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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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李越白刻意的引導(dǎo),林燮在這里,失去了原本應(yīng)有的自制力。 他右手放下名片之后,就不由得觸碰到了李越白的手臂,沿著光滑的衣料一路滑下去,然后不輕不重地捏住了李越白的手。 李越白沒有動,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動,反而也略略前傾,親密地湊到了林燮耳邊。 他帶著笑,聲音換回了原主的冷漠高傲,吐露出來的語言毫不留情。 “放手?!崩钤桨椎溃骸澳阆牒挖w公子一樣,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嗎?” 林燮臉色變了變,若無其事地放開了手。 “方才在會場,趙公子提問的問題,恐怕不是他本人的主意?!崩钤桨桌^續(xù)道:“小少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遮遮掩掩是為什么?” “唔?”林燮佯裝萬事不知,聳了聳肩。 “難道是……”李越白收回了笑容,恢復(fù)了冰冷的表情,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低聲道:“……對我有非分之想?” 林燮一愣。 他沒有想到,王寒之說話竟然是這樣的,主動,直接,毫無顧忌,這完全顛覆了他以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更可怕的是,居然還用“小少爺”這樣類似于開玩笑的稱呼來叫自己。 林燮向來都被人認(rèn)為心機深沉遠(yuǎn)遠(yuǎn)超越年齡,然而在王寒之面前,卻又像是變回了一個懵懂無知的十八歲少年,全部心思都被識破了。 實在是有些氣悶。 趁他愣神之際,李越白趁機抽身后退,離開了。 離開了和林燮的獨處場合,卻一時半會還不能從酒會上抽身,王寒之是有一定名氣的,又剛剛做了重要演講,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重要人物的面提前離開。 與酒會上其他重要人物談了一陣子,李越白就又察覺到了新的問題。 前來給他敬酒的人,太多了。 王寒之的酒量屬于中等,平時自律甚嚴(yán),從不多喝,即便是參加酒會,旁人也了解他的脾氣,不多給他敬酒。 可這一次,眾人卻是前仆后繼地敬酒過來。 一時間,有些應(yīng)接不暇。 還好,自從李越白穿來之后,由于系統(tǒng)的幫助,強化了一下這具身體的酒量,不然也許已經(jīng)醉了。 先把人灌醉,然后酒后亂x,這也是x文里常見的套路。 李越白試圖尋找林燮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他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少爺果然是不簡單,被嘲諷了之后,不但沒有黯然失意,反而加快了進(jìn)攻的步伐,連灌醉這樣的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應(yīng)該是想速戰(zhàn)速決。 李越白估算著自己喝下的酒數(shù)量足夠了,便開始裝出了喝醉的樣子,推開人群,做出努力維持正常步伐的姿態(tài),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裝潢華麗大氣,黑白兩色的琉璃墻磚,黑色大理石洗手臺。越是華麗,就越是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羞恥感。 因為原作里,林燮就是在這里第一次推倒了王寒之,上演了經(jīng)典的洗手間play戲碼。 李越白把手機拿了出來,接通了和陸茗的視頻連線,在視頻里囑咐了陸茗幾句,然后將手機藏在了一個角落,只留下攝像頭對準(zhǔn)了外面。 布置好這一切之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下,打開水龍頭,仔細(xì)地清洗了一下雙手。 在嘩嘩的水聲中,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 林燮站在門口,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望著李越白。 李越白在巨大的洗手間鏡子面前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瞥了一眼林燮,仿佛根本不認(rèn)識他。 可惜他現(xiàn)在臉色微紅,目光渙散,高冷的樣子裝得怪模怪樣,像是霧里紅花,別有一種特殊的誘惑力。 林燮眸色又暗了暗,緩步走進(jìn),假裝不在意地關(guān)閉了洗手間的門,咔噠一聲反鎖。 李越白皺了皺眉:“讓開?!?/br> “為什么這樣對我說話?”林燮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他一步一步走近李越白,嘴角那絲笑容也漸漸消失了,無形的威壓氣場漸漸顯現(xiàn)出來。原本開闊的洗手間竟然顯得有些逼仄。 等到近到無法再近的時候,林燮近乎溫柔地扶住了李越白的肩膀,然后狠狠一用力,將他壓到了冰冷的墻面上。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绷舟圃诶钤桨锥厜旱吐曇簦骸澳闾硬坏袅??!?/br> 第115章 無下限x文(四) 換了其他人, 早該被林燮的聲音和語氣撩得腰酸腿軟了。 李越白卻只是冷笑了一聲,內(nèi)心毫無波瀾。 上一世和玉天璣相處太久了,后遺癥至今還在, 和玉天璣那種死皮賴臉八爪魚式的求歡相比, 林燮現(xiàn)在的距離簡直稱得上是紳士距離。 “嘖?!绷舟票凰睦湫β暣虃? 嘖了一聲,就強行用手指扳起了他的下巴:“都到這種境況了, 王大律師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少年心性, 不懂得收斂自己的欲望。”李越白被他冰冷的手指捏得很疼,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只是憐憫道:“你多大了?十八歲?若論年齡,你得稱呼我一聲……” “夠了?!绷舟七恿艘宦?,俯下身就咬住了李越白的脖頸,像猛獸品嘗獵物一樣,啃咬吸吮輾轉(zhuǎn)。 “……”李越白只覺得脖頸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麻癢,忍不住低呼出聲。 “有感覺了嗎?”林燮松開口,低笑道:“王寒之,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只要踏進(jìn)了我的領(lǐng)域, 就是我的奴隸了……” 與此同時, 他手上略一使力, 手心里藏了鋒銳刀尖, 刀尖劃破, 清脆的破裂聲響起。 價值十幾萬的手工西裝, 瞬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領(lǐng)帶也被林燮解了下來,綁住了李越白的雙手。 緊接著,李越白就覺得身子一輕,竟是被林燮抱了起來,放在了大理石洗臉臺上。 危險,不能再拖下去了,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趁著嘴還沒有被堵住,李越白沉聲開口道:“林公子……你知不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被錄下來了,隨時可以發(fā)給令尊觀看。” “……”林燮被他這句煞風(fēng)景的話噎住了。 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時刻,結(jié)果眼前的人竟然不肯乖乖就范,還說現(xiàn)在這部私人春宮能被父親看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燮一窒,原本攬著李越白腰的手,改成掐住了李越白的脖頸:“你說什么?給我說清楚?!?/br> “我的意思很清楚?!崩钤桨灼届o道:“我現(xiàn)在只是錄下了視頻而已,如果你再繼續(xù)錯下去……視頻就會被公開。” “可笑?!绷舟颇抗饫锶桥穑骸澳阍趪樜??以為我會輕易上當(dāng)嗎?”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手機發(fā)出了清脆的鈴音。 林燮一邊死死盯著李越白,一邊收回左手,輕輕點開了手機。 郵箱里收到了幾段新視頻,正是剛剛錄下的。 李越白早已囑咐好了陸茗,將視頻實時保存,一段一段發(fā)送進(jìn)林燮的郵箱。 “試想一下,如果令尊看到你和一個男人……他會作何感想?”李越白一字一頓道。 “你在威脅我?哼……就算被父親看到,也沒什么可怕的。”林燮毫不在意地收起手機,冷笑道。 父親的生活,也未必比他正經(jīng)到哪里去,大不了按照家規(guī)懲處一番罷了,不痛不癢。 “如果我派人將這段視頻散布出去呢?”李越白道:“林氏財團的繼承人,可以完全拋棄自己對外的名聲嗎?” 名聲當(dāng)然很重要,比名聲更重要的,是繼承權(quán)。 一個深陷丑聞之中的繼承人當(dāng)然不是林氏財團想要的,若是此事鬧大,父親也許會考慮換繼承人。 這對于野心勃勃的林燮來說,是絕對不能發(fā)生的。 “那王大律師不是一樣要拋棄自己的名聲?”林燮冷笑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得李越白皮膚淤紫了一片:“為了威脅我,不惜曝光這樣的視頻,這樣一來,王大律師在公眾眼中,不也成了一個蕩婦yin娃?” “你盡可以試試?!崩钤桨茁冻隽艘粋€笑容:“大不了玉石俱焚?!?/br> 他被林燮折騰得面色蒼白,這么一笑有些驚心動魄,一張本來冷漠的臉更是美得萬分決絕。 與原作里寫的那些暗無天日的調(diào)教虐待相比,被曝光視頻算得了什么,無關(guān)人士的指指點點又能傷得到哪里? 林燮確實沒有想到,竟然有哪個受害人愿意自己拍下視頻,自己公布視頻,難道不是都遮遮掩掩生怕世人知道嗎? 最可怕的,還是王寒之竟然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提前知曉了自己會在洗手間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提前布置了攝像頭。 到底是有多深藏不露? 林燮強忍怒火,凝視了李越白半晌,最后在他唇上泄憤一般狠狠啃咬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轉(zhuǎn)身離去。 李越白回到家中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老師……”陸茗弱弱地迎上前來,緊張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到底是……” 陸茗透過視頻親眼目睹了洗手間里發(fā)生的一切,自然是被嚇得不輕,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老師了。 那個林氏財團的大少爺,平時看著一本正經(jīng),一派太子爺范頭,竟然對老師做出這種事情……斷袖之癖也就罷了,竟然強取豪奪,實在是太可怕了。 “無事,不必?fù)?dān)心?!崩钤桨咨裆徍拖聛?,隨口安撫了幾句:“……世情復(fù)雜,人心險惡,多留幾個心眼總歸是沒錯的,陸茗,你以后行事也要小心,只怕林公子不會善罷甘休,也許你也有危險?!?/br> “那我們……怎么斗得過林氏財團……”陸茗擔(dān)憂道。 在這個x文世界里,林氏財團被設(shè)定得呼風(fēng)喚雨,權(quán)勢熏天,包羅萬象無所不能……人人聽到林氏財團四個字都要抖一抖。 但這樣的設(shè)定,畢竟只是為了開車而服務(wù)的工具,作者的設(shè)定雖然大,卻不詳細(xì),不可能面面俱到,總會有破綻。 “放心。”李越白拍拍陸茗的肩:“我們會贏的?!?/br> 陸茗半信半疑地點頭。 “宿主,恭喜您在抵御入侵方面獲得了初步成功。”系統(tǒng)一本正經(jīng)道:“希望林燮接下來會有所收斂。” 在洗手間里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清清楚楚表明了——王寒之連公開視頻都不怕,其他方面還有什么可怕的呢?這樣一來,那些偷拍裸照、竊聽、公開調(diào)情等x文常用威脅手段,在王寒之這里都失效了。 然而李越白當(dāng)然不會樂觀到以為,林燮就會從此偃旗息鼓。 林燮不是會輕易認(rèn)輸?shù)娜?,他這次碰了釘子,怒氣完全被激發(fā)出來了,當(dāng)然會越發(fā)下狠手,從其他方面找自己的麻煩。 其他方面……李越白在書桌前坐下,開始在腦中整理起了王寒之的履歷資料。 王寒之的家庭關(guān)系非常簡單,父母早逝,家境衰落,唯一的親人只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兄長。 兄長名叫王宛之,和王寒之一樣外貌出眾,性格也是一樣冷淡厭世,但生活軌跡卻大不相同,王宛之因為比王寒之大了幾歲,由于生活所迫,十幾歲便進(jìn)入了某著名影視公司,開始出演電影,十幾年打拼下來,也算是頗有建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