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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我為正室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嫂嫂,怎地來都來了,也不來喝杯酒熱鬧熱鬧?”

    那聲音隔得遠(yuǎn),徐明薇只聽著耳熟,一時沒認(rèn)出她是誰來。但人家招呼了,不說一聲掉頭便走,也不是個道理。她只好上前,等看清楚了,倒寧愿自己沒經(jīng)過湖邊一遭。

    “寧慧jiejie又是什么時候來的,怎地都沒人說起一聲?”

    她一雙眼睛掃過全場,楊家的,木家的,秦家的,俱都在列。再看主座上坐了的人,也正冷著眼兒看著她,臂彎上俯著個婦人打扮的,徐明薇一時還沒認(rèn)出她是誰來。但看到她面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和嘴角那一抹要笑不笑的譏諷,電光火石間倒和昨夜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薛氏掛上了勾。

    傅寧慧這才看了一眼傅恒,一邊抱住了她的手臂要把她往亭子里頭推,一邊笑道,“哥哥定是昨夜做新郎做得快活過了頭,竟連咱們要來慶賀的事情都不跟大嫂說一聲,該罰,該罰!”

    徐明薇心底一聲冷哼,也懶得跟她打這些個夾槍帶棒的機鋒。雖說是個出了閨閣的,這樣當(dāng)著外男調(diào)笑自己哥哥的房里事,也是她臉皮厚。徐明薇要叫她難看也容易,做出一副好大嫂的模樣當(dāng)著眾人面兒,故意提點一番就行。

    第二卷 第238章 縱使舉案齊眉

    但徐明薇真心連多看一眼這些男男女女都懶,只用了幾分巧勁兒脫開她的牽制。傅寧慧不死心地還要上前來帶,被秦簡瑞輕聲喝住,解圍道,“阿慧,外頭太陽大,你才病好,別又曬壞了,快些進來?!?/br>
    傅寧慧看看他,又看看徐明薇,忽地似知道了什么隱秘一般,神秘地朝徐明薇眨眨眼,到底是聽話地又在秦簡瑞邊上坐下了。

    傅恒一直努力克制著自己,目光卻貪戀地往徐明薇身上瞧去,只一眼,便將她身形牢牢刻進了眼里。昨天那匆匆一瞥,竟沒發(fā)現(xiàn),原來她痩了這么多。這些日子,她是不是也有幾分想念自己?

    心里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數(shù)日的堅持?jǐn)巢贿^一眼,他也就不會一時沖動,買了薛氏進門。其實當(dāng)時在二門上聽到婉容說徐明薇給自己燉了雞湯,傅恒已經(jīng)有些動搖,卻仍然跟中了降頭似的,還是將那頂花轎抬進了她的院子。神差鬼使。說的大概就是昨日的他吧?

    卻也幸虧他真把花轎抬進了院子,才曉得自己心底對她的那一點點期盼,永遠(yuǎn)都不會實現(xiàn)罷了。

    他要她的心,徐明薇要的,卻不過是個正室的名分,只要沒危及到她的位置,他身邊有多少個女人圍著,她又豈會在乎?傅恒只覺得自己一顆guntang的心,在冰天雪地里游走,教她碾碎成了冰渣。便是勉強粘湊在一塊兒送了她,只怕她也只會嫌棄地看上一眼,扭頭走開罷了。

    可嘆自己,自負(fù)才華,想要的從來都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如今竟栽在一個視他為草芥的婦人手里,要生不能,要死不得??v然心中想徹心扉,痛定斷情,對方只涼涼的一眼,帶著些許漫不經(jīng)心,便教他再嘗一回求之而不得的掙扎自厭之苦。

    傅恒此刻心里焦灼炙熱,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在旁人眼里,也不過瞬間光景,仍是那個抱了美妾,帶了些敵意與正妻對峙的風(fēng)流才子罷了。

    楊天元怕徐明薇會鬧了起來,到時候大家臉上也不好看,笑著打了圓場道,“燕真說嫂夫人這會兒定是在躲閑,大伙兒才不好擾了您的清凈。這次來也是大家臨時起意,算是給府上賀個喜。叨擾之處,還望嫂夫人海涵,不與咱們幾個粗人計較?!?/br>
    徐明薇半轉(zhuǎn)了臉,側(cè)身作了個禮,算是回了他的揖,淡聲說道,“你們一番心意,說叨擾卻是嚴(yán)重了。雅客不煩主,我這個不速之客,便先退了?!?/br>
    秦簡瑞看了一眼傅恒,卻是催著他出聲的意思。傅恒冷冷回看一眼,莫名吃起他的飛醋來。都已經(jīng)娶了他meimei,心里竟還惦記著前頭的。

    楊天元見徐明薇真要走,連忙起身相留,卻被薛氏扯了袖子,懶洋洋笑道,“jiejie這就要走啊,真不留下喝一杯解解乏?卻是楊相公帶來的陳釀,有冰鎮(zhèn)著,正味美來著?!?/br>
    徐明薇猛地回轉(zhuǎn)過身來,冷眼看了傅恒,笑道,“前頭還沒問了你,這都是哪兒買的人?”

    徐明薇一張俏生生的臉兒含了怒意,眸子里燃著熱火,卻比她平時溫吞吞沒個脾氣的模樣來得有人氣的多,傅恒一時看得癡了,也忘記了反應(yīng)。

    徐明薇朝碧桃一個眼色,后者立刻上前捉住了薛姨娘的后頸子。事出突然,桌上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眼睜睜地看著碧桃左右開弓,噼里啪啦地就甩了薛氏兩個大嘴巴子。楊天元原本也是救得的,但想著一個女子而已,力氣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再說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便忍住了沒動。不想,兩個嘴巴子打完,那薛姨娘竟是滿臉高腫,吐出一嘴的血沫子來。

    “這兩個巴掌,是叫你好好記著。一,你許是忘記了,昨夜我分明同你說過,要叫我奶奶,我徐家總共七個姐妹,上到王妃,下到學(xué)子正妻,我也是排行最小,卻沒你這樣一個的meimei?!毙烀鬓边@話說得一個臟字不帶,卻是包含了最惡毒的意味,分明在說薛氏骨子輕賤,要做人妾。

    楊天元聽著這話,便忍不住笑了聲,也曉得時候不對,連忙憋住了。

    “二,這座上的,除了你,都是相公的至親摯友,是客。你不過是個奴才,不守著奴才的本分,竟也敢攔著客人,張起自己臉面來了。看來這一遍女戒是抄少了的,不至于教你時刻規(guī)矩了自己。到明日午時前,抄個十遍送來我屋里,給了門上的就行了?!?/br>
    說完這話,徐明薇看也不看她一眼,朝碧桃說道,“扔個一兩銀子給她,叫門上的請了大夫,要是養(yǎng)不好破相了,叫人牙子再換個來。”

    碧桃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從自己荷包里頭解了一枚銀子來,扔到桌上聽了個響聲,拍手笑道,“痛快!”

    徐明薇好笑地看她一眼,忍了責(zé)怪,又朝座上眾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做了個禮,笑道,“家里新來的沒有規(guī)矩,一時倒忍不住處置了,還望各位莫要見笑了?!?/br>
    第二卷 第239章 縱使舉案齊眉

    主仆兩個一前一后走得干脆利落,留下身后亭中眾人皆是一陣面目青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薛氏是還沒恍過神來,就被碧桃揪著打了兩個大耳瓜子,這會兒耳朵里頭還在嗡嗡作響。臉上疼得厲害,見眾人臉色似乎也在隱隱笑著自己,不禁委屈地抱住了傅恒的手臂,半真半假地哭道,“爺,奴一時行錯惹了jiejie生氣,可jiejie也不該當(dāng)著您的面兒就打了奴啊,jiejie這眼里可還估計著半分爺?”

    傅恒回頭看她,卻是滿眼冷漠,說道,“才挨的打,又是忘了?你沒資格喊她jiejie?!?/br>
    薛氏面上便是一滯,只好收了眼淚委屈道,“奴記著了??墒菭敚易孕∫膊徽J(rèn)得自個字,那十遍女戒奴抄不出來啊,到明日豈不是又要挨了奶奶的罰。爺,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薛氏想著昨天夜里他握著自己手寫字的溫存,有心提起這茬軟了傅恒的冷臉,卻見他一臉吃了蒼蠅的惡心模樣,一把就將她推了開,竟是扔下眾人大步走了。

    木啟舫看看秦簡瑞,又看看楊天元,還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秦簡瑞無聲嘆了口氣,手上一暖,卻是傅寧慧笑著握了他的手。

    “你放心,我會幫你。”

    她聲音壓得模糊不清,秦簡瑞一時沒聽清,以為她是安慰自己不用替傅恒他們擔(dān)心,也朝她溫潤笑笑。

    楊天元掀了衣擺,長笑一聲,“酒不醉人人自醉,有趣!有趣!”竟是兀自走了。

    有人帶了頭,眾人也各自起身離去。獨留下薛氏青腫著臉,呆愣愣地看著一桌美酒佳肴,剛剛明明眾人還捧了她,敬她一杯新納酒。怎地這會兒人都走了個干凈?一時撫著臉又想起昨天夜里他待自己的溫柔,還以為這一生總算有了個指望,卻不知道夢原來醒得這樣快。

    薛氏也不知道自己在亭子中枯坐了多久。等到她院子里的下人來收拾酒菜,個個憋了笑四處避走,還是伺候她的康婆子看不過眼,一把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姨奶奶也要知道些規(guī)矩,咱家奶奶是個再好處不過的性子,只要不頂撞了她,把住了爺兒,還怕往后日子沒個出息的時候?是人啊都張了一雙朝前頭看的眼睛,過了的事兒就教它過去,還想它做什么!”

    薛氏猛地一抬頭,眼里倒起了幾分希望。論樣貌,她的確比不過徐明薇,但她有的手段,卻是她拼死也比不了的,誰叫她們這些養(yǎng)了做妾的,自小便是鉆研了這門功夫的呢?是個帶把的總逃不過!

    康婆子見她眼里又恢復(fù)了神采,放心不少,指點著眾人將亭子里收拾妥當(dāng)了。等人都走了,才從袖子底下掏出一錠銀子來,掂了掂重量,足足有一兩之多哩。她瞇眼笑著往荷包里偷偷塞了,要不是她眼尖,只怕這一兩銀子也輪不到她白得了了。心里不禁又是一聲冷笑,就那么個扶不上墻的貨兒,還想跟正院那個比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一時唱著曲兒得意地回了。

    卻說傅恒怔楞楞地一路走著,不提防,竟是走到了自家院子跟前。守門的婆子正兩兩捧著瓜兒吃了,見著他也是一陣驚訝,連忙甩手擦了個干凈,堆著笑臉起了做禮,“爺可是要進去?”

    傅恒抬頭看看自家院門上頭的匾額,晴風(fēng)院,上頭一筆一劃,都是他扶了她的手題上去的。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作何想,也不知真見了她又該說些什么,竟是一聲苦笑,又搖著頭走了。

    等人走遠(yuǎn)了,應(yīng)婆子才偏頭小聲說道,“莫是撞了邪了吧?”

    接口的那個仍舊是頭也不抬,冷笑了一聲,“失心瘋了而已,管得他!咱們自己吃瓜。”

    第二卷 第240章 縱使舉案齊眉

    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去,到九月傅家為嬌嬌擺下一場百日宴,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悉數(shù)到場。連著秦王府送了賀程不說,晉王府和趙王府上竟然也派了得臉的管事送了長命鎖來。

    徐明薇過后看了程儀,便使了碧桃去鋪子上傳了話,晚間果然送回消息,如今京里盛傳天順帝圣體違和,連民榜都放過一回,要遍尋了名醫(yī)。據(jù)說是個風(fēng)癥模樣,一痛起來只恨不得目眥盡裂。太醫(yī)院上下看了個遍,也全說不上個由頭來,只能吃些緩和藥丸止著。

    倒難怪留京的王爺們,蠢蠢欲動了起來,徐明薇暗暗想道。回頭叫婉柔收了禮單,又嘆,那唇膏生意,傅恒果真和人做了起來。有秦王的人罩著,辦事效率也快,這樣精細(xì)的東西,短短幾個月,竟也真教他們給仿制了出來。青秧那個冷頭腦的,還問她要不要也跟著風(fēng),去尋了匠人仿上一仿。

    婉容看她臉色,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小心翼翼對問了一句,“奶奶,爺過來看馨姐兒,這會兒正在院子里,您要不要也出去見見?”

    徐明薇看她一眼,嘆了口氣,“他是給了你多少銀子,回回來都要特特地問我一聲?”

    說罷,到底是放了信件起了身,往外走了去。

    傅恒正抱著嬌嬌逗樂,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地拋著,那小人兒也不怕,只睜著黑葡萄的大眼兒,高興地手舞足蹈,只聽得一片鈴鐺脆響聲。

    “你仔細(xì)些別傷了她,小孩子骨頭都沒長好呢?!毙烀鬓比滩蛔〕雎曁嵝训馈?/br>
    傅恒轉(zhuǎn)過臉來,直愣愣地盯著她眉眼瞧了,末了才從嗓子底下悶出一聲,“嗯,我仔細(xì)得。”

    嬌嬌這會兒已經(jīng)很曉得認(rèn)人了,聽見徐明薇的聲音,便想扭著臉兒來找,一邊嘴里啊啊叫著,就是要她抱。

    徐明薇一看見她那小臉兒,心早就化成了一團,連忙上前從傅恒懷里接過了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交接中一雙手竟摸進她的袖口來,她抬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手才默默退了去。

    只是光裸的手臂上還殘留著他手掌炙熱的溫度,一時激起她身上無數(shù)雞皮疙瘩。當(dāng)著傅恒的面兒,徐明薇也不好露了怯,強忍著不適將孩子抱離了他一些。

    “聽說前些日子你大jiejie給你寫信了?”傅恒目光往她身上一繞,看見嬌嬌正隔著衣裳啃著她的胸口,將她胸前沾濕了一片。他無聲地吞了一口唾沫,再也轉(zhuǎn)不開眼來。

    “嗯。倒是收到了一封。說了她夫家一些許熱鬧事,還說今年添了個小的,也取了個薇字做名?!?/br>
    徐明薇說完,抬頭才發(fā)現(xiàn)傅恒的眼神變了,忍不住乜他一眼,微微側(cè)過身避讓。嬌嬌卻不肯歇,小手還要往她衣服里頭扒了,一副不喝道奶不肯罷休的模樣。這個坑娘貨,徐明薇往她小屁股上輕輕拍了拍,回頭同傅恒說了一聲,卻是自己抱了孩子回屋去喂奶去了。

    進了屋解了襟口,終于心愿得償?shù)膵蓩墒扉T熟路地找到了地方,滿足地閉了眼睛,小嘴一呶一呶地吸得那叫一個用力,右手還死死扒住了徐明薇胸口,一副十足的護食模樣。

    徐明薇忍不住又拍了一下女兒的小屁股,笑著點了她的腦袋,“你個小吃貨,餓死鬼投胎的?!?/br>
    迎頭卻是一片影子蓋下,她還以為是婉容進屋來了,一抬頭,滿臉的笑容便凍了住。

    傅恒背著光站在她跟前,一雙眼睛仿佛著了火,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看。那眼神,她分明熟悉的很,當(dāng)時他們還要好時,他想要她的時候,總是這樣一幅要吃人的模樣。

    徐明薇有些害怕,他們交惡的日子實在太久,傅恒與她,幾乎像個陌生男人。她抖了聲音朝他說道,“你出去?!?/br>
    傅恒不理她,卻朝她俯身下來。徐明薇側(cè)頭便要躲,教他先捏住了下巴,卻是不得不抬起了臉。

    懷里抱著嬌嬌,她也沒地方躲。徐明薇心里正在猶豫,要不要趁此咬了他。傅恒卻只輕輕在她唇上吻了吻,便放開了手,臉上神情竟比她臉上的還來得可怖。一臉受了極大驚嚇的模樣,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奪門而逃。

    徐明薇教他這番舉動弄得懵了。真新鮮,占了別人便宜的倒是一副貞潔烈女模樣!她心里冷笑過一回,低頭和嬌嬌貼了臉,眼里一片冷清。

    第二卷 第241章 縱使舉案齊眉

    傅恒這一回抽過風(fēng),倒是許久不曾再來。徐明薇也樂得清閑,成日圍著孩子轉(zhuǎn),連著房師傅來看了,都笑她已經(jīng)完全是個小婦人模樣,只怕連毛筆頭朝著哪里下都忘記了。

    徐明薇送走了房師傅,倒反思過一回。她近來的確是只把心思花用在了孩子上頭,如此是好也是不好,合該給自己留些空閑時間的。由此之后,白天里她除過幾次喂奶,倒騰出手來重握了毛筆練字。心想難怪電視劇里那些太太小姐們動不動就要跪在佛堂抄了佛經(jīng),這內(nèi)宅日子悠長,除了閑話打嗑,繡花撲蝶,也就這攏長的佛經(jīng)能教人心神安穩(wěn),在寂靜中尋出一片天地來。

    這一日她正歇過午覺,懶懶散散地起了穿衣,婉容卻忽然帶了個人進來,打臉一看,正是后院的櫻桃。

    她屋里的向來守規(guī)矩,如非事出緊急,婉容絕不會沒她的允許,便把后院的人給放進屋來。因此徐明薇也沒出聲怪罪,攏了衣裳問道,“是后頭出了什么事?”

    婉容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奴剛剛在外頭撞見了櫻姨娘,她有重要的話同奶奶說了,事情來得急,又怕教人看見了先有了提防,奴只好直接帶了人進來?!?/br>
    徐明薇頜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直接朝櫻桃說道,“你有什么緊要的,便在這兒說了吧,我聽著呢?!?/br>
    櫻桃頭也不抬,只說了一句,“東邊院子里的,有兩個月沒有換洗了?!?/br>
    徐明薇手里正捏著茶碗蓋子吹了氣,聞言手上便是一頓,緊了聲兒問道,“這事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說的人可是個能信的?”

    櫻桃知道她聽進去了,心底便是一松,這回事情要是真的辦成了,那她就算是在徐明薇這兒真真正正地遞上了投名狀,是徐家的人了。

    因而正色說道,“這事千真萬確,奴是親耳從東邊院子里的康婆子嘴里聽到的。奶奶要是不信,可以暗地里使了人去問那康婆子。薛姨娘自上回教奶奶打過,和康婆子倒結(jié)下些情誼,平日里也將她視作心腹,因此這事兒叫康婆子看破后,薛氏也沒否認(rèn)。這兩個月交上來的換洗小衣,全是她割破了手臂放的血。前頭或許是婆子們忘記給熬了避子湯,也或許是那薛氏自己狡詐,暗地里吐了。如此算著日子,也是快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再拖下去,只怕孩子打不了?!?/br>
    徐明薇曉得她的意思。不是說月份大了怕傷著母體而不打孩子,而是怕王氏或是傅恒真的有心存下這個孩子來,生個女兒倒還好,若是個兒子,占著庶長子的名分,只怕日后也是一大心頭之患。

    王氏在她娘跟前說得好好的,誰曉得到最后她會是怎樣一個選擇。還有傅恒,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經(jīng)過他授意才懷了的,又肯不肯把這孩子給落了胎去?徐明薇從來不是一個賭徒,她不會拿著自己未來孩子的前程去賭這一分的人性。思量間,她腦中一時亂做一團,只恨不得那薛氏便在眼前,能一腳踢了孩子下來。

    她忽地被自己這一瞬間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來。什么時候,自己竟也成了這樣冷血計較的嘴臉,能說笑間就定下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的生死?一時又覺著自己圣母,這世道原本就是這樣,強者為尊。薛氏不過是一個賣身為妾的,便該守著自己的本分,不要指望了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既然貪心伸了手,那就怪不得旁人執(zhí)著刀,狠心將那走過界的手指,一根根地給砍斷了!

    婉容見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兩眼茫茫然不知顏色,心里也慌了神,連忙上前扶著她在床上坐下,說道,“奶奶,要不要奴去家里通報一聲,讓太太來替你做了主?”

    徐明薇黯然搖頭,說道,“我自己的事情,件件都要鬧著大人們做了主,又有什么意思。罷了,全都是命數(shù),我認(rèn)命便是了?!?/br>
    一時又笑著朝櫻桃看來,說道,“你回去吧,這回還是多虧了你,才不叫我吃了這啞巴虧?!?/br>
    那笑落在櫻桃眼里,只剩了無限凄涼,倒惹得她也是一陣眼眶濕熱,連忙低頭避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