那個充滿惡意的男人。那個男人就像那六個學生那樣, 永遠帶著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他們嘲笑別人的貧窮、嘲笑別人的天真、嘲笑別人永遠也無法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將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別人的一場游戲。她被羞辱、被奚落,裸照被所有人嬉笑傳閱。 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紀遲歸和從前無數(shù)次一樣把她擁入懷中,帶她離開了那個令她難堪的地方??墒亲阅且院?,在她心里也有了一道永遠都邁不過去的坎。她害怕,害怕自己不再是他心里最美好的那個人,害怕一睜開眼會看到他眼里的嫌惡。 她已經(jīng)失去了尊嚴,失去了信心,失去了面對一切的勇氣。 結(jié)果她懷孕了。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醫(yī)生說她身體底子差,要是做人工流產(chǎn)的話以后可能不能再有孩子。 她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哭了很久。 紀遲歸來了,他身上還帶著油料的氣味,有點刺鼻,但他依然和往常一樣既溫柔又溫和。他說:“把孩子生下來吧,我們一起把他養(yǎng)大。老師說這次畫展可以把我的畫放上去,要是有人愿意買我的畫,我們就可以租更好一點的房子。就租你喜歡的有陽臺的那種,平時你可以在陽臺上曬太陽。師母家里養(yǎng)著很多花,我去討一些容易養(yǎng)活的擺在陽臺上,春天來了,花一開,連屋子里都會變得香香的?!?/br> 紀遲歸好像永遠不會生氣,也永遠不會難過。他永遠有著溫柔如水的目光,只要被他注視著,你就會感覺你擁有了全世界最多最好的愛。她渾渾噩噩地跟著他回家,聽著他每天回來說起畫展的進展,說其他今天賣出了一幅畫,得了多少多少錢,很快可以抵上一整年的房租,等畫展結(jié)束后他們就能去看房子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