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葉蒔一愣,隨即握住了季琰的手,果斷的搖頭,沒有一點點的遲疑。 葉蒔是個直白的人,從來都沒有那些彎彎繞繞,她說:“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不想你犯險。” 葉蒔垂著頭,她的頸項很優(yōu)美,季琰的手指輕輕的滑上葉蒔的脖子,“小蒔,我愛你?!?/br> 葉蒔順勢靠在了季琰的身上,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很久之后,她的聲音好像是要消散在風中:“一切都會過去的。” 季琰嗯了一聲,看向了遠方…… *** “老周,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志良盯著老周,面無表情,但是他手中的正是老周的手機。 老周有些擔心,不過還是不斷的后退,說道:“我不是……” 孟子言坐在地上,渾身臟兮兮的亂七八糟,他冷笑說:“為什么?還不是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還有你背后的人,有本事你們都出來啊!何必在這里裝模作樣。” 志良并沒有理會孟子言的挑釁,他將老周的手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碎,隨即認真說:“這件事兒,我不會告訴他,但是你不要有下一次了。” 志良雙眸緊緊的盯著老周,語重心長:“我們都是承了人家恩惠的人。做人該是知恩圖報?!?/br> 老周囁嚅嘴角想要說什么,但是到底是忍了下去,沒有再次說什么。 志良認真:“老周,如果你不盯緊了孟子言,那么他出去舉報你,你也是綁架犯之一,難不成你想坐牢嗎?外面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只需要好好的看好了他。就算是有一天東窗事發(fā)。我也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往你們身上推一點?!?/br> 孟子言呵呵冷笑:“這樣的話你也相信?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真的有事兒,他才不會管你……唔。” 孟子言被踹了一腳,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悶哼出聲。 志良下手重,孟子言這樣的豪門公子嬌生慣養(yǎng),根本就承受不住。 志良認真:“如果不是老周傷了手,情況緊急,我們也不會選擇你。但是你該知道,只要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你就有活命的機會,不然……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這種人是亡命之徒,不會在乎身上有沒有多幾條人命?!?/br> 他一直都很平靜,不管說什么都是如此:“你給我好好的練習,如果你的手藝沒有進步,你該知道我能做出什么。” 孟子言也不傻,到底是沒有再次挑釁。 志良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隨即給老周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看好孟子言,自己則是出門接電話。 不多時,他再次回來,說:“準備一下,我們換地方?!?/br> 孟子言與老周都愣了一下。 志良平靜:“老周,你不會以為你發(fā)了視頻過去,這里還是安全的吧?” 果不其然,等到葉銳等人根據(jù)線索找到這里,這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他們已經(jīng)是用最快的時間趕來,可是卻還是一點輒都沒有。 地上踩碎的手機昭示著發(fā)送郵件的老周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葉銳有些擔心。 也許他們開始的時候是擔心孟子言,現(xiàn)在則是連老周也擔心了。 平心而論,雖然這件事兒老周看起來也是同謀,但是能夠又發(fā)名單又發(fā)視頻,可見為人還不壞??墒乾F(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明以后他們再想得到一丁點線索都很難了。 想到這里,葉銳眉頭皺了起來。 他聯(lián)系季琰,季琰似乎也不太意外這一點。 他看著躺在懷里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葉蒔,海風吹過,有些涼。 季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隨即打橫將她抱起,準備回家。 葉蒔哼哼一聲,迷迷糊糊的問:“干什么?” 季琰:“回家。” 季琰這段日子一直留在葉蒔的身邊沒有去公司,但是公司的很多事情他也不能不管,每天晚上葉蒔睡了,他都要去客廳處理一些公事。 今天也不例外,好在梁清越也是個夜貓子。 兩個人正在電話聯(lián)系。 梁清越:“你以后不要讓姚楹處理那些不安全的事情?!?/br> 季琰頓了一下,回了好。 他很快又問:“怎么樣,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了?” “如你所料。” 梁清越:“志良念書的時候確實被人資助過,不過資助他的人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時間太久遠了,二十年前的舊事,當時也不是現(xiàn)在這么嚴格,什么東西都會登記,我調(diào)查過了,都是匿名的身份??磥碣Y助的人并不想留下什么個人信息?!?/br> “我一直都懷疑是已經(jīng)過世的宋老,也就是宋曳寒的父親,你盡可能的幫我找筆記對比一下,看一看宋老是不是當年資助志良的人,如果是,那么宋曳寒的問題就很大了?!?/br> 季琰很直白,梁清越更直白:“你是單純覺得他有問題,還是覺得他也追求葉蒔,看他不順眼帶了有色眼鏡?” 季琰冷笑:“梁清越,你覺得我是傻逼?” 梁清越笑了一下,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這不是變相給你提個醒兒嗎?那我知道了,我會去比對。盡快給你答復。” 季琰:“現(xiàn)在?!?/br> 梁清越:“唉我去,你在家和妹子膩膩歪歪,差遣我去當勞動力,還不讓睡覺,這樣好嗎?” 季琰:“反正你也沒有性/生/活?!?/br> 有一些人沒讓人揍死,純屬他武力值高強。 不然就沖這個嘴賤程度,早讓人錘死了。 梁清越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他說:“好好好,去給你查,你要是不三年抱倆,都對不起我為你付出這些辛苦?!?/br> 季琰嗤笑一聲,掛了電話。 開門的聲音響起,季琰抬頭就看到葉蒔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出來。 他問:“吵醒你了?” 葉蒔來到他身邊,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小嘴兒湊了上來要親親。 葉蒔的親吻是沒有任何情/欲的意味的,只帶著無盡的親昵。 季琰手指的手輕輕地順了順她毛躁的頭發(fā),抱著葉蒔在懷里,柔聲低語:“餓不餓?給你準備點吃的?” 他一向?qū)⑺疹櫟暮芎谩?/br> 葉蒔搖頭又點頭,說:“想吃你。” 季琰的目光難以言表,葉蒔的身體靜靜地躺在他寬闊的懷里,仰著頭,目光炯炯:“突然很想和你睡覺?!?/br> 季琰眼中的感情慢慢的濃郁了起來,他捏著葉蒔的胳膊,一下子翻身將人壓在了沙發(fā)上,他就這樣抵著她,問:”真的?“ 葉蒔的回答……葉蒔的回答從來都是果斷地,她直接勾住了這個人的脖子,親了上去…… “廢話真多?!?/br> ☆、chapter 57 葉蒔發(fā)現(xiàn)季琰一直都不離開她, 特別是出門的時候, 上個廁所他都要陪著,葉蒔嘲笑他:“我自從過了小學就沒有和小伙伴一起去廁所的習慣了?!?/br> 季琰不理會她的調(diào)侃, 說道:“正好,現(xiàn)在感受一下?!?/br> 葉蒔嗤笑一聲,不過還是任由他去了。 她知道季琰不放心她, 雖然不確定這股子不放心是從哪兒來,但是葉蒔倒是知道的, 他很不放心。 而被他這樣關心的感覺很窩心。 他們約了梁清越,從廁所出來梁清越還沒到,葉蒔用眼角掃季琰, 說道:“你這個小伙伴為人不行啊,遲到!” 季琰淺淡的笑,“要不怎么辦, 給他打死?” 這么不友好, 很季琰。 葉蒔上前一步,緊緊的貼住了季琰,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還沒來, 不如我們睡一覺?” 葉蒔真是宛如一個女流氓, 不過季琰倒是覺得這女流氓恰到好處, 他將她抵在門上,親了上去,兩個人吻了一會兒。季琰手指向下, 拍拍葉蒔緊致的翹臀,說道:“乖,坐好。”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有咳嗽的聲音。 梁清越進門就含笑打量兩個人,也不說話。 季琰:“怎么樣?” 倒是率先問了起來。 梁清越并沒有看季琰,反而是看了一眼葉蒔,隨即抬手將自己的包打開,季琰按住了他的手,問他:“你怎么會受傷?” 雖然梁清越看起來衣冠楚楚,人模人樣,但是季琰還是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兒。 他按住了梁清越的胳膊,蹙眉:“你胳膊受傷了?!?/br> 葉蒔聽說他受傷,立時就要打120。 梁清越攔住,搖頭:“沒事兒,我如果真有事兒就不出現(xiàn)在這里了。我怎么就不知道惜命么?不過是小事兒,你們放心就是了?!?/br> 眼看季琰盯著他沒動,梁清越知道,不說清楚,季琰是不會放手了。 “你這人……” “你他媽別給我嗶嗶廢話,趕緊說,你到底怎么了?胳膊要不要緊?”季琰死盯著梁清越,是他讓梁清越去調(diào)查志良與宋教授的過往,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兒,他難辭其咎。 梁清越無奈,他說:“我在志良的學校找到了一封當年捐助人寫給學校的信。出來就差點被車給撞了。不過我什么人啊,哥哥雖然不和他們玩兒了,但是也不是廢物好嗎?我閃躲的及時,只是輕微的剮蹭了一下,沒有什么大礙?!?/br> 季琰的面色有些黑,他說:“現(xiàn)在去醫(yī)院?!?/br> 直接拎起外套。 梁清越果斷的按住季琰,認真:“我真的沒事兒,我不會作自己。我記住了車牌號,雖然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已經(jīng)安排兄弟們堵人了?!?/br> 季琰似乎放心下來,他說:“結(jié)果呢?” 梁清越:“我比對了一下筆記,可以確定,當年資助志良的就是宋教授。我已經(jīng)把樣本送去做筆跡鑒定了。其實就算是不堅定,你們大概也能看出來,這還是挺明顯的同一人的筆記。宋教授自己很有自己的特點?!?/br> 他將當年的那封已經(jīng)泛黃的信放在了葉蒔面前,隨即又找出一分雜志:“這上面有當初介紹宋教授的一篇文章,上面有一章關于他寫字的照片。” 葉蒔沉默坐在那里,她根本就沒有多看什么雜志,只盯著那封信沒動。 梁清越:“志良與老周的共同點找到了,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宋教授。當然,宋教授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宋教授死了,他兒子還活的好好的。很巧,他還是保嘉的總經(jīng)理?!?/br> 有些胡即便是不說也能讓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