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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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之?!绷舟坡冻隽艘粋€難看至極的微笑:“我知道你的槍法怎么樣。” “……”李越白沉默了,這具身體確實沒有經(jīng)受過格斗訓(xùn)練,戰(zhàn)斗力極弱。 “即使你的槍口已經(jīng)碰到了這里?!绷舟浦噶酥缸约旱男目冢骸拔乙材茉谝幻腌娭畠?nèi)輕輕松松取下你的性命?!?/br> “那你為什么不試試呢?”李越白笑。 “你以為我不敢?”林燮的眼睛一瞬間有些發(fā)紅了。 殺了他吧,殺了他就一了百了了。 “很可惜,你不能殺我?!崩钤桨椎溃骸拔乙呀?jīng)預(yù)先在墓園安插了人手……一旦我死了,他們就會動手燒毀你母親的墳?zāi)埂?/br> 說完這句話,李越白一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困于籠中的猛獸。 “聽我的,放下槍?!崩钤桨讬C(jī)械地吐出毫無感情的字詞:“事情會解決的,乖一點?!?/br> 林燮一瞬間有了一種山窮水盡無計可施的錯覺。 明明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可是遇到王寒之之后,總是會被他穩(wěn)穩(wěn)地刺中弱點,化解一切。 三秒鐘過后,林燮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小左輪扔在了角落里。 同時,他自己也一步一步向王寒之走去。 “這樣你滿意了?”他用空蕩蕩的雙手惡狠狠地攫住了王寒之的雙肩:“我x你……” “還沒有?!崩钤桨兹讨p肩的疼痛,右手繞到林燮的背后,將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后心:“站著別動?!?/br> 劇烈的情緒波動讓林燮粗重地呼吸著,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泄憤一樣緊緊地抓著王寒之,似乎要將他的骨頭一根一根捏碎,又像是在海浪顛簸中抓住唯一一支桅桿,平生第一次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樣站了有一個世紀(jì)之久,李越白聽到了一聲綿長的電子音:滴—————— 他抬起眼睛望向病床前的屏幕,黑色液晶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紅色的橫線。 “你父親,死了?!崩钤桨着隽伺隽舟疲吐暤?。 “現(xiàn)在是夜里21點30分,林天裕因病去世?!毕到y(tǒng)道:“和原作里的安排一模一樣?!?/br> 與此同時,醫(yī)院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很多很多人,黑白兩道都有。 林燮沒有去管那些人,只是疲倦地低下頭,把頭靠在了李越白肩膀上。 李越白只覺得肩頭被guntang的淚水打濕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燮哭,林燮居然會哭?這不真實……可這確確實實發(fā)生了。 “為什么不讓我親手殺了他?”林燮的聲音沙啞得有些怪異:“為什么?” “這是一個圈套。”李越白無奈道:“我無法預(yù)測,假如你親手殺了他,會發(fā)生什么事,很有可能你會死……” “我們這樣的人,不怕這種事情的?!绷舟瓶嘈Α?/br> “我知道,林大少爺黑白兩道都混得如魚得水?!崩钤桨椎溃骸翱墒莿e人苦心設(shè)計了那么久,你未必躲得過……” “誰?” “林棟,你的異母哥哥?!崩钤桨咨钗豢跉猓骸笆橇謼澱f服了林天裕,拿到了墓園的管理權(quán),并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好讓你失去理智?!?/br> “……” “假如你真的殺死了林天裕,林棟事先安裝在病房里的攝像頭會記錄下一切?!?/br> “你……”林燮瞇了瞇眼睛,拉開了自己和王寒之的一點距離,仔細(xì)端詳王寒之的臉:“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我是林天裕的代理律師,當(dāng)然知道得比你多一點。”李越白嘆了口氣:“只要拿到了你弒父的證據(jù),林棟就有可能重新聚集起林天裕的部下,用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彈劾你,甚至刺殺你,甚至將你告上法庭。”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雜亂聲音響起,無數(shù)人沖了進(jìn)來。 在人們沖進(jìn)來的一瞬間,李越白推開了林燮。 他必須給林燮留面子,不能讓外人看到林燮脆弱的一面。 林燮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恢復(fù)了該有的冷酷表情和深邃目光,他站在病床前,用往日一貫的氣場來迎接眾人的疑問。 李越白站在角落里,銳利的目光穿過人群的縫隙,看到了林棟,林棟很穩(wěn)重地躲在后面,沒有沖在最前面,也沒有當(dāng)場質(zhì)問林燮。 因為林棟知道,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 林燮確實闖入了父親的病房,確實用槍指了父親……可是在這樣的家庭里,這種事情再稀松平常不過了,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罪行。 歸根到底,林天裕是病死的,不是林燮開槍打死的。 林天裕的手下,并不會因此就與少主勢不兩立。 林棟曾有過的野心,現(xiàn)在都變成了氣悶。 王寒之……如果不是因為王寒之在……林燮很有可能真的在盛怒之下將子彈送入林天裕的心臟。 大好機(jī)會,完美的計劃,就這樣被王寒之徹底毀掉了。 第121章 無下限x文(十) “現(xiàn)在想想, 那天夜里你們一定全都瘋了?!毕到y(tǒng)感慨道:“尤其是你, 宿主?!?/br> “我?”李越白悠閑地坐在自己的書房里,搖晃著一杯熱茶:“我沒有做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吧……?” “你救了林燮。” “系統(tǒng), 你是想挖苦我, 說我犯了……那個斯德哥爾摩癥嗎?”李越白笑了笑:“我之前確實說過,不打算管他的死活,不打算救他, 但那只是氣話而已。當(dāng)面臨與我命運相關(guān)的選擇時, 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很清楚?!?/br> “那您有沒有感覺……您對他的感情,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感情?”李越白僵了一下。 確實,當(dāng)林燮guntang的淚水落在自己肩頭的時候,那一瞬間, 自己確實覺得林燮很可憐, 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感情的事情先放一邊, 我們來談一下宿主您的成長。”系統(tǒng)嚴(yán)肅地查看著資料:“系統(tǒng)經(jīng)過計算得出,那天夜里,在林燮面前,您第一次突破了自我性格和固有行為方式的桎梏。” “?”李越白疑惑地皺了皺眉,把茶杯放回書桌:“系統(tǒng), 我已經(jīng)……為人師表很久了,這個世界不是少年漫世界, 不存在像少年漫主角那樣突然成長的情況。最重要的是, 我沒有感受到你說的所謂突破。 在前面的幾個世界里, 李越白被迫進(jìn)入過險境,殺過boss,救過一些人人,相比之下,現(xiàn)在這一穿只算得上休閑關(guān)卡。 “您真的沒有意識到嗎?”系統(tǒng)低聲道:“您在之前幾關(guān),是怎么對待自己身邊人的?全都是溫和,寵溺,關(guān)愛,一味縱容……” “……”李越白被系統(tǒng)說得心底一陣尷尬,只覺得血氣上涌,臉上guntang,不由得呵斥道:“我愿意寵著,有什么問題?” 反應(yīng)這么大,還是因為系統(tǒng)說的沒有錯。 第一個世界里的慕容南,對自己好得過分了,自己不好拂他的面子。 第二個世界,葉青——一開玩笑,那可是葉青啊……自己當(dāng)然愿意寵著葉青。 第三個世界,玉天璣……這個真的不能怪自己,玉天璣那種死皮賴臉的撒嬌方式,沒有人能推得開吧? …… “……你說得對,系統(tǒng)。”李越白無奈地往書桌上一趴:“我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圣母,怎么樣,圣母有錯嗎?” “所以系統(tǒng)認(rèn)為,在現(xiàn)在這一穿,您變得強(qiáng)勢了。”系統(tǒng)道:“您對林燮……未免太狠了,這和以前的您不一樣?!?/br> “我以為我才是被折磨的那個。”李越白試著回憶了一下與林燮在地下室里發(fā)生的一切,驚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毫無被害者應(yīng)有的痛苦。 “從感情角度來看,林燮反而是受害者?!毕到y(tǒng)毫無三觀地拋出了歪理:“整個過程中,他的感情都被您cao縱了?!?/br> “……” “那天夜里,您甚至威脅了他,逼迫了他,讓他不得不聽從您的命令。” “不要把我說得好像boss一樣啊……” “在林燮眼中,您冷酷,惡毒,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系統(tǒng)道:“是一切噩夢的具現(xiàn)化,林燮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挫折,您……成為了以前從未想過的角色?!?/br> “那只能解釋為,是命運跟我們開了一連串玩笑了。”李越白笑了笑,喝光了杯中的熱茶。 林天裕去世后,接下來的一切,都順利得超出想象。 林燮接管了整個林氏財團(tuán),林棟等人明哲保身,不再戀戰(zhàn),紛紛交出了全部股權(quán),逃出了國門。 李越白辭去了林氏財團(tuán)代理律師的職務(wù),安安穩(wěn)穩(wěn)躲回了自己的小書房。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林燮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李越白還清清楚楚地記著自己的任務(wù),同時并不覺得焦慮。 愛不是能強(qiáng)迫得來的,林燮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愛,而是休息與思考。 他有幾乎無窮無盡的時間,來等待林燮慢慢愛上自己。 放下茶杯時,落地窗上面響起了敲擊玻璃的聲音。 李越白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他看到林燮靜靜地站在玻璃的另一邊,身形挺拔如雪中枯樹,一雙墨黑的眼睛仍舊是深不見底。 “防彈玻璃?”林燮用口型輕輕問了一句。 “你猜?!崩钤桨仔?。 林燮垂下眼睛思考了一秒鐘,隨即再次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zhǔn)了李越白,作勢要扣下扳機(jī)—— “喂,饒了我吧?!崩钤桨仔Γ骸拔铱刹辉敢庠儋I這樣一塊,很貴的?!?/br> 這樣說著,他把手放在了cao縱按鈕上,按下。 落地窗緩緩打開。 “宿主,他帶著殺傷性武器來的,十分危險,系統(tǒng)認(rèn)為您還是不要見他的好……”系統(tǒng)機(jī)械地提醒道。 “不會有事的。”李越白道:“何況,我也早就想跟他解釋清楚,再忍下去,真的不行了?!?/br> 林燮連同窗外寒冷的空氣一起撲了過來,不管不顧地上前抱住了李越白。 “唔?這是什么意思?”李越白微笑著拍拍林燮的背:“為什么來找我?林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和你相比,那些都是小菜一碟?!绷舟坪吡艘宦暎骸瓣P(guān)窗戶,冷。” 窗戶重新落下,窗簾也關(guān)閉了,書房里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中。 周圍沒有別人,他們兩個似乎被隔絕在了整個世界之外。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應(yīng)該恨你還是……更恨你?!绷舟频拖骂^,湊到李越白耳邊,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