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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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寧驚了一下,退后了兩步。 這世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兩種人:一種是瘋子,一種是醉鬼!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會帶來什么后果,只憑著一股子蠻橫的沖動行事! 紀安寧握緊手機再退遠一些,緊張地思考著要不要給傅寒駒打電話,沒想到那醉漢撿完手機殼還是注意到她了,迷離的醉眼瞇了瞇,身體晃動兩下,邁步上前樂呵呵地說:“喲,好秀氣的美人兒!” 紀安寧看了眼前面的電梯,咬咬牙,繞開醉漢跑了過去。 醉漢跌跌撞撞地追了幾步:“別跑啊,跑什么?認識認識嘛!” 紀安寧焦急地等電梯門打開。 在那醉漢的手機摔了第二次、醉漢軟趴趴地跌倒在地起不來時,電梯門終于緩緩開啟。 紀安寧的心放回原處。 她避了避,讓電梯里的人先出來。 沒想到電梯里走出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腳似乎有點問題,拄著根特制的拐杖,出了電梯就徑直走向摔在地上的醉漢。見那醉漢糊里糊涂地在地上摸找自己的手機,男人一拐杖壓到那醉漢的手背上,用力碾轉(zhuǎn)。 紀安寧吃了一驚,快步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之際,紀安寧聽到了那醉漢的慘叫聲。 另一把低沉的聲音也從電梯外傳來:“……葉成林,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反正這手也沒什么用處,我?guī)湍惆阉鼜U了吧,省得你祖父……” 電梯門完全合上之后,那把好聽的聲音被徹底地隔絕在外。 葉? 又是葉! 紀安寧記得那個網(wǎng)紅蜜雪薇兒就是一個葉姓富家子的小情人,這兩個人難道有什么關(guān)系? 紀安寧正想著,電梯門又打開了。 傅寒駒正在外面按下按鍵。 紀安寧一怔。 傅寒駒解釋:“你這么久都沒下來,我準備上去看看?!?/br> 其實紀安寧拖得也不算久,不過傅寒駒挺樂意在紀安寧所有同事面前刷刷臉。他現(xiàn)在就像個剛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圈領(lǐng)地的野獸,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紀安寧已經(jīng)被他給圈起來了。 既然紀安寧已經(jīng)下來了,傅寒駒自然沒理由再上去昭告一番,只能默不作聲地收回手,和紀安寧一塊往外走。 回家路上,紀安寧和傅寒駒說起那醉漢的事。 當然,還有那個拄著拐杖的男人。 第56章 傅寒駒聽完紀安寧的話, 說道:“后面來的應(yīng)該是葉家的老三?!彼D了頓,才接著介紹,“他二十歲是去當過兵,負了傷,腿就是那時候傷到的, 一直沒好。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走路不大平穩(wěn), 得靠拐杖拄著。據(jù)說他回來后去道觀里修行了一段時間, 平日里脾氣非常平和。能讓他這樣動氣的,估計是他那風流二哥的兒子?!?/br> 紀安寧一怔。 傅寒駒說:“葉家老二是個浪蕩子,一天到晚埋在女人堆里,前兩年惹著了不該惹的人, 被人踢斷了子孫根,婚內(nèi)生的孩子只剩一個,就叫葉成林。不過自從他斷了子孫根,對子女就變得非常執(zhí)著, 這幾年認回了四五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 葉家二房亂成一團, 氣得葉老爺子把他們趕了出去, 沒給月給他們分點錢了事。這葉成林是葉老爺子唯一承認的孫子, 估計葉家老三是受葉老爺子的囑托去管教他的?!?/br> 紀安寧瞠目結(jié)舌。她知道有的圈子很亂,只是沒想到可以亂成這樣,私生子和私生女居然可以找到四五個? 紀安寧說:“怪不得那位葉先生會那么生氣?!弊约焊绺鐮帤? 侄子也不爭氣,能不生氣嗎!雖然偷聽不太厚道,她還是免不了回想起葉家老三教訓葉成林的那些話,“那葉成林和他爸爸有點像,好像又不太像?!?/br> 傅寒駒挑眉,看著紀安寧,讓紀安寧繼續(xù)往下說。 紀安寧說:“他看起來和他爸爸一樣風流浪蕩,喝醉了就亂調(diào)戲人,可是聽那位葉先生說他會這么頹喪是因為某個女人?!?/br> 傅寒駒淡淡地說:“受了情傷不是放縱的理由?!?/br> 紀安寧點點頭,也轉(zhuǎn)過彎來。真要那么喜歡一個人,怎么會隨隨便便去調(diào)戲別人? 傅寒駒說:“能不招惹葉家人的話,最好不要去招惹?!?/br> 紀安寧一愣,忍不住看向傅寒駒。 傅寒駒說:“葉家是這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能不起沖突最好不要起沖突。” 紀安寧連忙搖頭說:“我怎么可能招惹他們?!彼緛砭筒皇菒酆腿舜蚪坏赖?,只有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時她才會有安全感。既然連傅寒駒也特意叮囑說不要去招惹,紀安寧自然認真地記在心里。 傅寒駒卻給她扔出一個驚雷:“這個葉家老二,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和人打賭將你母親追到手、又把你母親甩了的人?!?/br> 紀安寧錯愕不已。 那是紀安寧母親所有不幸的開端。被誘惑著看見了繁華的世界,被誘惑著以為自己可以走進另一個世界——被誘惑著背叛了一生中最真摯的愛情。一個懵懂無知、未知世事艱險的少女,怎么可能抵擋得了那么一個裹滿蜜糖的陷阱。 紀安寧不敢置信,睜圓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傅寒駒:“是真的?” 傅寒駒抓住她的手:“是真的。” 紀安寧不像她生父,也不像她生父,她像的是那個早已死去的紀遲歸。即使紀遲歸只帶著她過了那么幾年,卻給她看過了世上的繁華和美好、痛苦和劫難。那個年紀的小孩,也許記事還不行,回憶起來朦朦朧朧、不清不楚,可曾經(jīng)烙印到心底的震撼和震驚不會消失。 也正是因為那樣,紀安寧才會是如今的紀安寧。 紀安寧沉默下來。 她從來沒去想過自己的另一個“父親”。在她心里父親永遠只有一個,他們父女的緣分因為父親的死亡而走到盡頭,但只要回憶起父親來,她就有勇氣面對任何挫折和磨難。 紀安寧說:“他不會想起母親的?!比~家老二不會想起她母親,自然也不會知道有她這么個女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