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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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因為迷糊中想起自己似乎抱著雙目東西狂吻,而且那種溫暖又曖昧的觸感,似乎還在腦海里逗留。只是,當(dāng)這個被自己yy的人換成了自己的好哥們何書桓后,那個感覺,可絕對稱不上好。 是夢,一定是夢!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shè)的杜飛,卻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地方似乎有些不對,自己的掌心觸及的滑膩的溫暖,還有自己眼前對著的后腦勺,困難地吞咽了口口水,杜飛一個哆嗦,哪里還顧忌得了快要暴躁的腦袋,直接從床上彈跳了起來。而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蓋在兩人身上的薄毯子也順勢滑落,露出了側(cè)臥著的美男上半身。 如果是在平時,都是大男人,又都是住在一起的,就是何書桓因為家教的緣故,并不會在住處過于隨便,可偶爾還是會看到對方剛洗完澡光著上半身的樣子。男人嘛,看看,又不吃虧。 可偏偏腦海里還殘留著昨晚昏過去前的唇對唇的碰撞,現(xiàn)在他一醒過來,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里,卻是整個人脫光光地和書桓躺在了一張床上。更離譜的是,書桓露出的背脊上隱隱斑駁的青痕,都讓杜飛有種剖腹自殺的沖動。 一直躺著裝睡的顏鴻在察覺到某只受驚的小兔子有了跑路的跡象后,連忙翻了個身,一副要醒過來的架勢。而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展露出來的身前春光,本來精干充滿韌性的身軀上此刻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一看就知道遭遇了什么。而顏鴻明明在睡夢中還不由得蹙起的眉宇,更是讓杜飛有種萬死難辭的沖動,快要被愧疚無措茫然給淹沒了的杜飛,只恨不得時光倒退,讓一切都不再發(fā)生。 估摸著已經(jīng)達(dá)到差不多效果的顏鴻慢慢睜開眼睛,故作痛苦地呻吟了幾聲。 杜飛一聽到動靜,壓根就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還是赤條條的狀態(tài),連忙又撲倒了顏鴻的跟前:“書桓,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昨晚都是我的不對,都是喝酒誤事,我,我錯了……你放心,我,我會負(fù)責(zé)的。我保證!” 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的杜飛好一番顛三倒四的話語后,出于緊張下意識地就想要多說些什么,可本來就混亂的言辭,在對上褪去了最初因為疼痛和茫然而產(chǎn)生的迷霧后,立馬沉下臉色,冷著一張臉,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顏鴻的眼神,一下子就把后面亂七八糟的話語給丟到了爪哇國。 甚至下意識地蹲在床上,挺直了背脊,雙手還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寶寶好好聽講的姿態(tài)。只是,此刻的杜飛似乎渾然不覺他這么一副樣子,卻是剛剛好將大把的春光隨意地給某人欣賞了。 杜飛本來就是長得不錯的,雖然昨晚顏鴻抱著覺得瘦了點(diǎn)兒,沒幾兩rou,可該有料的地方還是很有料的。而且因為瘦弱的緣故,那腰肢的線條就更加的誘人好看。更甚者,長到這么大,讀書的時候是個乖寶寶,工作之后,又冒冒失失地,沒什么機(jī)會談戀愛。小小杜飛就是連五兄弟伺候的時候都少,那形狀色澤倒是不如大部分男同胞的青紫猙獰,看著頗為粉嫩可口。 昨晚,顏鴻忙著算計和思考未來到底要怎么走,再加上杜飛和自己身上都是一身的酒氣,也沒來得及細(xì)看,就只是簡單地將杜飛扒光了往床上一放。現(xiàn)在,這么看去,對于要將杜飛當(dāng)做這一個世界的情人對象,似乎也沒有那么讓人難以接受了。起碼,還是頗為秀色可餐的。 不過,這只小兔子這么急著跳入他這頭大尾巴狼的口中,等著被吃,這讓原本還設(shè)計了一連串攻勢的顏鴻,倒是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甚至覺得面對杜飛眼底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的愧疚,有種自己是不是算計得太狠了的錯覺。 當(dāng)然,錯覺也只是錯覺罷了,顏鴻該利用威脅拿喬順桿子爬的時候,可不會妥協(xié)心軟。維持著自己慣常的面癱表情,顏鴻眼見著杜飛都快要將腦袋給垂到地上去了,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負(fù)責(zé)?” 總算聽到顏鴻開口了的杜飛,立馬就差指天發(fā)誓了:“我知道我這次闖的禍,就算你殺了我都是我活該,我喝酒誤事,我,我色膽包天,我,總之一切都是我的不對?!?/br> 他怎么會笨到喝酒喝到將書桓給當(dāng)成了如萍了呢? “你,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br> 好半晌,顏鴻這才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杜飛這個時候看著就這么躺在床上,臉色還帶著虛弱的蒼白,襯著冷冰冰的神色,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生了萬般憐惜愧疚的顏鴻,哪里肯就這么放著他不管。只是,他所有的動作言辭都在對上顏鴻那堪比利劍寒芒四射的雙眸后,乖乖地閉嘴,照著顏鴻的指示出了房間。 然后,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地看到散落了一地的自己的書桓的衣服,連忙不好意思地將地上的衣服一通亂撿,用衣服擋了擋自己光裸的身子,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杜飛先是回房間穿上衣服后,又到顏鴻房間門口等了等,見里面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得在房門口踱步來多不去。后來實在是被腦子里叢雜的念頭逼得快要瘋了,又急哄哄地將剛剛從房間里裹出來的衣服拿去清洗。洗好了衣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自己的肚子餓得不行,又想到顏鴻也是沒吃東西,連忙又去廚房開始準(zhǔn)備東西。 只是他的手藝實在稱不上好,勉強(qiáng)熬了些粥,又炒了幾個菜,這才鼓足勇氣去敲顏鴻的房間門。 半天,都沒有聽到里面的聲音,一個心急,杜飛直接開了門,卻見床上鼓鼓囊囊地躺著人,杜飛來到床前,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顏鴻,卻注意到顏鴻不正常的潮紅臉色。用手背試了試顏鴻的額頭,那溫度,讓杜飛嚇了好大一跳:“書桓,醒醒?你發(fā)燒了,我們得趕緊去醫(yī)院?!?/br> 嚶嚀了一聲,似乎被杜飛的聲音給吵醒了的顏鴻微微睜開了霧氣彌漫的眼睛,卻在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是杜飛后,立馬眼神變得銳利:“出去!” “書桓,你發(fā)燒了,我要帶你去醫(yī)院。” “出去!” “書桓,都是我的錯,可你現(xiàn)在病了。等我們?nèi)ミ^醫(yī)院后,你再怎么生我氣都好?!?/br> “你,是想要讓人看我的笑話嗎?滾!” 原本還準(zhǔn)備將顏鴻給強(qiáng)硬帶去醫(yī)院的杜飛聽了這話,整個人僵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似乎意識到了面前的男人說的是什么意思,可因為在上的生疏模糊,又只是隱隱綽綽的,辨不真切。 “好好好,我們不去醫(yī)院,我去給你準(zhǔn)備退燒藥,消炎藥。我剛剛燉了粥,你先吃點(diǎn)兒東西墊墊肚子?!?/br> 許是一個人到了某些時刻,便是平時再怎么毛毛躁躁莽莽撞撞,也會有成熟懂事的時候,意識到了床上的人對醫(yī)院的抵觸后,立馬換了個思路還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事情來。只是,他的心底,原本早就已經(jīng)淹到了心臟部位的愧疚,這下子卻是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泡在愧疚自責(zé)里了。 瞧他都做了什么事情啊! ☆、情深深雨蒙蒙 第十三章:情深深雨蒙蒙 正在杜飛手忙腳亂又力圖鎮(zhèn)定地希望做好照顧一個病患的工作偏偏又總是時不時地這里出了點(diǎn)兒錯那里出了點(diǎn)兒小問題的當(dāng)口,敲門聲響了起來,彼時,杜飛正一只手拿著臉盆,一只手拿著毛巾,準(zhǔn)備用冷水泡過毛巾后拿去給顏鴻降降溫。突然聽到敲門聲響起來,因為剛剛精神過度集中的緣故,乍然的聲響讓他下意識地一個哆嗦,結(jié)果手上的臉盆就啪啦一下地掉在了地上,巨大的聲響以及水花四濺,讓杜飛下意識地想要補(bǔ)救,一邊擔(dān)心這聲響會把在睡覺的顏鴻給吵醒,一邊又心急著去開門,結(jié)果一時間手足無措,竟是直接摔了個大馬哈。 顏鴻本就沒有熟睡,他剛剛一副昏昏沉沉睡著的姿態(tài),本就是做給杜飛看的。對于杜飛這樣子單純?nèi)绨准埖男男?,只有不斷地加?qiáng)對方的愧疚,才能夠在未來的攻城略地中占得先機(jī)。自然,在杜飛弄出這么大聲響后,也就醒了過來。按了按一夜沒睡有些抽痛的額角,又因為故意淋了個冷水澡又對著冷風(fēng)狂吹而有些高熱的額頭,此刻在退燒藥的攻勢下,倒是有了緩解的趨勢,顏鴻也顧不得因為窩在被窩里而被悶出來的身上的汗水,從床上起來,出了房門,就看到掙扎著試圖從地上起來,結(jié)果卻越折騰越讓自己陷入窘境的小白兔。 杜飛聽到聲響就看到一臉病容難掩憔悴的顏鴻,后知后覺地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習(xí)慣性地?fù)P起了笑容,特別傻樂狀地說道:“哈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這地太滑了點(diǎn)兒,看來地板該好好捯飭捯飭了啊。我沒事兒,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明明自己摔得狼狽不堪,卻還只顧著其他人。 顏鴻眼底轉(zhuǎn)悠著幽光,默不作聲地蹲下身一個使力將地上的杜飛給拉了起來,又不動聲色地將杜飛身上的臟東西拍了拍。只是因為摔倒在水漬上的緣故,身上單薄的襯衫此刻卻顯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來。 “你先去換衣服,我來開門?!?/br> 不知道是因為發(fā)熱感冒而導(dǎo)致嗓音嘶啞還是因為剛剛從半睡眠狀態(tài)醒過來的緣故,顏鴻的嗓音此刻帶著低低的喑啞,讓原本還想搖手說沒事兒不用換衣服的杜飛下意識地隨著這好聽的聲音去做。等到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才想起來,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顏鴻看著地上的一攤亂狀,又聽到門口敲門聲急促起來,并且還伴隨著陸尓豪的擔(dān)心聲音,還是將客廳的桌子移了移位置擋住地上的水漬,又將掉在地上的臉盆毛巾撿起來放置在一邊,這才去開了門。 “書桓,你和杜飛是怎么回事?我都在門外敲了這么久的門了。你們竟然才來開門。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么事情呢?!标憣赖降资莻€大男人,又是個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此刻盯著何書桓的皮子卻散發(fā)著同何書桓截然不同的氣場的顏鴻的不對勁。也沒有注意到此刻顏鴻面上慘白的臉色,反而大喇喇地在顏鴻開了門口,直接進(jìn)了屋子,然后在看到屋子里的一攤亂狀后,又大喇喇地叫道,“哇哦,書桓,你和杜飛這是打架了?還是再屋里玩水仗?” “哥,你少說幾句,你沒看到書桓臉色不好嗎?”緊跟著陸尓豪進(jìn)了屋子的陸如萍出于女子的心細(xì)一眼就看出了心上人的不對勁,“書桓,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聽了如萍的提示的陸尓豪這才看到顏鴻不正常的慘白臉色,出于兄弟的關(guān)切就要去探探顏鴻的額頭:“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病了?杜飛人呢?” 顏鴻一個微微側(cè)身避開了陸尓豪襲來的動作,他并不喜歡被人隨便碰觸,當(dāng)然被他納入自己認(rèn)定的守護(hù)圈的人除外。 陸尓豪看著顏鴻避開的動作,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兄弟的不對勁。何書桓是溫潤儒雅又風(fēng)度翩翩的,可此刻慘白著臉色的男人卻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生人勿擾的高人一等的冷冽,若不是非常確定這是自己的兄弟何書桓,陸尓豪都要以為這是不是自家兄弟了。 “書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兄弟,怎么還連碰都不讓碰一下了。我這是擔(dān)心你……”陸尓豪可不是個藏得住脾氣的,忍不住皺著眉頭數(shù)落抱怨了幾句。 而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的杜飛一下子就聽到了這幾句話,又看到顏鴻撐著生病的身體孤傲又倔強(qiáng)脆弱地站在那里,眉宇間盈滿的面無表情的冷冽,落入杜飛眼中,那都是因為他昨晚的混賬行為導(dǎo)致的受傷本能的防御。 不自覺的愧疚感越來越堆疊,快要成為小山高,要壓得他一輩子都無法動彈翻身了。 “尓豪,書桓身體不舒服還生病呢?!倍棚w連忙打斷了陸尓豪的話語,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靠近顏鴻,在發(fā)現(xiàn)顏鴻只是頗為冷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并沒有太過排斥自己的靠近后,忍不住偷偷地松了口氣,“書桓,你先回屋子里躺著吧,這里太亂了,尓豪有我招待?!?/br> “都是男人,哪有這么虛弱了,你們兩個在搞什么鬼。怎么才一晚上,就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這五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陸尓豪就因為拉扯著自己衣袖的陸如萍搖頭的動作而住了嘴。 “哥,書桓在生病呢。”陸如萍雖然總覺得面前的書桓哪里怪怪的,可她總共也沒和這個哥哥的同事見過多少次面,只當(dāng)是對方生病了才會這樣子冷漠,全然沒有平日里的溫柔體貼。 顏鴻可沒有興致看陸家兄妹的反應(yīng),在杜飛開口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這一大攤子事情交給杜飛,自己則準(zhǔn)備回房間先將身上汗?jié)竦囊路Q掉。心底則對于杜飛剛剛完全忽略掉了陸如萍的表現(xiàn)感到頗為滿意。看來昨晚今天的一番表現(xiàn)還是很有效的。如果換做平日里,從這具身體的記憶看,只要陸如萍這個姑娘出現(xiàn),杜飛的目光就沒有往其他地方轉(zhuǎn)悠過的,便是平日里談及這個心目中的女神,那眼睛也是能夠冒光的。 眼見著顏鴻什么都沒有說就這么直直地進(jìn)了房間,陸尓豪忍不住又要發(fā)怒,可一邊被陸如萍拉著衣袖,一邊又有杜飛沖著自己直打暗號,也就忍耐下了性子。 “說吧,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這么奇怪?” 杜飛心底苦笑不斷,卻萬萬不可能對人說出口的。 “尓豪,你和如萍過來有什么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先去做點(diǎn)兒吃的,書桓剛剛睡醒都還沒有吃什么東西,肯定餓了?!?/br> “我來幫忙吧,哥,你和杜飛先把客廳收拾一下,我去廚房看看,生病的人要吃些好克化的東西才行?!比缙荚俅卫死憣赖男渥?,直接笑著接著杜飛的話往下說。 陸尓豪給了杜飛一個等會兒再找他詳談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杜飛有心想說還是他自己來做飯吧,熬些稀粥什么的,他還是會的,可想到早上那會兒顏鴻吃下自己做的粥時眉心不經(jīng)意的微皺,還是去拿了拖把工具乖乖地打掃起客廳的亂局。 ☆、情深深雨蒙蒙 第十四章:情深深雨蒙蒙 顏鴻渾身的氣壓有些低,配合著一張冷若寒霜的面癱臉,更是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不見得有多好。 陸如萍面對心上人對于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竟然只是這樣子冷著臉半點(diǎn)兒面子都不給地放置在一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泫然欲泣的情緒。可最終還是愛戀占了上風(fēng),壓下心底的難堪,努力揚(yáng)起笑容:“書桓,你不喜歡這些嗎?那你喜歡吃什么,我去給你重新做。” 陸尓豪早就不爽今天的顏鴻了,見顏鴻還這樣子拿喬不給自己meimei面子,忍不住就要暴躁化:“何書桓,要不是看你不舒服,你以為誰要在這里伺候你的大少爺脾氣。如萍好心給你坐吃的,那是你的福氣,你愛吃不吃。如萍,我們走。” “哎,哥,哥,你放手。哥……”陸如萍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陸尓豪給拉了起來,直接拽著就往外走。偏生女孩子的力氣根本就沒有辦法違抗盛怒下的陸尓豪的力氣,只能夠一邊回頭對一邊的杜飛交代了幾句,“杜飛,你可要盯著書桓吃點(diǎn)兒東西。生病的人,營養(yǎng)要跟上……” 還沒等陸如萍把話給說完,就直接被拽了出去,然后,便是哐啷一聲的巨大關(guān)門聲。 幾乎是在轉(zhuǎn)瞬間,整個房間就又只剩下顏鴻和杜飛兩人了。 杜飛站在離床幾步開外的地方,面對顏鴻的冷臉,突然覺得整個人有些招架不住,內(nèi)心更是有些哀嚎,早知道,早知道喝酒誤事,他壓根兒就不會碰酒。早知道惹火老好人書桓的后果這么嚴(yán)重,他就不會“辣手摧花”了。 現(xiàn)在,可怎么辦? 覺得整個房間氣壓越來越低的杜飛,下意識地動了動腳步,想要逃離開這樣壓抑的環(huán)境。只是,他的腳才剛剛挪了一小步,一直沒開口的顏鴻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了一句話:“以后叫我長天?!?/br> “?。“??”這是什么節(jié)奏? “長天是我的字?!鳖侙?,字長天,對于陸尓豪陸如萍之流一口一個“書桓”的,倒是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不過,既然面前的杜飛是系統(tǒng)給他綁定的情人對象,那么,他可不希望以后兩人歡好的時候,卻從對方口中聽到了其他人的名字。顏鴻這個名字是不能用了,不過長天這個字號倒是可以一用。 “哦,原來書桓你還有字啊,也對,你們家本來就很有文化,有字也不奇怪。長天,長天,是希望你能夠長命百歲的意思嗎?”杜飛這個人,只要給他一點(diǎn)兒燦爛,他就能夠耀眼整個星空的性子。如果像是剛才被顏鴻的氣勢所震懾的情況,說不得杜飛還就只能落荒而逃。現(xiàn)在看到顏鴻開始跟他說話了,忍不住就開始滔滔不絕,試圖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 顏鴻倒是沒有覺得杜飛話多,他自己本身就不是個多話的,對于話多點(diǎn)兒的,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感官。不過,他的肚子也確實是餓了,看著陸如萍燒的飯菜,又想到杜飛的手藝,他現(xiàn)在身子不舒服也不愿意動彈,也就姑且將就將就。 “你,過來,喂我?!币呀?jīng)初步了解到杜飛的性子是你對他和善,他就會有點(diǎn)兒不著調(diào)。相反,你對他壓迫得越深重,他反而會越發(fā)乖巧聽話的顏鴻,決定可以從喂飯這樣子的事情上先開始培養(yǎng)這只看起來也有些爪子的小兔子的秉性。 杜飛倒是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顏鴻身體虛弱得厲害,立馬拿了碗筷就開始自己的喂飯大業(yè)。 不過,顏鴻在被喂了一兩口后,就開始后悔自己的這個命令了。杜飛實在不是一個擅長照顧人的。才這么短的時間,弄得他領(lǐng)口身上到處都是菜渣飯粒,這讓有些潔癖的顏鴻,周身氣壓再次往下沉了沉。 搖頭示意杜飛不用再喂了,顏鴻干脆起身又換了套衣服,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天下來就換了好幾套衣服,衣柜里可供換洗的衣服已經(jīng)沒多少后,顏鴻讓杜飛收拾收拾碗筷,再去把他的衣服洗一洗。反正他都已經(jīng)起來了,那也就不委屈自己的嘴巴,還是由他來動手做一頓吃的好了。 畢竟,陸如萍雖說因為是女孩子的緣故,燒的飯菜比起杜飛的水平絕對高出不止一截??蓪τ谧焯籼薜念侙櫠?,卻還是有些難以下咽。 等杜飛洗好衣服,都還沒有來得及拿到樓上去晾好,就聞到了讓人忍不住饑腸轆轆的香味。一天下來,又是驚又是愧疚又是擔(dān)心的忙上忙下的杜飛,倒是只簡單地喝了碗粥,大男人的,這么點(diǎn)兒東西,自然早就餓了?,F(xiàn)在聞到這么讓人口水泛濫的香味,也顧不得去把衣服給晾曬好,直接尋著味道進(jìn)了廚房。 看到擺在一邊超好的酸辣土豆絲,青椒炒rou絲,還有醋溜白菜,土豆雞塊,杜飛忍不住偷偷地拿了一邊的筷子就想著偷吃幾筷子。 可他的筷子還沒來得及碰到菜,就直接被顏鴻給半路攔截了。 “把菜端到客廳桌子上,去洗過手再吃飯?!?/br> 杜飛哈哈地笑了笑,聽到顏鴻的吩咐,連忙麻利地干起活,火速地將飯菜搬到客廳,又去洗好手。又拿了碗,給自己和顏鴻舀了兩大碗白米飯。然后就乖乖地坐在桌子邊,看著顏鴻端著最后一道青菜豆腐湯出來,眼睛一邊在去洗手的顏鴻身上轉(zhuǎn)溜,一邊又看著桌子上香氣撲鼻又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上,就差直接撲上去將這些飯菜都給吃完了。 等到顏鴻回來,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傳遞出可以開動的信號后,杜飛拿著筷子的手就沒有停下過,一邊吃,一邊忍不住滿足地瞇起雙眸,嘴巴里還不忘記贊美:“好吃,嗚嗚,真好吃,真是太好吃了。長天,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我還以為你一個大少爺都不會做飯呢,哪里想到你竟然還藏著這門手藝。早知道你這么會做飯,我們干嘛還花那些錢去餐館啊,那些老板的手藝都沒有你的十分之一……嗚嗚?!?/br> “吃飯,閉嘴!”顏鴻夾了一塊土豆直接堵住了喋喋不休的杜飛的嘴。 被顏鴻殺傷力十足的冷眼掃過的杜飛連忙如小雞啄米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始埋頭苦吃。酒足飯飽后,不用顏鴻提示,他就開始麻利地收拾碗筷了。等到將碗筷清洗好了,又將剛才吃飯前洗好的衣服晾好,這才在看到正拿著本書在燈下看著的面無表情的顏鴻時,后知后覺地又想起了昨晚的混亂。 想到剛剛那頓美味的餐點(diǎn),杜飛突然覺得今天一大早腦袋一蒙,脫口而出的“負(fù)責(zé)”這個主意,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只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長天看著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不對的,隨機(jī)又想到如果是自己突然被自己的好朋友給睡了,怕是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進(jìn)而心性大變,便又沒再繼續(xù)思考這個問題。 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辦?