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站在道德的角度來講,她實在沒辦法生生破壞一個父親想給自己兒子簡單慶祝生日的愿望。 很快就到了陸宅。 許沐站在外頭,心里頭還是很排斥要平靜面對陸懷承這件事。 陸景琛見她愣在原地不動,走回來抱住她,什么都沒問,只說:“要不咱還是回去吧?” 許沐深吸了口氣,最后還是搖搖頭:“走吧?!?/br> 陸懷承身上披著一件開衫大衣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們,見兩人來了,高興得不得了,連吩咐保姆倒茶招呼兩人。 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陸景琛雖然肚子很飽,但還是把那一大碗長壽面給吃完了。 兩人難得來一次,時間又這么晚。 陸懷承怎么都要留他們在這睡一晚。 —— 最后還是留下了。 陸景琛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里頭還有他的衣服,都是干凈的。 一上樓,陸景琛就開始醉酒耍流氓了。 房間里沒開燈,許沐前腳剛走進去,后面的人跟上來,一腳踢上門,伸手撈過她把人摁在墻上,一手墊在她后腦勺,低頭一邊吻她,一邊粗暴的拉開她裙子側(cè)邊的拉鏈,火熱的手掌探進去,握住她纖細的腰身,來回撫摸。 他靠在她耳邊,一邊親著她紅潤的耳垂,一邊壓低聲音誘哄:“我生日禮物呢?” “在包里。”她推著他的肩膀,“你先松開,我拿給你?!?/br> 陸景琛壓著她不讓動,臉上笑容又痞又邪:“不急,等會兒再拿?!?/br> 他伸手捏住她胸前兩團,放肆揉捏,動作很慢,折磨得許沐雙腿發(fā)軟,差點就站不住了。 陸景琛心滿意足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抱著人丟到床上,沒等她起身,人又跟著欺身壓了上去。 他今晚喝了酒,腦子燒得意識混沌,看著身下眼波流轉(zhuǎn),面色緋紅的女人,藏在骨子里的男人野性和欲望一下被釋放,抓住她的腳踝,三下五除二把人剝了個精光,磨了幾下,感受到那處的濕潤,便一鼓作氣地沖了進去。 他頂?shù)糜种赜挚欤埵且呀?jīng)有過很多次的許沐也架不住他這般沖撞,忍不住趴在他肩膀上小聲啜泣起來。 陸景琛捏住她的下巴,動作憐惜地吻掉她的眼淚,下邊依舊在不慢不快地頂弄。 最后關(guān)頭,他把人翻過來,手和她十指相扣,一邊在她耳邊說著‘我愛你’,然后釋放了自己,填滿了她的肚子。 完事后,他把她摟在懷里,一只手輕撫著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捏著她的左手中指,好像在丈量著什么。 許沐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加上這人身上又是酒氣又是汗味,難聞到不行,忍不住拿腳踹他:“趕緊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陸景琛惡劣的笑,親了親她說:“不一起?” 這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真以為她不知道? 許沐直接一巴掌招呼過去:“滾。” 陸景琛最后再確認了一邊手里的事,然后利落翻身起床:“我去洗了。” 他走后,許沐躺了會,剛才被他折磨得喊得聲音都啞了,喉嚨這會兒又干又痛。 她掀開被子起來,自己剛才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扯得完全穿不了了,索性就在他衣柜里找了件襯衫穿著,她瘦,穿進去就跟小時候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袖子很長,下擺堪堪遮住膝蓋。 這會兒大家都去睡了,許沐開門出去,循著印象走到一樓倒了杯水,再上樓,卻突然不知道哪間房才是陸景琛的臥室了。 沒辦法,她只好憑著直覺停在一間房門口,推開門,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陸景琛的書房。 她本來是打算關(guān)上門再繼續(xù)找的,但鬼使神差地,控制不住腳步,走了進去,打開燈,一看,書架上擺滿了他參加各種比賽獲得的獎杯和證書。 這書房他很久沒用,里頭干干凈凈,窗戶旁還放著個畫架,被白布給蓋住了。許沐循著書架上的證書一個個看過去,最后,停在了一個獎杯的面前。 那是12年普利茲克建筑獎的獎杯,獎杯上的署名是——lvin。 建筑界的亞洲神話,她的偶像,lvin。 許沐一直記得,lvin就是在12年參加此次比賽獲得這個獎杯后,隔年,就傳出了退圈的傳言。 13年lvin無故退圈。 13年,陸景琛跟蕭亮打架斗毆,右手受到重傷,之后,就消失去了云南和西藏。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巧合。 而在那個獎杯旁邊,還放著一個畫框,里邊被精心框裱起來的是一幅參賽作品,署名是——許沐。 她記得,那是她出國后第一次嘗試參加金塊獎,結(jié)果作品剛交上去沒多久,就接到國內(nèi)的電話,說許奶奶去世了,她當下趕了回去,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后,評委那邊聯(lián)系不上她,最后只好把她的參賽資格給取消了。 而這場比賽最后也不了了之,結(jié)果怎樣她也不記得了。 許沐捂住嘴,一動不動地站在書架前,眼淚都快冒了出來。 —— 陸景琛洗完澡出來,正擦著頭發(fā),一看床上,被子亂糟糟擺在床中央,人不見了。 他眉心一擰,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轉(zhuǎn)身打開門,一看,對面書房正亮著燈。 許沐站在書架前,背對著他,手里抱著一個水杯,眼睛盯著上頭的一個獎杯。 陸景琛心下了然,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她,輕聲問:“怎么跑這兒來了?” 許沐人沒動,低垂下眼簾看著他的右手,因為洗澡他把表給取了下來,那兒的一道疤痕赫然映入視線。 她伸手覆上那道傷痕,顫抖著聲音叫他:“陸景琛……”話音落地,眼淚跟著掉了下來,一滴滴掉在他的手臂上,guntang又灼熱。 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她在自己面前掉眼淚,說不驚訝不慌張是假的。 陸景琛把她轉(zhuǎn)過來,憐惜地擦掉她的眼淚,聲音低柔:“哭什么?別哭了,嗯?” 許沐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臉埋在他頸間,不說話,眼淚直流。 或許這世上真有命中注定這一說。 高三畢業(yè)那年他認識11歲的許沐,原以為這只是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結(jié)果在q大百年校慶那年,又讓他見到了她,兩人不僅師從同一人,更讓他意外得知,她的偶像竟然就是自己。那時因為時間匆忙,他沒有當面去找她,只私下拜托沈老好好栽培她,別埋沒了一個人才。 他期待她成才,期待將來的某日,她也通過自己的努力站到極高的位置,到那時再見,或許才是最合適的。 可他終究沒能等到那天。 手剛受傷那段時間,很多朋友都來看他。金塊獎比賽的評委之一曾當過他一段時間的導(dǎo)師,他來看他時,就說起了前陣子比賽中的事情,感嘆一個叫許沐的中國籍女大學(xué)生的作品本可以得獎,但因為聯(lián)系不上人,中途被取消參賽資格,很可惜。 陸景琛不確定地問了句,您說她叫什么?許沐? 對方點頭。 后來他請求那位評委,問他能不能把許沐的參賽作品帶給他看一看,這一看,就確定無疑了。 真是她。 那一刻,他心底不知是遺憾還是激動。 作為一個建筑師,手是最寶貴的靈魂,可他現(xiàn)在右手廢了,就等于幾乎和夢想也背道而馳了。 莫大的悲哀。 也許是一種變態(tài)的想法,可當時的他的確有一種——把對夢想的希望寄托在許沐身上,讓她代替自己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因為有她,才讓他感覺自己還跟建筑這一行依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許沐趴在他胸前,哭得直搖頭:“不止……不止這些……” 還有什么呢? 她不愿再說。 第51章 兩人正式進入同居的日子了。 以前一周只有三四晚一起過夜,后來陸景琛嫌麻煩, 索性就讓她把衣服這些都給搬了過來, 帶著糖糖一塊入住,對面閑置著, 偶爾過去打掃一下。 陸景琛本想讓她直接退租, 可許沐說什么都不肯,嘴上說是合同已經(jīng)簽了,要強行退租就是違約,還說要哪天兩人吵架, 她不高興了,房子退掉她不就沒地兒可去了? 陸景琛掐她的腰, 語氣故作兇狠:“敢情你心里一直惦記著要跟我吵架呢,嗯哼?” 許沐最怕被撓癢,偏生這人力氣大,躲不開,撓得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最后只好繳械投降, 咬著他的肩膀口齒不清地說我錯了。 雖然這茬算是過了,可陸景琛心里總覺得, 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周末, 難得休息。 昨兒晚上陸景琛在公司加班,半夜才回。許沐早上醒的時候他還在睡,手緊緊摟著她,側(cè)著頭, 睡得很沉。 她撐起頭,盯著他的睡顏看。他睡著的時候很像個孩子,眉目間都是柔和,帶著讓人熨帖的心安,許沐伸出手指,一筆一劃臨摹著他的眉眼,睡夢中的人似有察覺,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被子里,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嘴里喃喃:“別鬧。” 許沐彎著唇無聲的笑,把臉貼在他的背上,看見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一切靜謐祥和,美好得就像這輩子就這樣過了,也了無遺憾。 在床上又賴了會,陸景琛還沒有醒的意思,許沐悄悄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掀開被子輕聲下床。 往日里都是他起早給她做飯,今兒個難得有機會讓她也施展一次,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 陸景琛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不見人。他揉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從樓上下來,還沒靠近,就聽見廚房里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他走過去,靠在廚房門口,瞇起眼,看著里邊背對著自個,穿著小小圍裙正一邊看食譜一邊搗鼓鍋鏟的人,舌尖舔著嘴角笑了。 許沐正在研究火候該調(diào)到什么程度,又看手表,計算時間,冷不丁被人從身后攔腰抱住,嚇得手一抖,食譜差點掉進鍋里。 身后那人正把臉埋在她頸窩,親昵地來回蹭,溫?zé)岬臍庀姙⒃谄つw上,又熱又癢。許沐往后躲了躲,微低頭看他:“起了?” 陸景琛含糊的‘嗯’了聲,沒忍住,吻了下她的后頸,又想把人扭過來親。她在廚房待了一個多小時,身上倒沒點難聞的油煙味,反而香得很,跟那罌粟花似的,讓他上癮,忍不住靠近。 這人剛醒,一大清早就耍流氓,還沒刷牙洗臉,下邊就蘇醒了,還惡意地有一下沒一下的頂她。 許沐扭開頭一手蓋住他湊過來的臉,把人推開,一臉嫌棄:“趕緊地先去刷牙。” 結(jié)果這人表面聽話,一刷完牙洗完臉,從浴室出來,等她把碗筷擺放好,就抓住她的手腕,手一用力把人撈進懷里,扣住她的下巴,一低頭,吻了下去。 非得要親得她渾身發(fā)軟,耐不住向他求饒才意猶未盡地松開。 今天休息,陸景琛早就計劃好今天要帶她去哪約會,吃完飯,給糖糖碗里裝足狗糧,兩人就出門了。 誰知一出小區(qū),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