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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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張小檀到家后, 周居翰找了個借口又出了門。 等車一上大道,他直接扭轉(zhuǎn)方向盤,朝來時的路折返。平日半個多小時的路開了幾分鐘就到了。 把車停門口的楊樹底下, 他就進(jìn)了門。 屋子里剛剛收拾好, 周茂霆在沙發(fā)里翻報紙,甫一見到周居翰就納了罕了:“怎么你又回來了, 不是送張家丫頭回去了嗎?” “已經(jīng)送到了?!敝芫雍裁撓峦馓?,信手挽在臂彎里, 朝他坐著的地方走過來, “就是忽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和您說, 就回來了?!?/br> 他拍了拍座位,在周茂霆身邊坐了。 周茂霆:“什么事兒啊?” 周居翰轉(zhuǎn)頭看著他,煞有介事地?fù)u了搖頭:“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覺得,今天您這臉色啊,擺得不大好看?!?/br> “你什么意思啊,周居翰?”這個兒子什么性子, 周茂霆算是個明白的了,見他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周居翰笑道:“也沒什么,就是關(guān)于查新航的事?!?/br> “你還敢提查新航?” 他嗓門是大, 可周居翰一點兒不怵,仍是笑瞇瞇的:“我為什么不敢提?難道他是我兒子,殺人放火也都得算到我身上?不是我說,一只梨子里頭壞了, 甭管外面再怎么打蠟它也是壞的。您犯不著,犯不著把這一切往我身上推。” “……” “您不就是覺得對不起查叔,心里頭過不去嗎?可這沒有辦法,查新航這種人,多大馬力也拉不回來。所以,您也犯不著總是想著念著,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br> “……” “您心里只想著查新航,那么張小檀嗎?張家一家人不無辜嗎?” …… 那天的談話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意思也表達(dá)到了,周居翰沒有多作停留。其實他心里很明白,周茂霆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心里面有點疙瘩,情緒上難免有些偏頗。 之后的日子,工作照常。 張小檀和以前一樣,一大早就去了研究院,周居翰和她在門口分道揚鑣,去了指揮所。好巧不巧的,路上還碰到了馮文萱。 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他對她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馮文萱扯了扯嘴角,也算是見過禮了。就此別過,倒比以前還要生疏些。 和馮文萱一道來的人心里就納悶了:“你倆這是怎么了?就算掰了,也這么多年了,至于弄得這樣?” 馮文萱只能苦笑,抱著文件繼續(xù)走:“還能怎么樣?我這臉可是丟大發(fā)了,前些天還想著和他復(fù)合呢,人家直接把我給拒了?!?/br> “他那會兒愛你如珠如寶的,真舍得拒了你?”白眉笑話她。 這話倒也有幾分真。周居翰是個很懂得照顧人的男人,馮文萱那會兒又是個典型的大小姐脾氣,大多時候是他在遷就她。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都看得真切呢。沒想到,周居翰后來娶了張小檀,他家司機(jī)的女兒。白眉唏噓不已:“我看啊,他就是為了氣你,其實,心里面還是想著你念著你的。不然,他哪能這么對你呢?他這人平??墒菢O有風(fēng)度的?!?/br> “算了吧。我看他是討厭我到極點了,所以才懶得跟我多說一句話?!?/br> 白眉說:“你就是當(dāng)局者迷,我這個旁觀者可看得比你清楚?!?/br> 馮文萱原本都心灰意冷的,她這樣說,她心里又抑制不住地燃起了希望。不過,礙著面子,嘴里還是說:“算了吧,他都結(jié)婚了,我沒想過破壞他的家庭。” “什么破壞不破壞的。他要真喜歡那個他家司機(jī)的女兒,你也破壞不了啊。他要真是為了氣你才跟那個小丫頭處,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每天這么渾渾噩噩地過?” 馮文萱沉默。 白眉側(cè)頭瞅了她一眼:“你就甘心?” “……” “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從農(nóng)村出來的,仗著有幾分姿色。你就甘心嗎?” 白眉的話烙刻在了馮文萱心里,原本死寂如靜水的心又跳動起來。她向來是個自信的人,但在感情這件事情上,誰能一直保持冷靜? 這一刻,白眉仿佛成了她的指路明燈。 她問她,目光一直看著白眉:“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眉聰明的地方就在不點破,跟她笑:“是真是假,難道你自己不會判斷嗎?文萱,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你上哪兒了?你就這么被個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丫頭給打敗了,說真的,姐們還真瞧不起你?!?/br> 馮文萱臉色尷尬,輕嗽了一聲,沒作答,心里卻有了計算。 白眉的話,她當(dāng)然不會全部當(dāng)真。可是,有些話她確實說的沒錯。周居翰如果真不在意她了,怎么還會這么耿耿于懷呢? 不能摒棄他還在意她的可能。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都要試一試。離開他,她的日子真的太難過了。 馮文萱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主意一打定,就跟白眉低頭商量了起來。兩人說來說去,決定了一開始還是別太猛,從朋友開始試探比較穩(wěn)妥。 周居翰到了辦公室就接到了俞庭玠的短訊,星期六約他在香棧吃飯,說大家好久沒見了,幾個朋友說好了一起聚聚,讓他把媳婦也帶上。 周居翰隨手就打了幾個字過去,算是應(yīng)了。 他心里想的是——張小檀總悶在家里,出來走走也好。 手機(jī)那一邊,俞庭玠一臉無可奈何,把他發(fā)來的回復(fù)給兩個氣勢洶洶的女人看:“兩位jiejie,這樣可以了吧?” “你比我都大好幾呢,居然叫我姐?”白眉作勢要擼袖子。 俞庭玠忙舉起雙手,算是投降:“玩笑話,玩笑話,可別當(dāng)真哪。” “誰跟你玩笑話!”白眉撲上去就要跟他干架。 俞庭玠早看準(zhǔn)了這娘們兒潑,打電話的時候就悄悄挪到了樓梯口,她一撲上來,他立刻往下走,很快就把她甩了個沒影。 白眉在樓梯平臺上氣得跳腳。 …… 周居翰回到家里都10點了,張小檀還在沙發(fā)里等他,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偌大的沙發(fā)里,身上蓋著條毛毯,不過早就滑到了膝蓋以下。 她一只腳還翹在半空,時不時抽搐一下,仿佛做著夢。 周居翰覺得可樂,貓著腰走過去,在她頭頂上方慢慢俯下來。 這么大陰影,張小檀還是無知無覺,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只是皺了皺眉,半點兒事情沒有,還是睡得跟死豬似的。 周居翰叉著腰從上面看著她,心里想,怎么就能睡得這么死呢?恐怕家里來賊了也不知道吧? 一方面又擔(dān)心,也心疼,給她掖好了毛毯。 電視機(jī)還不停播放著,他四處找了找,就是沒找著遙控??傻胤骄瓦@么點兒大,能藏哪兒呢?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小心翼翼地翻過他半個身子。果然,那遙控就被她墊在屁股底下,他拿起來,手里還有余溫呢。 周居翰有點嫌棄地關(guān)了電視機(jī),抱了她去了房間。 都睡成這樣了,他也不可能叫醒她讓她去洗澡,想了想,去洗手間擰了濕毛巾來給她擦身。 張小檀穿的是長袖的雪紡衫,只有后頸一個扣子,就跟套頭的衣服一樣不那么好脫。 周居翰抱起她半個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張小檀嚶嚀一聲,睡夢里不情不愿地踢蹬了一下,差點兒踢中他的命根子。 周居翰火氣上來了,抬手?jǐn)D進(jìn)她褲子里,狠狠捏了捏那兩瓣渾圓的小屁股。 張小檀很不舒服地哼唧了兩聲,仿佛都要哭出來了??芍挥羞€是沒醒,像只樹袋熊似的趴在他的肩頭,皺皺鼻子,蹭一下腦袋,雙手死死扒拉住他的肩,睡得可香甜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靠著的目標(biāo)不是沙發(fā)也不是床,而是他的肩膀了。 給她擦完了身,周居翰就后悔了。 他費了很大勁就沒把她弄下去,只好任由她纏著,跟她一塊兒躺了。 張小檀睡覺的呼吸聲很輕,呼出的熱氣都軟軟的,像羽毛般拂過他的臉頰。黑暗里,仿佛她用柔軟的小手撫摸他的臉頰。 周居翰心里,不由又軟了幾分。 他撫摸了會兒她的臉頰,感覺她就在身邊,心里頭才安定了些。其實有些話他沒說過,他是真的很擔(dān)心她,無時無刻不擔(dān)心著。 總覺得這個姑娘啊,心智不成熟,擱哪兒都會吃虧。 他就跟當(dāng)爸的一樣,不管姑娘長多大了,總認(rèn)為她還是小孩子,擔(dān)心她在外頭吃虧受苦。自從那次查新航的事情之后,他隔三差五就會去看她,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觀察她的動作。那些困擾她的事情和障礙,他早就幫著她解決了。 這些他都沒有和她說過。 他盼的是她主動和他講講自己工作上的困難,和他請教請教。 可她從來不跟他講在研究院里的事情。 她好像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已經(jīng)可以獨立了。 周居翰想到這里,又是一陣苦笑。 小姑娘永遠(yuǎn)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熟了,其實,她只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很多為人處世方面,還嫩著呢。 第七十四章 日常 “你準(zhǔn)備一下, 晚上有個聚會。”這日傍晚,周居翰對張小檀說。 小檀就覺得奇怪了:“沒聽你提過?!?/br> “前兩天庭玠給我電話,說是一幫老朋友, 難得有時間聚聚, 左右今個兒沒事,就一塊兒聚聚唄?!?/br> “哪兒?” “香棧?!?/br> “那是哪兒, 沒聽你說過?” 還跟他繞口令呢——周居翰回頭,作勢要揪她的馬尾。小檀連忙跑到沙發(fā)后面, 雙手扒拉著靠邊, 只露出雙大眼睛跟他打游擊。 “本來就沒說過啊, 問一下怎么了?” 周居翰挽起袖子,慢慢朝她走過去:“你啊,就是欠收拾。” 小檀隨手抓起靠墊, 威脅他:“你別過來!” “呦呦呦,武器呢?!敝芫雍采舷麓蛄苛怂谎郏Σ[瞇的,看著好像挺親和。但是, 落張小檀眼里就是赤果果的嘲笑,像大人看小孩子耍寶似的。 這樣被忽視,張小檀怎么受得了?揚手就把靠墊朝他擲過去, 直接對準(zhǔn)面門。 周居翰輕松接住,還沖她笑了一下:“您這力度,還得多練練呢?!?/br> 張小檀真被氣著了,想要過去理論, 見他笑瞇瞇杵在那兒,又沒那個膽子,左右躑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