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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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若蘭的話叫寧松一下子啞住了。是啊,姐不小了,村里和她一般年紀(jì)的早就成了孩子媽,可姐卻連個人家都沒有。他也知道自己娘打得什么主意,無非是想用姐的聘禮錢給他討門媳婦,所以娘才一直壓著姐不叫她嫁人,這樣一面可以留姐在家多干活,一面嫁得越晚,離自己討媳婦的年紀(jì)才越近。 眼角余光掃到寧松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寧若蘭嘴角含笑,露出一個狡猾的笑意。不能怪她特意把話說得刺心,她和寧松畢竟不是一個娘生的,寧松現(xiàn)在對她好,可卻一定越不過寧若梅去。這時候,女人嫁出去,在娘家沒個依仗被夫家欺負(fù)死都沒人能給她出頭,寧松是她娘家兄弟,也是她在娘家的依靠,所以一定要籠絡(luò)好。叫寧松因為這件事對她心懷愧疚,寧若蘭才能越容易和他保持良好關(guān)系。 再說,她說得也是實情,不是嗎? 倆人回到楊樹村時,老遠(yuǎn)就看到寧若梅陰著臉站在大門口,冷冷的看著兩人由遠(yuǎn)及近。 “你們干啥去了?寧若蘭,你是想偷懶是不?看我不告訴娘去!” 寧若蘭瞟了寧若梅一眼就進(jìn)了屋,寧若梅頓時氣得臉孔漲紅,對著她的背影大大呸了一聲后,轉(zhuǎn)過頭對著寧松嘟著嘴說:“哥,你和她干嘛去了?” “不是說去河邊了嘛?!?/br> “我不信,我去看過,河邊根本沒人。再說,你倆要是去河邊了,咋啥也沒撈著?” 寧松有些頭疼的看著寧若梅,見她不信,只好粗聲敷衍了一句:“你沒看著不代表我倆沒去,哎,讓開啦,我要進(jìn)屋?!?/br> “哥,我才你是的親妹子,她和我們可不是一個娘的,你干嘛老幫著她?” “什么她她的,那是咱們大姐?!?/br> “什么大姐,我才不叫呢?!?/br> 寧松看著寧若梅噘嘴不服氣的樣子,瞪了她一眼就進(jìn)了屋。寧若梅泄憤的扯著手里的狗尾巴草,之后不解氣,又把腳邊的石頭一個大力踢開。 “哎呦!” 沒想到腳上穿的還是單鞋,這一用力,頓時踢疼了。寧若梅抱著腳一勁抽氣,心里對寧若蘭更是憤恨。 晚上,吃過飯,趁著還有亮光,寧大莊就坐在院子里叫寧松編背筐?,F(xiàn)在真是秋收的好季節(jié),山貨多,有些又很壓秤,背筐這類的物件用個十幾天就要壞掉,所以每戶人家閑了都要準(zhǔn)備很多背筐,布袋子。 寧若梅跟在寧大莊身后,幫忙理著編背筐用的柳條子。夕陽的余暉拖著長長的尾巴沉在西邊,把一個不大的院子照的分外寧靜??上В@種寧靜,不到一刻鐘就被一聲尖利的嚎叫打破了。 “媽呀,死妮子,居然偷吃豬油!” 院內(nèi)的三人聽到張氏一聲嚎叫,都唬了一跳。正疑惑時,就見張氏急匆匆從屋里出來,看不出顏色的圍裙綁在腰間,叉著一雙大手,一出來就瞪著寧若蘭哭天喊地:“若蘭呀,你咋這么饞呢!那豬油多老貴的東西,娘每次做飯都舍不得放多,你倒好,一下子偷吃這么多!你說你這樣子,可怎么嫁人?這不是叫人笑話我們寧家嗎?” 寧若蘭一臉迷茫的看著張氏,聽她越來越大聲的叫喊,臉都黑了。這時,旁邊的兩家鄰居也忍不住探出頭來湊熱鬧。 “咋了咋了?” “她嬸,出啥事了?” 寧若蘭知道此時不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自己的名聲可就被張氏給毀了。于是,寧若蘭立刻換上隱忍委屈的表情,聲音發(fā)急,略帶哽咽:“娘!你說啥呢?我偷吃什么了?” “她爹啊,你看看,她還不承認(rèn)呢!那豬油放在廚房灶上我忘記收了,結(jié)果剛才去一看,生生少了一大坨!不是她又能是誰?剛才就她進(jìn)過廚房!” “娘,我去廚房也是因為爹要喝水,我只是去舀一瓢涼水來,根本沒偷吃豬油!再說,這么短的時間,我哪有空吃豬油?” “娘,那豬油也不能干干的生吃,姐要是吃的話,準(zhǔn)定也要就著饃饃,我和爹都在這,也都看到了剛才姐進(jìn)廚房沒一會就出來了,手上也沒有饃饃,更不可能偷吃豬油。”說到這,寧松看看張氏,小聲道:“是不是你用了忘記了啊?” “啥?我能忘了?你這么說是啥意思?懷疑我故意陷害她?大松啊,你可是我的親兒子!” 張氏見寧松護(hù)著寧若蘭,頓時心口憋了一大口氣。 “行了,不就是一坨豬油,有啥大驚小怪的。進(jìn)屋!”寧大莊看到鄰居都一副興沖沖看熱鬧的表情,心里頓時不高興,猛打眼色給張氏。 可惜,張氏自打嫁過來接連生了一兒一女,腰桿早就挺直了。對寧大莊也很會拿捏,有時候?qū)幋笄f還真拗不過她去。 “憑啥?她偷吃豬油就這樣算了?有一就有二,今個偷豬油,沒準(zhǔn)明個就要偷銀子!老話說得好,家賊難防,我可不想養(yǎng)個白眼狼出來!” “你!”寧大莊臉色一紅,看著張氏發(fā)倔的樣說不出話。 張氏見寧大莊找不到話反駁,臉上就得意起來。這時,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就有人打趣道:“哎呦,她嬸,你家還有銀子呢?” 張氏一聽,臉皮子就一緊,急忙接口:“啥銀子,我那不就是個比方嘛,再說,我家要是有銀子,我們大松早就能訂親了。” “不對吧,我聽說你們家若蘭的聘禮可是有一兩銀子呢?!?/br> “是啊,柳樹村可都傳遍了。為這,我聽說景驚蟄他爹娘還上門要過奉養(yǎng)呢?!?/br> “真的?最后咋樣?要到?jīng)]?”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要到。那景驚蟄自從····” “咳咳咳?!?/br> 此時張氏忽然大聲咳了起來。說話的人聽到忽然意識到不對,急忙收聲。寧家若蘭可是和景驚蟄訂了親,現(xiàn)在她要是擱這說了啥不好聽的,萬一親事不成,那張氏不得找自己拼命啊,所以隔壁的大娘打了個哈哈就轉(zhuǎn)身回家去了。 張氏見鄰居還聽識趣,也就不想追究,萬一被寧大莊察覺到不妥,那大松的親事可不是也要泡湯了?所以,見人一走,張氏立馬惡聲惡氣的對著寧若蘭道:“你偷吃就是不對,明天別想吃飯了,好好反省反省。見天的jian懶饞滑,將來可怎么辦呦!” 第4章 偷雞不成 寧若蘭眼神冰冷的看著耍潑的張氏,心底暗暗揣測張氏鬧事的目的。豬油肯定不是她吃的,爹和大松又在外面,更不可能。而張氏自己也不會去偷吃,那么久只有一個可能:豬油是寧若梅偷吃的。不過,張氏畢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看到豬油沒了的時候就不分青紅皂白死活認(rèn)定是自己偷吃的。對自己的閨女,張氏絕對是了解的。 所以,她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沒偷吃,娘這么說有什么證據(jù)?” “哈?還證據(jù),我告訴你,這家里除了你沒別人,就憑你平日饞嘴樣,豬油不是你吃的能是誰?” “娘,你不能光憑自己想的就認(rèn)定是我偷吃的,你這樣叫我怎么有臉面再呆下去!”必要時,寧若蘭根本不介意掉幾滴眼淚,示示弱。 果然,周圍的鄰居就有人打圓場:“哎呀,大壯媳婦,我看若蘭平時也是個好的,人又勤快,手腳也麻利,你再想想,是不是自己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