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聶縉聽了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何總是她教他? 禁不住她的慫恿,即便聶縉再羞澀也只得勉力一試。 女子只褪了一條綢褲丟在一邊,男子除了腰帶松散卻還算是齊整的。她攀著他的肩頭,坐在他的腿上,感覺著那大物,難以言喻的充實(shí)感和爽快。 聶縉從未想過他竟然還有幕天席地的一天,雖然想起來很羞恥,但是卻帶來陌生的不一樣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仿似波濤起伏,□□迭起…… 園子門口,凌藍(lán)探頭往里看了一眼,道:“我方才似乎聽到了殿下的聲音,莫非是叫我們進(jìn)去?” 春華神色有些不自然,凌藍(lán)到底年紀(jì)小不經(jīng)事,方才那里頭傳出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音,那是能進(jìn)去的嗎? 到底還是聶縉厲害,從未見殿下如此快活過。 “過一會兒吧?!贝喝A悶聲道,“且耐心等等?!?/br> 凌藍(lán)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 冷不丁的,抬頭瞧見一個身著淺金色錦衣的高大男子快步向這邊過來。 春華急忙攔?。骸奥〈颂幉荒苓M(jìn)!” 那男子抬起頭望著春華急切的說:“我非得面見公主不可!” 春華一看,原來是楚離,身上還穿著羽林衛(wèi)的宮中錦衣。 她急道:“現(xiàn)在不行就是不行,有什么事那般緊急?” 楚離跺腳:“怎能不急?陛下馬上就要到府門口了!我特地提前來通報一聲!” 春華一呆:“陛下……你說陛下……” “唉,這個時候你還攔著我做什么?!”楚離伸手將春華一掀便掀到一邊,大步跨進(jìn)了園子里。 “哎,你……”春華撫額,“你這亂闖,萬一……哎呀,真是找死……” “殿下!” 人未到聲先到,當(dāng)楚離見著兩人時,只見昭和靠在聶縉懷中,一襲錦繡長裙曳地鋪散如花,懶洋洋的望著他。 楚離見兩人臉色都有幾分薄紅,眼神看著有點(diǎn)詭異,雖然未作他想,但是瞧著兩人親密狀態(tài)還是心里膈應(yīng)。 心里再膈應(yīng),眼前的事情才真是十萬火急。 “請殿下快做準(zhǔn)備,陛下怕是已經(jīng)要到大門口了!” 第66章 v66 昭和見楚離這般著急的樣子, 問:“你知道陛下此來是何原因?” 楚離雙眉緊鎖,思忖了幾秒,道:“怕是跟藺家脫不了干系, 殿下早作準(zhǔn)備?!?/br> 昭和星眸微轉(zhuǎn),驀地想起一件事, 心口劇烈的跳了一下,立即對楚離說:“你立即去后宅將阿吉藏好!” 楚離豁然醒悟, 趕緊的加緊腳步向外去了。 “你擔(dān)心他們?yōu)榇硕鴣??”聶縉將她扶起來, 方才那般狂浪這時她還腿腳酸軟呢。 昭和點(diǎn)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她召喚了春華,對鏡整理了儀容。聶縉說:“我也回避一下?!闭押忘c(diǎn)頭,一切就緒,幾個侍女簇?fù)碇蛑皬d走去。 才到前廳旁的回廊上,便聽到外頭一聲拖的長長的尖細(xì)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她加快了腳步,迎了出來, 這時的元和帝已經(jīng)下了龍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闖入了昭和的府邸, 踏進(jìn)了大門。 昭和抬眼看他的神色, 只見他雙眉緊鎖,眼底隱含一絲恐懼又帶著幾分惱怒, 一張臉繃的緊緊的, 看著怪嚇人的。 昭和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 尤其是在進(jìn)她府邸的時候,不由得心底一凜。 “皇弟,怎的突然來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也好叫人迎接你呀!”昭和臉上堆滿笑意柔聲道。 元和帝依舊沒有半分笑意,緊跟在他身后的, 還有那盛裝華麗的藺貴妃,昭和看到那女人的時候禁不住微微瞇起了眼,眼底的惱色一閃而過。 藺貴妃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是跟在元和帝的身后,并沒有做聲。 元和帝朗聲道:“今日朕興致好,正好來瞧瞧皇姐在做什么。”他眸光一轉(zhuǎn),便將前面院落看了一遍,又道:“皇姐的園子都打理的極好,想必這春濃日暖的時候鮮花怒放景色美的很,朕正好去賞一賞!”說完,拔腿就沿著游廊向著園子里頭走去。 他這樣子,昭和更加確定了他這副架勢的原因。 她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睨了藺貴妃一眼,她不動聲色,心里揣度著這位貴妃娘娘到底知道多少。 說不慌,是假的,但是想到里頭還有楚離和聶縉,還有機(jī)會隨機(jī)應(yīng)變,除非意外,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岔子。 藺貴妃輕笑著走到昭和身邊,低聲問:“瞧著長公主殿下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么事讓您臉紅心跳呢。” 昭和輕輕一笑,她這話是以為自己心虛的臉紅心跳呢。 昭和眼波滟瀲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這個……貴妃娘娘可就不懂了……本宮面首多,臉紅心跳的時光倒是還真不少呢。說起來,貴妃娘娘人在深宮怕是做夢也想象不到這樣熱鬧有趣的日子吧?失陪?!闭f完,她一拂袖便上前跟著元和帝去了。 面首多?藺貴妃聽得刺耳,既妒又恨,氣的牙癢癢,心里暗暗罵道,賤人!今日之后,叫你同你的那些浪蕩面首們死無葬身之地! 入了后園,元和帝目光又轉(zhuǎn)了一圈,哪有半點(diǎn)他要找的那個人影子,這時,突然聽到身后女子嬌聲叫道:“哎喲,本宮的耳墜子掉了,真是該死,那可是皇上賞賜的波斯國進(jìn)貢的珍品!” 看到元和帝望過來,藺貴妃扯著他的袖子急道:“陛下,還不快幫我找找!” 元和帝會意,一聲令下:“全部都給朕找,找不出來別想交差!” 他帶來的人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群太監(jiān)伴伴得了吩咐,立即散開,分布到公主府的各個角落。 昭和蹙眉,不悅的抿緊了嘴唇,五指緊緊握著袖子口。 她恨恨的看了那女人一眼,方才還瞧見她的耳墜子好好的在耳朵上,怎的片刻就沒了?好一個狡猾的狐貍!若不是她攛掇,自己的皇弟也不會疑心到她的身上來,做出如此令人厭惡的事情。 她壓住心底的氣惱,柔聲對元和帝說:“既然他們?nèi)フ伊?,陛下不如喝一杯茶歇一歇??/br> 元和帝點(diǎn)頭,看她的眼神卻比往常淡漠了幾分。 后園之中有一個敞軒,元和帝不愿挪步,昭和只好在敞軒中備了茶水,幾人圍桌而坐慢慢品茶,只等太監(jiān)們搜府的結(jié)果。 后園墻角邊一棵大柳樹高高的伸過那邊墻去,隔墻便是阿吉所在的宅院。 昭和不自覺的向著那宅院便看了幾眼,藺貴妃眼眸一轉(zhuǎn),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心里疑竇頓生。 藺貴妃心中得意,想必這位長公主長這么大還沒有被搜過府,心里估計抑郁著呢。 太監(jiān)們搜了半晌,紛紛來報沒有找到貴妃的耳墜子。元和帝的臉色漸漸開始舒緩。 藺貴妃扯了扯元和帝的袖子,嬌嗔的說:“陛下,你忘了我跟你提的事兒?” 元和帝恍然想起,道:“的確,你不說,朕倒是真的忘了?!?/br> “皇姐,朕昨日做了一個夢,夢見母后了?!?/br> 昭和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微微帶笑:“哦?母后如何了?我也有時夢見母后呢?!?/br> 元和帝微笑:“母后說不放心你孤單一人,責(zé)怪朕沒有照顧好你。因此,朕決定給你賜婚。” 昭和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干笑道:“賜婚?瞧皇弟說的這話,你不是說讓我自己選嗎?” 元和帝拍了拍昭和的肩頭:“呵呵!朕一直等著皇姐自己選呢,可是呢,皇姐卻讓朕很失望,到現(xiàn)在也沒瞧見選出什么人來。為了防止將來皇姐孤獨(dú)終老,朕還是決定自作主張給皇姐賜婚了。朕會發(fā)布長公主招親的消息,然后在提親的皇親貴胄當(dāng)中選擇,朕一定會斟酌再斟酌,不是一等一的身世人才,絕不能入不了朕的法眼,皇姐盡管放心等著做新娘子吧。就這么決定了?!?/br> 他的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絲毫不留給人商量的余地。 昭和恨恨的磨著牙,道:“皇上還真是盡職盡責(zé)啊?!?/br> 元和帝假笑道:“有母后的督促,不敢不盡責(zé)?!?/br> 昭和惱火,居然還搬出母后來壓她?若他只是她弟弟,她真想此刻就摔茶杯,可是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皇帝怒不可測,老虎須不可捋。 放在平日她還可以反駁一番,可是放在今日,他明顯是來找茬的,若是反駁,只會弄巧成拙。 她似笑非笑的冷冷瞥了藺貴妃一眼,她將了她一軍??! 太監(jiān)們沒有收獲,元和帝似乎松了一口氣又似乎有點(diǎn)失望。 幾人起身正要離開,冷不丁的,一聲清脆的孩童笑聲從隔壁院落傳來,落到昭和的耳畔,恍若驚雷。 元和帝臉色僵住,驚訝的看向昭和:“是不是朕聽錯了?你府中還有孩子?” 昭和忙道:“怕是院外的孩子,那外頭并非昭和的府邸?!?/br> 元和帝直直的看著她,眸色陰沉:“可是和你的府邸只有一墻之隔,會是哪一家呢?朕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這道墻隔壁靠著河流,河流邊的一大片林地都是賞給你的呢。你如今說,不知道,不是你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連聲質(zhì)疑,讓昭和手心冒出一片濕汗。 元和帝又道:“還是說別有隱情?” 藺貴妃笑道:“陛下,你可別冤枉長公主呢,咱們過去瞧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 她手一揮,立即幾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借著墻邊的大柳樹縱身過去,將那邊的人都控制住。 待得元和帝急匆匆的穿過后門趕到隔墻的宅院,他詫異的很,不知道這里何時建了一座宅院。 敲開了宅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那婦人竟還是元和帝認(rèn)識的熟人。 “徐宮人?你怎么在這里?”元和帝驚訝極了。 徐宮人看到元和帝立即老淚縱橫的道:“奴婢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陛下,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因奴婢沒有家人無處可去,長公主殿下聽聞了這件事便將這宅子贈給了奴婢。奴婢鎮(zhèn)日里在此供奉先皇后的靈牌。最近因?qū)嵲谑窍ハ录拍銖亩鳚商檬震B(yǎng)了兩個戰(zhàn)士遺孤聊做老年慰藉?!?/br> 這時,不遠(yuǎn)處又傳來笑鬧聲,原來是方才侍衛(wèi)縱身進(jìn)來將孩子逮住,那孩子不知道是來者不善,竟胡亂的同侍衛(wèi)廝鬧,還當(dāng)是做游戲呢。 “將孩子帶過來朕看看?!痹偷酆傻恼f。 孩子帶到了跟前,他細(xì)細(xì)看去,只見眼前的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模樣長相哪有半分同自己或者昭和相似的?分明就是兩個陌生的小孩。 他大失所望,擺了擺手,道:“帶下去吧。” 他看了藺貴妃一眼,眼底隱有責(zé)怪之色,只因她一句話,說長公主出行時身邊帶著一個樣貌神似皇帝的小男孩,引得他急匆匆闖入長公主府又如此大陣勢的搜府,雖然多番掩蓋,難?;式悴灰姽帧?/br> 昭和譏諷的看了元和帝一眼,輕笑道:“皇弟在懷疑什么?又或者,連這里也要好好的找一找,看能否找到藺貴妃的耳墜子?”她嘆了一口氣,“說實(shí)在,耳墜子本宮這里有許多,不若本宮送兩副給貴妃好了。徐宮人潛心供奉著母后的靈牌,若是皇弟不怕打擾母后,那就好生的也搜上一搜吧!”說罷,臉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那明擺的是滿臉的不悅。 元和帝僵住,再搜,怕是不行了。 若是沒搜出來,恐怕皇姐還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哩。 “罷了,皇姐說的哪里話!真不過是好奇才過來,誰想搜什么了?”他臉上堆了笑哄著昭和,“朕也累了,這就回去了。你放心,回去后,朕定然精心選個好駙馬給你?!?/br> 昭和雙手一搭,不冷不熱的送客:“那就不送陛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