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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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將腿插進杜澤的兩腿之間,頂著杜澤曖昧地摩擦。在杜澤幾乎驚跳起來的時候吻上杜澤的唇,直接得讓杜澤根本沒有躲避的余地?!拔覀冊谶@里試一次?!?/br> 不是征詢不是反問而是“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的語氣。杜澤簡直想淚了,當他好不容易擺脫三人馬車.avi時,萌主卻表示要和他玩車z——為何小生的人生充滿了羞恥play? “外面有人……” “他們聽不見。”修咬著杜澤的耳朵,聲音喑?。骸懊看卧隈R車中被你激出欲望,卻不能發(fā)泄的難受……你明白嗎?” 等等那是小生的錯嗎?。?/br> “我要和你做。”杜澤被壓在鋪滿絲絨的座椅上,聽他身上的那位龍族強勢而不容置疑地下結(jié)論:“現(xiàn)在,馬上?!?/br> ****** 河蟹說:好孩子不需要知道什么是車z ****** 最后杜澤是被修抱下馬車的,某只蠢萌只思考了半秒,就決定閉眼裝死——他只是不小心睡著了所以萌主才好心地將他抱下馬車,恩,就是這樣正直而純潔的事實。 至于睡覺為什么會睡出一脖子的紫青痕跡……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杜澤原本是想假寐一下,卻沒想到真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眼前身后盡是堅硬而泛著銀光的鱗片。只見那淚珠形的鱗片層層疊疊地向外延展,聯(lián)結(jié)銀灰色的背鰭覆蓋在銀龍修長的脖頸上,當杜澤對上了那雙宛如上好紅寶石的眼眸時,才反應(yīng)過來他正被恢復(fù)成龍形的修盤桓著。 “這是哪里?” “宮殿?!便y龍將翅膀收攏,回答道:“他們給我準備了一個單獨的房間?!?/br> 看來因為資歷差異,萌主不用再和艾利克玩雙人play了。杜澤撐起身子,下半身還是有些酸軟,他疑惑地望著外頭全黑的天空——現(xiàn)在不是晚上了嗎?他的耳機還有電,杜澤原以為是經(jīng)過了零點還原,但依舊酸軟的身體卻告訴他并不是那么回事。 杜澤問修:“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快傍晚了。” 現(xiàn)在是下午?!某只蠢萌震驚了,周圍給他的感覺完全就是夜晚一樣,所有事物都蒙上一層陰影黑沉沉的,房間中最亮的要數(shù)貼在修身上的那七根光羽——等等,還是七根? “今天、沒有去收集光明嗎?” 聞言修微微瞇起了紅眸?!安蝗チ??!?/br> ???杜澤被銀龍用爪磨蹭著,呆愣地聽著對方講述他睡過去時發(fā)生的事。大約是第五重天執(zhí)政官被罷免的消息傳到了第四重天,在把總督等一眾人迎進宮殿后,第四重天的執(zhí)政官立馬交出一箱光明元素來討好他們??偠綄Υ说貓?zhí)政官的上道非常滿意,他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寶箱,獨吞了其中的光明元素。 【系統(tǒng):叮!總督的羽毛數(shù)量+1,目前排名第一,你還差16根羽毛就可以追上他。】wtf!小生和萌主奔波了一天才收集到半根羽毛,那只傲嬌在座位上發(fā)發(fā)脾氣就有人屁顛屁顛地把光明元素呈上了??? “之前我們跑得太泛,所以速度慢。這次我要求那些人將一片區(qū)域中的光明元素抽盡再前進,他們說這種完全征收必須要有總督的許可?!毙匏坪鯇堊Ρ击[片阻隔的遲鈍觸覺不甚滿意,轉(zhuǎn)而用舌頭去撫摸杜澤。銀龍的體型十分龐大,舌頭幾乎有半個杜澤大小。杜澤被那柔軟的rou舌一舔,身上頃刻就濕了。雖然那黏滑的津液是一種近乎麝香的氣味,但粘濕的衣服貼在身上還是讓杜澤感到不自在。杜澤抓著險些被舔去的衣褲,艱難地將話題進行下去:“然后?” “那家伙不肯給,所以我不去了。”舌頭證實了品嘗比觸摸來得更好,修快速結(jié)束話題,然后用龍爪劃開杜澤濕漉漉的衣服,專心致志地舔起自家蠢萌來了。 以前杜澤也被銀龍這么舔過,但那時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此時在光羽的光暈下,杜澤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銀龍張開可以將他一口吞下的嘴,一條一米來粗的rou舌卷裹到他身上,將他上上下下舔了個遍。杜澤全身上下都是濕滑的,通常是一邊皮膚上的龍涎還未干透,就被修重新舔上一層新的。他的皮膚已經(jīng)被舔舐摩擦得發(fā)紅,但修似乎對此還是不滿意,某只蠢萌覺得銀龍看著他的目光饑渴得像是想將他吞吃入腹。 那一刻,杜澤完全理解了萌主之前不放龍族形態(tài)出來的苦心,這尼瑪比無節(jié)cao的魔族形態(tài)還要難以支架,魔族頂多是欺負一下他,而龍族根本是不會停?。?/br> 大約是知道在馬車上把杜澤折騰得有些狠,或者是今天在馬車中的相對運動已經(jīng)讓萌主心滿意足,銀龍?zhí)驂蛄宋兜篮缶涂翱胺胚^某只蠢萌。被舔得晶瑩透亮一身麝香的杜澤只覺得自己連走路都會打滑,精神上和rou體上的雙重刺激讓原本就沒完全恢復(fù)的身體很快就疲憊了,杜澤枕著銀龍修長的脖頸,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的匯報平淡無波,第四重天的執(zhí)政官沒能再拿出多余的寶箱。由于之前已經(jīng)收過一箱光明元素了,總督也沒多說什么。艾利克不知道為何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杜澤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然后被修掰著頭扭回去。 “不用管他?!毙捺伊艘宦??!澳莻€廢物昨天跟蹤我,我走后接管了人手,但一顆光明元素都沒采集到就跑回來了?!?/br> 杜澤望著黑沉沉的天,由于光明元素的過度征收,此時明明該是一天中最亮的正午,第四重天看起來卻像是剛天亮一樣。征收光明等恒于散布黑暗,對于正直善良的圣子來說,讓他用其他生靈的鮮血來書寫榮譽,大約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在出發(fā)之際,有天族侍衛(wèi)來告訴修和杜澤:由于第二重天比第三重天要近,所以下一個目的地是第二重天。杜澤起先還沒多大感覺,當穿過白墻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從第四重天到第二重天,其間存在著一種怎樣可怕的差距。 如果說第四重天是黎明,那第二重天根本就是黎明前那段最漆黑的黑夜。濃郁的黑暗元素鋪滿了天地,天空中的太陽完全變成了月亮一般的存在,明明在那里發(fā)光發(fā)熱,卻只能照亮附近的一小圈。視野所及全是或濃或淡的黑暗,給人以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偶爾晃過車窗外的樹都是枯死的??吹竭@樣的景象,杜澤連呼吸都感到沉重——這樣的地方真的會有生靈存在嗎? 為了看清道路,馬車隊蒙上了一層淺淺的光來驅(qū)散黑暗。一直在看窗外的杜澤突然看到了數(shù)個影子一閃而過,他探出上半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鞋底蹭過石頭發(fā)出的輕響,又像是袍角相互摩擦的細聲,在連綿的黑暗里,有多重影子正搖晃著向這邊接近。由于馬車隊這邊的淺光,襯得對面的黑暗更加深邃,杜澤睜大了眼睛,適應(yīng)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看清那些黑影,然后因為太過震驚而忘了呼吸。 那些大大小小的黑影都是披著斗篷的……人?杜澤根本不能確定他看到的是否真的是活物,那些人穿戴著破爛的斗篷,垂下的手瘦細得仿佛一折就斷。他們跌跌撞撞地走著、跟隨著馬車,風吹開了他們的斗篷,露出可以數(shù)清肋骨數(shù)量的干扁軀體,上面全是腐爛的瘡口——那些追逐馬車的人簡直像是一群披著一層腐爛死皮的骷髏。 杜澤很快就被修拉了回去,修不悅地撫上黑發(fā)青年微微發(fā)紅的皮膚,那是被黑暗元素侵蝕的痕跡——外面的黑暗元素已經(jīng)濃郁到呆久了就會被侵蝕的程度。杜澤呆呆地看著修,他的思緒還殘留在剛剛的驚鴻一幕上: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著跟在馬車隊后面,一人的兜帽無意中滑下,露出一張潰爛的臉,那人直勾勾地望著馬車隊,像是逐日的夸父,渾濁的眼睛中充滿著對光明的無盡渴望。 “你覺得……”杜澤開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啞得不像樣。“那些是什么?” 修將藥水涂在杜澤發(fā)紅的皮膚上?!斑@里的平民吧?!?/br> 沒有光明,四周全是腐蝕性的黑暗元素,杜澤完全無法想象第二重天的生靈在這里是怎么生活的。雖然早就知道征收光明元素代表了什么,但真正面對時,無論是完全見不到光亮和生機的大地,還是為了一點光明而蹣跚跟隨馬車的生靈,都讓杜澤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馬車一震,停住了,一直跟著馬車隊的民眾也顫顫巍巍地停下腳步,圍在遠方小心翼翼地看著這邊。王城的情況沒比其他地方好多少,一樣是黑壓壓的被黑暗元素籠罩,杜澤眨了眨眼,才看到其實已經(jīng)有一列同樣披著斗篷的人在前方等候著他們了。與后方的那些民眾相比,那些人的斗篷雖然沒那么破爛,卻也在黑暗元素的侵蝕下慢慢腐化。 所有人都下了車,總督毫不掩飾他對第二重天的嫌惡,在此地的執(zhí)政官向他下跪的時候,厭惡道:“你們馬上去清點光明元素,在今天之內(nèi)把光明上繳了,這種鬼地方我不想再待一天?!?/br> 跪在地上的執(zhí)政官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面黃肌瘦的臉。 “大人……您應(yīng)該看到了,我們真的已經(jīng)沒有光明了。再抽取光明元素的話,黑暗將會完全籠罩第二重天,這里將會成為像第一重天那樣的死地。”執(zhí)政官流下了淚水:“請您稍稍寬恕我們一點好么……?” 面對執(zhí)政官卑微的祈求,總督無動于衷。此情此景終于讓正直善良的圣子看不下去了,艾利克走到總督對面,年輕英俊的臉龐上盡是隱忍的憤怒。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艾利克的目光從白色運貨馬車移到遠方的民眾,握拳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拔覀兠髅鲹碛心敲炊喙饷髟兀瑸槭裁床荒芊纸o他們一點,反而要這樣對他們進行剝削!” 光芒中,總督似乎微微勾起了唇冷笑。 “很簡單。”總督說得很慢,一字一頓聲聲敲在了艾利克的心臟上?!爸挥斜还饷魃窬鞂俚奈岬炔拍芟碛泄饷鳎渌`都不配。” 這個回答太過離奇,或者說超出了艾利克的認知。等艾利克回神的時候,巨大的憤怒讓他的聲音都有些變形:“他們都會死!” “那又怎么樣?”總督不含一絲感情地回應(yīng):“就算這些低等生靈全死了,與我們有什么干系?” 在高高在上的天族眼里,有的只是藐視。 對方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甚至有種無懈可擊的正確感。艾利克呆在原地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總督嘲笑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對執(zhí)政官命令道:“我晚上就走,在這之前把光明元素交上來?!?/br> 執(zhí)政官沉默了一陣,然后緩緩起身,他舉起了左手,只見虛空中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執(zhí)政官的左手背刻上了斷翼。這仿佛是一種儀式,天族的象征一向是羽翼,斷翼很顯然帶有某種不祥的寓意。見執(zhí)政官這樣做,他身后的士兵、遠處的民眾都紛紛舉起了左手,然后被劃上了同樣的痕跡。 天族侍衛(wèi)警戒地拿起武器,總督站在天族侍衛(wèi)的保護中,傲慢道:“你們這是要墮落嗎?” “……我們不想死,僅此而已?!眻?zhí)政官說,眼睛中燃起了刻骨的仇恨。 杜澤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見執(zhí)政官拿出武器向他們撲過來。等等天族副本不是禁武的嗎——兵器相撞的聲響打破了杜澤對和平的美好幻想,天族侍衛(wèi)同樣抽出了武器,與第二重天的人短兵相接。這場戰(zhàn)斗毫無懸念,一群長期生活在黑暗中將近燈枯油竭的人對上和裝備精良的天族侍衛(wèi),哪怕人數(shù)稍微占優(yōu)勢,也只能被屠殺。 “快住手!”見天族侍衛(wèi)沒有理他,艾利克拔劍直指總督:“快讓他們住手!” 那名天族對此相當不屑:“還是那句話,等你們的資歷超過我再說吧?!?/br> 艾利克將劍逼近一寸,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像是刺中虛影般穿透了總督。目睹這一切的杜澤有些忡愣,他們現(xiàn)在好像是被劃為兩種陣營,一方是天族,一方是被刻上斷翼的墮落者,身處天族陣營的他們怎么也無法對自己人動手。 戰(zhàn)斗很快就接近尾聲,墮落者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即使這樣,那些人也沒有絲毫退縮,他們接近瘋狂,就像是一群撲火的蛾,對光明有多向往,就對奪取光明的天族有多痛恨,恨得像是就算死也要將敵人咬上一口才甘心。戰(zhàn)斗結(jié)束時,墮落者的尸體鋪了一地,而天族這邊僅有一人陣亡。黑暗依附在尸體上,緩慢地侵蝕墮落者漸漸失去溫度的殘破軀體,他們一直活在黑暗里,死后也還是被黑暗埋葬。 艾利克怔怔地看著那堆尸體,神情中閃過一絲痛苦。杜澤看到修走到執(zhí)政官的尸體旁邊,他認真看了看執(zhí)政官左手背上的斷翼,然后也像執(zhí)政官之前一樣舉起了左手。 神塔并沒有給修劃上斷翼,修看起來也不怎么在意,他放下手,在滿地的尸體中對杜澤咧開了笑。 “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主角:周一侏儒,周二人族,周三亡靈,周四精靈,周五獸族,周六魔族,周日龍族。 作者:那天族呢? 主角:天族形態(tài)出了另算,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讀者:哪里愉快了?。浚ès‵□′)╯︵┻━┻ 第90章 主角:你相信我么。 由于第二重天的那場叛亂,總督不愿再多作停留,直接下令前往第三重天。他們來的路上全是黑暗,離開的時候除了黑暗,還附上了死寂。當看到第三重天那透著微光的天空時,杜澤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心頭上的陰翳消散了不少。第三重天雖然也不亮,但至少不像第二重天那樣是透著絕望的黑。 馬車隊到達第三重天的王城時已是晚上,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眾人誰也沒心情說話,被本地的執(zhí)政官迎進宮殿后就各自休息了。在臨睡前,杜澤還在想修在叛亂結(jié)束時說的那一句話,雖然他猜不到,但萌主似乎已找到通關(guān)的方法。修沒有解釋,杜澤也沒多問,蠢萌讀者一向?qū)ψ约抑鹘堑闹巧毯苡行判?,萌主說很快就可以出去,那他們絕對能在五天內(nèi)走出天族副本。 第二天,總督坐在主座上一言不發(fā),任誰都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怒氣。第三重天的執(zhí)政官跪在下方噤若寒蟬,他不僅沒能拿出送給高層的“禮物”,更是連應(yīng)當上繳的光明數(shù)額都未完成。 “你們兩個——”出乎意料的是,總督并沒有對執(zhí)政官開炮,而是突然指示修和艾利克:“今天去把缺少的光明征集補上?!痹谛藓桶丝催^來的時候,他輕哼一聲:“這本來就是你們的工作?!?/br> “不!”“好?!?/br> 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在主殿中回響,艾利克驚訝而不解地看向一口答應(yīng)的修。修對艾利克憤怒的目光熟視無睹,用一種近乎命令的霸道語氣向總督要求道:“把完全征收的許可給我?!?/br> “可以?!笨偠酱饝?yīng)得非常迅速,似乎察覺到自己過于心急,他輕咳了下,又補上一句:“你征收的光明元素必須全部上繳。” 修咧出了笑容,眼睛像是滲了血般猩紅?!爱斎弧!?/br> 拿到許可后,修帶著杜澤剛要離開,卻被艾利克攔住了。圣子此時的表情異常生冷,他擋在修的面前,質(zhì)問道:“你想做什么?” 修發(fā)出一聲嗤笑,影子開始扭曲、慢慢舒張,直至變成一個龐然大物。銀龍將杜澤提到自己背上,張開巨翼俯視底下的艾利克,在他的陰影中,圣子渺小得甚至有些可憐。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br> “!”艾利克用手臂擋著刮起的強風,等他放下手時,銀龍已經(jīng)載著黑發(fā)青年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一個村莊的平民被趕了出去,他們在外頭聚集在一起,又驚又懼地看著士兵用粉末將他們的家園圈起。三名法師誦念咒文,光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填滿箱子,與此同時,一團黑暗如墨汁般澆在了村莊中,將那片區(qū)域化為任何生靈都無法生存的死地。 杜澤默默地注視這一切。這是他們完全征收的第五個村莊,總督所要求的份量早已達成,但修并沒有就此回程,而是領(lǐng)著執(zhí)政官的手下繼續(xù)前進??吹剿麄兪稚显絹碓蕉嗟墓饷髟兀艥筛械劫M解:即使征收得再多,這些光明元素全部都得上繳,沒有為提升資歷帶來任何好處。 萌主究竟想要干什么? 法師停止誦念,士兵抬起裝滿光明的寶箱,開始前往下一個地方。被留下的平民們呆呆地看著被黑暗籠罩的家園,一無所有的他們像是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和未來,在原地茫然徘徊了一陣后,不少人跟在了法師和士兵后方。這些人不是第一批,他們很快就和之前那些同樣失去家園的人匯聚在一起,隊伍漸漸壯大,壓抑的情緒也在沉默中漸漸失控。 當被壓迫到極致時,剩下的只有反抗。 杜澤很快就再一次見到代表墮落的斷翼,在第七個村莊被毀去的時候,那些失去家園的平民再也無法忍耐,紛紛舉起了左手。他們被刻上斷翼成為墮落者,或是拿起鋤頭或是拾取樹枝,將帶領(lǐng)法師和士兵的修團團包圍起來。杜澤站在修旁邊,他稍稍一側(cè)身,就看到身邊銀發(fā)紅眸的青年咧開了笑,像是栽培久許終于得到了敗壞的果實。 修開始詠唱龍語魔法,一個巨大的灰色魔法陣在昏暗的天空中浮現(xiàn),籠罩在所有人頭上。墮落者見勢不妙,試圖沖破士兵和法師的防線攻擊到修。魔法陣緩慢旋轉(zhuǎn),由內(nèi)到外依次亮起了光,第一個沖進防線的墮落者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道灰光打到他身上,整個人瞬間湮滅。 天空像是下起了灰色的雨,數(shù)不清的灰光從大魔法陣中降灑,照亮了墮落者憤怒混著驚懼的臉。每一道光都能帶走一名墮落者,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前身是平民的墮落者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他們敗得甚至比第二重天那些活死人還要快。很快的,數(shù)百名墮落者就剩下寥寥的幾個人在逃竄躲避著灰光,那些人的眼中噙滿淚水,他們被壓迫了這么久,以至于所有人已經(jīng)報了必死的決心墮落,卻無法撼動上層分毫。 “住手?。。 ?/br> 一聲怒吼響徹戰(zhàn)場,修抬起了眼,望向終于追上來的艾利克。艾利克跳下跑得快要斷氣的戰(zhàn)馬,胸膛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運動劇烈起伏。士兵自發(fā)地為兩位巡檢官大人讓了路,使修和艾利克直接對上了面。 艾利克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了胸中的憤怒?!敖o我一個你這么做的理由?!?/br> 魔法陣依舊在空中緩慢旋轉(zhuǎn),修的表情在灰色的光芒中難以捉摸,他沒有回答、或者說是漠視了艾利克。隨著最后一個墮落者發(fā)出慘叫被灰光吞沒,艾利克的眼中充滿無法遏制的怒火,他的聲音由低到高,將近咆哮:“你為什么要殺害他們!?”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在登塔?” 相較艾利克的激動,修的聲音是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銀發(fā)紅眸的龍族漫不經(jīng)心地指了指虛空的不知名處,笑容在灰光下異?;逎?。“神塔所寫的規(guī)則……你還不明白么。” 神塔為登塔者準備的劇本很簡單,每一層都是根據(jù)各個種族的特性和天賦構(gòu)建的。魔族必須殘忍,亡靈必須邪惡,人族必須自私,龍族必須貪婪,精靈必須冷漠,獸族必須狂暴,侏儒必須狂熱,到了最后的天族,他們付出的是謙虛,因此持有了傲慢。 艾利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困惑,但更大的憤慨很快就取代了那絲困惑。 “于是你就這樣罔顧他人的性命?僅僅是為了登上神塔?!” “和總督‘大人’所說的一樣啊?!毙捺托Φ溃骸八麄兊乃阑睿c我們有什么干系?” 兩人的針鋒相對讓杜澤恍惚像是看到了《混血》:一直蠹國害民的主角,還有一直救贖他人的宿敵,他們分別站在黑暗和光明的彼端,鮮明地詮釋了罪惡與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