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怎么回事?說說?!币宦爡枪鸹沁叺氖?,徐天藍立時八卦之心頓起。 馬大娘笑道,“我前兩天不是回去拿些東西嘛,正好聽說...?!?/br> 原來馬大娘搬過來的比較急,所以好些東西沒拿,前兩天抽了個空回去拿些東西,回去一趟,正好到門口時就聽到了牛春花和吳桂花兩人吵了起來。 其實自打分家,吳桂花就搬走了,搬走后幾乎沒怎么回過這邊,二老已經(jīng)到了看她就煩的地步,她來也是找罵,畢竟當時鬧的太不好看,而牛春花這就是實在沒辦法了,住一院分道墻誰也不搭理誰。 吳桂花回來,直接把牛春花拉到房后,然后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埋怨,“二嫂,我可是尊敬你,叫你一聲二嫂,你怎么就不干好事呢,那咱那個店你也有份的,弄垮了對你有什么好處?!?/br> 店子開了沒些天,開始幾天還挺火的,她在街中心租了房子,完全照搬國營超市經(jīng)營模式,只是人手舍不得雇人,吳桂花覺得就是看個店,她自己就完全沒題了。 開始沒事,村民有聽說村里也開了超市,有不少來買的,可沒兩天就有失竊現(xiàn)象,估計人家也看她這沒人看著。 國營超市那里可是每個貨架處都配了人,而她這只有她一個人,照看的了貨,就沒辦法收錢,收錢就看不住貨,第二天就損失了不少貨。 牛春花知道后,當時就上門跟她好一頓吵,不過也沒辦法,牛春花還要種地,就算看店也不能完全管。 吳桂花只得rou痛的雇了兩個人,但工錢卻不肯多開,但村里閑人還是挺多的,再少錢也有錢愿意干,但好不好好干就另說了。 有了人手盯著,終于不再失竊了,又開始賣了不少貨,把吳桂花樂的都快找不著北了,然后還沒樂幾天,街中她家對門又開了一家店,直接掛著牌子‘國營超市代銷店’,人們就奇怪,怎么一個村子開了兩個代銷店。 吳桂花為了隱瞞于大軍,怕她不同意自家開店,掛的也是代銷店的牌子,于大軍知道后來問,她咬死不承認,于大軍就也嘀咕兩聲,“要是賠了可咋整?!钡挂矝]再說什么。 剛松了口氣,她就發(fā)現(xiàn)店里客人少了不少,對面做活動,不少都跑對面去了。 對方是正經(jīng)代銷店,國營超市這邊有啥活動,她們也做啥活動,什么抽獎、積分、會員啥的全都跟的上。 可吳桂花哪懂的那么多經(jīng)營之道,她唯一覺得得心應手的,也就只有降價,打價格戰(zhàn)是最蠢的。 顧客是過來了,錢卻沒賺多少,到月底時牛春花就上趕著想要分成,在她想來五百塊錢本錢怎么也得回來點吧,要不長期虧空,哪天發(fā)現(xiàn),她在家也不好過。 可是吳桂花凈忙著打價格戰(zhàn)了,前幾天賺的那點早就賠進去了。 牛春花就是有空來幫忙看店,但并不管賬,在她看來天天都不少客人呢,怎么會沒錢,吳桂花這么一說,牛春花當時就不樂意了。 “怎么沒錢,天天那么多客人買東西,會沒賺錢,你糊弄鬼呢?”兩人當時就是一聲大吵,連吳桂花要挾她要說出她的把柄,她也不在乎了,沒錢日了還怎么過,遲早得散伙。 兩人大吵一架,到了吳桂花沒辦法,店還得開下去,只得從自家給她拿了一百塊錢,才算平息。 可沒兩天,于大軍又來問她店鋪是不是代銷的,卻原來牛春花已經(jīng)告訴對方了。 于是她與于大軍自結婚以來,爆發(fā)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于大軍怪她這么大的事不跟他商量,根本沒拿他當回事。 吳桂花覺得他太小題大作,店鋪賺錢不就行了。 吵完于大軍就直接跑他媽那吃去了,吳桂花思前想后,到底是誰說的,想起前兩天剛與牛春花吵完,于大軍就知道了。 于是就直接上門算賬了。 牛春花也光棍,“店是有我的份,可我卻沒份分錢,我看早點把貨都賣出去,散伙得了?!?/br> 吳桂花當然不同意,她還是堅信賺錢在后頭呢,大不了就少賺點,讓那個代銷店多賺就是了。 兩人自然又不歡而散了,不過于大軍似乎還是舍不得媳婦,沒兩天就又回去了,于老太直罵他沒出息的東西。 在于老眼里,他的兒子都是好的,不好的是兒媳婦,全都怕老婆,被攛掇壞了。 馬大娘聽了這樣的八卦,跟徐天藍好一通學,徐天藍聽了也只是感嘆,日了不會好好過,非得雞飛狗跳才滿意,有些人真是不作不死,極品的腦殼,想不通啊。 于大海公司飛速發(fā)展,十里八鄉(xiāng)就他的建筑公司最大了,不但管建,還能裝,裝修設計更是不錯,有徐天藍把關設計圖,顧客都直挑大拇指。 也有跟風的,便都是沒有他的規(guī)模了,幾個人拉起的建筑隊,聚的快散也快。 所以于大海在青云縣乃至十里八鄉(xiāng),算是一支獨秀了,百貨商場這一次更是聲名鵲起,一下子多了好多客戶。 徐天藍看他太忙,只要不去國營超市那邊,他都會做點好吃的給他送過去,弄的于大海現(xiàn)在都快吃不下大鍋飯了。 這天,徐天藍到那,正好看到秦縣長也在。 秦縣長挺關心百貨商場的建設問題的,已經(jīng)來找過于大海好幾次,聊具體情況。 “秦縣長也在啊,正好我今天多做了不少菜,一起吃點吧。”徐天藍提了兩個大飯盒過來,看到秦子勛直接招呼道。 秦子勛衣著整齊、面容還是那么英俊,但是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愁緒,似乎有許多心事。 徐天藍莫明的覺得這人還挺可憐的,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 再想想這人以后會得絕癥,就覺得要不要提醒他下。 她不記得具體時間,只記得那是他兒子出生之后的事情,似乎還有幾年,現(xiàn)在不知對方身體是什么情況,絕不是一天形成了,她仔細想想當年的報道好像是肝方面的病。 當時就覺得這人不會是酒桌上喝多了吧,現(xiàn)在看對方為情所傷,又覺得借酒澆愁了。 “秦縣長最好少喝些酒吧,對身體不好?!彼鞯木驼f出這樣的話,說完就覺得自己傻透了,這種勸人法估計人家也就當作普通關系,答應一聲該干嘛還干嘛了。 可是她又不能說,您以后要得肝病吧,少喝酒有好處,估計她得被人當成小白鼠弄走了。 果然秦子勛順理成章的就了,然后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徐天藍只得對著門口離去背影無奈嘆息,想著以后有機會看看能不能跟秦明說說,讓他勸勸對方,然后最好定期去醫(yī)院檢查下,可是要怎么說對方才會信呢? 愁人,不自覺的她又嘆了口氣。 “咳咳。”于大海大聲咳嗽,然后突然面無表情的說,“吃飯了。” 徐天藍奇怪的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于大海,后知后覺的認為他可能是有點吃醋。 “喂,不是吧?吃醋啦?”徐天藍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覺得平時總是樂呵呵的于大海也有生氣的時候。 看著對方挑眉撇嘴,他反而有了樂趣一般。 于大??粗鴺返牟荒茏砸训睦掀?,一副無奈的樣子,“我沒生氣,不過我知道秦縣長,長的是好看,但你也不能看個不停啊,你男人我長的也不差吧?” 說完他像是為了證明啥一樣,向上彎曲了一下右臂,小秀一下自己充滿力量的肌rou。 可惜徐天藍對肌rou并不癡迷,但對他這樣小孩的樣子,更是不能自持的笑了。 * 秦子勛回去后,看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早早的下了班。 要是以前他都是不天黑不回去,沒事做也得找點事做,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也是面對四面墻,還不如多工作會,多想想怎么為老百姓干點實事。 “縣長,您又要去喝酒啊!”小臧按著縣長的要求,開車來到縣招待所下的小酒店。 秦子勛不想聽他嘮叼,什么為他好的話他也想再聽,他就覺得喝醉了真的可以少許多愁一樣,進了酒店便拼命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 轉眼又到了周末,徐天藍看這兩天吳綺蘭心情不好,就想著拉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最近對方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回到宿舍,一點生活樂趣都沒有怎么行。 她想來想去,就想著帶著三個娃,一起去野外找塊樹蔭,鋪塊布烤rou吃。 可惜行程注定被打亂了,那天她背著個大包,裝了一大堆野營需要的東西,領著三個孩子與吳綺蘭在她辦公室會合。 為啥野個營都要辦公室會合? 沒辦法,這女人是個工作狂,每天不來店里看看就不放心似的。 她不累誰累??! 等了她處理公事大概十多分鐘,她們剛準備走,電話鈴就響了。 吳綺蘭正在換外套,徐天藍直接起,是小臧的聲音。 徐天藍還未說話,對面就直接道,“吳姐啊,你快來醫(yī)院吧,縣長他進醫(yī)院了?!?/br> 吳綺蘭手里的外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第068章 “醫(yī)院?”徐天藍驚訝的說,“之前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進醫(yī)院了?!痹谒麄円话阈〔∫簿褪菂s附近診所看看,或是拿點藥吃吃就好了,進醫(yī)院一般都是相對來說比較在原病了。 吳綺蘭面色漸顯慌張,屏氣凝息湊了近過去。 徐展鵬牽著兩個侄女,一看這情況,便站停在原地不動了。 電話里,小臧聲音似乎很急,“是啊,縣長發(fā)了高燒,也沒人照顧他,能不能讓吳姐來下啊?!?/br> 吳綺蘭點了點頭,然后想也沒想,套上外套就往外跑去。 徒留徐天藍望著三個孩子大眼瞪小眼,她把三個孩子送回了家,“展鵬,你在家跟她們兩個玩,我去醫(yī)院看一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嗎?” “是那個縣長叔叔病了嗎?”徐展鵬仰頭問道。 “是啊,不知道病的厲不厲害?!毙焯焖{突然有種‘明知會這樣,居然沒有做點什么’的負疚感。 徐展鵬點點頭,揮手道,“那姐你趕緊去吧,我會看好她們?!?/br> 他對縣長叔叔還是有印象的,他之前離家出走,被姐夫找回來,縣長叔叔后來也幫了不少忙,是個好人的。 徐天藍到醫(yī)院后,問了縣長在哪個病房,直接就過去了。 秦子勛自打來了青云縣,青云縣是一天一變,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秦子勛這個縣長想沒有存在感都不行,再搭上一張走哪都是發(fā)光體的帥臉,簡直如同明星般的存在了。 徐天藍找到病房門口,正好碰到小臧出來。 “呀,徐姐來啦?!毙£翱匆娦焯焖{過來打招呼道。 小臧年紀不大,但卻特別通人情,時常揚著一張笑臉,見人先笑,對誰都特別客氣,可今天卻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 “小臧,縣長的病嚴重嗎?醫(yī)生怎么說?”徐天藍看小臧出來,直接問道。 “醫(yī)生說幸虧送來的及時,都燒到快四十度了,說了一宿胡話?!毙£翱嘀樥f道。 這兩天縣長喝酒喝的都比較兇,天天下班直奔酒館,他一直就挺擔心的,昨天下班臉色就很差,他實在不放心,晚上吃完飯就想去看看,結果就看到秦縣長躺在臥室床上,還抱著個酒瓶,嘴里不停的喊著吳姐的名字,他趕緊就給送醫(yī)院來了。 來了醫(yī)生還把他訓了一頓,酒喝多了,也不知道管著點,他真是天大冤枉,他哪管的了??! “醫(yī)生診斷發(fā)高燒嗎?” “是?。 毙£霸尞愃秊楹芜@么問。 徐天藍點點頭,“那秦縣長沒做別的栓查嗎?” “醫(yī)生看完了,還做什么檢查?”小臧反問道,“徐姐,你先進去看看縣長吧,我出去買點早飯去?!?/br> 徐天藍應了聲,就推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