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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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是如何知道,玉天琉帶來的蠱蟲,名為噤聲?” “……”魏井爻一時語塞。 昨夜,他刺傷兄長之后,立刻在玉天琉手下的幫助下,將噤聲蠱蟲下到了親生女兒身上,自然熟知噤聲蠱蟲的名字,在對方的語言撩撥下,竟然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還等什么,拿下?!崩钤桨椎吐曄铝?。 第96章 昆侖仙山(三十四) 昆侖修士們剛剛結(jié)束了和玉天琉的戰(zhàn)斗,早已殺紅了眼。 鞠陵仙山和昆侖仙山世代交好沒錯,魏井爻也確實(shí)是鞠陵仙山仙主之子沒錯,可是那又怎樣?他們已經(jīng)連玉天琉都打了,還不敢打魏井爻嗎? 面子上的阻礙沒有了,修士們只知道聽從李越白的命令,紛紛持劍上前殺去。 魏井爻大驚失色,急忙召集手下抵抗,同時身形一閃,往外逃去。 白玉灘的地形,著實(shí)幫了玉天琉和魏井爻的大忙,地形太過于開闊,以至于可以輕松逃離。 話又說回來,正是因?yàn)榘子駷┮子谔与x,玉天琉才會放心前來。這個地形就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一切因素加起來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 “宿主,您為什么沒有事先做好埋伏?就這樣放任玉天琉和魏井爻逃之夭夭”系統(tǒng)有些心急,開口提醒時也帶了一點(diǎn)指責(zé)的意味。 “玉天琉帶來的人手太多,若是埋伏包圍,則需要數(shù)倍于他的兵力,你看這白玉灘,哪里能埋伏得下?”李越白苦笑道:“更何況,各大仙門都在場,若是把他們裹挾其中,后果更加難以預(yù)料?!?/br> “所以您打算死守昆侖,等待玉天琉下一次進(jìn)攻?”系統(tǒng)恍然大悟:“可是眼下,魏井爻還是能被我們包圍下來的吧……” “那是自然?!崩钤桨椎ǖ嘏扇松锨白窊粑壕?。 系統(tǒng)見他成竹在胸,便是明白了他確實(shí)早已布下了埋伏。 魏井爻身形飄忽,正待找到一個破綻,奪路而逃。 李越白冷言觀察著他的動作,暗中發(fā)布命令,正待縮小包圍圈,將其一舉擒下。 卻不想,半空中突然襲來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衣決飄飄,鬼魅般接近了魏井爻,手中長劍刺出,便封住了魏井爻的退路,將其逼得退無可退。 李越白定睛一看,才看出那身影正是自己的好徒弟姜少英。 他明明記得,姜少英是被魏千芊用結(jié)界封在石窟里了,怎么現(xiàn)在…… 這不科學(xué)! 不過再一想,也對,姜少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男主角本來就是超越于科學(xué)之外的,最例外的那個存在。 自己和玉天璣這些好看的炮灰,永遠(yuǎn)都要辛辛苦苦按照客觀規(guī)律來,才能爭取一線生機(jī),男主角不一樣,男主角是永遠(yuǎn)有幸運(yùn)光環(huán)加持的。 眼看著姜少英和魏井爻纏斗了起來,李越白也不敢打擾,只在一旁細(xì)細(xì)觀察。 看得出來,姜少英為了掙脫結(jié)界,也是頗費(fèi)了一番苦功,身上早已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但是精神頭卻很足,臉上全是怒氣騰騰殺氣騰騰。 自己教出來的徒弟當(dāng)然實(shí)力不差,再加上那股殺氣,很快就把魏井爻壓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更何況,這孩子一邊打,一邊還在厲聲追問魏井爻:“老賊!怎么回事!你對你女兒到底做了什么!” 他在石窟里被魏千芊不痛不癢地刺了一劍刺暈了,又被魏千芊用結(jié)界封了起來,心里自然又是不解又是憤怒,等沖破結(jié)界回到這里,一看魏井爻正在昆侖修士的包圍下準(zhǔn)備逃跑,心里也早已明白了大半分。 魏千芊的為人沒問題,一定都是她這個混蛋父親在搗鬼! “你……”魏井爻一味躲閃,當(dāng)然不敢把實(shí)話說出來。 眼前這個愣頭青,恐怕是對自己女兒有非分之想,所以一味護(hù)著她,若是被這愣頭青知道…… 觀戰(zhàn)的昆侖修士們見姜少英如此發(fā)問,早已忍不住把事情的原委喊了出來:“魏井爻給自家千金下了蠱蟲,逼她污蔑我們仙主!” 這話一出,就連遠(yuǎn)處的其他仙門也聽到了。 姜少英聽在耳朵里,怒氣更盛了,刷刷幾個劍招,便破了魏井爻的防御,劍尖直指對方的喉嚨。 二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多動。 “少英,不要傷人!”李越白急忙喝止道。 魏井爻再怎么大jian大惡,也是鞠陵仙山的人。 姜少英現(xiàn)在的情緒沖動得很,要是手一抖,直接把人給結(jié)果了,那麻煩就大了,身為昆侖修士,自己的親傳弟子,無論如何都不能這么草率。 “……是!”姜少英不敢不聽從師父的命令,只得大聲答應(yīng)。 魏井爻見狀,松了一口氣,神色也輕松了下來。 姜少英卻沒有放開他,仍是厲聲追問道:“你給魏千芊下了蠱?” “這位少俠,勿要含血噴人?!蔽呵к仿冻鲆唤z微笑,開始抵賴。 “魏仙長,這件事剛剛已經(jīng)問清楚了,您已經(jīng)露餡了,還有必要否認(rèn)嗎?”李越白輕咳一聲,實(shí)在是見不得這人如此死乞白賴。 眼看自己師尊和魏井爻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皮,姜少英心中焦急,往四周張望了一下,便看到了魏千芊的身影。 她雙目低垂,手里的劍也早就落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上前來救自己父親的意思,一看便知早已對父親心死了。 “快說!”姜少英手里的劍尖又往前危險(xiǎn)地送了送:“那蠱蟲,該如何才能解開!” “……”魏井爻不悅皺眉道:“此乃鞠陵仙山家事,少俠一介外人,不便插手?!?/br> 他是認(rèn)準(zhǔn)了姜少英不敢把自己怎么樣,所以毫無悔意。 姜少英不依不饒,仍是一個勁追問,完全沒有放開對方的意思。 “穆仙師……這……這成何體統(tǒng)啊?”與此同時,幾位和魏井爻關(guān)系較好的修士開始上前勸說:“不管魏仙長犯了什么過錯,也不該如此當(dāng)眾……還請穆仙師將魏仙長放回鞠陵仙山吧……” “我等早看魏井爻行事不光不明,不料真是此等卑鄙小人?!币灿幸槐娦奘勘杀〉溃骸熬谷辉噲D殺害自己兄長,還毒害親生女兒,真是喪盡天良!” “是啊,這一次,鞠陵仙山可要好好清理門戶了。” “那蠱蟲該如何解?”姜少英急了,抬頭掃視周圍的一眾修士們:“沒人知道嗎?” “……老夫略有所知?!币晃荒觊L修士嘆道:“聽說蠱蟲這種東西,生命力極強(qiáng),可在人體內(nèi)生存數(shù)十年之久,要等到被下蠱的人死了,蠱蟲才會跟著死啊……” “怎,怎會如此!”姜少英握劍的手狠狠抖了一下,險(xiǎn)些傷到魏井爻:“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這……只要魏家小姐不要觸及蠱蟲的禁忌,便性命無礙,但有蠱蟲在體內(nèi),多多少少還是對身體有所損害的。”年長修士道。 “呔,你這老頭兒,怎么說話吞吞吐吐,說一半留一半的!”幾個素來討厭魏井爻的修士趁亂道:“據(jù)我等所知,若是殺死施蠱者,蠱蟲也會跟著死去!” “果真如此?”李越白心下一動。 他叫上系統(tǒng)一起,查閱了自己資料庫里的資料,果然看到有些資料里記載著,蠱蟲的性命也和施蠱者的性命相連。 關(guān)于蠱蟲的這條知識,在場的修士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是,只有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修士喊了出來。 剛剛那位說話的老者,必然也是知道這一點(diǎn)的,但眼看姜少英的劍就架在魏井爻脖子上,當(dāng)然不敢說。 施蠱者當(dāng)然就是魏井爻本人,說出來就是挑撥姜少英殺了魏井爻?。?/br> 把這話說出來的那幾個修士,不僅和魏井爻關(guān)系不善,和昆侖仙山的關(guān)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倒是毫無顧忌地說了實(shí)話,反正接下來的事態(tài)再怎么亂,也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 “果真如此?”姜少英低下頭,用看螻蟻的眼神看了看魏井爻,聲音越來越冷。 “……”魏井爻這一下也慌了,忙不迭地開口緩和,丑態(tài)畢露。 氣氛越來越緊張,人們也漸漸安靜下來,沒人敢說話了。 誰都能看得出,姜少英身上的殺氣籠罩了這一小片地方。 “宿主,您……您快點(diǎn)說話?。 毕到y(tǒng)也有些慌了,急忙提醒李越白:“您是姜少英的師父,只有您才能阻止他!” “如果放任姜少英把魏井爻殺了,會怎么樣?”李越白卻不著急,開始沉思起來。 “那當(dāng)然會掀起大風(fēng)大浪?。≌麄€修真界都會知道昆侖仙山的人把鞠陵仙山的魏公子殺了,知道仙主和您殘暴不仁……以后便沒人敢和昆侖交好了……”系統(tǒng)道。 “如果不殺魏井爻,接下來會怎么樣?”李越白又從反面問道。 “這個好辦,就按照修真界的規(guī)矩,讓他們鞠陵仙山內(nèi)部解決問題,老仙主自然會懲處他的?!毕到y(tǒng)道。 “未必?!崩钤桨紫萑肓顺了迹溃骸熬狭晗缮嚼舷芍髂晔乱迅?,繼承人身負(fù)重傷,魏千芊有蠱蟲在身,不能說出真相,其余修士們都不值一提,若是把魏井爻放回去……也許他能很容易說服老仙主,安然自保?!?/br> “……” “自保只是基礎(chǔ),接下來他完全可以趁機(jī)解決父親和兄長,奪取仙主之位,然后和玉天琉繼續(xù)合作,派出大批人馬來支持玉天琉,進(jìn)攻昆侖?!崩钤桨椎溃骸爸匮萆弦皇馈!?/br> “重演……”系統(tǒng)嚇了一跳,他們的目的就是扭轉(zhuǎn)上一世,當(dāng)然絕對不能重演悲?。骸澳撬拗髡J(rèn)為,應(yīng)該怎么辦?” “怎么辦?”李越白笑了笑:“辦法不是明擺著嗎?” 那些流言,輿論……那都是次要的事情了。 當(dāng)斷則斷。 “姜少英。”李越白厲聲喝道:“聽令!” “……師尊?”姜少英正在竭力按捺下殺人的沖動,手中的劍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對感情十分遲鈍,但也微微察覺到了,自己對魏千芊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 若是平常人遇到這種事,他會出手相助,但不至于想殺死那個作惡者。 但是魏千芊……他一想到魏井爻以后還要繼續(xù)利用她殘害她,仗著自己是她的父親就為所欲為,總有一天會把她害死,就憤怒得難以自持。 盡管如此,他也記得自己是昆侖的修士,是師尊的親傳弟子,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不只代表自己。 無數(shù)個念頭在他心中腦中盤旋,一陣嗡嗡作響,再加上有傷在身,他覺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幸而,師尊的呼喚聲讓他清醒多了。 “師尊,弟子聽令?!苯儆㈤_口道,聲音干巴巴的、 師尊一向溫和儒雅,大人大量,這一次,必然是命令自己放開魏井爻了。 自己到底應(yīng)該聽令,還是抗命?唯一一次捉到魏井爻的機(jī)會,若是白白放過了,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少英,按我的命令做。”李越白柔聲道:“殺了魏井爻?!?/br> …… 此話一出,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 “穆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